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难得穿越一回-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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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点了点头。
“小心点,别惊动夫人了!快去吧!”
小柯蹑手蹑脚地走了好长一段路,觉得差不多了,飞奔了起来!
结叶看着小柯的身影,冷冷一笑,夫人,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啊!这真是叫恶有恶报啊!
哈,夫人以为给她下了药就天衣无缝了,可惜,她醒来早了!要不然,还真是抓不到这对奸夫淫妇呢!
…
大门被大力地踹开了,门沿撞到了木板上,发出了巨响。
门内的鸳鸯,惊呼一声,速速分开!各自慌乱地拿了件衣服遮着!
高修治难以置信地看着床上的王月,眼睛都快要冒血了!
门外早已聚了一大群的下人,纷纷探头。
老夫人这时候,也是匆匆赶到了,看了门外聚了那么多人,她的眼里闪过恼意!
怒气冲冲地冲进了房里,看见了房里的王月,自然还有那个奸夫!
她气的头发都快直起来了,一口气憋在了喉咙处,差点喘不过气来。
“奸夫淫妇!奸夫淫妇!修……修书……写修书……修了她……修了她……”
她都快疯了,她高家,代代相传,到如今,已是有十几代了,何时出过这等丑事啊!她还有何脸面向列祖列宗交代啊!
“都是你个死老头子!都是你啊!当初怎么就答应了那门亲事了呦!”她冲着高老爷,老泪纵横!
高老爷冲着王月,叹息不已!
好好一个儿媳,怎么会这样了呢?!
“为什么?”高修治咬牙,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你先把衣服给穿上吧!”王月冲着娄惊雷说,自己则是披了一件衣服下床!
那突然进入高修治眼里的床上猩红,令他的心蓦的抽紧!悲痛,已经不能形容他此时的心情了,心里在慢慢地淌血!
他狠狠地盯着她,他要知道为什么!
王月迎上了他的眼,指着娄惊雷,字字清晰地吐出:“你看到了,我移情别恋了!”
众人的眼光“刷”地一下移到了娄惊雷身上,他手里一慌,一个金黄的圆环随之掉在了地上,碰地,发出了清澈的“噔噔”身后,慢慢停了下来。
看着地上那个眼熟的金镯子,高修治暗了脸,面如死灰!
月儿,果然,是爱上娄惊雷了!这段时间对他的冷淡以待,原来,竟是这么一回事啊!
可笑,他还天天为了讨她的欢心,绞尽脑汁……
“修儿……写修书啊!你怎么还不写啊!”看着自己的儿子一动不动地站在了,老夫人疯了,大喊大叫了起来。
“你个呆子!”她哭喊,“都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写!好!你不写,我写!来人,给我笔墨伺候!”
……
她接过笔墨,唰唰地飞快写着……
所有的人都在沉默……
老夫人拿着修书,来到了高修治的跟前,执起他的手,按到了印泥上。
高修治麻木地任着自己的拇指按在了修书上,留下了血色的印痕!
老夫人一把将修书甩在了王月的身上,“你,赶紧给我拿着修书走人,走的越远越好!从此,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你跟我高府,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王月弯腰,拾起了地上的修书,慎重地折了好几折,放入了怀中。
抬头,挺胸,慢慢地往外走。
走到了高修治的身边,错过,留下了淡淡一句:“祝你幸福!”
高修治突然狂笑了起来,笑的眼泪都留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咳……”
一口痰卡在吼里,吐出!
“啊,血!少爷吐血了!”
“吐血了!”
……
王月身子一顿,咬牙,捂耳,快步走开……
[卷三 囚鸟篇之欲飞:第三十一章 别离]
城外,官道上,立着一辆马车,车旁站着两人。
细雨,犹下,无人打伞!
“岳弟,我陪你一道吧!纵是天涯海角,也可与我携伴同游!”
王月摇了摇头,“不了,男子汗大丈夫,应当志在四方。你应该去好好游历一番的!到天地间去舒展胸怀,广增见识!怎能因为我,就像篱笆里的小鸟,套在车辕上的小马,留在家园,无所作为呢?”
他一怔,望着她,无语!
这样的女子,他心疼,心服、心倾!可……
无奈!
“这个镯子,还是你戴上吧!”他从怀里摸出了那个金镯子,解释道:“无意间在库房里翻出了这个玩意儿,突然想起来,你手上带着一个,于是,就给你拿来了!刚好配成一对!来,把手伸出来吧!”
王月失笑,“你们两兄弟,可真是奇怪,老是喜欢给别人戴东西!”
他冲着她嘿嘿一笑,“这东西,不配成双,放着,也是没人要的!你就收了吧!就当是二哥我,送你的一份礼物!”娄惊风是大哥,他自称是二哥。
王月笑笑,“你知道怎么戴啊?”
他点了点头,在王月伸过来的手上,慎重地套上了它!
“告诉我怎么开!”
他摇了摇头,“还是让我哥来教你吧!”
这样,总有一天,她会找哥的吧!
这样,也就能知道她在什么地方了!
“可不可以,也给我来个告别吻,像给哥一样?”他略带祈求地看着她。
她清丽的一笑,轻轻在他脸上印上了一吻。
“惊雷,再见!”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爬上了马车,车里,小梅、小秋、宝宝,都在等着她呢!
车夫策马,马车缓缓离去。
他伫立良久,静静地望着马车离去!
眼里闪现坚决!
岳弟,踏遍天涯海角,我终会找到你的!
…
“夫人,我们这是要是上哪啊?”小梅问。
“先到瑞京城吧!”王月轻轻回道。
答应了娄哥,要等他回来的,但是,已经等不到了。可是,承诺,终究是承诺。等到了京城,辞别了他,就找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隐居吧!
那里,也会有个美丽的大湖泊……
掀起车帘,透过细雨,看着遥远处,那一抹天蓝,她淡淡一笑,风雨过后,总会有美丽的天空的……
车声轱辘,缓步前行,天边,已经出现了缕缕阳光!
叹:东边日出西边雨,无晴?有晴?
…
“修儿!修儿!你开开门,是娘啊,开门啊!”
老夫人在门外大喊着,无奈,大门依然紧锁!
“夫人,要不要踹门啊!少爷把自己关在里面都快有两天了!”仆人建议道。
老夫人无奈地点了点头。
高许、高继挡在了她的跟前。“老夫人,少爷吩咐了,没有他的吩咐,任何人能都不准进去打扰他!”
老夫人瞪眼,“我是修的娘,我见我的儿子,还需要他同意吗?你们两个木头,少爷都关在里面两天了,你们不来禀报一下!'奇4020书'要不是飘儿告诉我,修儿是死在里面都没人知道!让开!”她高声喝道。
两人心惊,想起了少爷已经不吃不喝有两天了!
闪身,默默同意!
经过一番波折,门终于被踹开了,虽然,这门也是废了!
老夫人一脚踏了进去,心惊!
满室——都是画!关于王月的画!
开怀大笑的她,浅浅笑着的她;咧嘴笑着的她,抿嘴笑着的她;挑眉的她,皱眉的她……
散落一地……
她心里一紧,往书桌那望去,心碎!
老泪禁不住地流了下来!
那一头的青丝,已是全然白发了……
书桌上堆满了画纸,他趴在了书桌上,闭眼,手中,却仍然固执地握着画笔!
“修儿!修儿!”她哭着呼唤!
他一动不动,气若游丝!
“大夫!快去找大夫啊!”她冲着愣愣站在一旁的仆人大喊着,老泪纵横!错!错!都是错!……
[卷四 飞鸟篇之奋斗:第一章 释心]
“夫人,又要下雨了!”
“嗯。”王月靠在车上,轻轻的哼了一声。
小梅叹气,夫人啊,都已经这个样子好久了呦!天天没精打采的,跟她说话,也就回个“嗯”、“啊”、“噢”什么的,真是急死人了!
她皱了皱眉,看了看天边那逐渐汇拢的黑云,心里暗道不好:看来,待会儿可能会下场大雨啊!得找个地方躲一躲啊!
哎,这个春雨,什么时候才能停啊!
坐了一路的车,它就没有消停过。
“小秋,好像是要下大雨啊!”
小秋也是眉头紧锁,一旦这雨下的了,那可不好整啊,几个人憋在潮湿的马车上,能阴冷死人啊!
“大爷!你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躲躲雨啊?”她只能求助驾车的老汉了,毕竟人家常年赶车,有经验!
那老汉在车外回了一句:“再过个一站地,就有个破庙了,咱们到那躲躲吧!”
“那麻烦大爷你能快点吗?”
“好咧!你们坐好了!”
那老汉冲着马甩了几鞭子,马车立马加速了。
遥想中的王月反应不及,差点一头撞在了车柱子上。
小秋赶紧将她给扶住,暗暗叹了一口气,“夫人啊,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整天魂不守舍的,一点都不像原来那个热情开朗的夫人了!
王月冲着她苦笑一番,望进了她担忧的眼里,再看看小梅,也是一脸担忧样子,就连宝宝,也是皱紧了那张嫩嫩的可爱小脸。
自嘲,怎么沦落到让她们这么担心的地步了呢?!
其实,她心里知道他们都很担心她,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真的是不太好!整天病恹恹的,提不起劲来。她也讨厌这样啊,可是……
心里的悲痛,怎能抑制?!
哀伤,在心头盘绕,萦绕不去,她也一次又一次地开解自己,但是,没有用啊!心里还是很痛,脑袋里乱哄哄的……
小梅与小秋相视一眼,微微叹气,夫人啊,又开始了……
到底什么时候,夫人才能放开啊……
“小姐们,到了!”
车夫的声音在车门外响起。
几人应声,缓缓地自车里下来。
众人打量一番,暗想:破庙,真的不愧是破庙。
破庙的一扇门已经不知道上哪去了,另一扇门似乎是摇摇欲坠。庙里结满了蜘蛛网,白色的蜘蛛丝相互缠绕着,密密麻麻。供桌上,佛像上……也是布满了灰尘。破布在从庙外吹来的冷风中——颤颤抖动!
真是好凄凉啊!
王月心里浮上悲伤,见景生情!
在车夫的帮助下,几人生起了火,几人围在火堆旁烤着火,只有王月,独自一人来到了窗外,静看那窗外的细雨。
……
没过多久,又有人过来避雨,王月没在意,只是淡淡地瞟了那二人一眼,继续看她的雨。
悉悉索索的声音间或响起,想是二人也是准备生火。
……
淡淡的琴音间或响起,突然,凄婉的音调连绵不绝地在这个破庙中响起。
王月心中一惊,音乐啊,好久没听了啊,都快忘了啊……
凄凉哀婉的琴音缓缓地进入她的心田,看着窗外那淅淅沥沥的细雨,心声无尽的哀凉!
熟悉的歌曲,猛然在脑中回响,抑制不住的歌声,缓缓从她的口中宣泄: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
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那缓缓飘落的小雨
不停地打在我窗
只有那沉默无语的我
不时地回想过去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记忆中那欢乐的情景
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海
(蔡琴被遗忘的时光)
琴音似乎有那么一刻停滞,但很快便跟上了王月的步伐,霎时,凄凄的琴音与空凉的歌声相互缠绕着,似乎融成了一体。
哀伤的歌词,一遍一遍地被她重复着,泪珠犹如断线的珍珠般,簌簌地自她的眼角滑落……
听音的人,无不纷纷落泪……
歌声,琴声,带起了那往日的欢乐时光,遥远的温馨啊,而今……物是人非!怎能不令人心伤……
雨越下越大,拍打着破窗,“啪啪”的声音,更显得凄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月才停住了歌唱,泪水早已经干涸在她的脸上,看着那窗外依旧磅礴的大雨,心里很静,很静……
哀伤,已经随歌声流泻了,心里,只有那淡淡的遗憾……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吸入满腔的清凉,顿觉心中舒畅,有些感悟,有些清醒,唇角微勾,有些事啊,让它过去吧!
伸手,轻轻地擦去脸上的泪痕,转身,对上了那弹琴的人,有些拘谨:“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
那人微微一笑,很淡,但是,也有些苦……
王月心里有些感叹,这人,看他面目清秀,眼中才气逼人,但是,那微锁的眉头,却是道出了他心中的不郁!
似乎,有什么烦心事啊!
“谢谢!”她低声道谢,因为他的琴声,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更是因为他的琴音,她排解了心中的憋闷;也是因为他的琴声,她才可以走出心中的阴影。
那人冲着王月还是淡淡一笑,也没有说什么,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月感叹,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人啊!只一句短短的谢谢,他竟然能够领会她心中的意思!
但不知道是什么事,能惹的如此一个聪慧的人如此想不开!
“姑娘刚才唱的……”音犹如山间清泉在叮咚作响,“很不一般……”
王月微微一愣,旋即又反应过来:是的,自己唱的——是现在的歌曲,随心所欲的歌,没有多大的讲究,只求能表达歌曲中的意境,这应该与古代不同吧!
“呃,只是有感而发罢了!让你见笑了!”
“哪里见笑了?!倒是让我打开眼界了,虽然此歌没有讲求韵律,但是,字字朴实,直白,将那种哀伤、感叹表达的淋漓尽致!……原来,歌也是可以这么唱的啊!”他微微感叹着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激闪!
王月一愣,似乎是一个不拘一格的人呢,不像那帮来客楼的文人!她心里有些欢喜,犹如找到了知音,“既然如此,我这还有一首,兄台愿意听否?”
那人脸上闪过喜色,“在下洗耳恭听!”
嘲弄中带着清高的音声缭绕:
红尘多可笑
痴情最无聊
目空一切也好
此生未了
心却已无所扰
只想换得半世逍遥
醒时对人笑
梦中全忘掉
叹天黑得太早
来生难料
爱恨一笔勾销
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摇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今天哭明天笑
不求有人能明了
一身骄傲
歌在唱舞在跳
长夜漫漫不觉晓将快乐寻找
……
这歌曲,唱给他,也是唱给自己,“爱恨一笔勾销”,所以,昨日种种,譬如死去,将它掩埋了吧!
此曲罢了,王月的心里已是清明,虽然往日的种种,想起来仍会令她淡淡心伤,但是,没必要为了它而断肠了啊!
人活一世,应为自己而活,潇洒恣意,这才不枉此生!
缓缓睁开眼,入目,对上那人激动的神色,“这歌叫什么名字?”他急急追问。
“笑红尘!”王月低低回道。
“笑红尘……笑红尘……”他喃喃念道:“红尘多可笑……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逍遥……醒时对人笑……梦中全忘掉……爱恨一笔勾销……对酒当歌我只愿开心到老……不问因果有多少……不求有人能明了……一身骄傲……”
突然,他身子一震,眉中的轻愁犹如细雾,霎时被风吹散!
脸上浮上淡淡的微笑,犹如春风化雨般清爽!
“谢谢!”他冲着王月作揖。
王月一愣,心惊,这人……
“敢问小姐芳名?”
她轻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他委实是愣了一下,蓦然大笑,“好一个‘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倒是我逾矩了!”
王月只是掩饰一笑,已经打算归隐,不愿再惹凡尘,直觉——此人太过于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