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 作者:夜惠美(起点首页封推vip2015-01-31正文完结)-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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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高阁,我并非是为单独为宁远侯考量,国朝也不是只有宁远铁骑一支精锐,更不是只有他一名老将。看陛下的意思,要在军方完成新老更替。被替换掉的老将军不是仅仅宁远侯,而皇上扶年轻俊杰上位也不是单单只有三少一人。”
只不过上位的年轻将军没有顾天泽耀眼。
乾元帝登基二十多年,文臣早已经换了好几茬了。在他登基之初就跟随他的武将也是年近半百,体力等已然跟不上乾元帝的用兵思路,被替换下来势在必行。
乾元帝也希望国朝能够永固,如果他册小皇子为太子的话,必须要为太子营造出更繁盛的盛世,消除朝臣尾大不掉的隐患。
他虽是一位任性的帝王,身后事不可能不考虑。
“你想怎么办?”
“自然想我的三少除了在校场上大出风头外,还是一个有情有义,尊师重道。有人情味儿的俊杰!”
重新倒在他怀里,听着他碰碰的心跳声。轻声说道:“谁也不能把脏水泼到你身上。”
顾天泽心里冒着暖暖的泡泡,又胀又温暖。说到最后,小七还是一心为他考虑,担心他承担逼退老将,目中无人的坏名声。
“我会上表……”顾天泽的手趁着王芷瑶松垮的亵衣滑了进去,在她光洁,细腻的裸背上游走,苏苏麻麻的触感让她更贴近他,嘟囔一句:“讨厌。”
顾天泽额头冒汗,本来只是因情浓忍不住抚摸心爱的人,谁知结果是他受不住诱惑,自制力在她面前崩溃,“小七……”
王芷瑶故意懵懵懂懂的抬头,雾气缭绕的眸子透着天真般的不解,“很热?”
“……我……”
顾天泽喉咙滚动,想要推开她,可手像是有了吸引一般牢牢的违背意愿吸附在她身上,闭上眼睛,“我让人准备水。”
他抓着她手腕的手是颤得……几次想向下拉拽,不知为何总能是停下。
“傻瓜,我是愿意的。”
她的手盖上他下身,“这也是我的,我怎么会拒绝呢?”
“唔。”
顾天泽紧闭眼睛,俊脸多了几分渴望,已有几分情色般的红晕,随着她深入,压抑许久的喘息声从抿紧的嘴唇飘出。
调戏禁欲男人,很带感,她动作越发熟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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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书房的烛火还亮着,烛光映衬着王译信俊美无匹的脸庞,墙壁上映出他挺拔的身影,在宽大的书桌上,铺陈着几张尚未完成的画作,画上的主角毫无例外得全是英挺,睿智,自信的年轻将军。
他冷静的指挥着手下破阵,或是手持银枪冲入敌阵中,亦或是骄傲的接受欢呼。
四周的人,便是身穿皇袍的人都在这一刻成了他的陪衬。
王译信仔细描绘着年轻将军的俊彦,略带几分不满的低咛:“把你画得太好,瑶儿心上只有你!”
虽是抱怨着,他还是尽量把顾三少今日的风姿画进去,尽力让本就完美的顾三少更加完美。
王译信不愧是被称为书画双绝,他仅仅凭着画笔就能完好的再想当时的景象,无论是画里的人或是景物都栩栩如生,宛若鲜活一般。
明哥儿为他再一次弄亮烛火,跟在王译信身边多年,只有主子在作画的时候,无论熬到多晚,主子也不累,主子俊脸上的愉悦哪怕是升官封爵都不曾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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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演武失败后,宁远侯便称病不上朝,既不提交出宁远铁骑,也不见任何人。
一向霸道的乾元帝竟然容忍了宁远侯的脾气,多次让太医给宁远侯诊脉,赏赐也如同流水一般送进宁远侯府。
乾元帝给足了宁远侯的面子。
同时,宁远侯孙女刘明珠既然入宫为妃的消息也不知从哪传了出去,而且越传越广,有人议论刘明珠入宫必将对顾皇后产生威胁,不过,宫里传了消息,顾皇后极为得宠,乾元帝已经一连半月陪伴顾皇后,两人仿佛回到了新婚之时。
王芷瑶听了消息后,略略放心,看来顾皇后重新唤回乾元帝的热情。
这对一心想要再生皇子的顾皇后而言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帝后和谐,彼此相携,也可稳定朝局,使得后宫少一些争宠的纷争,百官也不会多言,皇帝怎么总是宠着皇后娘娘,毕竟谁都明白夫妻和谐,家业才能兴盛。
乾元帝很有情调,曾经也是风流天子,他若是恩宠,在意哪个女子,那么那名女子可以说是世上最为幸福的人。
顾皇后就被乾元帝的宠爱弄得想入非非,心慌意乱,便是在新婚时,皇上也没如此温柔,体贴过。
她在情浓时,始终无法忘记最终想要怀有龙嗣的目的,在乾元帝宠幸她时,顾皇后暗自命人点燃了迷情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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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王译信赶制出来的十副画轴交给王芷瑶,脸色略显得憔悴,有气无力的喝了几口提神的茶水,果然,王芷瑶尖叫出声,“太俊了。”
王译信勾起嘴角,对自己的画功,他还是很有自信的。
他不是国朝最高的官员,爵位也不是封顶的,但在画坛想要赢过他的人几乎没有,况且这几副画作,虽然赶时间,但也能反应他最高的水准。
“爹,谢谢你。”
王芷瑶搂住王译信的脖子,语无伦次的道:“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爹……”
王译信拍了拍她的手臂,“是阿泽足够出色。”
“夫人,夫人。”
门外传来急促的通禀声,“宫里来人,让您即可入宫,怀恩公公托人悄悄送了消息,让您小心点。”
第三百五十七章 背叛
王译信原本就对乾元帝突然而来的口谕很惊讶,听见怀恩公公送来的消息后,更觉不安。
“瑶儿,我陪你一起入宫。”
“爹。”
王芷瑶按住王译信,转而问侍从,“你去看看三少可还在衙门?”
王译信眉头能夹死苍蝇,紧紧的皱在一起,“阿泽在不在,我都会护着你,皇上总不会不给我留面子。”
“我并非想让三少和您出头,三少在衙门,证明陛下宣召于我并没太大的事儿,若是连三少都被陛下支开的话,坏事的人只怕不是我,而是皇后娘娘。”
王芷瑶将王译信按坐下来,王译信屁股上似长钉子一般,几次想起身,但他的力气比不过女儿。
“您先别着急,听我说。”
“陛下震怒,我怎能不急?”
“您虽是陛下的重臣,往日陛下也把爹您当作知己良朋看待,然涉及到宫闱秘辛,您始终是外人。”
“你不也是……”
王芷瑶摇头否定,“我是顾家的媳妇,皇后娘娘的侄儿媳,响当当的皇亲国戚,称不上是外人,而且皇上不好同三少说得话,可以都扔我头上,三少……皇上是真真的宠他,才不想后宫的倾轧让他为难。”
王译信烦躁的缕着胡须,“陛下答应过我把你同三少一般看待,不偏心,他说话不算数!”
“怎能一样呢,三少是他一手养大的,陛下有心让他做个最纯粹的臣子,最受宠的侄子。三少同陛下多年的情分,远不是我能比的。您不必为我太担心,只要三少在。皇上也不会拿我如何。”
王芷瑶幽幽的叹息,最大的可能就是训斥一顿。
“皇后……皇后……事情都坏在她身上!”
如果顾皇后出现在王译信面前,他能狠狠的揍顾皇后一顿。
无论前世今生。顾皇后就想是被中了迷心咒,竟做仇者快。亲者痛的事儿。
他本以为顾皇后还有点脑子,谁知顾皇后不知怎么就把乾元帝得罪了,还牵连到瑶儿。
简直是愚蠢透顶。
王译信眼底闪过恨意,恼怒道:“当初我就不该给阿泽生子的药方。”
“您不为她寻药方,皇后娘娘也不会放弃做太后的心思,顾家上下也得为她的心愿付出一切。必须有一个要承担皇上怒火的话,我希望是我,而不是三少。爹。我不想三少同陛下再为皇后娘娘争吵。”
定国公已经失宠于乾元帝,也失去乾元帝的信任,顾家其他人根本不够资格让陛下斥责。
王译信脸庞一下子变得煞白,前生也大约在此时,乾元帝同顾天泽大吵了一架,乾元帝甚至有三个月没见顾天泽一面,随后顾天泽领兵出征,乾元帝并没像往常一样,为他精心安排部属。
他对顾天泽的冷漠,失望。以及痛心之情助长朝廷上勋贵,大臣,皇子对顾天泽的算计。
前生。顾天泽没能掌握宁远铁骑,真正心腹只有他亲自操练出的五千精锐。
前生,蒋大勇也对桀骜不驯的顾天泽颇有微词,虽是尽力为他压阵,但算计顾天泽的人太多,便是蒋大勇也无法照顾天泽周全。
前生,朝廷上的尹薄意等人可对顾天泽没什么好印象,不算计他已经很好了。
太平日子过久了,王译信差一点忘记顾天泽十八岁时的生死劫。
顾天泽战死的原因。绝不仅仅是朝廷众人齐心算计。
“瑶儿……”
“不就是被皇上骂两句,抱怨两句吗?又不会少一块肉去。便是皇上撸了我的封号,封地。官职,我依然还是永寿侯夫人,响当当的一品诰命。”
王芷瑶一边等消息,一边收拾停当,准备入宫。
虽然乾元帝让她尽快入宫,但命妇进宫,总不能随便了,不仅要梳洗打扮,还得穿上诰命服饰,一番折腾,稍稍耽误点功夫也证明对皇上召见的慎重。
“夫人,侯爷领兵去京郊整合宁远铁骑,并不在衙门里。”
“是皇上下的命令?”
“是,说是有两三日不能回府。”
王译信再一次火烧火燎的从椅子上跳起,俊脸满是激愤,“我不去找陛下,我总能去找定国公算账!顾家……我女儿为顾家做得还不够?皇后娘娘就是生了皇子,得好处的是他们,这会儿出事了,被出卖却是我女儿。”
总得有个人让王译信出口气,王芷瑶并不反对他寻定国公的麻烦。
“瑶儿,若皇上不讲道理,我……我去宫门口撞天钟。”
“陛下总不会对我太狠的。”王芷瑶安抚着王译信,“我还是您的女儿,就算他不看在三少的面子,还得顾忌将来有没有人陪他喝酒下棋,谈天说地。”
乾元帝做了二十多年皇帝,享受了多年,对美色看得已经不如以前重,更想有个知己。
“您就是砸了定国公府,我都不在乎,可您得答应我,不许去皇宫闹事。”
“我……”
“答应我,父亲!您该明白,我的脾气很倔,你别坏了我的好事,也别让我怨恨你。”
被她清冷的眸子盯着,王译信又是酸涩,又是心疼,忍不住会想起前生的事儿,瑶儿要做得事情,谁也阻止不了,可他难道夺舍重生就是再眼看着瑶儿受苦?
“父亲!”
“好,我答应你。”
王译信苦涩的动了动嘴唇,“但是,你也要保重自己,一旦你有事,我会同陛下拼命。”
目送王芷瑶离开侯府,王译信连衣服都没换,直奔定国公府,本来他想知会蒋大勇一声,后来仔细琢磨,此事蒋大勇实在不适合插手,皇家后宫的秘辛。知道得人越少越好。
在宫门口下了马车,有宫女内侍引她入宫,平常王芷瑶还能从引路宫女口中听到点风声。可这次宫女如同锯了嘴的葫芦,一声不坑。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从入宫起便觉得宫里气氛很压抑。
王芷瑶不由得皱眉,顾皇后到底做了什么错事?
如果只是争宠,或是利用太祖高皇后争宠,万不至于把后宫的气氛弄得如此紧张,沉闷。
皇后娘娘的寝宫寂静无声,在殿外以怀恩公公领头跪了一片的宫女,内侍。从他们脸上的疲劳程度可以预见,他们跪了很长的时间。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还残留着不曾清洗干净的血迹。
怀恩公公抬头看了一眼王芷瑶,眨了眨眼睛,无声的叹息,小心呐,永寿侯夫人。
此时她仿佛来到随时都有可能喷发的火山口,即将喷发出来的岩浆能融化一切。
原本有几分自信的王芷瑶,也没了脱身的把握,宫里的状况远比她预想得糟糕得许多。
“臣妇拜见陛下。”
所有内侍都在罚跪,自然没人向里面同传。
“滚进来!”
乾元帝怒到极致的声音透着几分让人肝颤的杀气。王芷瑶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没见面,身体就有点发软。骨头仿佛被冻结了一般,“遵旨。”
她抚了抚胸口,稳定因恐惧而极速跳动的心儿,推开殿门,率先闻到一股异常迷离的香气,因低垂着眼睛,她自然看到地上散落的瓷器碎片,这……都是乾元帝摔的?
生气摔东西并非是女人的专利。
“给陛下请安。”
王芷瑶毕恭毕敬的福身,眼角的余光看到蜷缩着身体。披头散发,哭红了眼睛。面容惨白的皇后娘娘……顾皇后无神的目光让她的心一瞬沉入谷底,事情很严重。
“听皇后说。药方是你给的?”
乾元帝的声音很压抑,离着仿佛很远,王芷瑶悄悄抬头,通往睡房的门是关着的,乾元帝应该还在睡房中。
她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乾元帝脑子没糊涂。
“臣妇不知陛下所言的药方是哪一张,还请陛下明示。”
“明示?!”
当——睡房的门被一脚踢开,乾元帝收紧龙袍,他此时也略显得狼狈,但不该露的没露一分,“皇后,你同你的好军师说说,到底是哪一张药方!”
“陛下……”
“说!”
乾元帝几步走到顾皇后身前,用力捏起她的下颚,“朕虽是幸了你,留不留龙种在朕一念之间。”
顾皇后木讷的目光多了几分恐惧,嘴唇颤抖:“陛下,您不能……不能……”
今日过后,即便她能保住皇后的尊位,只怕也无法让乾元帝再碰她了。
半个多月乾元帝对她的专宠,是她唯一的机会。
事情败露总要有人承担罪责,顾皇后咬着嘴唇,不能是她自己,她是顾家永保富贵的指望……总要有人牺牲。
“药材是她给臣妾的,也是她教臣妾争宠,更是她让臣妾利用母后,陛下,臣妾只是想同您琴瑟和鸣,臣妾也是被蒙骗的,臣妾不知王芷瑶送进来的香料有催情……的功效,她从没同臣妾说过。”
顾皇后含泪保住乾元帝大腿,如同紧握的浮萍,涂着指甲的手指扣紧龙袍,“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
用药?
王芷瑶真想讲古皇后打晕过去,给乾元帝下药?顾皇后能不能再作死一点?
难怪乾元帝震怒!
催情药在寻常夫妻之间可能被当作情趣,可换到自认年富力强,正值壮年的皇帝身上,岂不是在嘲讽他不用催情药无法行房?这是在怀疑乾元帝做男人的资格。
顾天泽一身的骄傲,乾元帝何尝不是更骄傲自负。
下药生生落了乾元帝的面子不说,还伤了他男人的自尊心。
王芷瑶头皮发麻,猪队友见多了,没见过顾皇后这么愚蠢的,争宠的妃嫔用点迷情的香料还容易理解,毕竟她们只是妾,乾元帝根本没把她们放在心上。
可顾皇后是他明媒正娶的嫡妻,告过天地,祖宗册封的皇后,将来要同乾元帝合葬,永享太庙,受后人供奉的人。
也可以说是乾元帝最亲近的人。
乾元帝生生的被妻子捅了一刀,今儿顾皇后为求子能用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迷情药,明儿为儿子的太子之位或是为让儿子尽早登基,她是不是会对乾元帝下毒?
没有一个皇帝不多疑,不惜命的。
乾元帝甩开顾皇后,目光深沉的看向乖巧跪着的王芷瑶,从她脸上看不出惊慌,也看不出后悔,依然很平静,很沉稳。
换做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