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与君成欢 作者:寒花一梦(晋江2013-05-11正文完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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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检查之后才交与了桃苒。
桃苒将东西攥在手心,对段瑞安笑了笑,道:“谢过公子。”
……
待几人离开之后,萧无离站在窗口看着外边,那名小厮在一旁问道:“公子,好不容易找到了桃苒姑娘,真的就这么让她走了?”
萧无离不置可否,却道:“我强迫她前来,她已不喜,我如何能多留于她?如今确定其身份,我已满足。”
……
马车内夜明珠的光芒温和,气氛却有些诡异。
离开琼香楼,他们已无兴致再逛,时辰又已不早,是以几人回了宫。
章雪本是一直问着关于那段瑞安的事情,在听见章御一句:“月落国国君胞弟,瑞安王爷萧无离,其母为段氏。”
寥寥几句,便道出了段瑞安的身份。
若说章雪章御只是讶然,桃苒却是满满的震撼。月落瑞安王爷,萧无离,她前世和亲之人!这样的事实让她有些哭笑不得,一切,当真是乱了,很彻底的乱了。
章夙难得的严肃了眉眼,沉声道:“此人接近桃苒姐姐有何意图?”
一句问话,换来的马车内久久的沉默。
桃苒不愿他们这般替她担心,又找不到宽慰的话,只能说道:“我以为他并无恶意。”
话一出,得来章御冷冷的一瞥,桃苒缄了口。
“我也觉得那人并无恶意,可惜是个敌国的。”章雪也出声说道,顺便握了握桃苒的手以作安慰。
回宫之后,章夙和章雪一道离去,章御让花东洛将东西送去章雪的寝殿,自己则称送桃苒回宫。
宫人在前方掌灯,章御和桃苒并肩而走,无话。
一直到了碧雪殿内,所有宫人都退了下去,只章御和桃苒对着一殿的烛火。
“普陀寺,你救了那人?”
章御站在桃苒身前,低头看着她。
“非我所救。”
“哦?”
显然不信的语气,桃苒却不想做什么解释,只觉得章御何必来问她这些。
“你信便罢,不信也罢。”
“呵,你倒是想翻了天去了么?若非担心于你,我又何必与你在这儿废话。”
桃苒低着头,脑里一瞬间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又觉得自己太过愚蠢,忍不住低笑。
章御有些恼了,却仍按捺着语气:“为何要笑?”
桃苒仍是笑,将头埋得更低,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量,诚实回答:“桃苒方才只是在想,太子爷莫不是吃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进展得慢了?我觉得……还好吧……这两天大概会改文名 以后就改成《重生之与君成欢》呜呜呜大家不要迷路了啊~以后不会再改了的握拳~
☆、吃醋(二)【捉虫】
夜风吹得散落在两鬓的发丝荡漾着,桃苒抿唇垂了眼睑,觉得有些儿窘迫。原本以为章御会生了怒意,但他并没有,甚至连反驳都没有,只是挑了眉就那么看着她。如果章御生了怒意或者反驳于她,桃苒尚且能够镇定,可偏偏,都不是。
“如果我说,是呢?”
轻飘飘的几个字落在桃苒耳中似有千斤般重。章御竟然承认了他在吃醋?他承认他为了周桃苒吃别人的醋?
桃苒半阖了眼,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手,很想辩驳又觉得只会是火上浇油。
“你救了别的男子,你对他那样的笑,都让我觉得这样不喜。这些时日,你何曾对我这样笑过?还是,说过那些话之后,你便已对我死心了?”
“你上次与我说的那些话,后来我想了很久。”章御伸手抬起桃苒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我原以为你只是我的妹妹,桃苒,你是不是受了许多委屈?”
桃苒看见章御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漫过的疼惜,看见章御微微叹息,看见他的脸越来越近……然后将她抱在怀中。而她——忘记了挣扎和抵抗,完全呆愣在了那儿。
她曾为自己找了无数个理由放下对章御的感情,她劝了自己一遍又一遍,她刚刚说服了自己一点儿。可这些努力,在章御问她是不是受了很多委屈的时候分崩离析。
前一世肖想过无数遍的温暖的怀抱,她终于拥有了,近在鼻端的是他身上干净凛冽的气息。这是除了前一世临死时章御将她抱在怀中之外,他们有过的最亲密的接触了。慌乱,甜蜜,苦涩,还有许多其他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在桃苒心里翻腾,辗转。
“我从不曾发觉……直到你与我说那些话。你这样胆小的人,能将那些话说出口,必然是再无法承受。”
“原本是要等到生辰,如今倒是等不住了。我既已知我心意,以后断不会再让你受半点委屈。”
温柔的话伴着温热的呼吸近在耳畔,猛然从章御的怀抱里挣脱,桃苒从先前的震撼里反应了过来。这样的章御,太不对劲了,前一世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果然见眼前的人皱了眉,桃苒苦笑,却听见章御说道:“别哭。”
桃苒愣忡。前一世,何人不知,天佑帝性子不好,手段狠辣,若惹他不喜,动辄便是杀身之祸。他如何会对自己说这样的话?微凉的指腹替她擦着脸上的泪,动作很轻。
“原你也是个抢手的,往后我该将你看牢了才行,省的较别人觊觎了去。”
怎么会是这样?萧无离的出现,还有章御的反常,都让桃苒觉得这样的不对劲。不该是这样的,这与前一世相差得太远了。还是因为她的重生,无形之中便影响了很多东西?
桃苒还愣在那儿的时候,花东洛已经从章雪那儿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章御瞥见了他,冲他点了点头,花东洛便直接将东西送进了碧雪殿内。
“你在云玲阁里多瞧了好几眼这东西,既然喜欢怎么不买?我便只好替你买了。”
“我……”
章御说了这么多,桃苒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更别说回答他的话了。
“你与我长在一处,太傅也只道,太子顽劣鄙野,无治,怎奢求我懂那些兄妹之忌的理儿?更不说,你非我亲妹妹。我既已看清自己的想法,定然不会让你再受半点儿委屈。”
凉风依旧吹着,月光照亮了夜的盛大,桃苒觉得面前的人周身好似镀上了一层淡白的光晕。前一世,她的悲喜牵系在这一人身上,这一世,在她以为会逃开的时候还是没有逃开。
章御向前迈了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至极近,他低头看着桃苒,一字一顿的说道:“以后你便只属于我一人,懂吗?”
桃苒无意识的点了点头,章御松了一口气,又将她抱在怀中。感觉到章御强健有力而清晰的心跳声,桃苒却觉得自己的心快要停止跳动了。
“阿苒,快点儿长大。”
好一会儿,章御才将她从自己怀里脱离了出来,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柔声道:“夜深了,早些休息。”
脑袋,身子,心,都被动放空的桃苒任由章御牵着她,她就这么亦步亦趋的进了碧雪殿。
回廊长,只是回廊再长也有尽头。数步之后,章御便会离开了。桃苒终于从万千思绪中稍微回神过来。
“哥哥。”桃苒停了步子,看向身侧的人,欲言又止。
章御见桃苒这般,握了握她的手,柔声安抚她:“别怕。回去吧。”
桃苒胡乱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花东洛已然站在了章御身后,杏儿也迎了出来。桃苒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儿劲,只能任由杏儿扶着她走。即将进去的时候,桃苒侧头看了一眼方才的位置,章御依旧站在那儿,脸上虽无表情,但眸光温柔的望着她。
见此,桃苒立刻转过头,疾走几步进了去。
第二日一大早,章雪便带了贴身婢女到了东宫,为的不过是求人。
彼时,章御正在用着早膳。
章雪刚刚向他行过礼,便开门见山的道:“太子哥哥,阿雪想与你求一人。”
章御不紧不慢的用着早膳,扫了章雪一眼,见她神情不免好笑:“哦?何人能入得了郡主的眼?”
见章御的心情不错,章雪更知这人她必然是能借走的了,当下便指着随侍在章御身侧的花东洛道:“花公公。”
跟着章雪一直到了云清亭,又见章雪将贴身婢女遣走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花东洛莫名有股不好的预感。这并不能怪他,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章雪找他能有何事。
章雪寻了石凳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冲花东洛说道:“坐。”
“奴才站着便好了,郡主有事尽管吩咐。”花东洛微微躬身,对章雪说道。
“不坐便不坐,你走近些。”
花东洛动作一滞,想起太子所说,皆听郡主的,只好迈了步子走近了几步。
章雪招了招手,花东洛只好弯了身子恭敬的附耳过去。接着便听见了章雪低声问他:“花公公,昨儿个那东西,太子哥哥真的给了桃苒姐姐?”
一愣之后,花东洛想起了章雪所言何物,顿了顿。迟疑着如何回答时,便听得章雪的威胁:“你若不告诉于我,我便说你非礼于我,你且告诉于我,我自然不会告诉别个人的。”
花东洛一时头大,原以为郡主找他是为何事,感情只是八卦满足她的好奇心罢了。更让他始料不及的是,他一公公,竟然还被小郡主用这种理由威胁了!做公公做到这个份上,倒是失败得很。
“太子只要奴才将东西送进了碧雪殿。”
虽然花东洛没有直说,但也差不多便是这么个意思了,章雪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见马车太子哥哥对昨晚那人甚有敌意,可是吃醋了?”
章雪问得十分严肃而诚恳,花东洛却听得心惊异常,敢八卦太子爷的事儿,这郡主确是第一人。
“回郡主的话,奴才不知。”
不满的皱了皱眉,章雪又问:“太子哥哥今早心情似乎不错,可是与桃苒姐姐说通了?”
花东洛心颤了颤,仍道:“奴才不知。”
“那昨夜,太子哥哥可与桃苒姐姐抱了亲了牵手了?”
花东洛心抖了抖,他实在不明白这不过十三岁的郡主如何懂了这些东西,却依旧镇定回道:“奴才不知。”
章雪万分不满,眉头紧蹙,质问花东洛:“你莫不是框我?”
花东洛连连告罪,冷汗直冒:“奴才不敢,奴才的确不知,绝对没有框郡主的意思。”
疑惑的看了花东洛好几眼,想了一会儿,章雪才道:“好了,你回去吧。千万莫与他人说起我问你的话,即便是太子亦不行,否则我定然去与母妃说你非礼于我。”
“是,奴才遵命。”
花东洛退出了云清亭,隐约间,似乎还听见章雪嘀咕说着:“看来得再跑一趟碧雪殿了。”
顿时,一滞之后,花东洛脚底如抹油一般,回了东宫正殿。
章雪回了东宫正殿,本欲与章御告退去碧雪殿,不想桃苒领着杏儿朝着正殿走来,恰好省去了一趟力气。原来是太子一早便让宫人去邀了桃苒到东宫来。
同样向桃苒要了杏儿,将杏儿领到云清亭一番盘问,却得到了几乎与花东洛所给一样的答案,当下便丧了气。杏儿远不比花东洛镇定,被章雪一番盘问已是心惊肉跳,即便回到桃苒身侧,仍是心有余悸,脸色有些异常的潮红。
桃苒虽不明所以,但并未多问。感觉到章御扫了一眼自己,花东洛在心里叫苦不迭。他如何便摊上了这么一档子事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醋腌?章鱼(:◎)≡ 这两天要换文名 重生之与君成欢 大家不要迷路(╯-_-)╯╧╧ 猜猜我是谁?内裤这只受上不去后台【喂←_←
☆、筵席(一)【捉虫】
章御开始变得很忙,整日与皇上一起待在宣执殿,大约是在筹备换位之事。太傅虽从此卸下了教导太子的职责,但须继续教导章夙和章雪,桃苒左右无事,便也跟着一块儿。按着她已经及笄的年岁,本该不去,只是娘娘说,多学点儿东西总是好的。
也因为这样,太子每日都与皇上,皇后娘娘在月漪殿用膳。许是念着时日不多了,娘娘交待了她每日晚膳都过去月漪殿用膳,桃苒明白娘娘的用意,自然是日日都不缺席。
很长一段时日,只余了晚膳之时桃苒能与章御见着面。晚膳之后,他又总与皇上一起回宣执殿。每次,她都与皇后娘娘一起,在夕晖间,目送皇上和太子离开。抛开那些纷杂的思绪,每每看着皇上和太子离去的背影,目光再触及身侧的皇后娘娘,桃苒心中总有一股难言的平静。
除了先前娘娘提起过离宫的事情,越是临近了,娘娘反而是不再提了。说起来,离宫还得等到年后,有小半年的时间在,可是比起后来的无可相见来,又显得这样的短。
桃苒很想与章御再谈一谈,可知他日日疲惫,又不忍拿这些事情去烦他。即便是章御生辰那一日,也只是在月漪殿备下了家宴,除去皇上皇后娘娘和她自己之外,只有宁王四人。家宴之后,章御仍旧如常的忙碌,并没有得了片刻的清闲。
太子已将话说得十分清楚,她也都明白他的意思,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前世一再隐忍,也从不敢将心慕于他的话说出口,却不想,这一世,说出口了,得到了这样与她的想象背道而驰的答案。
犹记得,章御弱冠之年,彼时他已登位四年了,后宫之中无一妃嫔。桃苒曾经问过他,为何如此,他只道,此人只娶一人。桃苒明白,他不过是希望能拥有与皇上皇后娘娘那般的感情。很显然的,她不是章御口中的那个人。如今,她如何就成了那一人?
也许是因为隔了一世,也或者是因为她再无法有着那样单纯的心境,和章御之间隔着的那一层纸被捅开之后,桃苒到底是觉得有些事情并没有多大的不同,可终究是有些儿不同了。譬如晚膳之时,章御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炙热到毫不避讳。
娘娘曾隐晦的问过她一回,她羞到几乎欲当场逃走,那之后,娘娘倒是不再问什么了,这也让桃苒更加肯定,先前娘娘与她说过的不忌讳是真的不忌讳。
这一日,如常的用过了晚膳,皇上并没有和先前的每一日一般与太子一起回宣执殿。因为这样,桃苒与太子没有多待就离开了月漪殿,她虽然不知道缘由,但章御定然是知道的。
两人出了月漪殿,章御说要送她回去,她没有拒绝。道路两旁的树木凋叶,不觉间已过去多少时日了。今日,却是他们这么久以来难得的独处,桃苒想与他说说话儿。
与章御并肩而走,先时,谁也没有开口。再也无一丝燥热,无风亦无雨,两人都走得很慢,享受着这片刻的安宁。杏儿和花东洛都得了章御的吩咐,只远远的跟着。
“明日,父皇便要将皇位传与我了。”
一切都有序的布置安排下去,宫里没有见一丝的忙乱,桃苒前几日还天天惦记着这事情,没想到今日却一时将它忘了。极轻的应了章御一声,桃苒没有多说什么。
章御随她一并沉默,却在这个时候,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完全包裹在他的手中。顿时风骤起,桃苒觉得有些凉意,禁不住一个寒颤。章御将她的手握得更紧,又靠近了她一些,问她:“凉?”
桃苒摇了摇头,稍稍动了动自己的手便发觉章御若是不放她是别想将手抽回来了,于是只能任由章御的动作。
感觉到桃苒的动作,章御侧过身子看她,似问非问。
“你便这样不信我吗?”
桃苒也偏头看他,默了默,才道:“太突兀了。”说完,又不自觉的收回目光,垂了眉眼。
章御也一样的收回了目光,转过了身子,看向远处,带着桃苒继续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