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传之华妃重生 作者:十六加一(晋江2013-01-06完结,重生、宫斗)-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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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
哥哥从前就与她说:“你想好了要嫁四阿哥吗?他是皇子,永远不可能只宠你一个,与其嫁给他当侧室,不如嫁个能娶你做正室的官员。”
她却笑着摇头:“他是皇子也好,是平民也罢,这辈子,我年世兰就嫁定他了。”
哥哥拿她没法子。“他有这么好?”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我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格外满足。”
而今,她终于可以回答那个问题了。
他没那么好,但是,只有在他面前,她,才是年世兰。
她怎么又不由自主地想起这些,年世兰自嘲地笑了起来。
“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哎呀,娘娘,您穿得如此单薄,怎么还在门口站着?”丽嫔约了曹琴默一起探望华妃,却看到了这么一幕。
颂芝仿佛看到了救星:“两位娘娘快帮忙劝劝我家娘娘吧,娘娘从醒来后就这么站着了,她身子还没好全,要是再受了寒,只怕要落下长久的病根了。”
丽嫔很快走到华妃身边搀起她垂在一侧的手:“娘娘,有什么事都犯不着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嫔妾们不是来了嘛,正好帮娘娘想想法子。”
曹琴默走到另一边,眼神却是瞥向颂芝询问缘由。颂芝也只是无奈地摇头。
曹琴默疑惑得紧,她只觉得从昨儿白天起,华妃有点不太像她熟悉的华妃,她也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错,不过,这些似乎不需要她关心,眼下,她只要让华妃顺心,自然能为自己和温仪在宫里求个平安。
“娘娘若有什么不痛快,不妨对嫔妾一吐为快,嫔妾虽然愚钝,且人微言轻,但也想为娘娘分忧。”
“都坐吧。”丽嫔和曹琴默她是知道的,从前的不少事情都是由她们替她操办的。结果,她们两个,一个疯了,一个却靠出卖她坐上了嫔位。
重活一世,她自然不会再想做那些适得其反的事,那些,令他深恶痛绝的事。
颂芝把年世兰扶到榻上,又抱来一层被子替她掖好。屋里烧着金炭,极其暖和,翊坤宫里的用的,总是最好的。
“温仪可还好?倒是有阵子没见到了。”
曹琴默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很快露出欣喜:“托娘娘的福,温仪一切都好。嫔妾本想带温仪一起过来看望娘娘,但又怕温仪不懂事,打扰娘娘养病,这才没有一起带来。若娘娘实在想念温仪,嫔妾这就喊奶娘去抱来。”
“行了行了,我不过随口一问,看你那样子,倒像是我要把温仪吃了似的。”
温仪不是年世兰所出,她对温仪没有那么上心。后来为了让皇上多来翊坤宫,她才把温仪抱来自己宫里养着,毕竟不是她亲生的,温仪哭闹起来她便觉得烦躁不已,但曹琴默就不同了,她方才留意到曹琴默的表情,她是那么的害怕,怕自己伤害到她的孩子。
曹琴默笑得尴尬,连道了好几个:“是嫔妾的不是,是嫔妾的不是。”
丽嫔见气氛尴尬,索性转移话题:“娘娘可有听说,御花园的水井里发现了一具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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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认错
曹琴默赶紧接话:“就在昨儿早上,给皇后娘娘请安之后,还是菀贵人发现的。菀贵人现在都给吓病了,皇后已经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只说要彻查此事。”
年世兰隐约觉察到了什么,可之于从前的她,这实在不是什么值得放在心上的大事,对此,她记忆模糊。
年世兰一双凤目斜睨过去:“有什么就说吧。”
曹琴默左右瞧了瞧,才压低了声音:“死了的是宫女福子。”
“福子?”年世兰印象中不曾有过这个人,单从名字上判断应该是个宫女。
年世兰这么一问,丽嫔和曹琴默反倒面面相觑了。两人对视片刻,还是丽嫔开口道:“福子是翊坤宫的宫女。”
“颂芝,翊坤宫什么时候死了个叫福子的宫女?”
“娘娘,奴婢也是刚刚才知道的。”颂芝一脸委屈,那神情让人觉得她说的确是实情。
年世兰瞪了颂芝一眼。
颂芝连忙道:“奴婢想起来了,那天早上福子替娘娘梳妆,毛手毛脚扯痛了娘娘,娘娘不过说了她两句,她就哭着闹着跑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周宁海,福子是怎么死的?”
“福子脾气大,被娘娘训了几句就跑出去了,这做奴才的哪有不被说两句的,这不,好好的人就这么不小心掉进井里淹死了。”
真是她调教出来的好奴才,年世兰又好气又好笑。不过这一来二去,年世兰总算有点印象了。
当时她是怎么处理这事的?
丽嫔嘲讽道:“这福子什么来头,也敢在娘娘面前闹脾气,这该不是有什么人在福子背后撑腰,故意纵着她这么做的吧。”
见年世兰不语,曹琴默补充了句:“虽然福子的死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只怕有心的人利用这一点离间皇上跟娘娘的感情。”
丽嫔却道:“这后宫里谁不知道娘娘是皇上心尖上最得意的人,皇上和娘娘的感情岂是这点小事可以离间的。”
年世兰只哼了一声,外人眼里都以为皇上最宠爱的人是她,也许,这个时候确实是有那么点真心的,只是一想到后来的种种,她心下混乱,只得暂且搁置这些想法。
福子确实不是她杀的,但同样,她跟这事确实脱不了干系。
几个人正说着话,冷不防周宁海进来,说剪秋姑姑站在外头,替皇后来探病。
“她来的还真是时候。”丽嫔嘟囔了一句,年世兰心下已经有了计较。
她点点头:“叫她进来吧。”
剪秋进入屋子,目光瞥过丽嫔和曹贵人,先向华妃行礼:“华妃娘娘万福金安。”这才又向两位小主福了福。
“皇后娘娘听闻娘娘醒了,特意叫奴婢前来探望。”
年世兰扯了扯嘴角:“皇后娘娘有心了。”
颂芝料想自家娘娘不乐意跟皇后跟前的人说话,便去外头端了药进来。
药到跟前,一股苦涩扑面而来,她皱了皱眉头。
颂芝见状含笑道:“娘娘,这药是皇上特意叮嘱江太医亲自熬的,再苦好歹也是皇上的一片心意。皇上上早朝前还吩咐奴婢娘娘一醒来就叫人去通知呢。”
曹琴默道:“皇上对娘娘的心意,大家都瞧在眼里,这宫里若说谁对皇上最好,除了娘娘,哪里还找得出第二个人来。”
丽嫔也道:“皇上对娘娘那真是好,昨儿娘娘在景仁宫晕倒,皇上急得脸都白了,直接把娘娘抱回了翊坤宫。”
是他送她回来的?
年世兰心中悸动。她知她们是夸大了说的,却也包含真实的成分在里头。若说有情,他竟然可以绝情地将她置于死地;他若无心,又何苦这样待她?
她越发看不懂他,也不知该以何种面目去重新面对他。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剪秋凉在了一边。剪秋倒也不甚在意,等她们说话的间隙径自道:“娘娘好生休息,皇后娘娘说了,福子的死娘娘就不必操心了,既然是娘娘宫里的人,皇后娘娘一定尽心派人查明真正的死因,必不让福子含冤。”
年世兰冷笑道:“不劳皇后娘娘费心,皇上本就让本宫协理六宫,这事怎么好麻烦皇后娘娘,何况福子既是我翊坤宫的人,本宫自会向皇上禀明一切。”
“周宁海,送客。”
年世兰直接下逐客令,剪秋反而不好再说什么。
“那奴婢就告辞了。”
剪秋一走,丽嫔与曹琴默纷纷替华妃出谋划策。
而前朝那边,胤禛刚收到了来自边关的八百里加急,养心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格外紧张。
胤禛沉声道:“青海罗布藏丹津叛乱,西北局势不稳,张廷玉,你以为朝中何人可以前去平定?”
罗布藏丹津是青海和硕蒙古贵族首领,顾实汗之孙,继承爵位还是康熙爷在世的时候。后来因朝廷任命了右翼贝勒一起统领青海蒙古各部,他深感不快,便挑起了叛乱。这些年一直为祸青藏和甘肃各地。
胤禛不愿意派年羹尧前去平叛,张廷玉心知肚明,他考量着,朝中除却年羹尧,一时间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可以替代的人,他只好硬着头皮道:“皇上,臣以为,论用兵,论亲疏,眼下唯有一人可以胜任。”
“年羹尧。”说这话的时候,胤禛面无表情。
“皇上圣明。皇上登基不满一年,八王九王之事尚未消除,年羹尧是华妃娘娘的长兄,掌管西陲军务多年,所以,臣以为,年羹尧是最合适的人选。”
张廷玉说的是实情,这些胤禛也知道。
“年羹尧的确为朕的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不过,朕也不能任人唯亲。”
张廷玉再道:“左都督岳钟琪系岳飞二十一世孙,熟悉西北边事,人称‘常胜将军’,且一贯周敏勤慎,不妨……”
他还没说完,胤禛便点头道:“好,那朕就命年羹尧接任抚远大将军,岳钟琪为奋武将军参赞军务,前往青海平叛。”
“臣遵旨。”
几位大臣纷纷退了出去,偌大的宫殿只剩下胤禛一个人。他就这么垂着头,静静坐着,直到苏培盛推门而入。
“皇上,华妃娘娘……”
“华妃醒了?”胤禛不等苏培盛说完便道:“朕记得吉林将军进贡了一壶东珠,你亲自去给华妃送去,说朕嘉奖她协理六宫,办事周到。”
“这……”苏培盛犹豫片刻,还是道:“华妃娘娘在殿外跪着呢,快半个时辰了。”
胤禛先是一惊,随后怒道:“你怎么不早通报。”
苏培盛有苦难言,先前一直在商议军政大事,他刚想通报却又被打断,要他早通报,您也要给奴才个机会呀。
胤禛还记得昨儿华妃脸色苍白,高烧不退,连药都喂不下去。他早晨从翊坤宫出来的时候,华妃也还没醒,伤寒自然不可能那么快就痊愈。胤禛冷着一张脸,生怕年世兰在外头跪得昏过去,不由加快脚步。
年世兰就跪在宫门口,胤禛一出养心殿就看到了。
她一身素白,衬得人愈发苍白瘦削,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的余痕还未消散。
胤禛看她这副样子,早已心生怜惜,几步跨到她跟前,解下身上的披风围在年世兰身后,握着她冰凉的双手,将她扶起来。
“好好的跪在这儿做什么?”
她曾想过千万次与他相见的画面,却不想重生后的第一次相见却是这样的场景。
年世兰的手早在寒风中冻僵了,此刻被他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不由得颤了一下,他也感觉到了,却握得更紧。
“好了,有什么事先进去再说。苏培盛,去拿个暖炉来。”
年世兰鼻头一酸,忍不住哭了出来:“臣妾有错,不配蒙受皇上厚爱。”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年世兰鼓起勇气,来之前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臣妾害死了宫女福子。”
这件事皇后跟他提过,大家也心知肚明是华妃所为,让皇后去查不过是对皇后的敬重,本就打算不了了之,却没想到她自己会提起这件事,还是以如此震惊他的方式。
“这件事朕知道了,就让它过去吧。”
她知道皇上碍于哥哥,眼下如何都不会怪罪于她,可她决定说出来决不是仗着自己不会受罚。
年世兰跪了下来,一脸倔强:“那日皇上来臣妾宫中,对福子另眼相看,臣妾深怕福子会再分掉一份皇上的心,才……一人做事一人当,皇上应当责罚臣妾,才更能显出皇上公正无私,不偏不袒。”
他要让年羹尧去替他打仗,却还要在宫里责罚年羹尧的妹妹,文武百官会如何看他?胤禛隐隐有些不悦。
“你既要朕罚你,就回翊坤宫去闭门思过。”
年世兰泪眼婆娑,她拉着胤禛的手:“皇上,臣妾知道宫女是八旗出身,实在不该这么做,臣妾是错了,甘愿领罚。但臣妾想告诉皇上,臣妾会这么做,只是因为臣妾做不到与别人分享自己的爱人,还要假装大度。”
“皇上怎么惩罚臣妾都没有关系,臣妾只求皇上一件事,不要因为臣妾犯的错而讨厌臣妾。”
重活一世,她最后悔便是没有早些劝哥哥收敛,却从未后悔自己所做的那些事。
她狠毒,她不择手段,只为一个人。
这一刻,她忽然发现,她不恨他,若真要恨,也是该恨那个爱惨了他的自己。
胤禛先前也对皇后说过同样意思的话,当时只是为了息事宁人找的托词,而今由她亲口道来,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
过了半晌,他才说出一句话:“苏培盛,送华妃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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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献计
皇宫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件事情很快通过各宫耳目传到各位嫔妃耳中,一时间倒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热议的话题。
“娘娘,奴婢有些看不明白,这华妃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这件事自然是第一时间传到皇后耳中,剪秋刚听说少不了惊讶一番,但看皇后,仍是自顾修剪着花叶,一派闲适。
“华妃认了,倒省了江福海的事。”
朱宜修眼前是一盆水仙,长而厚实的叶子都垂到了水盆外头,她细心地捡了过长的叶子加以修葺。
“这水仙都养了好久了,我记得还是入秋的时候拿来的,一直都没有开花。都说水仙好看,可要是不开花,又怎么让别人欣赏呢。”
“皇上明明是叫娘娘去查清此事,华妃倒好,直接越过娘娘,自己跑去找皇上,也太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
“华妃的性子,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朱宜修伸出手去,剪秋递过一壶水。
“这华妃也真是的,奴婢看,她不过就是仗着皇上正是用年大将军的时候,不敢把她怎么样,这倒好了,皇上金口一开,罚也罚了,往后也没人敢拿这个说事。”
朱宜修沿着盆沿缓缓浇着水,肃容道:“剪秋,你也学会多话了。”
剪秋忙道:“是奴婢失言。”
“这水仙不开花,看着倒更像是蒜,罢了,开不了花的,怎么照顾都是一样。”朱宜修看了看眼前的盆景,似乎言若有憾。
剪秋笑道:“奴婢这就把花拿出去丢了。”
朱宜修点点头,似乎又记起了什么。
“菀常在还是病着?”
剪秋道:“一直不见有什么起色,太医说短时间内恐怕好不了。奴婢听说连碎玉轩的首领太监都跑去丽嫔那儿另谋出路了。”
朱宜修感叹:“这些奴才也太不识抬举了,菀常在也是个可怜人,你找个时间代本宫去探望一下,顺便告诉她安心养病,除夕晚上的合宫夜宴就不必出席了。”
甄嬛的住所叫碎玉轩,原先是芳贵人住的地方,本就位置冷僻,甄嬛一病数日,倒更加清冷了。
说起来,甄嬛本无意进宫,却阴差阳错被选了进来,还因着那张酷似纯元皇后的脸,格外受人关注。后宫勾心斗角,与前朝的关系错综复杂,甄嬛是不喜欢这样的生活的,可仍然有那么多妙龄少女怀抱着梦想前赴后继,自然,也不会有人想到,她这个令人眼红的人,实则并不是心甘情愿进宫。
而生病这一让旁人惋惜的事,却让她乐得自在。
沈眉庄与甄嬛自幼交好,即便率先蒙受皇恩,也隔三差五得空便来碎玉轩。
“今儿我可有一桩奇事要说与你听。”
甄嬛好奇道:“什么事呀?”
“听说华妃娘娘因妒忌宫女与皇上说话,便害死了那宫女,就是你上回在御花园里看见的不干净的东西。”沈眉庄说的时候还能回想起那天她们三个在御花园的场景。
甄嬛听了却是脸色煞白:“真想不到,华妃娘娘如此心狠手辣,从来听说后宫争风吃醋不断,却不想每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