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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后"悔 作者:锐舞(晋江2012.8.16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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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泰一愣,没明白……
  初音浅淡一笑,“太祖开国之时,对前朝余孽都是以仁义待之,如今正逢盛世,更没有不尊长的道理……”
  “儿臣这就去办……”弄懂了的承泰应诺而退。

  第 16 章

  和风浅舞,慢摇袍带。
  嘉勇亲王林平山高居在雕鞍之上,勒住缰绳侧身回望皇城……
  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回封地的决定是对的。可还是难免地担心朝中,蒋氏父子上欺天子,下压阖臣,又有贵嫔惑乱宫庭,此时回转到底是不是时机,他还真是无法断言……
  可是……唉,想到了女儿带着恳请的一番话,让一向强硬的老王软下了心肠……
  那日,父女二人对跪在殿中……
  林平山惶惶不安地想扶起贵为皇后的女儿,不想却听得她沉声说道:“爹爹,此刻我这一跪并非是拜的我父,而是拜的我东兆的锦秀江山……”
  嘉勇王爷听罢身子一僵。
  初音重又端正了身姿,握上父亲无力垂下的手掌,“蒋太师排除异己残害忠良,朝中大臣要连名弹劾,此时奏章已经送到了您的手上吧?女儿求您置身事外,早早还乡……”
  林平山燃红了一双眼睛,甩开女儿的手,倾身而起用手指点着她,喝道:“妇道人家……莫不是你想看着东兆衰败不成?”
  初音被一股大力挥倒了身子,对上父王的怒不可遏,抿直了唇线暗暗咬紧了牙关,顾不得磕痛的手肘,复又跪起,说道:“请您先听女儿说清主张……”
  林王爷本已经转欲走的身子定在了原地,盘算了半天,想自己这个生性淡泊的女儿几曾何时关心过朝堂之事?女儿的话太让他震惊了,十年来唯数不多的几次见面也都只是客套几句,连嘘寒问暖都少有,今天却为了一道上谕的折子,做出了违背礼法之举……给他这个臣子下了跪。
  想到她郑重的行了大礼,老王爷强压下怒火,停了下来,等着她的话。
  初音见着父亲依然背对着自己,一双拳头不由地抵在了腿侧,微沉了沉心思,才开口说道:“您现在俨然成了百官之首,作为代表贤臣的一杆大帜,这个道理朝野上下没有不知的,那蒋太师自然也不例外……此时上表并不是良机,还很可能因为贵嫔媚主而让您身陷两难……若是这样,还不如您适时身退,让下臣们掀起小小的波澜,不为扳倒谁,只为震慑……而您还可以留得实力,在朝臣再无办法的时候出面力挽狂澜……”
  林王爷极慢极慢地回转身形,对上女儿仰望着的脸,心中的堵豁然通畅……
  于是转天就与皇上请辞,才有了今天的将要离别。
  随行的马车上,一只白净的手轻挑帘子,嘉勇王妃陈氏挂着温柔的淡然,开口说道:“王爷,您若是放心不下,不如让仲言留在京城……”
  不闻朝中事的女眷自是无法体会出夫君的心境,只当他放心不下幺女在后宫的坚难,还犹自在出着主意。
  老王冷眼扫去,中年妇人立时噤了声。
  恨恨地又看了眼自己的正妃,林王爷狠抽跨下良驹,打马奔行……
  无故被凶了的陈氏颇感委屈,想想自己也没说什么,只是在开解,没想到却遭了嫌……
  还是机灵地丫头在旁边劝,“主子,王爷是个武将,自是不会把对皇后娘娘的不舍挂在脸上,您这样一说……定是会让王爷觉得失了颜面,这会儿恐怕是被猜中了心事有些难为情呢……并非是在对您发脾气……”
  经丫头这一说,陈氏心里舒服了许多,只是这一趟进京奔丧,住了两年都没能见女儿一面,着实遗憾得紧……
  滚滚升腾的浮尘中,林王爷恍然想通了……与寻常的妇道人家比,自己的掌上明珠可谓是聪慧非凡了,眼光独道而又沉稳不躁,他似乎是感觉到了些老太后当年的影子……也许,他那个一直被林家人呵护的女儿,会同仙逝的老太后一样成为皇家出色的女人也说不定。
  这样一想,他浑身充满了力量……可能,不久的哪一天,女儿会成为一个可以让他这个老父骄傲的真正国母……
  ……
  城门外,初音看着那一行人渐渐远去,直到尘雾散尽,官道上恢复了静谧,才放下执帘的手,轻轻说了声:“去天承山……”
  离三哥那间陋室不远,已经着人将一处久弃的民宅重新给翻修了,虽比不得城里府砥的大气恢弘,但在乡间的土坯房中间倒也能显得几分庄严。
  车子才在院前停稳,就听到大门开启的声音,初音扶着言众递上来的手下了车,意外地看着了满身热情洋溢的三哥,正面上堆欢地看着自己。
  初音不敢相信的看看头顶的太阳,心道这青天白日的,莫不是哥哥被鬼怪上了身?不然怎么会做了这么搭错筋的事儿……还夹道列迎……
  林叔言并未将自家妹子的疑问放在心上,犹自热络地揽着她往里走,嘴上不住地在诉说着想念。
  这更让初音连打几个寒颤……忙打断了他的絮叨,“三哥,有什么事儿就说吧……你笑成这样,看着怪吓人的。”
  林叔言生得一双勾魂的单凤眼,在听了妹妹不留情面的话后,微微上挑,然后仍是灿若骄阳地笑着,“好妹子,你去管管那个人吧……哥哥这日子可过不下去了……”
  “怎么了?”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可是把初音给听糊涂了,想她这个三哥放荡成性,从没有将什么世俗放在过心上,就连朝中的权贵都敢拿到文章中明嘲,还有什么能让他怕得这般殷勤献媚?
  行走间,兄妹二人进到了正堂,坐到了列排的交椅上,又等小厮俸上了热茶,林叔言这才开始了倒苦水,“好妹子,你是不知道,哥哥现在都水深火热了……你说说,那个杨及成天与侍卫较劲儿,自己是个棉花地又打不过人家,结果吃了败他就把气撒在我的身上……那小子……那小子竟然不许我再沾酒……”
  原来……
  初音将头扭向一边,偷笑了几声。
  林叔言看着她在发抖的身子,狐疑地问:“妹子,你不是在笑吧?”
  回转过来的初音已经收拾好表情,恢复了以往的淡然,端起茶碗递到兄长的手中,颇为语重心长地说:“三哥,你已经被朝中的腐败寒透了心,就不要再让水酒拖垮身子了……”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着了言众领着杨及,后面还跟着一个眼生的人一同进了来。
  杨及也没用人招呼,自顾地坐到了他们的对面。
  另一个人行到初音的面前,单膝点地,口称:“属下言诸见过主子……”
  初音还没表示什么,林叔言就跳了起来,将一双狭长的单凤眼愣是给瞪成了圆滚滚,“他……”手指着行礼的人问妹子,“他是林家的人?”
  初音发着呆地点头,心说这还用问嘛……
  林家的言字军,有着连皇家近卫都比拟不了的铁血干练,也怪不得皇帝会对大哥有所忌惮了,能训出这样一支几近无所不能的队伍,若再手握了兵权,怕是谁都无法安眠了。
  这边初音还没反应过来,那边林叔言就抻上了言诸的襟口,所说的话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这个林家的人竟然伙同外人来对应我这个正经主子?还敢用林伯言来威胁老子?啊?”说着还不忘用眼角咧着正在悠悠喝茶的杨及。
  见哥哥大有不肯罢休的意思,初音默默叹了口气,才站起身来,手搭上了他用了力道显得有些发硬的手臂,“三哥,你不要怪他,下了戒酒令的人是我……”
  “你?”
  “是……”初音用力地点头,证明确是如此,“醉生梦死从来我都是在古籍中看到的,那日见着了躺在酒瓶阵中的你,我真怕你再也做不出随性无所拘的文章来了……”
  林叔言无语地放开了手,默默坐回到了原位……
  这些年来有人笑他疯癫,有人道他狂傲,甚至有人放话说他不得善终,人间丑态几近看遍,却独独少了这般温暖窝心的惋惜与仰慕……一时恨世不羁的轻佻公子,竟不知所措起来。
  没再理哥哥的黯然,而是将视线放到了对面,看着了那张有些变形的脸,初音拧着眉头斜倪言众……
  本来面无波澜的侍卫接收到主子的质问,也跟着望去,不料这一眼看罢,实在是没忍住,狠狠瞪了眼身边的言诸。
  言诸深感委屈,皱着双眉回视:不是你说可以修理的吗?
  唏嘘得再也感叹不出来的初音,只能将两个侍卫遣出去,然后刻意不去看杨及脸上的青青紫紫,将眸光放在某一处,嘴上说道:“这次出宫,是有事与你们商量……”
  林叔言闻听正了神色,连刚刚还是悠闲的杨及都是拉着身下的椅子凑了过来,三人围到了一处。
  简单地听完朝中那出所谓的“叛国案”,林叔言略一沉吟,问道:“你的意思是要从太师府找线索?”
  杨及精亮的眸光也追至。
  初音稍一攒眉心,然后摇头,“这事既然是被卫文上参的,怕是蒋太师不会出面……”
  短暂的静寞之后……
  “好……”杨及轻击双掌,面上写着兴奋与期待,“这事交给我……”在收到了林叔言不满的眼神后,忙补充道:“我们……”
  初音看着三哥与杨及神交的那个画面,不禁想着:经过了漫长痛苦的磨合,这两个在骨子里很像的人,应该会成为莫逆之交吧……
  不过……前提是杨及没被言字军给修理死,而三哥也没在杨及的转移战策中疯掉……
  想到那三个男人的相处,初音忽然觉得头很疼……

  第 17 章

  三更鼓罢,月影儿在宫阙之间撒下一片斑驳,幽幽且皎皎……
  不知是白日里睡多了,还是心中藏了事儿,初音毫无睡意,站在殿中,借助着燃在四角的灯烛,环视一圈。
  有多久没好好打量过自己的寝宫了?念头才一兴起,初音就放弃了探究,从前的东兆林皇后,除了深刻在脑中的梵文,还会对什么感兴趣?
  现在不同了,她开始查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静水绿植也好,翰墨卷轴也罢,似乎都在一夕之间生动了起来。
  靠着西墙长长的琴台上,摆放着一把先人留下的古琴“云行施雨”,款步走上前,坐定……轻挑慢勾,清婉的旋律就这样生生淌入耳廓……
  少了焚香净心的繁琐,反倒多了份空灵。
  初音欢喜从生,心道这荒废了多年的琴技竟还记得。难得心性极好的她,倚着台案手托下颌,透窗向院中望去……
  汉白玉的石头铺就甬路,弯弯曲曲通向八方。水磨方砖所砌的花墙,里面所植的奇花异草,正娇艳竞秀。路两边各有一棵百年合欢树垂枝摆摆,尖尖粉绿印上纱窗,称着如银满月,让她有种错入仙境的恍然。
  抬头注目中天,少了繁星的陪称,雍容的圆月倾泄着孤寂而又圣美的华光。远远地似是有个婀娜侧影在桂下摇盼……又似是有人在浅拭珠泪。
  都说做神仙好,世人千方百计地寻方士炼丹丸,想求长生不老,谁又能体会出那抹缥缈在徐徐轻烟间的身姿,是否寂寞呢?
  也许……独守的嫦娥会更羡慕凡人的悲喜也说不定……
  伸手取过安静在桌面的白玉酒壶,为自己斟了半杯,捏到鼻息间慢慢摇晃,盈盈眸光看着琥珀色的澄澈挂在杯壁,少时馥郁沁心的芳香浓浓扑了出来。
  浅酌一口,强烈的味觉刺激出了两行热泪。
  柔柔的甜,淡淡的苦,绵绵的酸,微微的涩,还有滑下喉咙一路灼烫到胃里的辣……原来,这就是女儿红的味道。
  初音半闭了眼睑,任泪珠儿滑下脸颊,这是对“家”的感悟,是对幸福的感动……所以要让它淋漓……
  晌午时分四哥带来了一个人,是大哥派来送信儿的,一是来告诉她爹娘已经平安抵家,二来就是带来了一坛酒……
  大哥的长女在春夏交替之时就要嫁为人~妇,当年出生时酿的酒提前启了,要让她这个远在京城无法同庆的姑母沾沾喜气……
  这是江南的风俗,大户人家每有女孩儿出生,就会酿几坛酒,等女儿出阁时招待娇客用。
  收紧了指尖,抵抗过心头的钝痛……属于她的女儿红,怕是没有开启的一天了吧?出嫁时还不够醇厚幽郁,等陈出了口感……怕是已经错过了时机。
  同沐韶华,侄女可以风光出嫁,而她……已然成了祭台上点燃的檀香,一半摇摇欲坠,而另一半……化成了一撮残灰,任风吹过……怕是魂飞魄散……
  唉……刚刚还荡在半空的心,下一瞬又被扔进了尘埃,这样的落差还真是让她必须屏息凝神才能适应……
  苦笑着将杯中的佳酿饮下,告诉自己……从杨及掌中生出那颗朱痣的一刻起,一切都会大不同。
  脑中一阵一阵的混沌,不知是醉了,还是倦了,初音手扶着琴台站了起来,在回身的一刹那她惊圆了一双眼睛……
  愣愣地看着那个翩翩而来的身影,不禁感叹:莫不是月里嫦娥离了广寒?
  ……
  暮春时节,两安花园中迎春才争相娇艳,一场夜雨过后,凝脂妩媚的梨花,就已抖落了寒峭,撇下绿叶先行半绽,亭亭玉立于枝头。苒苒的香甜,带着晨露的甘美,随着微风涌入了临近的楼宇……
  宣安寝殿内,三尺高的象足莲台镂空炉内,有缕缕轻烟正袅袅升腾,和着淡淡的梨花香,在檐下金铃的叮咚作响中,翩翩起舞……
  赖在牙床上不肯动的人儿,闭合着眼眸,深吸口冷雨过后的清新,涤荡了心头的负累,一切宛如随手弹拔的清平小调,涓涓潺潺……
  直到遥遥传来几声尖锐的叫喊,惊散了还在缠绵的缭绕,也让正在享受这一刻清净的初音皱起了眉头。
  有心找个人来问问是什么回事,可是星眸在殿中一扫,发现竟没有人侍候着,这下初音更觉奇怪了,自床上起身,以指节按压了几下还有些沉的额头。
  那边漏刻上分明显示着:辰时将过……
  怔怔地从衣架上拿过一件外袄披上身,心里暗念着许是昨夜的那半杯清酒才让自己安眠,却是不知醉后的沉重也是如影随行。
  款动莲足往正殿行去,想看一看到底是谁会在这宣安殿内如此哭闹。
  平素里早该各司其职的采女,并没有出现,而一直恪守着本分的女官也不见其踪,这让初音更是疑惑不解。
  几乎都走到了殿门口,才见着了跪了一地的采女太监……
  “怎么回事?”初音冷声问道。
  这一幕太混乱了……
  梓安手抱着朱漆柱子,嘴里也不知在叨哝着什么,一张削瘦了很多的脸通红一片,涕泪横流污淖了襟口,任由站在身边的女官怎么劝,只是不住地摇头……然后更加用力地搂着楠木。
  眼前这个只能用可怜来形容的梓安,让初音身子一晃……似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头,疼痛只一瞬就蔓延开来。
  紫槿见还是惊扰了主子,侧眸瞄了眼还在哭得昏天黑地的皇子,这才咬着红唇越过了一地的人,走到她的身边,“娘娘,殿下……不知什么时候跑来了宣安殿,采女们早上一开宫门才发现殿下正蜷在阶下,奴婢们本想帮着殿下梳洗一下,可……”
  疼……很清晰。其中揉杂了酸楚与悲辛……
  踏着宫侍们让出的道儿,坚难地挪近那个身子直抽抽,却还是没有放松半点力量,执拗地抱着柱子,生怕被拽走的人……
  “梓安……”一声唤,却只是引得他无意识的扭脸,一双本应该精明睿智的眸中,此刻净剩下了空洞与迷茫……
  紫槿心头一酸,无声地递上了一方绢帕。
  初音视而不见,以自己的雪衣纱袖为他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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