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小娘子的美味人生.重生之相见欢 作者:鱼蒙(晋江vip2014-09-16正文完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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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于人,有求于人……”长平自我安慰着。等吃过了饭天也黑了,他在房里看了一会书,等得是心力焦灼:娶个能识字的娘子也不好。你看书,她也看,她看得比自己还入迷,这都一个时辰了,一动不动,全然当他是无物……
想他宋长平好歹也是雍州四少之一,多少女子芳心暗许于他,怎么偏偏入不了自家娘子的法眼?
她手中那本食谱,当真比他好看?
这都怪林源修,没事给她什么食谱啊!他现在却要跟一本书争宠,这像话么!
宋长平暗自叹道,等了片刻,屁股像抹了油一般坐不住了,轻咳了两声,低声道:“咳咳,夜深了,咱们歇息吧。”
“嗯,好。”云欢应道,拿了衣服去沐浴,待她出来后,长平赶忙进去胡乱洗了两下,一出来,却是傻了眼:他家娘子裹好了被子睡在床的里头,床正中间,赫然放着一碗水。
“这……是唱哪出?”盼星星盼月亮,盼着天黑,盼了一晚上的长平顿时傻了眼。
“晚上就这么睡。若是你越界了,或者水洒了……你自己看着办!”云欢闭着眼睛含糊道,这一天折腾,她也够累了,躺在床上便想睡。
身后悉悉索索地响,云欢闭着眼睛听了一会,正想着长平这会这么老实,抱怨声都没有一句,睁了一只眼看,顿时吓了一跳:他就这么直勾勾地望着自己,眼里氤氲着强烈的委屈,憋着嘴,像是受尽了欺负。
一时间,云欢都忍不住想伸手去摸摸他的头安慰,可眼角一看床上,“咦,我的碗呢!”
“水喝了,碗丢了。”长平言简意赅,一抹嘴,俨然喝不够的模样。
云欢看他这般霸气的模样,还想着跟他理论一番,怎知片刻后,他却是嘴一瘪,语气一软,带着股撒娇地意味摇了摇她的手,轻声唤道:“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鱼蒙:啊啊啊啊啊啊,一定是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附在长平体内了。他是谪仙,谪仙!!!为什么谪仙会娇羞,这个不科学啊啊啊!!
34鱼蒙独发
云欢禁不住一哆嗦;顿时傻了眼。
长平只看她面无表情,暗地里捏了捏拳;越发轻声细语道:“娘子;我可是病人……”
云欢又是一哆嗦,像见了鬼一般仔细打量长平;那一袭白色中衣;那张齐楚端正的脸,还有他那表情……云欢的脑子里电光火石地闪过几个大字;她忍不住抓住宋长平的手,瞪圆了眼睛问道:“宋、宋长平,你是不是也看了那本所谓的《御妻三十六计》?”
“什么三十六计!”长平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怔了一下,脸上却是泛起可疑的红。
云欢一窜而起,光着脚丫子直接奔到了长平放下的书,上头的封皮是正经的《诗经》,她狐疑地抖了两抖,书啪嗒一下掉了,封面上是分明的几个大字!
——《御妻三十六计》
“你真的看过啊!”云欢嘴一咧,指着宋长平直颤抖,而后却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宋长平,你竟然也看那个!”
这个《御妻三十六计》绝对是有典故的。当朝流传着两句话,其中一句“嫁人当嫁范子正”,又有一句话叫“娶妻慎娶杜秋娘”,前半句,女人们视作嫁人准绳,后半句,男人们却时刻记在心上以作警惕。偏生这两个人,却是当朝夫妻恩爱的典范。
范子正,能文能武,堪称在世男人典范。他最好的名声,却是他疼老婆,疼得天下人皆知。
杜秋娘,相貌不知,堪称在世女人楷模。她最让人称羡的地方,就是她背负着天下第一悍妇的名声,却有种种法子,让天下最好的男人范子正臣服于她。
两人的故事充分说明,畏妻不是坏事,悍妇也并一定就是骂名。
两人的故事早已有人写作话本,当年云欢当做传奇一般百看不厌,以至于但凡跟两人有些相关的书册她都巴巴的买回来了。
其中两本,一本是《御妻三十六计》,另外一本却是《驭夫三十六计》。当年野间流传,这两本书是范子正和杜氏分别亲自撰写,以自身为例,分别教导男人和女人夫妻之间当如何相处。
当年她真是奉若宝典,一遍又一遍地看啊!甚至还能倒背如流!
“《御妻三十六计》第一计:男子若遇悍妻,当软则软。须知女子皆有善心,你若示弱,她定然疼之。悍妻进,你退。悍妻退,你进。阴阳调和,方能达成所愿,琴瑟和谐?”云欢朗声颂着,至最后,整个人趴在桌上,笑地喘不过气来。
“宋长平啊宋长平,你还以为这书真是范子正写的呀!都是假的,假的!”这两本书,前世她也奉若宝典,杜秋娘说,女子当悍则悍,她也深以为然。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这两本书压根儿就不是范子正和杜秋娘写的,两本书出自一个人的手,撰写者就是那位善于解蛊的苗高手,苗玉髓。
当年她无意间得知时,真是惊讶之极,险些追杀苗玉髓,苗玉髓无奈道:“生活所迫,谁让这玩意儿姑娘们都爱看呢!”
原来这玩意儿不止姑娘爱看,宋长平这只狐狸也爱看啊,啊哈哈哈!不行了,她真要笑岔气了!狐狸也会被假书骗?
宋长平看云欢笑地花枝乱颤,脸黑了又红,红了又白,夺了书往博古架上一塞,闷闷地将被子一裹,头往枕头一埋。面色清冷,可心里头却似乎多了个小人,戳着他的胸膛哈哈大笑:看,丢人了吧,丢大发了吧!哈哈哈!
都是该死的赵游焕啊!就是他,就是他!成亲之前什么礼不送,偏偏贼兮兮地送了这本烂书,还说他一定用得到!他说不看不看吧,方才那么一闲下来,就想起来这本书了,这一看就想着可以试试,一试就试出毛病来了!
怎一个丢人了得!最近不要让他看到赵游焕,否则一定看到一次打一次!假书他也敢送!
宋长平暗暗骂着,方才还有的那些心思这下全被嘲笑没了,他索性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好半会,云欢窸窸窣窣地爬上床,利索地进了被子。宋长平还以为她就要这么睡了,她却是伸出手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只要你身体痊愈 ,咱们来日方长。好好歇着,明日咱们还有事儿呢。”
长平低低地“嗯”了一声,云欢又试探地碰了碰他的腰。长平索性踢了自己的被子钻进云欢的被窝里去,长手揽过云欢,摁住她不让她乱动。
“今儿我保证不碰你,咱们好好休息一夜。明儿我还要去岳父那好好表现呢。”等云欢渐渐安静下来,长平的嘴边漾开一丝窃喜,乍然睁开的一双眼睛笑弯成了月亮。
谁说《御妻三十六计》没用呢,这不,小娘子还是心疼他了。嘿嘿!攻心为上,只要她放他在心上,那来日自然方长。一辈子太长,一辈子又太短,如若可以,他想就这么拥着她,直到下辈子。
两个人自是美美地睡了一觉。一夜无话。
第二日用过早饭后,两人收拾妥当便要回门。出门之前,云欢却是愣住了:从前便听宋府家底殷实,可是这回门礼多的似乎也太过招摇了一些?
她忍不住打量长平,长平微微一笑,扶着她便上了马车。
云欢也是很久之后才知道,回门礼是王氏一早就备下了,原本也没这么多,只是长平嫌少,额外又让人添置了许多。
外人是如何羡慕云欢的高嫁她不得而知,只是那日,宋长平却是大大地长了她的脸面,让她成为很长一段时间雍州城里夫人小姐们津津乐道的话题。
而其中,最过愤懑的,却是向家的大小姐,向云锦。
“娘,你今日怎么不装病了!”向云锦绞着帕子,不服气道:“她出嫁时,连跪都不愿意跪你一下,心里头全然没把你当做母亲。她回门,你还巴巴地去接她,涨她脸面做什么!”
“你晓得什么!”苏氏扶了下鬓边的发,今日她的装扮精致而端庄,便是衣服也是精心挑选。
她原以为向恒宁一直把她放在心上,她若闹上几日,没准向恒宁会回来哄她。没想到这一次她却是大大失算了,不仅没让向恒宁回心转意,反倒让杨氏那个贱…人钻了空子。
看她平日闷不吭声,现在看来,倒像是一直暗里地攒着劲儿呢!
女人们到底都一样,趁着她病,要了她命。
这几日向恒宁连她屋里都不大来,她若今日再装病,向恒宁一怒之下再不来,她岂不是偷鸡不成还倒蚀把米?
她可以从平妻爬到正妻的位置上,旁人又有何不可?耍小性子到底没用,要紧的,还是抓住相公的心。
“收起你的苦瓜脸,你爹瞧见了又要不高兴!看你有什么出息,她不过嫁了个病痨子,有什么可羡慕的。只要你爹疼你,你害怕没有好亲事!”
一生之中,早已身经百战的苏千落,有一颗屡败屡战、坚持不懈的心,在及时总结经验教训后,她信心满满,精神抖擞地走出窝了几天的门。
她原本料想云欢晚些时候才到的,可是才走没多远,丫鬟便跑着来告诉她,二小姐和二姑爷刚刚下了马车。
苏氏心里一惊,赶忙加快了步子往院子里赶去。远远地便看到向恒宁喜气盈盈地站在院子里,他的身边站着杨氏,笑地温婉而端庄。
院子里是满地的回门礼,几个丫鬟站在一旁细细碎语,直道二小姐是高了,瞧二姑爷,生得多俊美。
苏氏昨日还特意让人问过宋长平的情况,来人报说,宋长平成亲隔日便倒下了,急匆匆唤了林源修去症治,听说向云欢急的都快哭了,做了好些药膳给宋长平吃。
当时她心里头还幸灾乐祸地很,可今日看他,竟全然不是那回事。
那个子高挑,嘴边挂着一抹笑,看着温文尔雅,却不可侵犯的后生,就是宋长平?除了脸色略苍白一些,哪里看着是要死的模样?
昨日她听报的人说时,还以为宋长平今日定然病得下不来床,可今天他不仅到了,还是这般风光地带着这么多回门礼,让向云欢像是示威一般,风风光光地回来了?!
看一旁的云锦,手里的帕子都绞成麻花儿状了,苏氏按下她的手:此刻不是云锦吃味的时候。她要争回的,是向恒宁身边的位置。否则不仅她没好果子吃,向云锦也好不到哪里去——人生的算计,就得是一环扣着一环,一招错,满盘皆落索。在这个家里,向云欢嫁了,向云燕被向恒泰带走了,独独剩下向云锦,只要锦儿寻得入赘的佳婿,她还有什么不能指望的?
苏氏果断带上柔美的笑走向向恒宁,细细地唤了声“老爷”,不动声色地将杨氏挤到了一旁,看着长平道:“老爷盼了你们一个早上,可算是来了!”
苏氏那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让云欢顿时便觉胃疼,怎奈长平云里雾里地看着她,她只能皱着头皮解释道:“这是母亲。”
向恒宁对着苏氏面皮儿微微一动,携着众人进了堂屋。
待长平和云欢入屋后,云欢又将屋里众人一一介绍,只是说到向云锦时,她却是停了一停,眉宇间全是不甘愿的神色。
长平明显感觉到她的抵触,特意多看了两眼向云锦。
从前看向云锦,只觉她像是一个精致的瓷人儿,美则美矣,却失了灵动的神态。每一个动作都是标准的闺秀,可就是因为带了太过雕刻的痕迹,反倒像是牵线木偶。今日宋长平再看她,却觉更是普通,同向云欢相比不知差了多少。云欢是热烈的,炙热的,让人心动的,可是向云锦……
他略略收回视线,只道情人眼里出西施,心里有了向云欢,旁人再入不了他的眼。
不经意抬头时,却与向云锦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视线交接时,向云锦忙微微低头,一副娇羞懊恼的模样,脸已绯红。
这一招,向云锦从前百试百灵,温玉良多次提到,向云锦这一低头的温柔,最是撩人。
她以为自己做足了姿态,可她偷着看宋长平,却是大失所望:宋长平看着她的当口,云欢唤了他一声。之后,宋长平所有的视线都胶着在云欢身上,四目相对,温情缱绻。
唯一不同的,是他的嘴边此刻多了一抹似有若无的淡笑,不知是了然,还是嘲讽。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章节提早放出,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周末!
长平,你的智商呢?智商呢!!
长安、杜秋娘:似乎我们不小心打了个酱油?仰头望天……又一个呆子受害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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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二人行过大礼后;苏氏正面瞧宋长平,又觉另外一番俊美。原本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对眼,只可惜,这个女婿却是成了别人的。
苏氏一时有些后悔当日没打听清楚他的病情,一时又怪给消息的人白收了她的钱;给错了消息坏了她的大事。
她心下暗自懊恼;向云锦又何曾不是。
向恒宁和宋长平两人原本也只是寒暄,向恒宁问他什么,他便答什么。向恒宁正觉没趣;宋长平却是端起手里的茶碗仔细地看了看,道:“这套茶碗成色极佳;瓷色青;能使得茶汤颜色呈绿,口沿不卷边,做工极好,瞧着像是越州出产的!”
向恒宁平日除做菜外,最爱的便是茶,从茶源到茶具,只要与茶相关的,他都略有涉足。听到宋长平说到茶碗,当下眼睛一亮,拍手称道:“贤婿果真好眼力!这套茶碗还是我去越州时,特意托人寻造瓷的大师买了一套。旁人若是想要,都不大能要的着!你怎么看得出来!”
宋长平笑道:“小婿不懂那些。只是看着这茶碗釉色青绿,瞎蒙罢了。没想到,还真蒙对了!”
“哪里!听闻贤婿饱读诗书,又在外多年,多有见识。若是贤婿有兴趣,咱们二人恰好说道说道。”向恒宁来了兴致。
“只是恰好看过一些书而已。”宋长平又谦虚,道:“只是从前有个造瓷的朋友也是来自越州,他同我说过,这茶碗,以越州出产的最佳,鼎州的稍逊,婺州的更差一些,岳州的还差,寿州和洪州的最差。越窑瓷似雪似冰,瓷色青而使茶汤绿,端这一点,便是他地瓷不可比的。”
“对的,对的!”向恒宁忙不迭地点头称是,“有人说邢州的茶碗比越州好,放屁!分明就是越州的高出一筹!”
向恒宁说到兴奋处忘了形,脏话出口也毫不在意。
两人有了共同的爱好,一下便拉近了关系。宋长平侧着头听向恒宁说了半晌的茶经,时不时又附和上两句,说的也是头头是道,让向恒宁刮目相看。
“之前便听闻岳父大人最是懂茶,我这正好有一套朋友所赠的茶碗,岳父可否帮小婿品鉴品鉴?”宋长平笑笑,让石头去取了来,往向恒宁跟前一摆。
向恒宁拿在手上仔细一看,心里咯噔一跳,一下子便爱不释手,嘴里直哆嗦道:“好东西啊,好东西!这可是上等的越州碗,口唇不卷,底卷而浅,受半升已下,易于把握,平稳,又不烫手。你瞧它这,里外一色的青釉,莹润明洁,看上去像不像一朵莲花?”
一个已是上品,难得的是一套啊,一套!!
向恒宁赶忙把那碗小心翼翼地放回去,“贤婿可要收好,这一套可价值千金!”
宋长平像是吃了一惊,恭敬地将那一套茶碗推到向恒宁跟前道:“朋友送我时,我还当是普通茶碗。这等好东西放在我这不懂的人手里,那才是暴殄天物。岳父大人是此中高手,定能善待这套茶碗,小婿恳求岳父大人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