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殿下的傲妃-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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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的大门来回走动的身影纷纷对她投以好奇和嫉妒的目光,她刚来几天就有幸成为君王身边的一名书吏官,她的面孔现在在学院里早就为大家所熟知了。
她赶紧整了整衣角,恢复了平静的神态,迈步走进了学院大门。
她在学院里逛了一圈,总算在平常上课的场地找到了莱亚德,他盘腿坐在垫子上,聚精会神地在书写板上写着什么。
“莱亚德,快、快……”
她喘着粗气一下拍在莱亚德的肩膀上,后者的手臂抖了一下,瞬间皱起眉,厌恶地甩开她的手。
“兰格,你这个冒失鬼家伙,快道歉,你让我忙活了半天的文章全白费了。”
莱亚德的怒吼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她看了眼书写板,上面抄好的整齐字迹被一道长长的划痕占据了,难怪莱亚德要发火。
“抱歉。”她吐了吐舌头,继而想起了这次来的目的。“莱亚德,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收起了书写板,打开笔盒将用细小的灯心草茎制成的笔放进去,莱亚德哼哼了两声,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显然还在生闷气。
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她暗自嘟嚷着,脸上却挂着讨好的笑容。“莱亚德,你看我多好,今天特意请假来看你。”
“有吗?”莱亚德斜着眼看她,“你不是说你有事要请我帮忙的吗?”
她的话一下被呛住了,突然计上心来,聪明得很快转换了策略。“莱亚德,你是布卢姆菲尔德家族的子孙,我想你应该会热心帮我这个忙吧。”
一提到家族的名字,莱亚德像是吸进了大量的兴奋剂,瞬间来了精神。“看在你我同窗的份上,我帮你这个忙,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我想请你帮我找一个年轻女孩,她是我的朋友,现在的年龄大概是二十二三岁左右。”她抿了抿唇,细心地描绘了卡丽的特征。
“她叫什么名字?”
她顿了一下,“呃,全名我不清楚。我只知道她叫卡丽,她的……”
“卡丽?这个名字……你确定是要找她吗?”莱亚德沉吟了几声,瞬间瞪大了眼睛,抓住她的手臂使劲摇晃。“快、快告诉我她的一些别的事,说得越具体越好。”
莱亚德脸上的激动和兴奋似乎感染了她,她说话开始打愣。“你、你是什么意思?她叫卡丽,她的父亲我叫他基布尔大叔,母亲叫弗吉尼娅大婶,他们……”
“对、对、对,你说的对极了。”莱亚德点头如捣蒜,“卡丽我认识,基布尔大叔、弗吉尼娅大婶,我都认识。”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们三年前不是离开首城了吗?那么他们过得好吗?怎么会又回来了呢?还有……”
她激动得语无伦次,双手差点没把莱亚德的衣袖扯破。事情真是太巧合了,早知道莱亚德认识卡丽,她也不会绕这样大的一个弯子。
“他们……”
莱亚德正准备说话,这时一个身影快速跑了过来。“莱亚德,老师叫你,让你马上过去,说是有急事。”
“唔……肯定是为了那件事。”莱亚德像是突然想了什么,差点没蹦起来。“兰格,我要走了,改天再带你去见卡丽。”
“可是……”她急着想要知道卡丽的情况,莱亚德挥了挥手,兔子一样跑远了。
她叹了口气,好吧,反正只要知道卡丽真的在首城,那么以后有的是机会见到她。莱亚德属于显赫的布卢姆菲尔德家族,他认识卡丽,这就说明她肯定过得不错。
心里的重负突然卸了下来,顿感一阵轻松。卡丽过得很好,她也算对伊恩有个交待。抬头看了看天空,伊恩在天堂一定也在开心吧。
她不敢停留,一路狂奔着跑向皇宫的方向,她的轻功不错,脚下也比平常人快一些。算算时间,她有把握会在一个时辰内赶回去。
疾步跑过几道宫门,胡乱擦了擦脸颊的汗珠,只要再过一座小花园和弯曲的回廊,她就能跑到那间大厅了。
心急的她来不及看清迎面走过来的身影,骤然一头撞了上去,对方突然伸过来的手推向她的胸前。
“大胆的奴才,你……”
她整个人失去平衡踉跄着向后倒,还好她及时抓住了一旁的柱子,稳住了身形。对方鄙夷地呵斥着,突然声音小了下去。
她定晴一看,是洛弗尔。原来她刚刚撞的人是他,忍不住自嘲起来,今天她可真幸运,一会撞上莫帝森,一会又撞上洛弗尔。
只是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刚刚还大声呵斥的声音突然没有了,他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再看了看她,她倏地一惊,猛然意识到他刚刚推她时,双手是按在她的胸上。
“你是女人……”洛弗尔脸上的神色是迟疑而犹豫的,但用的却是肯定句。
她下意识地环住胸,侧过身躲开洛弗尔审视的目光。“不,你弄错了,臣下是陛下新上任的书吏官,货真价实的男人。”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三章 透露身份
“你骗不了我。”洛弗尔的眼里明显是不信任的神色,“我相信自己的判断,不要以为我是傻瓜。你胸前缠着东西,就算你缠得再紧,触感还是不同于男人胸膛的那种坚硬。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洛弗尔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地戳穿了她的诺言,她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转头看了洛弗尔一眼,想不到事隔三年,当年那个顽劣成性的皇子如今蜕变成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人。这样不禁对洛弗尔全新改观的同时,她又开始快速思考自己如何蒙混过去。
洛弗尔向她跨了一步,“你自称是陛下身边的书吏官,那你女扮男装隐藏在他身边,你想要做什么?还是你是奸细……”
“不……不……不……”她连连摆手,“我不是奸细,请相信我,我没有恶意。”
洛弗尔盯着她看了半秒钟,冷冷地勾起唇角。“如果你再不说,我现在就揪你去见陛下,当面戳穿你的鬼把戏。你想陛下会怎么对你?”
洛弗尔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难缠,难怪族谱上记载,杰西卡窃取政权之后,格里诺发动政变将他推翻,拥立洛弗尔为新任君王,他的确有这样的资历。
她心里此刻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事情怎么这样棘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算准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快到了。她记得她告假时他说过只给她一个时辰的时间,如果晚到一点,他将会以忤逆罪处罚她。
其实她跟洛弗尔相处过,知道他本质善良,并没有太多坏心眼。记得那时候他被她以轻功戏弄着揪上屋檐,之后就一心想要跟她学,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后来看到她态度大变,总是一副冷嘲热讽的模样。现在回想起来,倒真有点怀念那时候他的天真直率。
“好吧,洛弗尔,我告诉你实情。”她抿了抿唇,不顾洛弗尔听到她直呼名字后的惊诧。“我是安妮,你应该还记得吧。”
洛弗尔错愕地以为自己听错了,眨了眨眼,看着她的目光渐渐变得难以分辨。“三年前在封后大典前一天,你不是死了吗?死而复生……你……还活着……你又回来了……”
洛弗尔完全卸下了专横跋扈的表情,整个人显得精神恍惚,说出的话让她有些哭笑不得,视线转向他身后大厅的方向,焦急得张望着。
“洛弗尔,我之所以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当你是朋友,相信你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她一脸严肃地瞥了他一眼,顾不上理会他此时难以置信的表情,打算绕过他,现在奔向大厅应该还来得及。
没有想到的是处在震惊中的洛弗尔身形更快,一下拦在她面前,一抹光芒浮上了他的瞳眸。“我不会再错过了,不让我告诉陛下,我可以做到,但是你要将你迷一样的一切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消失?又为什么突然出现?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她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一心记挂着那一个时辰的时间,急得差点没跺脚,胡乱应承下来。“可以,我答应你。”
洛弗尔缓慢地说着,“今天晚上我在那座花园里等你,要是你不来……”
“知道,知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吧。”她连连点头,不雅地翻了个白眼,迈步向一旁。
他满含深意地看着她没有阻拦,她急忙向大厅的方向跑去。心里同时嘀咕着,洛弗尔这家伙长大了一点都没小时候单纯可爱。
她几乎是火烧屁股似的跑进了大厅,听见有说话声,她慌忙放慢了脚步。看来凯思琳公主夫妇已经回去了,他现在在正在聆听大臣们禀告国事。
几位大臣谦卑地躬身立在大厅的中央,一名大臣毕恭毕敬地大声禀告着。
他居高临下地坐在宝座上,幽暗的目光深不可测,使人捉摸不透他的情绪,大厅里飘着敬畏紧张的气氛。
她低着头,静静地站到了大厅的一侧。快速瞄了他一眼,察觉到他冷寒的视线正落在她的身上,连忙低下了头。
一名侍女恭敬地走了上来,递给她一块书写板,她迅速反应了过来。她现在的身份应该负责这种记载的工作。
书吏书写的姿势是盘腿而坐,她左右看了看,地上没有垫子或是别的可以坐的地方,她总不能直接坐在地毯上吧。撇了撇唇,只好一手托住书写板,另一只手执笔吃力地开始记录起来。
灯心草制成的笔细小,握在手里实在不习惯,写字迅速明显很慢,她只好选择性地挑一些重点来记。
一个下午的时间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等到她看着书写板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迹记录得密密麻麻时,大厅里的大臣们已经退出去了。
她将灯心笔放进笔盒里,这才感到自己全身骨骼酸痛,满头大汗,仿佛刚刚经历了几千米的长跑。
“书吏学院在贵族子弟刚入学时就得到告诫,在君王身边的书吏官,只负责记录君王的言行,并不是要你详细记下这些机密的国事。”
梦魇般的冰冷嗓音骤然响在耳旁,她猛然一惊,是啊,他说得没错,她怎么把这件事忘到脑后了呢。
记得当初老师再三告诫过耶塔拉斯书吏的苛刻律法,只是她当时没怎么在意,现在想起来,好像违反这了条律法后会受到残酷的刑罚。
“你出现时一个时辰的时间过了,想想看,你同时触犯了两种律法,将得到什么样的处罚?”
正文 第三百四十四章 糊里糊涂
他只说对了一半,她确实犯了第一种罪,可是第二忤逆罪条她不服,若不是半路杀出他的弟弟洛弗尔,她有百分百的把握会在规定时间内到这里。
“哑了吗?说话。”他嗓音里流露出不耐烦的恼意,冰冷的剑柄猛然抬起她的下颚,使她直视着他森冷锐利的眼眸。
倘若她现在是本来的身份,肯定会据理力争,但现在,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穿着的书吏官服,小小地叹了口气。
“臣下不敢猜测,听凭陛下处置。”她轻轻地说着,冰硬的剑柄硌得她下颚一阵发疼,她强迫自己忽略它,紧紧抓着书写板的边缘。
她实在搞不清楚他,整天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但是对她却是格外苛刻严厉,就像现在,象是突然抓到她把柄,紧盯着她不放。
做为臣子要是犯了罪,直接治罪就行了,干嘛还一副逼问她的口气,似乎是她还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你第一条罪的刑罚是鞭打三百,永不录用,而你的第二条罪将会更大,你和所有与你有牵连的人终身贬为奴隶,例如你今天下午急切想见到的那个叫莱亚德的男人……”
他直直地盯着她,从唇间一字一字缓慢地吐出冷漠阴佞的寒气,满意于看到她的脸色在瞬间苍白,毫无血色。
她的整个呼吸霎时被夺取,手臂松了一下,手中的书写板啪一声落到了地上。
他沉稳的嗓音里虽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但她就是能感觉到他在意她今天急匆匆要去见的莱亚德。可是为什么?他应该知道莱亚德是她的“表兄”,而且她的告假是他批准的,现在又是一副兴师问罪的口吻。
“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现在主动坦白一切,我想我可以大方地赦免你这两种刑罚。”冰硬的剑柄轻轻划过她下颚的曲线,缓缓撤离,被他重新握到了身侧。
下颚冰冷的温度像是直钻入皮肤,她莫名地打了个寒颤,他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再给她一个机会,这句话又是指什么?
她越来越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已经认出她了吗?他是在等她主动承认?她自认为自己毫无破绽,周围的人都没有认出她,他怎么可能轻易认出来,还是他只不过带着一颗怀疑的心试探她的虚实,让她自动露出马脚。
“臣下太笨了不知道陛下在说什么?请您明示。”主动承认的风险太大,她不敢冒然揭开自己的身份,决定避重就轻地回答他。
他眯起的双眸散发出危险的寒光,紧锁在她低垂的小脸上,她的心跳瞬间停止,屏住呼吸等待他的反应。
“事到如今,你可真令我刮目相看。”空中响起了一声冷笑,绷紧的下颚显示着一触即发的怒火。“你还想要再装吗?你这个可恶的……”
“陛下,还有半个时辰酒筵就要开始了。”一名内侍小声地打断了他的话,谨慎小心地立在大门处。
他眉头紧锁,阴寒笼罩住了整张俊脸,怒吼向门口的身影。“滚——”
内侍大惊失色,腿脚一阵发软,吓得连连后退,跌跌撞撞地向门外走去。
气氛一下降到零度,她顿时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侵袭而上,不自觉地抬起头,他双唇阴郁地紧抿着,定定地望着她,深沉的冷眸被太多情绪所掩盖,悲伤、恼怒、憎恨,还有浓浓的苦涩……
她本能地倒退一步,整个人如同被冰冻了一般,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做?
她忍痛剪去了一头漂亮的长发,以男性短黑发示人,穿着男装,故意将白皙的皮肤涂成了小麦色。她所做出的这些种种伪装,连自己都很难认出来,也自信于不会被他发现,可是现在,她的自信心动摇,内心被一种可怕的念头占据了。
心里有个声音大声地在说,他知道了,他肯定知道了什么,这样熟悉生动的眼神,不容质疑的逼问,完全是他过去带给她的霸道而专横感觉。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他拉高了音调,沙哑的嗓音冷凛异常。“例如,你今天去那个叫莱亚德的男人那里跟他说了些什么?你们做了什么?”
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件事。她用力咬着下唇,不敢出声,担心自己冒失的话会轻易惹怒了他,她也不敢逃跑,或许到时他又会故伎重演,将和她有关的人抓起来,像对待维娅特那样逼她现身。
他阴沉的脸色乌云密布,擒住她纤细的手腕用力将她拉向他。“回答我的问题!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没有耐性重复说话。”
他几乎凶狠的声音直刺入耳膜,她一脸恐慌无措地望着他,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