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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暮音-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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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诺帝斯觉得这玩笑一点水准也没有。
  “抱歉,我好像说远了,还是说回正题吧!”兰斯洛收起了笑容:“假设祭祀那天情况有变,你早就有所防备,只要灵魂和肉体没有分开,就没有人能够动得了你。那么一切……”
  “当然是不会发生了!”诺帝斯皱了下眉头:“但那是不可能的!”
  “你忘了,我们是在什么地方?”兰斯洛朝他眨了一下眼睛:“这就是需要修正的第一个错误。”
  “如果那样,你不就没命了吗?”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拯救庆幸多久?”兰斯洛在他面前变成了一个年轻陌生的祭祀,走到异瑟身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异瑟的表情顿时变了,他飞快地往神殿中冲去。
  “你看,这并不很难!”兰斯洛慢慢地朝他走来,周围景象也随之淡去:“只需要一个很简单的动作,我们所有人的命运就会随之改变。”
  “是吗?”不论诺帝斯再怎么镇定,这时也开始不太自在:“改变的结果是什么?”
  “现在还不知道。”兰斯洛走到他身边,把手伸到半空,像是想要和他握手。“当一切被修正过来的时候,我们才能看到结果。”
  当话音刚落,他的手边出现了一扇关着的大门,他的动作也就变成了把门打开。
  诺帝斯还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有人在说话。他张开眼睛,见到风雪站在那里望着自己。
  她就站在床边,那张铁床和这白色的房间是一样的颜色。他只迟疑了半秒,就慢慢走到了床边,看向那个沉睡在一片洁白之中的小小身影。
  那是个很小的孩子,眼睛上缠绕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她醒了过来,像是想用手去揉被纱布包着的眼睛。
  “你醒了吗?”风雪问那个孩子。
  “妈妈!”那孩子的手立刻抓了过来,却是抓住了他的衣服。
  那双手抖得厉害,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他愣了一下,也不知怎么说不出否认的话,只能任由那孩子扑到了自己怀里。
  脆弱的生命,好像稍微用点力气就能捻个粉碎……
  “不要哭。”风雪在他身边对那孩子说。
  “妈妈!”她带着哭音撒娇:“暮音的眼睛好痛!”
  风雪冷漠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不要哭,也不要去碰眼睛。”
  “好痛啊!”
  “很快就会好的,很快就不痛了!”风雪对着他在说。
  他用手指碰了碰那白色的纱布,感觉到了下面空洞的凹陷。
  “妈妈!暮音好害怕……”搂着他的手变得更加用力,似乎想要钻进他的身体里去。
  等他慢慢地回过神,却听到风雪在说:“暮音,就是这个人挖了你的眼睛,这一点你永远都不要忘记。”
  搂着他的那种力量忽然消失了,诺帝斯抬起头,和风雪四目相对。风雪对着他笑了,为他打开了出现在面前的第三扇门。
  这是一条阴暗的巷子,也是一个不错的结界。
  有一个人在他面前蜷缩成一团,似乎非常痛苦。
  他并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站在了原地。
  “这是不错的机会啊!”他身边出现了一个干净整洁的孩子,手里还抱着一只雪白的玩具。
  诺帝斯看了一眼那个孩子,但没有去搭理她。
  “这可是最后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你还在犹豫什么?”那孩子继续在他耳边说着:“应该做一个选择,彻底地把一切修正过来啊!”
  他慢慢走过去,把蜷缩在地的人从地上拖了起来,然后把手放到了那纤细的脖子上。没用多少力气,他就感觉到手中的生命开始消失流逝。
  在最后,请仔细聆听……
  那个叫费弥迦的女人对他所说的话,偏巧在这个时候从他脑海中蹦了出来。他闭上了眼睛,顺从提示仔细去听,很轻易就听到有一个细细的声音钻进他的心里。
  不要死……不要!我不要死……天青……
  被这带着绝望不甘的声音吓了一跳,诺帝斯猛然松开手掌,任由她摔倒在地上。
  “怎么了,天青?”童年模样的风暮音扯着他的衣服:“你不是一直想要杀了我吗?为什么现在又不下手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都给我滚开!”他毫不犹豫地甩开了那个孩子。
  那孩子倒也没有哭闹,只是对着他露出微笑:“一切都会改变。”
  “变成什么样了?”诺帝斯不动声色地问:“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
  “你的时间里没有她,她的世界里没有你,你们的命运永远不会有所交集。难道你不觉得那样更好吗?”
  “谁决定的?你吗?”诺帝斯冷笑着问:“你觉得我是为了逃避麻烦,而祈求过去有所改变的人吗?”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要修正错误,而你则是一个旁观者。”
  什么都不复存在,他站在金色的道路上,面前站着金色的费弥迦。
  “我并不是在为你做这些事情。”费弥迦笑着说:“请不要误会,我并不是想要为你改变命运什么的,只因为这是我的职责。”
  “那为什么让我看那些,为什么需要我这个旁观者?一次次给我看这些无谓的幻觉,你的目的又是什么?”兰斯洛、风雪还有那个童年时的风暮音,似乎只是他自己的幻觉。最大的可能,始终都是这个费弥迦在自己身边装神弄鬼。
  “你真觉得这些都是无谓的吗?”费弥迦低下了头,眉宇之间似乎带着忧伤:“可是对很多人来说,这些应该都是很重要的记忆吧!”
  “风暮音。”
  费弥迦猛地抬头,紫色的眼睛里映出他的脸。
  “我之所以和你耗到现在,只是想要带她回去。”他忽然笑了起来:“她就在这里,对不对?”
  “我以为,你来这里是没有想过要来救她。”
  “我是没想过救不救的。”诺帝斯垂下眼帘:“我只是要把她找出来,然后带回去就可以了。”
  费弥迦闭上了眼睛,过了好一会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
  “我什么都没想,也没必要去想。”诺帝斯回答得很奇怪:“我不完全是诺帝斯,也不完全是其他的什么人,就是这样而已。”
  “你的信念就那么重要,哪怕牺牲了爱情都没关系吗?”
  这一次,变成诺帝斯沉默不语。
  “越是难以达成的目标,需要越大的代价。”费弥迦代替他说了出来:“你的确爱着她,但还是把她算作可以牺牲的代价。”
  “如果不是对她有特别的感情,我不会在她身上花费这么久的时间。”诺帝斯的声音不大,更像是对自己说:“虽然我不懂得怎么爱一个人……但她对我的影响已经难以控制,所以她死了,我反而觉得那样更好。”
  “天青可以爱着风暮音,但是诺帝斯却不可以。”
  听到费弥迦这么说,诺帝斯冷笑了起来:“也许不是什么爱情,只是因为太过投入了,因为太认真在扮演爱慕者……才会无法忘记,无法舍弃,无法远离,无法彻底地把她毁灭掉。”
  “是吗?”费弥迦点了点头:“果然是这样的啊!”
  “既然我已经把你想听的都说给你听了,接下去该是你把一切告诉我了吧!”诺帝斯的眼睛早就变得异常暗沉,他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风、暮、音!”
  “我们很轻易就能把对方辨别出来。”费弥迦很平静地承认了诺帝斯的猜测:“不论是在哪里,不论是在什么地方,一直都是这样的。”
  “你就是要对我说这些吗?或者你想证明什么?”诺帝斯深吸了口气:“难道你真以为这种小花招能瞒得了我吗?”
  “这不是什么花招,我也没有欺骗你。”她很了解诺帝斯,知道他一定会是这样的反应。“这和你是天青还是诺帝斯有些相似,风暮音也许是费弥迦,但费弥迦却不只是风暮音……在夜那罗把我带到这里以后,我就清楚地知道了一切。”
  “知道了什么?”
  夜那罗把她带到这里,不!事实是她把夜那罗带来了这个地方,因为没有她的许可,任何人都无法踏足这里……
  夜那罗脸上沉重的表情,让她也跟着心情沉重起来,但她同样清楚,夜那罗接下去所说的会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你说吧!把所有一切告诉我,我会认真地听。”
  “就像我之前说过的那样,你不是任何人的孩子。你真正的名字应该是‘费弥迦’,意思就是‘时间的制约’。”
  “制约”独立在一切之外,没有形体也没有感觉,只有在时间终结之前才会醒来。
  就好比夜那罗所要做的,是让这个时间在应该终结时终结,而梦神司的职责是要守护着这个时间一样。在时间有可能失去控制之前,决定是否需要终结的却是“制约”。
  “但是这一任的梦神司,在你就要醒来之前,把你从永恒神殿中带走。”
  在那之后,“制约”拥有了人类的形态,第一次被放到了真实的世界之中。
  “我明白了。”过了很久,她才能发出声音:“不论重不重要,说来说去,我始终还是任人摆布的傀儡。”
  “其实不是……”
  “不用再说了,我不想再听。”她疲惫地低下头。
  “你至少该把最后的这些听完再下结论,因为这对你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还能有什么呢?”
  “因为梦神司很清楚地知道,真正能够决定一切的那个人不是他也不是我,而是远离一切存在的你。所以,他想要利用你来影响这个世界的命运。当我意识到的时候,这场由他提前挑起的战争已经无法避免……”
  “利用我来影响世界的命运?这真是我所听过最动人的恭维了。”她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我知道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孩子,更知道我一点都不重要,因为我最初就是作为代替别人死亡的傀儡,而被制造出来的。”
  夜那罗一脸不赞同地看着她,眉宇之中隐约带着忧伤。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她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夜那罗,于是转过了头:“我不一直就是替身和工具吗?”
  “当然不是!”夜那罗神情慎重地对她说:“暮音,你绝对不是被制造出来,代替别人死亡,或者是成为某种被利用的工具。”
  “那是为了什么?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她的表情有些呆滞:“如果我真是那个什么重要的制约,梦神司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为什么要让我变成风暮音呢?”
  “为了让你舍不得。”
  “舍不得?”
  “他希望你对这个时间产生感情,从而影响你的判断,不论爱或者恨,他想让你舍不得把这个时间终结。”夜那罗停了下来,隔了一会才说:“现在看起来,他似乎做得非常成功。” 
 
 
 
  
第十章
 
  最初从梦想开始,最后死亡终结一切。
  从梦想开始直到死亡,然后下一个梦想开始。这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定律,区别只是过程的长短而已。
  和在永恒神殿等待最终的“夜那罗”不同,“梦神司”从时间开始就活在自己和他人编织出来的梦里,久而久之就被那些梦所迷惑。他会对这个时间充满了眷恋,希望终结的时刻永远不会到来。
  但有开始就有结束,所以渐渐地,最终和最初即将交替的时刻,就演变成了梦神司和夜那罗战争开始的时刻。
  战争一直都在不停地进行,他们也总是轮流交换着身分。但是,这一任的梦神司,似乎是不再愿意接受注定的失败,竟然把目光放到了在永恒神殿沉睡的费弥迦身上。
  “制约”在应该醒来时醒来,等待时间交替完成之后再继续沉睡。那是一个保障,是他们两个也不可碰触的底线。而一旦把不属于时间之内的“制约”卷进了战争,原本注定的结果就变得无法预测。
  “就连我的死亡都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吗?”
  “你已经做过尝试了,不是吗?”夜那罗把头转过去,对着那些紧闭的大门说:“虽然死亡也无法改变,却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她模糊地猜测到了夜那罗的想法,可那种异想天开的念头又让她无法去相信。
  “如果说从来没有发生,那么一切也就会随之改变。”夜那罗说得缓慢而有力,好像这是一件非常有理由,也非常正确的事情。
  “你是想……改变过去?”也许是被夜那罗所影响,她变得不是十分肯定:“但是……”
  “只要征得你的同意,我就能够打开这些时间的裂缝。”
  “不!这想法实在太荒唐了。”她几乎是直觉地反对:“我知道你是因为梦神司……”
  “这和他的做法无关,我更没有因为他违反规则而失去理智。”夜那罗否认了她的说法:“虽然早就没有什么公平存在,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完全出于自我的意愿做出选择。”
  “完全自我的意愿吗?”
  “虽然没有办法抹去你的记忆,但改变过去能让你更冷静地做出选择。”夜那罗对着她点了点头:“从改变的那一刻开始,再没有人能够直接影响到你的决定。毁灭后再生,又或者再给这个世界一次机会,这都由你来决定……”
  “为什么不说下去了?”诺帝斯迟迟等不到她的回答,终于开口追问:“你和夜那罗有什么样的协议?所谓的费弥迦,又和穿越时间的能力有什么关系?”
  “我很高兴你能把我认出来,其实这样就已经够了。”这对于她来说,已经是超乎想像的惊喜:“我喜欢这么想,不论我们变成什么样子,大家一眼就能认出对方。”
  “我不知道梦神司和夜那罗到底在搞什么鬼,可你不应该牵连进去。”诺帝斯的态度终于有了一丝软化:“就算他们是能够在时间中自由往来的创始神,那也没什么值得害怕的。”
  “天青,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了……”
  天青看着她平和的微笑,心里的浮躁越来越强烈。
  “是因为帕拉塞斯的记忆!”
  身边那扇门自动打开的时候,她已经褪去了费弥迦的外表,变成了风暮音的样子:“虽然你让我遗忘了过去,但也把自己的记忆都给了我。那个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我们之间并不是什么都不存在。”
  周围的黑暗渐渐转亮,渐渐真实的身影在他们身边来来往往。周围是高大的楼宇,熟悉的街道……
  诺帝斯认得,这是自己特意与她相遇的地方。
  站在他对面的风暮音穿着浅色风衣,头发也短得和那个时候一样。
  “虽然知道,可听到你亲口告诉我,我还是很高兴。”就算那听起来根本不像表白,但是对于诺帝斯来说,却已经是他所能做到的极限。“让你陪我走完最后的旅程,果然是个不错的决定。”
  “你要去哪里?”
  风暮音低头笑了。
  “在最初开始的地方最后结束,这是规则。”微风吹过她的头发,遮住了她漆黑的眼睛:“我已经选了,就不可以反悔。”
  蔓延到天地尽头的绿色草原,被微风带起一阵又一阵波浪。
  那些柔嫩青翠的绿色叶子就在她的脚边,她踩踏在没有边际的幸福之上。
  “真好!”她忍不住自言自语:“这是最好不过的地方了。”
  “非常感谢。”梦神司突兀地出现在她身后:“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布置这个地方,就是希望你能够感到高兴。”
  “虽然不能算陌生人,但我们这还是第一次有这样密切的往来吧!”
  “的确是见过很多次,可对我或者夜那罗来说,你就像真正的命运之神一样令人憧憬。”梦神司弯下腰,从地面上采了一片叶子:“你才是那个能够决定一切的人,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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