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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后"悔 作者:锐舞(晋江2012.8.16完结)-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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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追随建景帝平定蕃邦,开创盛世安泰的左右两位丞相,先后都告老还乡了,不是他们不想再为朝庭出力尽忠,是实在干不动了,虽然舍不得肱骨之臣的退隐,可那花白的双鬓角,让建景帝妥协了,赐了宅邸与御用之物,送走了老臣。
  元老将军在年初时辞世了,临终前写了三道折子送进了宫,分明送给了皇帝皇后和王爷,因为建景帝口不能言,由庆吉捧着看完,之后老泪横飞,直吓得庆吉跪请保重龙体,承泰看过后把自己关到屋子里几个时辰,初音并没有马上看,上面有些什么她似是知道,实在是不想面对忠臣垂老之时的金玉良言。
  周兼升任为了右丞相,继续他桎梏平衡的使命,以年近不惑之龄进入到了朝庭的最核心。周兼果真不负众望,大刀阔斧地改革了科举制度,设立了官吏考核体制,帮助承泰清理了建景帝晚年以来积存下的各类弊端,用实力抨击了那些质疑,稳稳地站在了朝堂之上。
  杨及接过了中书令一职,拜张景臣的那一谏所赐,杨家也得到了申冤的机会,建景帝在各方的压力下没有说什么,半遮半掩地认同了承泰恢复杨太傅爵位的诏书,赐下“精忠”二字为谥号,并在原郡家乡大修杨家祖祠,承泰亲自提字为“精忠祠”。
  虽然朝中还是有人提起杨及以带罪之身入朝为官,实属欺君,争来辩去之后听说是皇后保的杨及,一个个都缄了声。
  几年间跳着升了六级,都快成了东兆的传奇了,可杨及还是一如既往地过日子,上朝下朝,偶尔到宣安殿里听候旨意,然后就是休朝的日子到天承山的宅子里小住一日。形单影只的,看着都让人心酸。
  其间有很多保媒搭桥的官员,都看准了杨及这位朝庭新贵,想或多或少地搭上条关系,可杨及却是无心于此,总是冷颜地不等来人开口就直接拒绝,到后来干脆就闭门谢客,弄得很多人都在猜测杨家这位仅剩的血脉会不会患有什么隐疾。
  蒋氏在庵堂里受了戒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佛门弟子,虽缺少一份诚心的发愿,倒也能做到潜心理佛,偶尔初音烦了倦了,总爱到庵堂里走一走,也许皇宫之中少有蒋氏这样的不假言辞,所以面对起来让初音感觉到了份真实,两人绝口不提以往,总是斗几句闲嘴,喝几口涩茶,然后就是对着发呆,等走出庵堂时,初音总能做到神清气爽。
  保圣夫人身边的崔尚宫年迈,辞去了执印尚宫的职位,由碧桃顶替了,碧桃似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并未面露什么惶恐的神色,在主子下令之时,平平静静接受了任命,之后就是雷厉风行的将后宫整顿一番,将那些赖在宫中养老的太监嬷嬷们打发出了皇宫,为显皇后仁德,每人也得了不少的银子,虽不见得比在宫中优渥,在宫外倒也能自在,所以几乎没有什么怨言,都揣着家当搬出了他们待了半生的皇宫。
  宫中一下少了三四百人,就在有些人正不怀好意地等着看宫内大乱,皇后要如何收场时,碧桃并没有住手,而是一点一点将所有宫侍职责都落实了,并言明如果做不到各伺其职,不会有下一次机会,直接会被赶去出,有了前车之鉴,所有宫侍们都尝过了这位最高尚宫的狠厉,没有人有这个胆子去试她话中的真假,再说碧桃的身后还有皇后娘娘呢,所以都在战战兢兢尽自己的本份,谁都不敢再造次了。
  最后,还有一个人不得不提,曦贵妃……
  那次皇帝病重后不久,竟然身怀有孕,之后诞下一子……
  这就是几年来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初音在脑子里过了一便,权当是打发时间了,看着天边那团红彤的火烧云,刚在心里说时辰不早了,就听得樱桃来报:
  “娘娘……不好了……”

  第62章

  宣安正殿前,曦贵妃娇眉轻颦地盯着那一袭水蓝裙角,颇为诧异,“你……怎么来了?”心说这位贵姬乌氏向来低调做人,一年过头都不见得能出回殿门,今儿这是怎么了?竟还让自己给赶上了……
  蓝姬缓过了错愕连忙施以大礼,“妾身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冷桐斜着头扫过那略显慌乱的人,然后轻移莲步绕到跟随的采女身前,纤长润白的手指在采女捧着的托盘上缓缓滑动,指甲刮在大红的丝缎上,发出几声令人头皮发麻的响动,冷桐深弯着唇角问:“是什么?”
  “回……回娘娘的话……这……”采女刚想回答,被冷桐的精眸一扫,立时吓得禁了声儿。
  “拿稳了,别坏了献给皇后娘娘的礼物,不然你拿什么都赔不起。”瞄了一眼已经在打颤的采女,冷桐就抽开置在托盘上锦盒的视线,转向蓝姬,笑得眼睛微眯,“是吧,乌氏?”
  蓝姬头皮一麻,不敢怠慢,忙回道:“前些时日寄家书说起来娘娘爱这潜香,托了汗王皇兄找找看,正巧赶上纳岁贡,就一起送进了京……”
  冷桐若有所思地打开锦盒,将硬如坚石的乌青小块捏在指间,拿到眼前细瞧,潜香吗?珍贵到世人只听过其名,少有人见过真容……而皇后的寝宫中能时时燃着这传说一样的香料……
  嘴角横扯,把本就单薄的唇线抿得几乎再看不到了红润,可冷桐的脸上却是堆垒着笑意,“难为你如此费心了……”说着若无其事地将锦盒关合,手抚向滚了兔毛的袖口,“我来见娘娘有事商量,你且先到偏殿饮茶吧……”
  早就听说曦贵妃是从宣安殿里出来的,只是因为没有上过心,所以不太清楚,今天一见果真是不同寻常,又碍于身份上的差异,蓝姬只有听话的份了,深福一礼后,带着随侍转向了偏殿方向。
  身后的脚步悉索,殿角金铃叮咚做响,团云朵朵遮了暖阳,凄风阵阵寒凉透骨,冷桐暗暗叹了口气,这样的天气还真是不怎么美好!
  多少年没再踏入这座宫宇了?似乎是好久,久到她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微凉的手紧着襟口,想躲开这冷风的肆虐……却在眼波流转间对上了一双眸子,一双像春日里无云的天空,澄明清澈的纯净,无波无漪的谧宁,那么深遂那么沉寂的瞳仁,可冷桐分明看到了那隐匿在流晴之下的暗涌,正对着她幽幽诉说着不满与失望……
  “娘娘请您进殿……”
  采女见这位贵主儿在愣神儿,已经加着小心放柔了声线,不想还是惊得冷桐哆嗦了一下,很快她就敛了慌乱略一颔首,跟在了引路采女的身后往大殿走去,侧目再看,殿柱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再不见刚刚那抹空洞的身影。
  看错了吗?不……那么真实,控诉中透着指责,不可能!!!
  不死心地偷眼瞧着那柱子,几乎转了一圈,还是什么都没有,冷桐暗咬牙关,告诉自己那只是错觉,现在不是管这些的时候,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么想着,倒也能略安了些。
  宣安大殿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清,这种冷清并不是说少有人走动的惨淡,而是稍显空旷,除了正中的座塌外,就只有阶下的一张雕龙八仙桌了,好在柱边垭口都有绛色帷幔做装饰,多少给这冬日添了些许的温暖。
  “请您小坐一会,娘娘稍后就到。”采女微一福礼,权作告退。
  有侍从上过茶,又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只留下冷桐一个人,本就空荡的殿中就更显得冷了。
  冷桐站在原地没有动,盯着那高居阶上的鸾凤座塌出神,不管岁月变迁,还是改朝换代,宣安殿上的这把椅子所代表的权贵,是一成不变的,还是这般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短短二十步的距离,就是天与地的差别……
  “娘娘……”绣鞋狠劲儿地与青砖面磕了两下,樱桃拉着长声儿唤住了正起身去前殿的主子。
  初音真拿自己这个女官没法子了,眼瞅都快二十岁了,还是没个稳当的样子,若是指望她能号令宫侍,做得像碧桃一样出色,还不如天天盼着别出什么事儿来得实际,最终还是败给了她这类似于撒娇的模样,明明知道从她嘴里吐出来的“不好了”,绝对与自己认知里的坏消息有着天壤之别,可初音还是长出一口气,“怎么了?不就是贵妃来请安了嘛,至于你这都变了声儿么?”
  樱桃嘟着嘴,踩着碎步挪到主子跟前,边理顺小绶上的珠串,边抱怨着,“娘娘,奴婢就知道,您刚刚一准没听到奴婢说了些什么……”
  初音一扬眉峰,示意她继续。
  “昨儿四皇子失足掉进了荷花塘……”
  初音嫌恶地一扯嘴角,“这我已经知道了。”
  “贵妃连夜将内侍总管与最高尚官传到鸳鸯殿,著令三日内彻查此事,否则会问他们二人的罪,今天一早碧桃姐姐就去了慎刑司,这还没到三天呢,贵妃就来了,肯定是来者不善……”
  初音眸光一凛,“这些为什么没人报给我?”
  “碧桃姐姐怕您担心,不让奴婢们说。”樱桃垂着头,喃喃地回道。
  看来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了,不过无妨……初音拍掉了樱桃停滞在自己腰间的手,“漫不说曦贵妃是个知书达礼的大家闺绣,就是她真来咱这一哭二闹三上吊,咱也得去迎着不是?总不能一直避而不见吧……会遭人笑话的。”
  樱桃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个时候要是碧桃姐姐在就好了,可偏偏她不在……
  用力一捏她那胖胖的脸颊,肉皮一紧,露出一颗莹白的虎牙,初音也跟着放柔了面上的表情,“行了,你就算愁得一夕变成个老婆婆,不也一点法子没有吗?还不如去听听贵妃的来意是什么呢,我也好心里有个数……”说完不等她再磨叽什么,率先就往前殿走去。
  一路上,樱桃跟在后面嘟嘟囔囔着,明知劝不住主子,却还是想再挣扎一下,看会不会有奇迹出现。
  还没等樱桃的念想成真,她就发现希望破灭了,因为看到了那位亭亭而立的贵妃娘娘。
  没理身后的哀声叹气,初音提着裙摆走上台阶,坐到了矮塌之上,心安理得地受过了冷桐的大礼,这才淡淡地赐了座。
  谁成想冷桐并没有坐到八仙桌旁,而是上前几步,跪到了阶下,一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有泪划过,她哆嗦着唇说道:“请皇后娘娘为妾身为四皇子做主……”
  初音就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说这是什么情况?一点铺垫都不设,直接就上这么生猛的话题吗?懒于再维持什么贤慧仁德的形象了,她自己都一个头两个大,还不知道谁能慰藉得了呢……凭什么就得安抚别人?
  于是初音没理冷桐跟那梨花带雨哭得悲切,而是就那么看着她,定定的。
  没人接话茬,把冷桐晒得干巴巴,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继续了,只是泪眼婆娑地瞅着林皇后。
  这一幕看得樱桃可是给舒服坏了,心里不停地咒骂:看我家主子怎么修理你这个惑乱宫庭的坏女人……早就把刚刚还担心主子会中了奸人计策的事给忘到了天边儿。
  “娘娘,四皇子遭此变故,实属人为,还请您作主……”说着又嘤嘤地哭了起来。
  坐在三尺的殿阶之上,冷桐又低着头,看不到神情,只是那一耸一耸的肩膀,让初音想到了另一个人……曾经有人用计害她的孩子三年而无法入玉牒,还真是应了佛家那句“因果循环”,冷桐自己也遭了同样的境遇,唯一不同的是三皇子在皇帝的默许下被人无视,而四皇子是皇帝无力赐名了,只能尴尬地在宫中存在着。
  这么一想,初音似乎是知道了冷桐此行的目的……
  多年前有个女人,以所差无几的姿态也这么求过……
  前次没管,这次她也不准备管。
  扫了樱桃一眼,这丫头立马机灵地俸上了捧了多时的热茶,还甜甜地呲了下虎牙,不过换来的却是主子BS的眼角,樱桃自讨了没趣,灰溜溜地又蹭回到了她该站的地方,继续当壁花。
  刚一掀茶碗的盖子,立时有股浓浓的清香扑了出来,初音一怔,樱桃又抓准了时机开口,“这是产自南川的红茶,林太医说冬天喝可以消疲暖胃,所以沏来让您试试。”
  初音浅酌一口,比所爱的碧螺春要厚重浓郁,虽有些不习惯,倒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于是又继续饮着,润了润喉咙,这才将小盅放置到了一旁,看着那边已经都看傻了的冷桐,说道:“若真有人对四皇子使了坏心眼儿,我定是不会容忍……”
  冷桐安心的模样还没拉足,就听到林皇后又说:“若是有人无是生非,我也不会轻饶。”
  冷桐立时面如死灰,“皇后娘娘……”
  初音一摆手阻止了她的话,宽大的袖边随之一扬,舞起了波浪般的层次,“四皇子断奶之后,服侍的十二名采女,十二名太监,是你曦贵妃一个一个挑选出来的,当时你也是这般跪请要将皇子养在身边,我念在你曾是我宫里人的份上就允了你,可你今天却跑来跟我说,你身边有人想害你的孩子……你让我如何接受这样的说法?事情……是出在鸳鸯殿,就由你这个主位去查清楚吧,不要过多的惊动了后宫。”
  听罢,冷桐跟失了神一样,都忘记了要退下,就那么摊坐在了青砖之上,最后还是樱桃招来了她的女官和随侍,才将贵妃给架走了。
  “娘娘,飞羽殿贵姬在偏殿等候多时了,您看……”樱桃低声询问着。
  初音保持着一个姿势,直至那些人影消失在视线之内,突然脑中有什么划过……
  “樱桃,去宣中书令……”

  第63章

  冷桐的聪明一直都是隐得很深的,总是置身事外地看着宫中众女眷争风吃醋,或是玩什么小把戏,从不参与从不附和,她似是并不贪图帝恋,事实上也不曾缺少过皇上的宠爱,就那么特立独行地存在着。
  她看似与世无争,内心却是一刻都没有止歇过算计谋划,将那些错待过她或伤害过她家的人,一点一点逼进绝路,然后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
  在那设计好的局中,受害者与加害者的恩怨清晰,让人都无法做他想,只得接受眼睛见到的事实,这也就是冷桐高明的地方,躲在暗处策划一切,还能将自己彻底地从其中摘除出来,只是做为旁观者,冷冷地看着。
  初音有这样的认知,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了。早在那几个女人斗心眼祸害到保圣夫人时,就有了觉查,可她还是不动生声色地逼蒋氏出了家,初音不是不知道那时的自己已经成了冷桐为弟报仇的一把利刃,念在李家痛失稚子的份上,她没表示什么,左右是几方得利的事儿,也不好太过计较。
  真正让初音认识到冷桐的心计,还是当年张景臣触犯天颜的案子。那本该是冷桐冷眼旁观的事,不知为什么却搅在其中,也着言众去查了,怀疑是太保李益生与冷桐达成了利益联盟,而在圣驾前行的一步棋,可没握着确凿的证据,也不好妄下定论。
  结合这几年来,冷桐表现出来的种种迹象,就让初音生出了警惕之心,深思过后,似是恍然顿悟,才想着人传来杨及,商量下应对之策。
  天愈发沉得厉害,半空中像有一团灰,围拦着光的透入,连太阳的轮廓都找寻不到,京城的初冬本就阴冷,再加上起了风,凛冽扫过,呼拉拉刮得窗纸一阵哀号,连挂在檐角的铃铛都咣咣地来凑热闹,撩拨得心也跟着一缩再缩。
  初音依旧坐在凤鸾宝座上,入了冬,朝庭要拔银子给兵部,为士兵们发过冬的衣物和饷银,京里和地方上,救济无家可归的乞儿的收容处,也要逐一核实,再加上各部该有的事情,所以杨及此时应该还在宫里,用不了多久就会到,所以初音也懒得再走动,索性就在大殿等了。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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