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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沈暮月映潭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2-04-06完结)-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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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是个美梦,可暮田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泪流满面,再一摸枕头,发现已经板硬了,也不知之前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地折腾过几遭。
  暮田田这一坐月子,沈沧岭榻前铺上忙得更是殷勤。孩子满月时,家里照规矩请了喜酒大宴宾客,沈沧岭喜滋滋抱着女儿揽着妻子,笑容满面千杯不醉,倒让一旁的沈夫人看着心里不是滋味。
  她背着人偷偷对沈铭锴说:“看沧岭这副模样,哪里有半分要休妻的意思?这个样子都做了出去,将来咱们若真想请田田出门,倒没法跟亲戚朋友们交待了!”
  沈铭锴瞪了她一眼,不许她再多嘴多舌。过了一会儿,宾客们都被戏台子上的锣鼓喧天引了过去,没几个人再来叨扰了,他才若无其事地说了一句:“他们俩若果真就此好了,你又何必非要沧岭休妻?若田田还是倔着性子不肯尽人妇之道,那咱们便无论如何都占着理儿。她生的这个是个女儿,就算挂在咱沈家名下,所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无子便是犯了七出戒条,你现在急着操什么心?”
  沈夫人听罢,恍然大悟,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这才舒舒服服看起戏来。
  暮田田半神的身体,又加上才十六岁,产后恢复不知有多快。一出月子她就已经细腰翘臀的没了刚生产的印记,胸部却更加饱满高挺,原就婀娜的身姿,此时更显曼妙,再加上怀孕期间分泌的雌性激素,她的皮肤光洁滋润,如同羊脂上又薄薄地刷了层清油,说不出的粉嫩娇糯。
  小囡自有奶娘和下女照顾,她这当妈的很快就不怎么插得上手。十六岁的女生,自己都还是个半大孩子,暮田田没那么母性泛滥,也就乐得不操心。这么一来,她就未免有些无聊起来,算上怀胎待产的时间,她已经在家里闷了大半年,这会儿终于坐不住了,想着该找机会出去走走看看,开开眼界。虽说沈沧岭短时间内不见得肯放她走,而他和小囡如同亲生父女般舐犊情深,也让她不大忍心非把小囡带走,可从长远来打算,她还是该多见见世面,自己有什么本领都使出来,谋出了稳定的生活来源就好办了,将来才有能力带着小囡自己出去过。
  而在这期间,她从下人们嘴里听说了一件奇事,就是这件事,让她跃跃欲试,无论如何也要马上出去走一趟。

  王府魅影奇案

  最近靖阴城里都在风传的那件奇事是这样的:
  城中有一座老宅,是前朝一位封地在南方的王爷的王府,改朝换代后这王府里原来的人都没了,也没别人搬进去住,就那么一直空着。
  最近从外地来了个商人,看起来财大气粗,底子不薄。他相中这老宅风水好,就把它连同这块地都买下了,翻新后气气派派地搬进去住了下来。
  不料这才住了不到一个月,他手下的仆人就走了七七八八,一个个都跟逃难似的。据说这宅子里闹鬼——后院里有口井,早就干枯了,而且这商人翻修房子的时候还专门差人重新打过,井下老深的地方都不见有水,既如此也就作罢了。可有一天晚上有个仆人从那里路过,大约是某种可怕的直觉引得他凑过去看了一眼,居然发现井里不但有水,而且映出来的人影还居然不是他自己!
  这下大家都明白为什么这么好一座宅子就能空了那么长时间没人住呢,原来是这样啊!总之,现在还在里面住着的就剩那个商人和身边一两个最忠心的随从了,八成是因为投了太大一笔钱在这房子里面,要他就这么搬走实在不甘心,商人嘛,重利,都免不了这要钱不要命的臭毛病。
  暮田田一听兴奋坏了:这不就该我出手了吗!
  像这口井这样的事暮田田可不是第一次听说,北京的故宫及其他一些王府里也传过这样的事儿。自从老爸跟老妈回到唯物主义时空里之后,鬼鬼怪怪的事实在太少,老妈自己闲不住,也怕老爸闷得慌,就经常去天涯之类的网站搜罗些看起来很像真事的鬼故事来给老爸研究,他们没事还会去实地考察。比如他们去过埃及的金字塔折腾了一番法老的诅咒,不过老爸没动什么手脚,本来嘛,死者入土为安,凭什么要为了你们后人的好奇心就敞开阴宅让你们进去瞎闹腾?那么远古时代的人整出个这么有效的防盗墓措施,人家容易吗?
  故宫魅影则是老妈第二感兴趣的事,但老爸听了来龙去脉之后瞬间就把原理成因搞清楚了,嫌这实在是小菜一碟,也就懒得实地去看,直到暮田田七岁那年,那会儿她还十分不争气地带着老妈的毛病——怕鬼,老爸就特意带她去故宫练了回胆子。
  暮田田记得特别清楚,那天下午五点钟,故宫急急忙忙关门之后,老爸打起防护罩,敛起一身神息,人不知鬼不觉地拎着妻子和女儿飞过宫墙。本来那天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暮田田还觉得老爸进去得太早了肯定见不着鬼呢,岂料传说居然是真的,关门后的故宫大院笼罩在一派沉沉阴气之中,尚未消失的阳光被隔绝在宫墙之外,内里不似阳间,绝类死地。
  于是母女二人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排着队整整齐齐走过的宫女和太监,听到了恢宏盛大的宫廷奏乐,也见到了溺死珍妃后被封的那口神秘而恐怖的井。
  老爸虽然没动金字塔,对故宫里的这些东西还是进行了一些处理,因为金字塔是关乎死者的安息,故宫魅影却是怨魄难离囚牢,超度亡灵是他与生俱来的职责。
  现在这样的事总算让暮田田碰上了,英雄终于找到了用武之地啊!
  暮田田现在出门极其不方便。本来古代女子就不让随便出去抛头露面,何况她已经嫁为人妇还都当了孩儿她娘,就更不能轻浮任性了。
  所以,女扮男装是必须的。
  可男装从哪里来,暮田田可犯了愁。她的身量比沈沧岭矮小一截,他的衣服都不合身,况且他们俩还不住一块儿。
  思来想去,还是沈寂涯的衣服比较靠谱。暮田田到底是遗传了老爸的优良基因,此时身材已经相当高挑,个头仍然同尚未长成的沈寂涯差不多,他的衣服稍微系巴系巴还是能穿。
  可问题在于,凭她和沈寂涯现在的关系……
  唉,这衣服真是要也要不得,偷也偷不成啊!
  暮田田琢磨了一宿,才想出了个勉强过得去的主意。
  她索性大大方方地出去扯了几匹布,回来交给心灵手巧的贴身婢女,请她给沈家全家人都做了套新衣服。
  这事儿吩咐下去之后,她就开始心急火燎地时时催促。这婢子见她这么着急,赶着三五天就做好了,然后伶牙俐齿地自己去送,替主母将好话说尽,以为回来后就能讨赏。
  不料暮田田一听回话就白了脸:“什么?你、你都送出去了?二少爷的衣服也送过去了?”
  这婢子反应倒挺快,一听这话,顿时就满肚子花花肠子乱转地盘算开了:不是吧?大少奶奶您难道是想借此机会同二少爷旧情复燃纠缠不清?靠!那我是该守口如瓶给您打掩护呢,还是暗中上报向老爷夫人大少爷请功啊?
  暮田田急坏了,哪里顾得上多想,也不管那婢女脸上的奇异表情了,她提着裙子就往沈寂涯的屋子跑,恰在半途中撞见了他,劈头就问:“寂涯,刚给你的衣服呢?”
  沈寂涯目光一凛,望住她:“刚刚试过了,十分合身,有劳嫂嫂了。”
  暮田田硬着头皮,都不敢回视他:“那个……不好意思啊,有个地方没做好,小丫头不知道,嘿嘿,我能不能把衣服先拿回来,改好了再给你送过去?”
  沈寂涯微惊顿疑:“你的意思是……那衣服是你亲手做的?”
  暮田田一听这话,脑子里嗡的一声,心里就凉了半截。
  也是欸……这借口找得也太没水平了吧?别人不知道她,沈寂涯还不知道吗?她的手工有多惨不忍睹,那简直就是无可救药啊,如今突然跳出来说她都有本事做出一整套衣裳了,这种天方夜谭谁信?
  她这边正讷讷说不出话,沈寂涯压低声音问道:“说吧,这回又想跑到哪里去?”
  唉,这小子也太聪明了吧……
  暮田田只好改变策略寻求同盟:“就在城里,我不会走远的,就想去看看那老宅闹鬼的事儿……寂涯,你知道的,我去这种地方肯定不会有危险的,一办完事马上就回来——不不,我是说,今日晚饭前,不管事情做不做得完我都准回来,绝对不会让家里其他人发现的!”
  她慌里慌张解释了一通,见沈寂涯还是缄默不言,不禁咬咬下唇,低声哀恳:“寂涯,求求你了!”
  沈寂涯轻轻叹了口气,目光转向别处:“身边有谁跟着?”
  暮田田急忙摇头:“不用的不用的!我扮成男子,又不走远,用不着人跟。再说了,多一个人知道还多一份变数多一层牵连不是?”
  沈寂涯又静了一会儿,才回身往自己屋里走:“还是穿我的旧衣服吧,叫下人远远看见时只道是我要出门,别穿身新衣服,没的倒平白惹人来问。”
  暮田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差点就欢呼出声:“寂涯你太伟大啦!”
  那座王府旧宅在靖阴城里本来就无人不晓,如今更是名噪一时,暮田田在大街上随便一问就知道怎么走了,顺路再买了些必要的法器材料,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大门前。
  这座宅子既然曾为王府,风水自然是上佳,所以周围街巷本来应该是挺热闹的,房屋一座座排得紧密。
  然而暮田田一来到这里,第一感觉就是:人气太稀薄了!
  想想也是,这里有这么大一座闹鬼的房子,一般人敢住旁边才怪!
  仰头看这宅子大门,果然是刚刚翻新过的,红漆殷然,仿佛触上去都还能染红了手。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崭新的东西,看在心里却只觉得像是闲置了几个世纪,空空冷冷直叫人心慌。这两种不协调更不合常理的观感糅合在一起,越发显得诡异,直让人觉得这里面的东西怕是厉害到连虫豸尘埃都不敢靠近!
  暮田田抬头再看,门楣上悬着个牌子,不很惹眼,倒是透着几分低调谦和——
  郁宅。
  她点点头:原来这个新搬来的商人姓郁。
  她心里忽然浮起几点莫名的奇妙感觉。自从来到这个时空,迄今为止都没有遇到过姓郁的人,只知道将来沈寂涯独自去闯江湖时,会给自己更姓为郁。
  暮田田愣了会儿神,突然醒悟过来,觉得自己也真是有够无聊,当下自嘲地摇摇头,便去拍门。
  过了一小会儿,门吱呀一声启开了一条缝,一个三十岁上下的汉子站在门后。他打量了暮田田一眼,施了一礼:“这位公子,有何见教?”
  在暮田田的印象中,通常来应门的都应该是须发花白的老爷爷,这家人倒是特别。不过想想也对,不是说人家的仆人都跑得差不多了吗?老爷爷胆儿小,这大汉阳气重,看起来身子骨也硬朗,说不定还有功夫在身,才敢继续留在这里呀。
  人家问她来意,她依礼就该报上自家姓名。一路上想了几个化名,想来想去都觉得不好,最后才想到:就用自己本姓本名不就行啦?反正自从来到这个时空也从没跟任何人说过自己的真名,此时正好拿来用。
  她便笑着答道:“大哥,在下姓暮,单名一个田字。请大哥进去给你家主人通报一声,就说贵府后院井底之事,在下解得。只求贵主人让在下一展身手,在下无欲无求,分文不取。”
  那汉子点点头,又对暮田田施了一礼,就掩上门通报去了。
  约摸过了半盏茶工夫,他又转来开门,这回深深一揖:“暮公子请进,我家主人在堂上恭候大驾!”

  郁氏佳公子

  暮田田来到堂上时,果然看到有一个人已经等在那里。他大约是听见来人的脚步声便站了起来,此时拄着手杖迎上前来:“承蒙暮公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
  暮田田刚刚抬手想要行礼,却突然怔住了。
  不怪她,真不能怪她呀!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英俊程度可同自家老爹相比的男性生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要怪也该怪这个人怎么能帅成这样,害人家失礼,实在是罪大恶极!
  他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身量颇高,暮田田目测度之,估计他跟自家老爹都有得一拼。他整张脸的轮廓深邃分明,长着一对飞斜入鬓的长眉,单眼皮,形状很漂亮很精致的那种,老实说,比起老爸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来,这种带桃花的狐狸眼才更符合古代美男子的标准嘛;他的鼻子也很高,但是比老爸的长一点、尖一点,凭空给他添了几分佞妄不羁之气,和老爸忠厚老实根正苗红的气质正好相反;淡粉色的薄唇,冷不丁地就让人联想到或甜蜜或狂野的亲吻,真是说不出的性感,而就是这种性感,给他平添了几分令女人不得不尖叫着沦陷的邪气,若不是他目光温润表情柔和,暮田田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当场就要软倒了。
  那人见暮田田眼睛一瞬不瞬只顾盯着自己看,从眼到口,齐刷刷咧开三个相似形,一水儿竖椭圆,组合出一个大大惊叹号的效果,便微微一笑,笑容并不大,却浓浓地直染到瞳仁里去,眼睛略略一弯便汪出一泓水光,如假包换的桃花流水:“暮公子,在下姓郁,单名一个檀字,今日得见暮公子,实乃三生有幸!”
  暮田田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收回目光,将刚才那行到一半的礼匆匆补毕,尴尬地咳嗽一声:“郁公子,幸会幸会,久仰久仰!”
  这客套话扯得太假,久仰什么啊?这不才第一次听见人家名字呢吗?
  可不知为什么,这个久仰就脱口而出,竟好像与这个人当真已经神交良久似的。
  郁檀凝着脸上那抹令人无比赏心悦目的微笑,芝兰玉树般翩翩转身,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不过是随意挥洒,便直沁心脾,暮田田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原来竟然有人能仅仅通过视觉上的感受就给人齿颊留香的感觉啊:“暮公子请坐。凌风,看茶!”
  原来那个应门带路的汉子名叫凌风,他答应了一声就转身下去了。
  暮田田观察这郁檀拄杖行走的步态,腿脚并不瘸,那么他应该是身体不大好了。不过看样子似乎更像是先天落下的病根,不是被这鬼宅闹的。暮田田是伏魔神女,别的病因她瞧不出来,是不是被阴气克的还是看得清楚的。
  她不禁悄然一叹:果然是红颜总招天妒,这大帅哥身子不好,否则也就完美得没天理了。
  她随郁檀坐下之后,凌风很快就上了两盏热腾腾的香茗,闻来该是今春新茶,透着股雨后潮润的清香,直透肺腑。
  暮田田赞一声好茶,便开门见山:“郁公子,在下不才,听闻府上怪井之事,如若不出所料,在下可助一臂之力,将那生事的几位送走。”
  郁檀笑道:“如此甚好!在下本为潞南人氏,家中世代经商,今年开春后,家父决定将生意迁一些到靖阴来,将这一应事宜都交给了在下。在下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虽有人告诫过此宅不祥,然在下禀信无亏心事则不怕鬼灵滋扰,便也安然住下。
  其实这后院井中之物并不曾害过人,只是那些下人无知,胆怯离府,在下不便相强,也只好由得他们。如今府中仅余在下与几位忠心耿耿的老家人,倒也住得平安。不过府中有鬼终究令四邻不安,久了怕也不利于铺中生意,暮公子肯出手相援,那是再好不过了!”
  暮田田点点头。她实在被古人初见时这番“在下”来“在下”去的谦辞折腾得头大,索性改了自称:“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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