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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后"悔 作者:锐舞(晋江2012.8.16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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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皇后娘娘,王爷让奴才给您送个信儿:一个时辰以前,皇上苏醒过来,看着神智还算清楚,将元将军,李太保,蒋太师,左右丞相召入寝殿,口述了两道谕旨。第一道是命定南王监国。第二道是命上述老臣辅弼。”
  一字一句听进耳廓,初音的唇角一丝丝上扬,要的就是这个!
  现在纵使皇上驾鹤,没有太子的情况下,监国的皇子继位新君,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了。
  吩咐了声去拿衮服,放目远望,天边阴沉沉的,似是在蓄集着风雨,就像此时皇宫中的人心一样,都是不平静的。
  一踏上长安殿阶,就见着了元将军怀抱着先帝御赐的金锏站在殿门,初音略一滞步,然后飘飘下拜,先不提那御赐之物,就单说老将军戎马一半,以血肉之躯筑造了东兆的安定繁荣,这礼也是行得的。
  元将军结实的受了这一礼,才将她挽扶起来,压低了声线说道:“娘娘请放心,老臣与林王爷相交甚好,又得了天孝诚皇后的遗诏,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谁人害了您。”说着往阶下群臣中扫了眼。
  这话语中所指的是谁,初音心如明镜,就没再跟着瞧过去,而是盯着老将军斑斑的鬓角和花白的胡须,眼中有泪雾弥漫,她都没想到的危险,有人替她想到了,并且准备好了全力以赴维护,这份恩情,要如何回报?
  沉沉心境,逼退了欲出的泪,初音勾着嘴角道了声谢,就没再多停留,举步迈过了门槛。
  大殿内,轻烟缭绕低啜嘤嘤,站满了环肥燕瘦的后宫女眷,见皇后驾到,都跟逮着了表现的机会一样嚎啕上了,初音一一扫过,见着了正怀抱着三皇子的蒋贵嫔,虽然也是在跪着,可那双单凤眼却在时不时的偷偷打量,此景让初音敛起眼睑,面带讥诮:这么乱的场面竟带着还年幼的孩子来,想都不用想了,那女人肯定是试图靠儿子引起皇上的注意,但她应该也没想到,皇帝最终也没有成全了她的愿望,而是把大权交给了承泰。
  此时,蒋贵嫔才真正惊恐起来,皇帝在时,不管他怎么对自己,还都多少念着夫妻的情份,一旦皇上不在了,要怎么办?恨自己入骨的贵妃会不会下毒手呢?想着就忍不住偷眼瞧林皇后,期望这个与世无争的女人,能念在儿子是皇家血脉的份上,能保住他,随便再能保住自己,那就太好了。
  蒋贵嫔的心眼,初音自是无处得知,满目各种梨花带雨,浅拭珠泪,也都没能引得初音的侧目,这会她急于了解全局,对这些女人或真心或假意的脸孔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匆匆掠过。
  手挑珠帘转入寝殿,又是跪得满地的人,初音挥挥手示意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径直走到四哥和院正的身边,问了病情。
  太医院正躬身搭礼怕,才小心翼翼地说道:“手足不遂,语言蹇涩,属风邪入中,经络痹阻之症。”
  初音又看向林季言。
  “暂时无性命之忧,已经下了祛风通络的方子,着实要好生将养一阵子,不过……要想恢复……怕是不易了。”林季言略微沉吟了半刻才说。
  有良医适时递过了脉案,初音翻看几页,心就放松了下来。
  医书她多少也读过几册,知道中经络远比中脏腑要轻得多,众人的手忙脚乱全是因为圣驾急发病症,若是好好调养,还真如四哥所说,暂无性命之忧。
  合实脉案交还回去,初音眯眼盯着那扇龙床前的游龙屏风,都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
  想让皇帝交出权力,又不想他过早逝去,这种想法她曾一闪而过,因为过于妄念她也就打消了,却不想……还真有了实现的一天,初音都不禁怀疑起自己到底是不是上天的星君转世临凡,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心想事成呢?
  从容地收回视线,让一干待命的人都到偏殿等,初音这才转过屏风。
  龙塌前,保圣夫人正坐在绣墩上默默垂泪,少了往日的威严,愈发显得年迈,面皮就那么垮在脸上,称着佝偻的肩背,似是一下子老了好多。
  承泰用银匙侍俸着皇父汤药,却似是不得其法。看他后脑那一撮没束进冠中的散发,就知道他是在多惊慌下赶进的宫。见承泰愁容满面,初音不禁暗叫了声好孩子,为君为父的皇上百般错待,他却还能做到如此孝道,真难得了!
  而梓安是最让初音诧异的,不吵不闹地正矗在床尾,不再没心没肺地笑,正深沉地盯着皇帝的脸……这一幕让初音一怔,深沉?再考量地望去,只见一如既往的清澄,没再含有什么存了心思的打量,原来是看错了,初音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心说许是他也感觉到了事态严重,这就是血源的力量吧。
  听到声响,承泰最先扭头观瞧,看到她的一瞬就呆掉了,手中的小匙,“当”的一声,落到了汤药中,褐色的汁液溅得哪都是……这是他头一次看到盛装的皇娘。
  玄色直领广袖宫装,在衣襟,袖口,下摆施以红色贴边,彩织着云龙纹,衣身满布着五彩羽毛的红腹锦鸡,长至足面,露出软底朝靴的如意云头形,上缀着珍珠正散发着柔柔的光晕。
  红黑两色为主的翟衣,称上倾倒众生的容颜,高贵得不染凡尘,面上神色平和且淡然,却能让人心生怯意……承泰突然好怀念,宣安殿里那个对着他们笑的皇娘。
  面对三双不住打量的眼睛,初音微微弯着唇角,走上前,拿过保圣夫人拭泪的帕子,抚去承泰手上的残渍,又接过他捧着的药,“王爷这会要做的事还很多,圣驾面前就不用你再多操心了,文武群臣还候在殿外,身为监国的皇子,将国事打理好才是首要。”
  承泰眸光如水,嘴唇轻轻颤动了几下,似是想说,可到头来也没说出什么。
  初音看了眼闭目拧眉的皇帝,呼吸还算平和,遂侧头吩咐跟在身后的碧桃,让人送保圣夫人回寝殿。
  保圣夫人自然不肯,初音又安抚又是吓唬的,才总算是将老妇人送走了。
  见梓安倔强地倚着床柱对手指,初音也没再强拉他出去,只是将所有宫侍都禀退,这才对承泰说:“皇上命你监国只是口旨,要马上落实为圣谕,加上辅弼大臣的联名,才能做到真正的名副其实。还有……你要着手做点什么,大赦天下也好,重修庙宇也罢,还是焚表祭天,总要有所行动,祈求国泰民安,吾皇无恙才好。”
  承泰被这一番良言所感动,后退两步撩衣就想行大礼。
  初音连忙阻止,“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先带着梓安去前殿,将圣意传给百官知吧。”
  承泰愣愣地看了皇父半天,这才行礼退下。
  直到偌大的龙庭寝殿只剩了初音一人时,她这才打量起躺在龙榻上的天子。
  记忆中那个雷霆怒吼的人,正面如败灰紧闭牙关,刚刚喂的汤药,多半都顺着嘴溢了出来,在颊在残留了几道污渍,少了龙蟒朝冠,他也不过如一个普通人一样,估算年纪,可能比自己的父亲还要年长,初音不禁兴起一股感恩之心。
  建景皇帝喜好声色,这是四海皆知的事,以自己的花样容颜,如果不是有着故有的心结,怕是早就被强摘了,若是那样她怎么可能还会有这般的冷静无私?她不得不佩服起天孝诚皇后,那位教导她人情世故,处事之道的后宫长辈,扛着百官的质问带她礼佛,原来是在用另一种方式保护自己……
  初音透过半开的轩窗望向天际,再一次祈求:愿老人家一路走好……
  重又看向皇帝,也在感谢,感谢他这不中用的身子,为她从深宫走前朝堂,铺了一条平坦。
  “你……”
  囫囵的声线唤回了初音散漫的注意力,这才发现皇帝已经转醒,一双眼睛几近凸出来般的正瞪着她。
  初音尽力让自己笑得百媚从生,在他整张脸不断的抽搐中,红唇轻启,“是我……宣安殿林氏!”

  第 42 章

  “小姐……”
  初音自墨香中抬头,碧桃一脸的欲言又止,并没有惹得她的好奇,只是轻语,“任他去吧。”
  “公子这剑都练了快两个时辰了……”
  侧头望向轩窗,蓝蓝的天纯净澄明,称着偏殿的檐角,偶尔有舞动的剑袍剪入,和着金铃悠扬的叮咚,将一副静止的画面给妆点的生动起来。
  宫中大多数人的心境都是与此刻的安详相悖,惟有初音心静如水。
  昨天已经能断断续续说出话语来的皇帝亲下了道口谕:赐给宣安殿皇后“昭仁”二字为尊号,一时激起了千层浪,不光在后宫掀起波澜,连前堂的暗涌几乎都快翻到了台面。
  自从回宫以后,有皇帝的成心冷落,也有初音的刻意躲避,就连除夕家宴之时,她也都以这样那样的借口推脱不肯露面,为的就是避免与皇上碰面。紫槿曾经问过她,是不是怕冷桐的那所谓的仙女身份被拆穿,当时初音只是但笑不语,其实这只是其中的一方面。
  还有另一面,她不愿在百花中争奇斗艳,纵使衰败枯萎,也比在盛美时凋零要好。能走过绚丽,品尝萧条,就不枉此生了,人活在世上,不单单只有夫妻情分,兄弟姐妹亲朋友好,若是能以心相交,是可以弥补掉缺失的部分。
  所以,众人眼中不受宠的皇后,虽敛尽了同情,她还是能体味着其中的快乐,并且拥有一颗无杂念的心,冷眼看着深宫中的一切。
  从知道皇帝纳冷桐的那一刻起,初音就知道他认错了人,没有说什么一是认为没必要,再有也想成全了冷桐想为家人报仇的这份心意,反正也不损失什么,又有人能遮住了皇上的眼,让他没有精力注意到她这个中宫,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那日盛装……想到建景帝见了鬼的样子,初音还是无法自抑地弯唇浅笑,若是自己的言行被四哥知道了,肯定又要被念上好一会儿了。
  脉案及院正的话都在证明着皇上纵使会有好转,也绝不可能再宠幸宫妃,那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让他知道知道错过些什么,又做错过什么,这样的略带任性的惩戒,足够让初音乐呵上一些日子了。
  至于赐下来的两个字儿,初音反倒没什么感觉,左右到死的那天,皇后该有的十六个字的谥号一个都不会少,现在争那些个虚名做什么?唯一让她没想到的是杨及的态度……
  圣旨传来后,他就一直没再露过面,今天又是跟痴了一样练剑……听着利刃在空中舞动的铮铮声响,初音只能维持着面上的淡然,而心……只有她自己知道。
  碧桃见主子没个要采取措施的意思,敛着眼睑想了想,举步到案前,瞄了眼正窝在塌上,摆弄着明黄圣旨的大殿下,压低了声线,“小姐,您莫不是在思量前会儿蒋贵嫔到访的事儿?”
  听了这话,初音翻书的手一顿,遂抬头斜倪着女官,见她面上分明铺满了紧张,眸中不由划过寸寸趣味,佯装懵懂,“怎么了?”
  “主子……”高亢的调子不仅让初音皱了眉,连安静在自己世界中的梓安都被引来侧目。
  碧桃也知道逾越了,可她已经顾不得了,一双眼珠绞在皇后的面上,想从中看出来玩笑的成分,可到头来除了淡然,什么都没瞧到,最后只能放弃探寻,“主子,今天蒋贵嫔带着三皇子来请安,她的意图本就不纯,您可不要因为那几滴泪就心软……”
  “哪里不纯?你说说看……”初音倒想看看,自己的这位女官有如何的见解。
  听着这不疾不徐的慢语,碧桃都快急哭了,“蒋贵嫔那话里话外都拿三皇子说事儿,在皇上才一示好的当口,就跑来宣安殿请安,她这是在为以后打算啊。想让您收了三皇子做养子,三皇子有了嫡出的身份,纵使定南王现在俸旨监国,也还是缺少一个名份,若皇上……到时群臣定会拥三皇子继承大统,而三皇子又年幼,少不得会有后宫听政,那样……一切就都落到了蒋家人的手里,您可不要大意了。”
  这头头是道的阐明,可是让初音刮目相看,知道碧桃心细胆大且聪慧不凡,却是没想到她竟是连前堂的□面都能参透,这可真是了不得,只是……“碧桃,我遣人教你识字吧。”
  目不识丁的女子都能有如此的见解,若是能读书识字,怕是会让无数儒生汗颜吧,初音很期待,览尽圣贤书的碧桃会是什么模样。
  “……”碧桃一愣,光见张嘴,不见出声儿,她就不明白了,有人都将坏心眼儿动了头上来了,自家主子还跟没事儿人一样跟她讨论要不要读书。
  看她急红面颊,初音也就不再逗了,合实了摊开的书册,目光放空,轻轻出了口气,才道:“她的如意算盘打得是不错,可也得有人成全不是,放心吧,我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
  自打开国,就没有两宫并存的先例,纵使是儿子做了皇帝,做为偏妃的生母至多也落名个太妃的名号,想以这样的身份听政,那是不可能的事。而蒋贵嫔这是在为这个不可能铺路,试图提前先打动了无能的皇后,以后再有娘家扶持,就也不是什么绝对的事儿了。
  不过,她千想万算,唯独没有料到……林初音变了!
  碧桃脸上的绯红急速被苍白取代了,她以为主子还没领会到事态的严重,才想再劝,就听得有人说道:“不用再说了……”
  主仆二人看过去,只见杨及汗渍着鬓角走了过来,初音以指腹滑着书角,心说……没事了。杨及这人性情虽古怪,可是遇到事等他自己想通了,弄明白了,那就是晴天。
  待他走近,初音挑眉相问:“以目前来看,蒋太师能信得过吗?”别他们跟这筹划好了一切,再有人临阵掉了队,那就太冤枉了。
  杨及将佩剑摘到八仙桌上,为自己倒了杯水,饮下后才说:“那人先不用管。”
  恩?
  “我想过了,可以先开翰林院广纳学子,不论出身惟才是用,可以以皇后的名义整理佛经,也可以以定南王的名义编写用兵之法或是为孝之道,亦或者着手收集东兆列位皇帝及老臣的治国之术……”
  话,杨及只说了一半,这只是表面的意思,而另一半招纳儒生的意思,他相信她都懂。
  翰林院一直都是学子们心目中的神邸,是寒门子弟可望而不可及的的圣地,例来,它都是作为从学术翘楚到行使宰相职权的一个踏板,翰林们以刚正不阿,直谏敢言的形象在政治的舞台上发挥着越来越大的作用,而真正被认可并打上翰林标识的人却寥寥无几。
  翰林院对学子的接收十分苛刻,除了每届科举的头名状元外,连榜眼探花都要审查门第和出身,这就成了架在儒生与朝庭之间的一堵墙,国家缺少可用之材,读书人找不报郊的途径。
  大开翰林院就可以将天下儒生纳到自己的这边,虽说有古话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可不管是在声势或是民心方面,那些所谓的“无用之人”,却是真正的中坚力量,所以想要脱离神佛之名,做到真正的万人敬仰,这的确是上上之策。
  想明白了,初音不禁深深感叹,不愧是世外高人的弟子,能不用刀枪就直接占领百姓的灵魂,等有了民心所向,就不怕不心想事成了,只是……“这样一来,定会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定南王能处理好吗?”
  杨及手中捏着喝水的小杯,眼光流连其上,似是在深思又似是在闪神。
  半晌之后,才听他说:“王爷身单力孤,又缺少经验,被几位权臣左右是无法避免的,这也是我一直在担心的事,先不提左右丞相,就太保与太师的面心皆悖,就是个大麻烦……若是想让他们维持着面上的平和,怕是……”说着他一滞,向她看过来。
  要出现一股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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