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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沈暮月映潭 作者:田可心(晋江2012-04-06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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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寂涯低声答道:“我记下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光悠悠漫漫,如同淌至平地的溪水,静默无声,轻易也荡不出几圈涟漪。
  什么事都不曾发生,惟有夏日一天天尽了,满目韶华即临凋敝。
  这天午后,暮田田刚哄小囡睡下,交与奶娘照看,就回自己屋里来了,在廊下恰正碰见沈寂涯,手里捧着一堆布帛,看起来像是衣服。
  暮田田还没问出来,他就先开了口:“嫂嫂,今日就是郁公子的生辰。”
  他说完这话,也不等失惊的暮田田答言,将那堆布帛放在她臂弯里就走了。
  暮田田回到屋里抖开一看,发现是沈寂涯的旧衣服。
  如此细心的少年啊!她这几个月又长高了一寸,原先穿的他的那些衣服有些不合身了,所幸他长高得更多,正好腾出衣服来给她。
  两人几乎未交一言,便已道尽一切。暮田田对着衣服迟疑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换成男装。
  
  暮田田坐在墙上,看着郁檀赤着上身,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明明只是静静打坐,麦色的皮肤上却油亮亮挂满了汗珠,周身更有腾腾的白气冒个不停。
  这就是传说中高手修炼内功的情形吧?
  暮田田贪婪地看着他,趁他闭目凝神,无暇发现自己。几个月不见,他看起来当真强健多了。上回寂涯说他功力已恢复了一两成,现下怕是能有三四成了吧?
  暮田田正看得起劲,却见郁檀缓缓吐纳,睁开眼睛,突然一跃而起,从静若处子到动如脱兔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半点过渡都没有,陡然就打起一套拳来。
  这套拳法看起来颇为繁复,而他姿态洒脱,腾挪间偶尔看得清脸上的神情,傲然自信点起一派熠熠晖芒,直看得暮田田目不暇给。她看到精彩之处,忽而忘情,忍不住拍手大叫一声:“好!”
  郁檀正一个侧手翻从地上掠起,顺手一扬就有一双小石子破空而来。暮田田躲闪不及,被石子正正打在双膝之下,并不觉得疼,却陡然一个条件反射两腿伸直,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哎呀”一声呼啸着堕下墙头——
  坠落的过程中举目一片眼花缭乱,完全看不清郁檀是如何的身手矫健有如鬼魅,可不过区区一丈高的矮墙,他却遽然自两丈之外蹿了过来,暮田田灵魂回窍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当当躺在了他的怀里。
  她脸一红,连忙垂下眼帘避开他的灼灼逼视:“檀哥哥,是我……”
  郁檀轻笑了一声:“我自然知道是你,若是别人,我便只用一块石子直打死穴了!”
  暮田田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我不是故意要来偷看你的,我不会武功,看也看不会。”
  郁檀把她放在地上,退开一步:“呵呵,你若真能一眼看会,这个徒弟我还真要收定了!”
  暮田田抬眼对他粲然一笑,双手递过一只小布兜:“檀哥哥,生辰快乐!”
  郁檀望着她,目光猝然转深:“你是……听沉渊说的?”
  暮田田点点头。
  他脸色似乎一黯,却又以一笑掩过。他打开布兜,两指一勾,便拈出一轮布条来。
  暮田田连忙解释:“这是给你练功的时候戴在头上的,能吸汗,会舒服一些。”
  郁檀微笑着看她,将那布带又放回她手里,然后弓下身子,将脖子伸到她跟前。
  暮田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热着脸踮了踮脚,替他将布带束在额上,大小倒是正好,她不禁松了口气。
  这是自那日交待了沈寂涯来打听他的生辰之后,自己学了一个月才做好的。现代人锻炼身体时用的这种head band都是用松紧材质的布料做成的,不必担心不合适,此时没有这种条件,她百般纠结地估量来估量去,所幸对他头围的拿捏倒是正好。
  郁檀摸了摸额上的布带,对她柔灿一笑,又打了一路拳,既是试效果,也是表演给她看作为答谢。打完之后,他对她笑道:“既然今日是我生辰,你也难得来一趟,咱们倒真得好好过上一过了。”
  暮田田用力点头:“嗯!”
  他倒是提到了她很久不来,却也没有追问缘由。暮田田略感失落,但叹了口气也就放下了。
  也许这就是我最后一次来找他了呢?等到他明年生日……我也该彻底放手了吧……
  郁檀召了凌风过来,细细吩咐了一番,便让他去准备了。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凌风过来回话,说一切就绪,请二位少爷登车。
  暮田田也不问他们是要去哪里,反正她今天就是来陪他的,他想去哪里便一起去就是了。
  他们两人自己驾着马车,一个随从都不带,径直出了城,便往海边去了。
  暮田田在靖阴已经住了不短的时日,却没怎么出来游玩过,反而是郁檀这个从外地迁来的,知道一处海滩上有一座凉亭,是个好去处。
  此时秋凉,海边荒无人烟,暮田田半神的身子原不畏寒,郁檀恢复练功后也是火气健旺,倒觉得清爽舒适。暮田田原以为他们不过是来赏景而已,下车时却见郁檀转到马车后厢,坛坛罐罐地搬下来一堆东西,才知道他真是有备而来——
  原来刚才他吩咐凌风去做的,就是让厨子腌了一大堆猪牛羊鸡鱼,再加上蔬菜红薯玉米,此时炭盆里生起火来,就可以烧烤了!
  正好天空里渐渐乌云密布,不一会儿就下起雨来,风却不大,不至侵扰到亭子里,乘着雨意烧烤,真是说不出的惬意畅快。郁檀想得周到,还准备了一批现成的熟食,一边烤生肉的时候就可以一边吃了,同时更开了一坛青梅酒,甜香扑鼻,他取出一排瓶子,摇摇这个说:“这是鲜榨的橙汁。”又摇摇那个说:“这是厚脂的奶酪。”再晃了晃另一个,只听沙沙有声:“这是打碎的冰块——你想怎么喝?”
  暮田田大奇:“你会调酒?”
  郁檀笑了笑:“以前……我家夫人教的,她极通晓这些古灵精怪之事。”
  暮田田别开脸,生怕自己的笑容有一丝一毫的勉强,白白扫了寿星的兴致:“那我就每样来一杯吧!”
  郁檀笑着答应,兴致勃勃地给她调起了酒。青梅酒本就味道极好,加了果汁或奶酪,更是芬芳香甜。暮田田猛喝了不知多少杯,约喝到后来越不能间断,心头那团硬生生的苦涩,越是用甜味来压就越要逆袭,只好加更多的甜味上去,就算浇不熄,或许也能闷死了它。
  有一阵雨下得极大,漫空乌云密布,有若暗夜忽至,单凭盆中炭火都嫌不济了。于是郁檀又取出一只琉璃杯来,点了支蜡烛放在里面,清亮的烛光轻轻跳动,点染开一片说不出的浪漫温馨。
  暮田田惨然苦笑。不用问,这又该是他那位极富情调的夫人教的了。
  烛光悠然泼渲,天地间骤然宁谧,连雨声也仿佛变得温柔了。暮田田又喝完一杯酒,回头去看郁檀,见他目光飘摇,柔柔绵绵地牵系在茫茫的雨幕中。
  她趁着三分醉意,幽幽发问:“檀哥哥,生辰良日,是在思念你的夫人么?”
  郁檀转过来看着她,定定地出了一会儿神,才点点头:“也因为这雨,让我想起她曾经给我讲过的一个故事来了。”
  “什么故事?”暮田田心想,横竖也是最后痛这一次,索性就把什么都听遍,也好让自己心死了吧。
  郁檀望着她,脸上的笑意温柔得近乎朦胧,朦胧得恍若虚幻,像是一团捉摸不住的影子,飘飘荡荡地浮起在空气里。
  “那是个很奇怪的故事,故事里的主人公是一只小狐狸和一只小兔子——
  有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小兔子被困在一株大蘑菇底下。
  过了一会儿,来了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它看到在大蘑菇下面避雨的小兔子,于是就问她:‘我送你回家好吗?’
  ‘谢谢你小松鼠,不过我正在等人呢。’小兔子说。
  ‘那我把我的这把伞给你好了。’小松鼠说。
  ‘不用了,我想我不需要雨伞。’小兔子说。
  于是小松鼠有些失望地走了。
  过了好大一会儿,小狐狸从大雨中冲了过来。
  ‘大笨蛋,你的伞呢?’小兔子看着浑身湿透的小狐狸,心疼地问道。
  ‘我不是来给你送伞的,’小狐狸对小兔子说,‘我是来陪你一起淋雨的。’”
  暮田田听完这个故事,吃吃地笑了起来。
  真好笑,这个故事我以前听老妈讲过呢,还以为是现代人编的,原来古代就有了呀。
  真好笑,又是一个原本也可以由我讲给他听的故事……
  如果是我先遇到你,会不会你现在如此深爱的那个人,就会变成我?
  如果我出现在她之前,会不会你的妻子,就能变成我?
  她笑得停不下来,脑袋都有些发晕了,郁檀起身,坐到她身旁,轻轻扶住她:“田田,你怎么了?有这么好笑吗?”
  暮田田仍是笑:“不好笑吗?狐狸爱上了兔子,可他们要怎么在一起?更别说狐狸原是兔子的天敌,他不吃她,反而爱她,他们俩这辈子……哈哈,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郁檀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把酒杯递到唇边去:“田田,你醉了。”
  暮田田用肩膀撞开他,仰起脖子一饮而尽:“没事,檀哥哥你放心,我酒量好着呢!”
  她抬起衣袖装作擦汗,拂去了在眼前聚拢的一面水幕,心想你觉得我是喝醉了才好,喝醉了的人本就会双目通红,不会有人对此另作他想。

  梦里巫山云雨时

  这场豪雨来势汹汹,去得也还算快,不一会儿渐渐云消雾散,豁敞出一片晶莹璀璨的晴空。
  时值傍晚,夕阳斜照,乌云退去的边际便出现了一对色泽清晰鲜艳的虹和略为黯淡的霓,二者并行着从广袤的天幕上横跨而过,长久地凝定在那里。
  太阳一旦开始向水面沉落,天就黑得极快。暮田田继续一杯接一杯地大肆畅饮,惊喜地指着西方天幕叫郁檀看那奇美的霞彩,只见一波一波彼此相间的粉紫和玫红,浩浩荡荡铺开半空,如同珠光腾腾的龙宫奇境倒转,瑰丽得慑人心魄。
  暮田田兴高采烈,索性抱着酒葫芦离开亭子到沙滩上去。她把沙子挖开弄成一道凹陷,表层的湿沙下面十分干爽,扒出来的沙子就堆成靠背,变成名副其实的“沙发”。
  她挖几下沙子就喝一口酒,非不让郁檀帮忙,直到完工才许他来坐。她活儿干得热了,索性将外套除下,给他垫在身下,然后满意地打量着他,看起来舒服得简直可以在此盘桓一整夜。
  一身酒肉香气的俩人马上就吸引了水鸟蹭到膝前觅食,暮田田乘着最后一缕霞光看着郁檀,只觉那画面恬谧纯净,时光像是静止的。
  她开心地笑,浑不知自己这笑容已是飘渺破碎酒意盎然。天地慢慢地荡漾起来,像是被谁的手轻轻推动的摇篮,或是暖风里兀自摇摆的秋千。她觉得郁檀伸手将自己拉了一把,也不觉得他怎么用力,自己却直直地栽倒下去——
  嗯,不愧是我做的沙发,真是舒服呀……
  一种柔软的触感密密匝匝包围了嘴唇,带着温暖的酒香,浓烈的男子气息……
  暮田田皱了皱眉,想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千万斤重,两座山一般压着自己。她难受地张开嘴试图喘息,顿时就有清凉的空气裹着一团温热,暴风骤雨般扑卷进来——
  好奇怪,好陌生,可是……
  好舒服……
  暮田田不由自主地翘起小舌与它嬉逐,调皮地逗引它,终于激怒了它,被它牵过去狠狠拨弄,大力的吸啜让她有些轻轻细细的疼,却比刚才还要舒服,还要令她情不自禁地沉迷。她快活得直想笑,又委屈得直想哭,不知该用什么方法来表达,只好叹息。
  原本该是深重绵长的叹息,可不知怎的,方溢出喉咙就被分割得断续而破碎,发出的声音虚弱得令自己难为情,连忙转开脸,想把自己藏起来。
  有人用牙齿轻轻叼住她的脸颊,不让她躲开,她奈何不过,只得扭动着身子,拼命想把脖子伸到远离他的地方去。然而他竟顺势啃在了她的脖子上,激得她抖了一抖,溢出一声含义不明的“嗯——”……
  热……酒精在身体里燃起了火焰,口干舌燥,胡乱一抓不见水杯,却捧住谁的脸,指尖一挑,触手便是湿润的唇。渴得顾不上许多,轻轻一吸便有甘露润喉,于是大口大口吞咽不休。而他多么善解人意,知道她热得快要窒息,替她解开衣服,透心一股清凉,畅美得让她立即舒展开自己,如同在旖旎的夜气里瓣瓣绽放的秋菊……
  “娘子!娘子、娘子……”喃喃的声音在耳边吹出丝丝热望,掰开揉碎一层层一寸寸唯见刻骨的相思。暮田田只觉得感动又心疼,什么也想不过来,天经地义般本能地回应道:“夫君、夫君……”
  他的手掌一顿,恰正停在她的胸脯上,突然一收紧,掌心揉滚着一双小珠子慢慢打起了转。她心里痒痒的直发胀,仿佛有一种茫然的虚空和不知所措的急切,迫得她激喘着索求,虽不知自己是在需索着什么,却求得他低哑的一笑:“小丫头!又长大了这许多……”
  胸口沉甸甸鼓胀着两团,敏感得像是饱蕴着什么危险的一触即发的东西,被他一含一捻,整个身子顿时都变成热溶的奶油,软绵绵就要化开。她颤抖着一弹再一挺,益发将自己往他嘴里送得更深,而下腹底端同时也被一柄火热而硕长的东西填满,尖尖细细的疼痛径贯之余,呼啸着的酣畅如同春日里盛放的花园!
  暮田田忍不住摆动着纤长的颈项娇啼婉啭,辗转低泣,双手无力地攀住他的肩背,任他握住自己的纤腰不断抽…送。他嗬嗬的吟哦直连起可疑的水声串串,她困惑地错手一抚,指尖被他一口叼住,噙在齿间快磨慢吮。电流如同千万条新生的小蛇自腰间向全身上下狂蹿激射,脚背无意识地紧紧弓起,无措的膝盖失控地轻颤绷勾,缠住他的健腰窄臀。突然冲顶而后猛然爆发的那一刻,失去一切节制与束缚的激狂刹那间麻痹心脏,她慌乱地舞动双手,一心只想拼命抓住什么,触手却被他反扣住,只好握紧他的手掌被压在两侧,而他最后冲刺的激狂令她难以承受。
  她忍不住委屈地哭喊出来:“不要了!我受不了了!”
  他低头吻住她,怜惜、爱抚及抱歉撕扯着行将喷薄的热流,逼得他嗓子暗哑低沉:“忍一忍,乖,再忍一……噢——!”
  好不容易他放缓了节奏,她却又已被他刚才那一番欺凌带入新一波的热望里,下意识地一把搂住他正欲抽离的腰臀,轻轻细细地哀恳:“夫君,别走,我还要……”
  他魔魅般低低一笑,重新没根埋入,这回缓和了性子,慢慢律动着,唇齿手掌在她每一寸肌肤上游走,时而一掠而过,时而流连痴缠,轻轻重重万般磨人。她渴念地娇吟阵阵,似喜似嗔,串串啜泣柔媚入骨,直捣灵穴……
  ——
  暮田田醒来的时候,但觉头疼欲裂。那青梅酒吃着香甜,其实极烈,她数不清自己连饮了多少杯,这一场宿醉不知要缠绵到几时。
  艰难地想要翻身,却觉得全身虚脱酸软,用了半天力也只扭动了脖子,而……
  身旁居然睡着一个人!
  暮田田这一惊,便彻底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正和郁檀并肩躺在海边,夜色已浓,野风尖啸,好在自己刚才挖出了一道沙发来,多少能挡点寒气。
  一看见身旁的郁檀,暮田田蓦地想起刚才好像发生过什么事……
  很严重的事……
  可是此时他睡态正酣,两人衣着完好,她身上甚至还多盖了一件他的外套。
  于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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