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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后"悔 作者:锐舞(晋江2012.8.16完结)-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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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及带眷恋与温柔深凝着那有些懒散的容颜,用指腹不住膜拜般地勾勒着她那半月型的指甲,一遍又一遍……
  许久之后,才说:“这里,没有归人,只有过客!”
  是啊,回望历史,谁敢说会永远是这皇宫的主人呢?张家得天下张家来住,李家得天下李家来住,等哪天赵家打进来了,还不是一样要给人腾地方么,所有人都只是要借住而已,没有人能真正拥有它,不是过客是什么?
  “既然有幸逃开了这龌龊的地方,就不该再回头的……”这让还陷在其中的人情何以堪?
  杨及笑得有些自嘲,修长的指节伸展,然后与她十指交缠,掌心合实,直至其中再没有半点缝隙……“怕有人会食了言。”
  初音立时就感觉有什么在颊边燃烧,想躲却怎么也移不开与他相对的视线,那双眸子,像一潭静默的积水,饱含着如果不沉下心境,就体会不到的涌动,那么深遂那么宽广。
  灵犀一闪,初音似是突然就开了窍……他,可以谦和儒雅,亦可以快意潇洒,却都不是内心的写照,华丽的衣衫,高贵的权势,都无法掩饰内心的那一抹孤独,诚如他的恩师所言,一路诸侯也抵不上那抹打动他的温柔……如果掌心的朱痣是他的劫的话,那即将开满他心头的桃花……是否已在含苞摇曳了呢?
  坚难地以一只手肘支撑着起来,初音缓缓地将脸贴上了他的肩头,冰凉的丝绸缓和着面庞上的炽热,却在无形中滚烫着两颗年轻的心……
  短短的烛台只剩下如豆的火苗在残喘,窗纸透进来的灰白,也在诉说着新的一天即将开始,初音感觉前所未有的安心与满足……
  谁说她不可能生出双翅飞出皇城?她的翅膀不是已经来了嘛……想着,手自然而然地环上了他的腰际……

  第72章

  原来依赖的感觉这样好!!!
  一觉睡到了夕阳斜沁,对着那团堆集在窗边的红艳,初音不由地深弯了唇角。半睡半醒时曾听到他在耳边低喃,说要走了……所以一睁眼没见到,也并没有什么失落,反而有种神采飞扬的奕奕。
  他说,有一切他,让她安心休养,然后等他来接她。
  这对幼小入宫,年少就开始面对深宫中冷暖的初音来说,是比捧在手中的珍惜更能触及内心的感动。只一句等,没有修赘没有注解,却已经刻在了心底,这暖,就可以慰藉着接下来的冰冷日子。
  这让初音头一次体会到了,一个男人的胸膛,哪怕并不伟岸,只要他会为你阻挡一切,那就是一个女人的幸福所在,所以此时此刻,她……沉浸在前所未有的甜腻中。
  身了个懒腰,骨头都睡得生了涩,初音这才环腿坐起,不想却意外地对上了一双笑盈盈的眸子,见她那一副“我全知道了”的表情,初音一扬眉尾,假意训斥,“你不该干嘛干嘛,杵在这儿做什么?”
  碧桃似是看出了主子在难为情,也没往心里去,而是转身将放在小几上的衣衫捧了起来,侍候着主子起身
  本来脑子还有些乱,依着初音的意思,醒醒盹儿等晚膳一并吃算了,可碧桃却不肯,说请脉的太医都候了一天了,乌主子也等了快两个时辰了,不如先让太医问了疾,趁着下方煎药的空,与乌主子一同进膳,没准多个人做伴,还许胃口能好些呢,拿碧桃没法子,初音只能允了。
  太医还是愁容满面地来,深锁双眉地走,那分明就是在说:药材都已经溶入了膳食,怎么还会行脉虚浮?这心气不足本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病,可这样缠缠绵绵的拖下去,怕是……
  初音自是知道太医的惶恐,她这病实属是心累所致,是需要静养的,以目前的情况,她哪有这个时间?只能一面吃药进补,一面让病症继续了,也难怪太医们一来宣安殿就一脸的苦大仇深,这可不是什么好活,太后的地位特殊,皇上那也在时时过问,治得好那是本份,治不好那就成了罪过,搞不好还来个全家抄斩的下场什么的,谁能不愁啊?
  杨及的出现,不止让她心情变得很好,在一程度上可以说他能替她撑起那片,她已经无力再撑下去的天,这样初音就可以从困局中解脱出来,安心养病了。
  想到他,初音还是有些担心的,这并不是说她无法信任他的能力,恰恰相反,她就是怕杨及会做出什么让皇上愤怒而无法寻到错处的事来,以承泰那铁腕的性子,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给杨及吃的。
  昨夜当初音将这样的担忧隐晦地表达时,杨及只是将她散乱的发理顺,然后淡淡地说:“现在朝中臣子,除了林家,你再没有可以直接调动的人了,卫文上,蒋兴,张景臣,甚至是周兼这些足以撼动朝堂的力量,都曾得到过你的恩惠,他们在围墙外看着干着急却使不上劲儿,现在由我来把他们集结到一处……”
  想想也是,如果完全没有那个能力也就罢了,现在是想出力的人代不到途径,这种憋屈的愤怒是远盛于无可奈何的恼恨的,于是她同意了杨及想法……不再管什么,而是全交由他。
  “小姐……”初音正跟那神游,就听到碧桃的轻唤。
  顺着碧桃眼色所指的方向,初音看到了正袅袅而来的乌蓝姬。
  这个女子在骨子里与多年前的初音有几分相象,同样的不会阿谀逢迎,同样的不会钻心营机,同样的不会察色行事,同样的不会投机取巧,同样的不会善工俐计,甚至是在深宫中必备的隐藏心性都做不到……这让初音对她另眼相待,虽不若与蒋氏那个半路出家的女人相处时的随性,虽然还是会对她那时时表现出来的维诺感觉到不耐烦,但那双无所求的眼睛在不经意间的对视,还是让初音很动容,于是乌蓝姬成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可以能时常得到初音接见的人之一了。
  蓝姬行过礼后递上了一封信札,“这是王爷临行前托妾身带给您的……”
  临行?初音听得一头雾水,遂扭头看碧桃,却只看到一阵莫明其妙的连连摇头。
  “王爷今天退了朝就启程了……”蓝姬幽幽地解释道。
  初音就感觉眼皮一阵紧似一阵地在跳,这是什么情况?梓安被封到陇西这事她知道,即将回封地这事她也知道,可为什么他走就没人来告诉她一声呢?还是今天自己贪睡了,梓安的到访让守门的人给阻了?想着厉眼就又横向了碧桃。
  碧桃这个冤枉,“小姐,您什么时候看到过奴婢拦过王爷?王爷让乌主子带来信儿,分明就是没来跟您告别……”
  渐渐地冷静了,初音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于是就接下了那信,抽出来足有五六页之多,捏着厚厚的纸张,初音突然起了一股孩子长大了的悲感。
  随着手腕的轻抖,苍道纵逸的字迹,飘着淡淡的墨香印入了初音的眼帘。
  恐惜别扰皇娘于病中,故留书而不辞……对自己没来当面拜别,梓安是这么解释的。
  一一看去,这其中有对皇娘病情的担心与不舍,有对皇上的感激与赞许,也有对封地的向往与惴惴,亦有对成为一方诸侯的信心与兢兢……
  将一叠信又折好,初音叹了口气,一如既往的梓安,还是万全地筹划,只是这里面唯独不曾有过他自己……
  不过,值得安慰得是,他最后说:先皇入陵之时,定扣首于您身前……算算也不过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再见也不会是漫长了,而且,梓安荒废了这么多年,现在有了机会去运用他从小就学习的那些治国之术,也算得上是不枉那么多年的挑灯夜读了吧……这本是应该高兴的事儿。
  “梓安为什么会托你转交呢?”初音这时才注意起这个问题。
  蓝姬略一垂眼睑,“王爷昨天来宫里看四皇子,之后让妾身今天带给您的……”
  “那他还说了些什么?”只是随口一问,不想却让蓝姬身子一抖,初音当下就奇怪了,直直地看着她。
  在她的注视下,蓝姬额头上很快就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她也不去拭,只是任由它们一颗颗地往下滴,只是那藏在广袖中的手,紧紧地攥着一个小巧的锦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心中有事的表现,可她一个劲儿地摇头,嘴唇儿哆嗦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王爷……王爷说,让妾身时时来殿里陪陪您……”
  这的确是梓安会说的话……至于蓝姬所表现出来的不安,初音只当她这是与自己对坐的不自在,也没过多的往心里去,又闲聊了几句,这时有采女来问,说是膳食已准备好了,要不要现在传……
  初音如同大赦般地立马点头,平时话少点木讷点也就算了,至少没让人感觉她像只受了惊吓的兔子啊,初音倒也能跟她扯些远的近的,可今天她这副马上就可以晕倒的样子,让初音倒尽了胃口,又得时时没话找话,早让初音不耐烦了,这终于可以有光明正大不用再开口的机会了,可不是让她松了口气嘛。
  自那以后,乌蓝姬几乎每天都来陪初音用晚膳,虽然还是一样的不善言谈,但只要不涉及什么让她惊恐的话题,比如说说四皇子的情况啦,还就是讲讲在永延殿与其他先皇嫔妃相处的趣事儿,还是能做到有问有答的。
  初音也曾暗暗地提示说不用来得这么勤,每当这时,蓝姬总是浅笑着应下,结果第二天还会准时出现,说了几次不见效,初音也懒得再开这个口了,反正太医有“喜能化郁”的医嘱,自己这儿一向冷清,能多些响动也是好的。
  这病一养就是近一个月,眼瞅着就到了三月,早春的细雨绵绵,使枯槁的枝条育孕出艳逸的桃花,远山近水,不止一次地聆听着它们在春风中摇弋舒展,却不曾真切地触摸过它们勃勃的生机,只因,她已病得卧床不起……
  太医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现在每会问疾至少是三名太医会诊,都怕太后娘娘的病会因为自己的才疏学浅而被耽搁了。
  皇上不止一次把院监叫到长安殿罚跪,还扬言若再不见就效抄家问斩云云。
  碧桃的眉间涌起了明显的强愁,她每天盯着主子喝药歇息,甚至是窗边都规劝着很少去了,怎么换来的却是病体愈发沉重了?
  其实初音自己也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总感觉力气在不停地流失,极近虚弱的无助让她的头脑,将那段早被深埋起来的记忆又重新翻找了出来,然后初音怵然地发现,现在的自己与那个将死的她,有着惊人的相似,难道……命运是不可逆转的吗?
  这个想法让初音在早春的拂媚中,常常抖成一团。
  如果是,那为什么上天会给她这十年?如果那时就死去,她不会多了此时的不甘,因为有了盼想,所以再也做不来坦然面对生死了,而且,她还有个承诺……若她……那他……

  第73章

  杨及的动作很快,只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就将权倾朝野的李家给搬倒了,而李太保的中招下马,仅是源于在两千里之外的一个宅院里丢了一串佛珠……
  那虽不常见却也不是绝无仅有的龙凤菩提子,却有着不凡的来历:太祖建国以后,论功行赏之时为表彰那些陪自己出生入死的臣子,特意将从母亲那继承来的凤眼菩提持珠拆解,然后以一颗凤眼配上十七颗龙眼菩提子,重新串成了十八条持珠,作为奖赏赐给功臣。
  而曾经西康的诺亲王家里丢的,正是那串自李家祖上传下来的持珠……李益生当然不会接受这样一个看似荒唐的理由作为自己的罪名,直称这是有人陷害,他李家的御赐之物明明还好好地收在库房里。
  结果明为发配,实则是在江南好生地滋润了几年,借着新皇登基的这把火,摇身一变成为了刑部侍郎的张景臣,带人去李家找李益生嘴里所说的持珠,还真是找到一条一模一条的,只是经皇家匠人的仔细辨认,却是赝品。
  皇家出品的东西自来都是刻有皇家特有的标记,因怕破坏了这天然描画着图案的菩提子,所以只在那丝线通过的孔洞之内,以细若针芒的刀尖刻下了当时的年份与编号……郑重起见,张景臣还翻阅了太祖赐下持珠那年的起居注,从西康得来的持珠的编号与实录相辅,而在李家寻到的却是什么都没有,这下李益生可是傻眼了。
  拿御赐的东西去收卖敌国的重臣,这么缺心眼的事,李益生根本不可能去办,要怪只能怪他的属下糊涂,错把明珠当沙砾,结果把主人推到了万劫不复。
  杨及知道,只凭这一点,至多也就能定李益生个通敌的罪名,罪不致死,也就是贬到府郡里,等上几个年事件淡去,再回京重新堀起并不难,如果那样,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没了意义,于是,卫文上那颗闲置了几年的棋子派上了用场。
  虽然卫文上还窝在翰林院里,混了这么多年,才只升到六品的编修,指望不上他能在朝堂上干出点什么事迹来,但是造造声势,鼓动人心的事他还是很在行的。
  于是在卫文上的义愤填膺的指控声中,那些平日本就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学子们纷纷上疏请旨,要严惩李益生。
  看皇上也似乎是没有什么想保下他的意思,有些正惶恐自己站错了队的大臣们,可逮着表忠心的机会了,有的揭发有的检举,一时李益生成了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私买奴仆,贪污腐败,收受贿赂,卖卖官职,这些还都是手下留了情的,更有甚者弹劾的理由就犀利得让人咂舌,什么轻视皇上,把持朝政,结党营私,草菅人命……几乎律法上有的,这个李益生都没落下。
  杨及还在卷宗上看到一条,强纳民女……说什么李益生无意间看到了某某女,见其花容月貌,就淫心大起,在不允的情况下伤其父母,强行将人给带到了府上……杨及都不知道是要哭还是笑了,李益生已经年近七旬,就算有那心也没那体力干这种事了啊……
  但这墙倒众人推的场面,还是让杨及很解恨的。不过有一点他很有自知之明,如此顺利,除了那些收集了几年的证据,和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外,就是圣意所向了。
  杨及这会也有些拿不准,按理说自己这边的动静不小,皇上应该有所查觉才是,可他就是按兵不动,着实让人费解。
  揉着额角,视线落到了摊开的卷宗之上,烛火摇弋,将那些蝇头小楷拉得又细又长,不见了工整,不由地让杨及想起了不久前的那场会面……
  酉末戌初,正是禁卫军换岗的时辰,趁着夜色在张景臣的带领下,杨及进到了刑部大牢,他大可不必走这一趟的,可手里攥着的一块残破血书,让他无法预料李益生到底要干什么,所以只能来见了。
  这是当年以父亲为首的五顾命大臣在先皇登基时所立的效忠誓言,分为五块,人手一份,杨及自小就知道这供在自家祠堂里的一块布,是父亲看得比命还重的东西,而李益生就是抓住了这点,成功地将杨及给引了来。
  没有多做废话,见到了那一身囚衣的人,杨及抖开手里的布块,问:“要我来的目的是什么?”
  李益生强睁着浑黄的眼睛,很会心地笑了,“两位丞相家族已没有人在朝为官,而元家那位新丞相……能力有限,所以只有你可以帮我了……”
  杨及眯眼看着那虽已处劣势,却还是满脸高傲的人,心说:这人还不知道皇上已经下了发配的旨,如果知道了肯定不会做这么服软的事儿……想着,也笑了,问道:“李大人何出此言?”
  李益生脸色一沉,“我与你父同殿称臣几十年,你这个娃娃怎么这样无礼?老夫落难你却还来挖苦……”
  既有同殿称臣之谊,怎还行落井下石之事?杨及也不再勉强自己和善了,脸色一凛,“李大人不该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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