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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后"悔 作者:锐舞(晋江2012.8.16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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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躺久了,骨头都有些发涩,只略一挪动身子,牙床就吱吱作响,惹来了守在床尾的碧桃。
  “小姐,您可是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初音乘机伸手让她扶自己起来,“没,这一觉睡得倒是挺沉。”
  跪坐在床前的垫子上,碧桃边为主子穿着鞋子,边说道:“见您睡得香甜,奴婢都舍不得叫呢,总是想让您再多睡一刻,结果这都快申时末了,”
  初音看着她温柔的低语,不知为何,总有种强颜欢快的感觉,于是将手搭上了女官的肩,引她看向自己,“碧桃,你的苦不会白白受的,一切有我给你做主。”
  碧桃一愣,转而明白了过来,颊边晕起,喃喃,“公子……公子没……”羞是一方面,男女之事要如何说给未侍过寝的主子听是另一方面,平时面面俱到的女官还真是犯起了难,当下里只剩下吱吱唔唔说不出来整句了。
  这话反倒是提醒了初音,上午跟四哥打听杨及,都没得个正面的答复,这会又见没有别人,也就顾不得许多,问道:“公子可还好?”
  碧竹原本整着裙裾浮褶的手一滞,脊背阵阵发凉,隐隐觉得哪里似是做错了,不由地轻颦柳眉,“四爷将公子带出了宫,您不知道吗?”
  “带出了宫?”初音一把抓住了女官的肩头,急急追问:“四哥说要做什么了吗?”
  不用想,这一准是大哥的吩咐,若只是四哥,初音一点都不担心,可是大哥啊,那样一个将王府亲兵带得胜于皇家侍丛的男人,杨及落到了他的手里,肯定得不着什么好。再说,昨天的事也不能怪杨及。
  事情脱离了视线,初音总是感觉不踏实。
  碧桃茫然地摇摇头,“四爷没说,公子走时殿下还拦了呢,后来不知四爷跟殿下说了些什么,殿下才放了手。”
  “大哥呢?也一起回来了吗?”
  “没……听低下的采女说,大爷去福寿殿里请过安后就直接出了宫。”
  初音就那么呆坐在床沿,碧桃跪坐在毡垫上。
  不知过了多久,才恍恍回神,却在不经神间,瞄到了殿门边有一颗探出的头。
  倪过去,见他躲躲闪闪,只留了一双眼睛和额头,其余全藏在了实木门框之后,精亮的眸子中盛的全是“有话说”的信号,初音不由地失笑,遂朝他招了招手,“来……”
  梓安立时欢乐地跳过了门槛,才跑了两步,就停了下来,带着犹疑地看着皇娘,“太医舅舅说您病了,让梓安静静地看着您就好,不能扰了您的休养……”边说还边揉着袍子,愣是将宽衣大袖给扯成了贴身小衣。
  初音浅笑说着无碍,招呼着与他一起坐到了八仙旁。
  见梓安还将袍裾团在手里,初音轻轻抖落,心却一惊,忙问:“你在殿外守了多久?”
  明明雨已经停了,怎的这孩子身上这般潮?莫不是在烟蒙霏霏中待得久了?
  梓安认真的扳着手算了半天,最后憨憨地一笑,“不记得了……看您睡着,就在等了。”
  笨孩子……三个字囫囵在嘴里怎么都说不出口,初音胸口跟压了块重石一样,对上他真挚无染的眸子,不觉地回了个浅容。
  理顺他额前的碎发,可有可无地问着,“太医舅舅跟你说了什么?”
  梓安转着眼珠想了想,才皱着一张脸回道:“说杨及病了,怕过了病气给您和我,想着病了要喝苦药的,我就没敢再留……”
  初音没忍住,噗嗤一下就笑出了声儿,心说但愿是自己想多了。

  第 28 章

  难得的冬日晴好,风,带着些许寒凉,懒懒地从洞开的窗涌入,冲散了一团团暖意。
  初音手执着小毫,对着窗外光秃秃的枝丫,回忆着合欢茂盛时的样子。
  本想描一幅“百年好合”的图样,让樱桃绣成锦单,等沐妍嫁给三哥时“坐福”用,可是……她打算的是挺好,真到了落笔,却发现参照物已经面目全非了。
  满目的衰败,还真有几分映景儿!!!
  三哥的亲事进行的并不顺利,李家有些暧昧地不肯给个正面答复,生性刚强的大哥连走了两趟太保府,都被人以大人身体不适搪塞了回来,后来林家长子也就不上赶着提此事了。
  四哥来请脉时还话里话外地安慰她,说是亲事怕是难成了,反正事关政治,就算是两情相悦,到最后也一定抵不过家族的利益,多半会闹得夫妻面和心不和,还不如找个普通仕绅的女儿,反倒可以夫唱妇随。
  这个道理初音懂,不过……她还是坚持着原来的想法。
  三哥面上虽然是放浪不羁,可骨子里在渴望着相伴的人能触及心灵,不然他也不可能会对李沐妍夸赞不已,甚至到了毫不掩饰的地步。而李沐妍那样一个肯坦承面对心仪之人的女子,又有坚定的意志和聪慧的头脑,初音相信她是不会让所期盼的情份走入崎路的。
  要怎么打破此时的僵局,能让李家开口做个回应,才是让初音最头痛的。
  听说三哥开始出现了一些浮躁的迹象,除了坐卧不安外,还表现在会常常发呆,有时光是看着某个静物,就能消耗掉一整个下午。四哥说他劝了,大哥也劝了,虽然会有一时的好转,转过天来就会一切如初。
  两位哥哥,甚至是连三哥都认为事情毫无转机了……
  可初音还是持乐观态度,李益生宠嫡女的事几乎全京城的人都津津乐道,这宠不会是光挂在嘴上说说而已吧?总要有所表现才是……
  对于那位太保的心思,初音也能体味几分。他不是不想与林家连姻,而是在算计着得失,为了一个从来没表过态的亲家,而把众人心知肚明的党派之争明朗化,怎么想都不是个聪明的做法,可是又不想放开这可以做大做强的机会,所以一直在拖……这婚事要成,还缺少一个助力。
  皇上的赐婚似乎成了盘活死局的契机,这样既可以成全了珍视的女儿,又可以把自己从风口浪尖上摘出来,顶着皇恩浩荡的名义,也就不怕人说什么了。
  只是……这位当朝一品的太保大人,算尽了一切,独独忽略掉了皇上对林家的嫌恶,明说暗示一概不接话茬,近来甚至还开始了幼稚的躲猫猫……无非是想在这其实独善其身。
  当承泰把君臣二人的斗心眼说与初音听时,换来了她的一个莞尔,心知这是帝王之术,可以看着臣子间争权夺利,可是放任他们小小不严的争宠,若真到了真格儿的上面,一国之君不会帮谁灭了谁的,换句话说……太保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不过初音还是很期待,拥有高人一筹政治智慧的李太保,要如何成全了女儿,又可以让自己得到利处,因为她坚信,李益生将那个百官之首,看得比一切都重。
  反正也不是什么急得来的事,初音也就哉哉地着手准备起礼物来了。
  “娘娘,一般恭贺大喜不都是绣幅‘鸳鸯戏水’或是‘早生贵子’的吉祥锦吗?这‘百年好合’是什么?奴婢都没听过呢……”樱桃边絮絮叨叨边低着头摆弄着绣架。
  回过神来的初音侧头看去,见着了个门板一样的背影,不由轻弯唇角,笑叱:“怎么会没听过,前儿不是去飞羽殿请过安道过吉祥话了吗?”
  “您快别提了,那位贵主儿见是见了咱们,可一张脸沉得啊,”说着往胸前比了比,“都到了这儿了,本来人就黑,再没个欢脱样儿,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命的相……”
  嗬……这丫头啥时改成看相的了!
  好笑了一番后,初音果断地中止了这个话题,不然再让她口没遮拦下去,还指不定会惹了什么祸呢。
  飞羽殿里住着南川进献来的公主和另一个美人,听说那二人的容貌是与东兆的审美有些许的出入,进宫有些日子了,皇帝都没有招她们侍寝,所以那不怎么美好的脸色也就能解释得通了。
  左右是背井离乡的可怜人,也就不要再落井下石了。
  “昨儿去福寿殿里请安,你姑奶奶还好吗?”
  冬至快到了,后宫的份例用度要重新造册审核,各宫主位新添的貂褂,和名贵的狐皮也要一一分了,所以保圣夫人着实忙了些日子,也没再来宣安殿里走动,初音偶然想起昨天听碧桃说了,才会有此一问。
  樱桃回过头来,皱起了五官摇头,“怎么可能会好,有位诰命夫人,见天地进宫请安,一磨就是一两个时辰,姑奶奶都烦得没法没法了,碍于身份又不能赶人,只能耐着性子陪着,可是那位一连来了十多天,兜兜转转地就是不说来意,弄得姑奶奶这几天净吃下火的汤药了。”
  “哦?”来了几分兴趣地扬了半阶声线,初音手捻着竹节笔杆,问:“是哪家的?”能让保圣夫人陪了小心的女眷,就算不是一品也不会低过二品的。
  “嘿嘿……姑奶奶训了奴婢一通话,奴婢也就忘得差不多了,怎么……您喜欢听吗?那奴婢再去问个清楚?”樱桃眸中闪着兴奋劲,大有只要主子点头,立马奔赴过去的架势。
  初音失笑地摇头,闲来无事听听也就罢了,若是专程遣人去打听,未免兴师动众了些。
  “樱桃……崔尚宫派人送来了绣线,人在偏殿里候着呢,你过去挑吧……”碧桃婷婷而至,行过了礼后说。
  樱桃答应了声,一路小跑地出了大殿。
  碧桃站在桌案边瞧了眼空空的纸张,手握着笔,填饱……递给了主子,“您还是画幅擅长的莲吧……”
  初音下意识地接过,反问:“怎么?你也认为‘百年好合’的寓意不够好?”
  “不……如意锦单的花样儿是讲究团绣的,‘百年好合’……您是想用松柏配上合欢花为图吗?挺阔的松柏要落到一个圆中,怎么都会感觉失了昂扬的味道,您说呢?”
  初音抿着唇没答话。
  碧桃笑笑,“再说……松柏是绿色,合欢花为绯红,两种颜色搭在一起还行,若是放在大红的缎子上……”
  恩……的确够怯的!
  这个真是劝服了初音,只不过莲多数是清高,孤芳自赏的意思,放在大婚中用,怕是不够吉利吧。
  碧桃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小姐,您难道忘了吗?还有种说法叫‘莲开并蒂’,在江南并蒂莲不止有夫妻和美同心同德的说法,其中还有坚贞不变的承诺呢。”
  这个好……
  打定了主意,初意开始刷刷点点地做起了画。
  碧桃在旁边看了会,就退到殿门,吩咐了个采女仔细侍候主子笔墨,这才转身往偏殿而去。
  一转过游廊,就听到了樱桃在高声说话,“不是说了要江南的三股彩丝吗?这种双股线用不上……”
  里面有个弱了不少的女人在喃喃的说了些什么,又引来了樱桃的一阵编排。
  碧桃提了裙角迈过门槛,见着了崔尚宫身边的嫣紫,于是开了口,“去问问你家尚宫,给皇后娘娘的活计,难不成还得将就吗?”
  嫣紫立时白了脸色,慌乱地应了诺,匆匆地走了。
  盯着那个逃的意味明显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视线中,碧桃这才看向身边的人。
  樱桃边挑捡着笸箩里的丝线,嘴上还在忿忿不平地叨唠着。
  碧桃紧走了两步,立在了她的对面,覆上了还在忙活的手背,“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吗?”
  樱桃闪着水样的眸光,懵懵地回看,“是娘娘的使唤丫头啊……”
  碧桃微微叹了口气,放开了手,侧身望着院子中的合欢树,幽幽地说道:“三品……是内廷中最高的女官首领,除了执掌凤印的尚宫外,可以管辖所有女官宫女……有升降处罚任何宫侍的权力。”
  樱桃不住地吞着口水,原本以为三品只不过是个名衔而已,却想都没想过,还有这么大的权力……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
  “娘娘喜欢清静,身边从来不肯多留人,只有你我两个。我也看得出,娘娘是真心地喜欢你,天真也好娇憨也罢,都能惹来主子的会心一笑,所以我虽然看不上,却也是在努力地接受一个毫无章法的你。可是……今天你却在娘娘的面前串起了闲话,你可知这是犯了后宫的忌讳?单凭犯了口舌这条罪,若是有人告到了保圣夫人面前,你这罚定是跑不掉的。”
  樱桃一惊,竹笸箩滑下了手掌,七彩的线散了一地,哆嗦着唇,“多谢姐姐提醒……”
  碧桃回转了视线,淡淡地一扯嘴角,“我不是想提醒你,而是你的做法会连累了娘娘被人指责管教不严,也顺便告诉你,以你现在的身份,再无知下去,怕是会成为一把祸害到主子的利刃……如果真是那样,就算是娘娘不忍心,我也会不容你的……”说罢冷冷地扫了已经呆若木鸡的人一眼,然后信步出了侧殿。
  愣愣地看着裙角飞扬,直到再无踪影,樱桃就这么怔怔地看着,脑中似是留下了什么痕迹……

  第 29 章

  行脉浮,面焦黄,饮啖不济,行血不畅,虚损,夜惊几寐,偶有咳痰……
  初音盯着皇帝的脉案看了半晌,暗道这分明是将要入土的症状。
  太医之间有着不成文的默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不会将贵主儿们的病说得过于严重,也不会轻描淡写,通常情况下脉案是看不出什么的,可是眼前这份……让初音生出了些许的不确定……怎么也无法跟心目中那个横眉冷对的暴君结合起来。
  “你那个女官在抽什么疯?今天竟然给我端端正正地行了礼。”本来林季言不想打扰到妹子,可他实在太好奇了,见过樱桃都不止三五回了,每次都比她那个皇后主子谱还大呢,不要说行大礼了,就算是屈屈膝行个福礼的时候都少,这可真是惊坏了他。
  初音从小楷中移了视线,见四哥那张英俊的脸上铺着担忧过后的紧张,不由地一阵好笑,“那丫头这些日子很用心地在学规矩,连保圣夫人身边的老嬷嬷都在夸她用心呢。”
  季言反应了半天,“你说她了?”
  “没,她自己提的,那天听碧桃说起三品女官的身份,好像受打击了一样,许是想给下边的人做个表率吧。”
  季言嗤嗤笑了两声,不信的意思很明显,“表率?她若能成个守着本分的女官,就是佛祖保偌了,不过……”嘻闹过后,话锋一转,“她若能懂些事,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就算帮不上忙,别拖了后腿就好……”
  这要求真低……初音不置可否地又低头看书册,渐渐拧起的眉头诏示着遇到了不明白的事儿……
  林季言接过了碧桃俸来的茶,冲女官使了个眼色,等宫侍们都退下了,才开口,“你往下看……”
  咦?初音不解的望了哥哥一眼,重又埋头于墨迹。
  “院正亲下了方子……生饮鹿血。”
  听着这话中有话的低喃,不甚明了哥哥为什么这样着重于这个方子,初音遂问道:“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林季言淡淡一笑,带着些许嘲讽的意味,“这鹿血是养血益精的东西,看着是对了症,可是……”
  初音轻挑眉尾等着这个转折。
  “我来这儿之前走了趟敬事房,皇上就算是拖着病体,还是不忘寄情于声色,几乎日日都有侍寝记录。”
  哦,原来如此。
  又细细品读了脉案,初音也就弄明白了哥哥那若有似无的不屑是为了什么。
  处在精血虚亏的当口,她那天子夫君还能宠幸宫妃,怕是等这鹿血补阳气的功效显现出来时,那位沉湎酒色的老皇帝,定是会更变本加厉吧。
  这样说来,院正的方子没准会起了反作用!
  无趣……
  放下了手上的书册,初音微垂着眼睑,敛去了眸底的轻视,转而又想到了这些日子以来,闹得沸沸扬扬的出兵西康的事儿,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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