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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小户媳妇 作者:随风月影兰(潇湘vip2013.12.25完结)-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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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爷,小姐吩咐,您就睡西边那屋的碧纱橱柜头。小姐已经睡下了,叫姑爷勿扰。”
    冷兔讥诮的笑:“多此一举,谁要扰她?”
    娟儿就要回屋歇下,又忍不住好奇,问:“姑爷在堆什么?”
    冷兔怔怔不答。他也不知自己在堆什么,似乎是一座又一座小山包,一座比一座高,不知哪一座是自己。
    娟儿进去,过了一会儿又出来,对冷兔道:“小姐说夜深了,姑爷还在外面响动,害她睡不着觉,请姑爷速速去睡。”
    冷兔拍拍手,故意拍得很响。
    项宝贝的声音顿时传出:“小兔崽子,你讨打么?再不滚去睡觉,姑奶奶叫你好看!”
    冷兔扫了一脚,将堆起的大小山包全扫平了,便沉着脸去了西边侧屋。
    娟儿直摇头,真没见过这样的夫妻,可怎生圆满哦?
    ——
    张六将倪萍儿母子送回苏州城石条巷家中,小甄忘年已经睡着了,张六放他睡在榻上,倪萍儿给儿子盖好被子。
    张六顶着风雪就要回榕树街项宅,倪萍儿忙扯住他衣角道:“他六叔叔,戴上这个,外面雪大。”
    她踮着脚尖,将一顶斗笠往张六头上戴。
    张六脑子一热,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伸手将身前靠近的女人突然抱住,陌生刺激的柔软触感,让他惊了一跳,正要松开,倪萍儿却反过来抱住了他。
    “对不住,六叔叔,让妾任性一回,就让妾靠一会儿便好。”倪萍儿流下泪来,将头靠在张六胸口,一个久违的男人胸膛。
    将近三年了,最后一次和亡夫温存,是送他出海,因为不知什么事而有些争吵,临别只互相看看,便分别,这一分别,便成了永别。
    没想到,她这个寡妇不仅做了母亲,还在此时此刻变得异常软弱多情,竟厚着脸皮抱一个比自己小七岁的男人。
    亡夫是不是在嘲笑她寡廉鲜耻?
    她一边留恋张六带来的依靠温暖,一边痛苦的泪如雨下。
    张六愕然僵立着,良久才伸手指擦了擦她冰凉的脸庞,泪水染在指上,也是冰凉的,让他不知所措。
    “倪掌柜……”
    因为小六六,他和她就那么自然的走近,毫不设防,甚至想不起第一次见面是何时何地何种心情。突然,心情就不一样了,隔膜就碎裂开,百爪千手的挠动恍惚的心。
    以后还能自然的相处吗?还能毫不设防的围着小六六说笑吗?
    张六犹豫的抬起手臂,再次抱住倪萍儿,低下头看着她出神。
    倪萍儿闭上眼睛,咬着牙,终于推开彼此,擦拭着脸对张六笑道:“他六叔叔,走罢,很晚了。”
    张六茫然转身出去。
    风雪呜咽,门扉关上的声音十分落寞。也许明日以后,他不会再来接小六六去项宅照顾。
    ——
    沈天赐和惠敏回到淑芳苑,就要各回各屋,沈天赐期期艾艾拉住惠敏,道:“明日把婚事给我姐说说,咱们复婚吧?”
    惠敏挣开胳膊酸溜溜道:“怎么不去求那个倪掌柜?人家生的多俊,又有家业靠山。连儿子都生好了,不用你费劲。”
    “你!”沈天赐气闷不已。
    “妾是黄脸婆一个,蹭着旧日的恩情,在这里谋个活路,也便是如此,才厚脸皮照顾着一家子起居,替夫人跑跑腿打杂。哪敢奢望你我破镜重圆?当初……”
    惠敏捂住脸,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沈天赐见她哭,便散去火气,抱住她的肩问:“当初又怎么了?都过去两年了,就不能忘了吗?”
    惠敏索性嚎啕大哭,屁股一沉,往地上坐。
    沈天赐忙抱起她往屋里送。“莫哭这大声,吵了姐他们可怎么得了?还有宝贵和他媳妇正好着呢,你这婆娘哭起来真是要命……”
    门关上,声音渐小了。
    两个丫鬟在小屋里缝补,压着嗓子说话。
    “表舅夫人当初怎么了?”
    “听说给钱多多老爷做过三年十三姨太。”
    “噢——哎,那她是不是已经给……?”
    两个丫鬟心照不宣又八卦猥琐的交流视线。
    “沈表舅爷倒是大方,这样也不计较,还整天巴巴的求着,不嫌脏……”
    ——
    ◆◆——小人告密——◆◆
    冬至当天,正明夫妇带着他们的儿子去了哪儿?
    他们已经远在京城,正候在令国公府后头的小门,进去禀报的嬷嬷许久没出来,把他们急坏了。
    正明表嫂没见过这么排场威严的官邸大园子,站在门外就发抖,有些后悔来这一趟。
    “当家的,你说这令国公会不会杀我们灭口?”
    现在才想起这可能性,太迟了吧?
    正明也吓得脸发白,筒着袖子瑟缩不已。“先、先莫乱猜。可能、可能人家家里管的严,那嬷嬷要一层层递上消息,才会召见咱们。”
    正说着,背后无声无息来了六个黑衣武士,不打招呼,闷头就打晕了夫妇俩和牵在手里的孩子,一股脑儿拎起,消失。
    一会儿,传讯的嬷嬷出来,不见他们人影,咦了一声,又急忙回去禀报。
    富丽堂皇的紫衣公主殿,紫衣公主,也就是梅萧的母亲,正病怏怏半躺着,四个宫婢小心翼翼服侍着。
    这气势汹汹的贵妇此刻正白着脸,两眼放光的等待从天而降的访客,等待他们带来儿子的消息。
    冬至节,丈夫令国公还在忙着和皇帝商议战局,不能陪她。唯一的宝贝儿子失踪快一年了,这偌大令国公府冷冷清清,她快疯了!
    “禀殿下,那一家人不见了,像是已经走了。”嬷嬷回复。
    “嗯?”紫衣公主腾坐起来,随手就将一个小巧的汤婆子砸在那嬷嬷头顶。
    她可不是给人戏耍的!
    嬷嬷的发髻歪了,浑身发抖的跪伏在地上。
    “殿下,那家人虽然走了,但老奴记得他们自称是苏州来的,小侯爷兴许就在苏州吧?”
    紫衣公主瞪着她,柳眉慢慢蹙起。
    ——
    ◆◆——凤仪楼争斗,宝贵太心黑——◆◆
    冬至过了,年尾就近了,许多年货要办,许多礼节要安排。冷家在苏州也有年头了,亲戚渐渐熟悉,恢复来往,就连钱塘那边的刘氏外公家也送了信问些不要紧的话,算是修补几乎断裂的亲戚关系。
    项家更不用说,族是被灭了,十几二十年没人管没人问,这些年慢慢冒出许多姑表远亲,项沈氏那个低贱的娘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亲戚活在世上,一个个来项园里看过,羡慕得眼睛发绿,嘴里说的头头是道,仿佛当年和那个命运坎坷的婢女有多少深厚的亲眷关系。
    项沈氏是个热情的人,有亲戚总比没亲戚好,来的一般都接待,认下亲,便要送点东西带回去,这些人来的时候捎了一点点小纸包的红糖腊肉,走的时候便两只手也拎不过来,个个笑开了花。
    除了年货,自然就是置办新衣和新首饰。
    孙仲文等人也住在项园,等过了年再安排去处,因此,今年春节十分热闹,花银子也是如流水一般。项沈氏不善计算账目,交给冷知秋处置。冷知秋想着公公项文龙太消极、太闲,容易闷出病,这事还是交给他更合适。
    ——
    这日,项宝贵带着冷知秋去十里长街看珠宝首饰。
    路上马车里,冷知秋便突然想起管账的问题。“夫君,冬至那晚,公爹和我爹说滴水雪涧的事,又提到要作画赋诗,我看姆妈也没有不高兴,是否意味着,姆妈已经放开了当年的禁忌,不排斥公爹接触笔墨了?”
    项宝贵挑眉回忆,点头道:“似乎是这样。”
    “如此可太好了。夫君,我琢磨着,公爹赋闲太久,心情总是郁结,总该找点事做,才好打发时间。流水不腐户枢不蠹,人若三日无事,必定生出闷气来。姆妈自有许多事要做,公爹正好管起家里进出账目的事情。”冷知秋细细分析。
    项宝贵听着微微一笑,搂过她的腰,在她唇上轻轻印了一记。
    “家里的事全听你的。只要你不是嫌弃项家,懒得用心。”
    “你说什么呢?”冷知秋嗔怪的反咬他。
    薄唇被咬得扯出来,项宝贵便顺势做了个挑眉瞪眼的鬼脸,惹得冷知秋忍俊不禁,松开他,埋头在他胸口,笑得花枝乱颤。
    项宝贵低眸出神的看她脑后柔软的发丝,抬手轻轻抚过,含笑如春。
    他发觉,她关心公婆和项家的事,是下意识的。真好!以前,她连他这个丈夫也丝毫不关心的。
    ——
    到了十里长街,就见鸿福楼已经改头换面,成了第一银楼“凤仪楼”的苏州分号。
    里面吵吵嚷嚷,完全没有京城那家凤仪楼的高端大气安静,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项宝贵和冷知秋都是戴了那种黑乎乎的面具,头上再戴着低沿的斗笠,进楼避开围堵的人群,自顾悠闲的看首饰。
    “夫君,这个给小姑可好?”冷知秋指着伙计手里正在擦拭的一件镯子问。
    项宝贵正要点头回答,眼角却瞥见钱多多分开人群冲进来,气急败坏、凶神恶煞的样子。
    “曹细妹!你个小蹄子反了天了?!老子不收拾你就对不起‘以德服人’的祖训!”
    几个伙计要拦住钱多多,却被钱多多一把推开,瞪眼震腹揪住人群中间的曹细妹。
    曹细妹的身旁地上,还有个满地打滚的华服俊俏男子,五官秀气,只是目光呆滞,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嘴里叫个不停:“丑女人,丑媳妇,任我欺来任我压,娶进家里生娃娃!”
    围观的人哄哄的笑。
    “智儿,你给老子起来!”钱多多暴喝一声。
    连远远的冷知秋都吓了一跳,更不要说曹细妹和钱智。钱智是被钱多多打傻的,虽然傻了,钱多多却在那白纸般的记忆里,留下了永久的阴影。
    当下,钱智就哭了,爬起来一溜烟逃跑。
    项宝贵目送钱智的背影,笑嘻嘻回过头对冷知秋道:“娘子的眼光还用问么?伙计,包起来,我们买了。”
    那边,曹细妹问一旁伙计:“快看看去报知府衙门的人回来没?”
    又鼓起勇气对钱多多道:“当初我爹并未许下亲事,钱大人莫非逼婚不成?光天化日、法纪昭昭,这不是强抢明夺么?”
    钱多多磨着面皮桀桀怪笑。
    “你这丫头毁了我儿子的清白,光天化日打我儿子的脸,骗我儿子的钱,只有给我儿子做妾,老爷我才能罢休。否则,哼哼,老爷我告你欺诈、殴打官员子弟,不守妇德,三条罪就能叫你凤仪楼关门倒灶,你这臭丫头就等着给老爷我把牢底坐穿吧!嘿嘿,嘿嘿嘿。”
    曹细妹脸色发青,气得眼睛通红。之前三天两头逼着成亲,好像她什么时候卖给了钱家一般,这会儿变本加厉,不仅要强娶,而且还不过是个妾的身份,实在是欺人太甚!
    “您算什么官老爷?您懂一条朝廷律法吗?您这官儿不过是拿银子捐的!啐!您那儿子活该被打傻了!”
    “哈!好,臭丫头生的不咋样,嘴巴倒是挺硬,老子揍不死你!”
    钱多多说着就动手打人。
    曹细妹也不是听凭欺负的主,立刻叫伙计们应对。
    冷知秋本就不喜打闹,因此没有留意那边的人,这时见一群人打起来,闹得凶险,便不敢逗留。
    “夫君,也不知何事打架,我们先去绣坊看看新衣吧?”
    “好。”
    项宝贵牵起她的手,漫步走过人群,府衙衙役提着宽背刀冲进来,随后胡知府的衙内胡登科竟然出现,冲钱多多喝一声:“钱老爷不得胡来!”
    钱多多瞪圆了眼,指着自己的鼻子奇道:“你这是在和我说话?本官好歹是个在任的税课司,你虽是恩科榜上的进士,却还没领实缺,你有什么资格大呼小叫?”
    胡登科被钱多多看不起,脸上顿时布满怒气。
    “哼,可笑可笑,果然是买来的官儿,竟不知朝廷的新规吗?”
    “什么新规?”钱多多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平息成王造反,军耗极多,早就发了圣旨,凡是捐了官儿的,今年内还需再交一次捐银,否则收回官衔,以藐视皇威论罪惩处!”胡登科冷笑。
    胡登科惊得一屁股摔倒在地。再捐一次?!这个官可花了他一半家产买来的啊!再捐,再捐就倾家荡产了!
    所以说,民不能与官斗,更不能与皇帝斗。皇帝要你死,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在那一刻,项宝贵和冷知秋藏着面目,事不关己的轻轻走过,出了大门,项宝贵的眼睛眨了一下。
    上车,冷知秋问:“那个似乎是钱多多?他总算要倒霉了吗?”
    项宝贵却道:“我不会让他这么轻松倒霉,我还等着他娶儿媳妇生小孙子呢。”
    他是带着笑说的话。
    冷知秋摘下面具,蹙着眉间偎在他肩上,幽幽道:“夫君的心若累,便不要过于执着仇恨,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再说,除了钱多多,其他人其实都是无辜。”
    “知秋,你变悲悯了?”项宝贵不以为然。“我说过,我就是个计较的人,当年欠了多少,以后我就要姓钱的偿还多少。一千零一条人命,姓钱的所有亲眷加起来也不够,必须等钱智娶媳妇,什么时候够了一千零一个的数目,我就动手。”
    冷知秋听得头皮都凉了。
    “夫君,你不是盼着我肚子里有孩子吗?有些阴徳忌讳……”
    项宝贵扣紧她的细腰,“嘻嘻,娘子你也信什么阴徳阴骘?”
    “知秋是个普普通通的人,但求平平淡淡一生,家和万事兴,书院能有所成就,不喜欢夫君那些惊天动地的计划。”
    “……”项宝贵不言语,目光凝在车帘偶尔掀起的缝隙,外面又下雪了。
    ——
    ◆◆——成王玉坠惹事端——◆◆
    春节年关前,苏州城迎来了一位尊贵的人——紫衣公主。
    胡一图父子讨好这位贵妇,却被骂得头发都掉了一大把,胡杨氏更惨,作为地方第一夫人,低声下气伺候京城来的这位公主殿下,不谓不周到,紫衣公主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从头到尾嫌弃,光耳括子就赏了她不下十个。
    胡杨氏私下躲家里扎小人,小人依稀就是紫衣公主的样子,诅咒的细针插得密密麻麻。
    “找儿子,叫你找儿子,死女人,诅咒你永远找不到儿子!”
    就要大年三十年夜饭了,一大早,紫衣公主却把冷景易叫到馆驿,端着姿态,睥睨的上下打量。
    “你就是那个冷知秋的父亲?如今做了学政?听说你女儿没死?现在还是那个船商的妻子?哼!祸害妖精!”
    冷景易听她气势汹汹一连串喝问,知道她根本不需要听答案,纯粹是给他脸色看而已。真奇怪,这世上的妇人,除了亡妻刘玉竹,其他妇人怎么都如此面目可憎?项沈氏已经让他厌恶之极,但和眼前这位紫衣公主比起来,真的还算“可爱”。紫衣公主的作派嘴脸,特别能让人生出掐死她的冲动。
    所以他沉默以对。
    紫衣公主皱眉横目。“可知我儿下落?本宫这次来苏州若带不回萧儿,绝不饶你,还有那个小贱人!还有那个船商全家,全部都给我从世上消失!”
    冷景易忍着怒气回复:“下官只知世子伤重,暂时隐居。不知公主殿下何以认为世子在苏州?”
    梅萧如果在苏州,早就去纠缠女儿女婿了,能这么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冷景易觉得紫衣公主大概寻子心切,开始疯狗乱咬,盯着自己和项家开涮了。
    紫衣公主语塞,她所有的依据不过是下人禀报的,说有一家三口来自苏州,自称看见了梅萧。但这家人却失踪了,说的话能不能信?
    “哼!本宫轮不到你小小地方学政质疑。今日年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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