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养女成妻:庄主是妹控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4-11-13正文完结)-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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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再加上陈氏并没有如当初所承诺的那样,上卫家去说和亲事,反而旁敲侧击地提到卫家好像不乐意的样子,忍不住就红了眼圈,泪洒当场。
“多大个事,值当你丢了郡主的架子哭哭啼啼的?也不嫌小家子气。”
端王妃安静地坐在光滑圆润的玉桌边,一边端着青花薄胎瓷盅,举止优雅地喝着热气氤氲的燕窝羹,一边训女:“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只管将母妃的话当耳旁风,这下知道轻重了吧?”
“您是来看女儿的笑话的吗?风凉话说的这么溜?”周瑶抬起哭红的双眼,一脸不忿地瞪着端王妃。
“哪有?”端王妃不紧不慢的搁下瓷盅,皱了皱眉头,然后一脸平静地说:“你打小便不怎么爱哭,性子又骄傲,这冷不丁的哭的像死了老子娘,不免让母妃有种女儿被调包的错觉,所以……”
“您可真是闲的牙疼!”
周瑶半伏在绣榻上,随手抓了榻上的一个东西往地上狠狠掼去,发出了“咚”的一声响,侍立在榻边的丫鬟被吓了一大跳,可见她真的气的不轻:“左右您一直反对着来着,这下可趁您的意了,真怀疑我是不是您亲生的!”
“这个不必怀疑。”端王妃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保养得宜的玉手掠了掠发鬓,淡定地道:“从你刚才砸玉枕的动作来判断,你的确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这端王妃也是个妙人儿,周瑶被她的话气的牙疼,肝疼,浑身都疼,不由恨恨地伸手捶榻。论起打嘴仗,她似乎永远都输给母妃。
其实在春日宴之前,周瑶一直在和端王妃闹别扭。
她之所以愿意随端王妃来广陵,正是因为广陵有卫离。奈何端王妃不知为何故,自己装病也便罢了,也不许她出门,更不许她去卫家庄找卫离。
被禁足的周瑶可想而知有多郁闷了,这不是白来了一趟吗?所以她有事没事就会和端王妃生事端,闹口角,一刻都不得消停。
实际上,端王妃也被她气的脑仁疼,讲道理又讲不通——你说你一个堂堂王府郡主,就为了小时候那点芝麻绿豆的事儿,一天到晚把个男子挂嘴边。这也就罢了,两人一无婚约,二无关系,还厚着脸皮要去找人家,说出去也不怕笑掉人的大牙。
周瑶却不听端王妃的,她是名副其实的天之骄女,顺风顺水惯了,皇帝是她的亲伯父,念着她不在父王身边长大,几乎对她有求必应,也造就了她居傲鲜腆的个性。
这孩子,就好像正处在叛离期的反骨少女,极喜欢跟爹娘对着干。端王妃不许她去找卫离,她便想方设法的要出去;端王妃要她注重闺誉,她干脆说就喜欢卫离那样的男子,并且非他不嫁。
端王妃真是没病都要给她气病了,先前她便一直不看好和卫家结亲的事。不为别的,皇族子弟的婚事能由着自己做主吗?那都是要经过多方权衡,分析利弊的。
与卫家人缔结姻亲,对目前的端王府来说并非上上之选,反而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忌与流言蜚语。
卫家在祈国的武将中依旧有一呼百诺的威慑力,再加上受宠的卫贵妃,注定了他们在祈国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而端王府的强大的势力更不容人小觑,如果说卫家的权势和威信是通过后天的努力而得来的,那么端王爷毋庸置疑是从娘胎里带来的。
倘若卫家和端王府成了亲家,无异于是强强联手,这朝中还有谁能与之抗衡?但是站在皇上的角度,是绝对不愿意看到旗鼓相当的重臣握手言和的,尽管其中一个是他的亲弟弟,一个是他的忠诚良将。
帝王之术讲究一个“制衡”,这个无须多说,总的意思就是不能让一方独大,至使大权旁落。在帝王的心里,那些位高权重的臣子们最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的局面才有喜感。
如果臣子们一个个相见欢,皇上恐怕睡觉都不能踏实的睡了。毕竟,人性贪婪,欲无止境!谁知道什么时候这些权臣突然间想开了,然后说咱们组个团造反吧,那他的皇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因此像现在这种情况,端王府和卫家结亲的希望渺小的犹如风中的一粒沙。
这也是端王妃对此事不热衷的原因。
当然,端王妃也没少将这些道理阐述给女儿听,让她知道和卫家结亲对端王府来说百害而无一利。同时也告诉她,世间好男儿多的是,可以任由她挑挑拣拣,千万不要在卫离这颗树上吊死了。
然而周瑶却是个牛脾气,再加上随心所欲惯了,没得委屈自己的习惯。
两母女不能达成一致,闹的相当的不愉快。
后来还是周羿出面说服了母亲,这事才提上端王府的日程。
“好了,不必在心里骂我了,你给母妃一句实话,对卫离还不改初衷吗?”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儿女难过,做父母的即使冷眼旁观,心里也必定是难受的。端王妃嘴皮子再俐索,却也只是气气女儿罢了,又非真的晚娘。
正苦苦想辙的周瑶不禁眼前一亮,听母妃这意思,好像不再泼凉水了,是想帮助自己的意思吗?
“但我观卫少庄主的样,似乎对你不上心啊!都说你继承了我年轻时的美貌,可卫离都没有多看你一眼,这可不是什么好现像。”
江山易改,本性难易,端王妃一如既往的朝女儿捅阴刀子,险些将周瑶刚退下去的火气又激起来。
“真是可笑,卫大哥那是守礼,守礼!守礼您懂不懂!”
周瑶声音陡然拨高了好多,颇有些恼羞成怒:“他谨守礼仪,风度翩翩,举手投足,一言一行无不诠释着贵族子弟的绝佳风仪,比那些举止轻浮,行为孟浪的二世祖要好太多了!”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此话从周瑶这里可见一斑。
“不用那么大声,母妃明白你的意思了,横竖你是下定了决心,非要在卫家这棵树上吊死是不?”
“那还用说吗?”周瑶倨傲的抬起娇俏的下巴,柳眉微立,哭得带赤的眼里闪耀着势在必得的光芒,“本郡主知道这天下有许多女子想嫁卫大哥,但是,本郡主才是最有优势的一个,不说家世,其它各方面的条件都与卫大哥相匹配。”
加重声音强调:“卫大哥又不是瞎子,会弃珍珠选鱼目。”
见女儿那逼自信满满的模样,端王妃很想再打击她两句,最后却端起茶盅抿了一口茶,选择作罢。
她估摸着自己再说一句,两母女又要吵得不可开交。
“而且,即便母妃不帮我,哥哥总会帮我的。”周瑶觉得有必要去找兄长寻求支持,。忙叫人去看看世子爷歇息了没有。
只得一刻,丫鬟形色匆匆的回来,并带来一个不太妙的消息:“世子爷身子不适,喝了药便早早歇下了,让郡主有事明天再说。”
“什么?羿儿病了?为何没人来禀报予本王妃?”端王妃一惯平静的脸霎时风云变色,扬高的声音泄露出她的紧张。
……
翌日早上。
微雨,天空摆出了一副忧郁的晚娘面孔。
若雪也很忧郁,是深深的忧郁。
昨夜卫离出尔反尔,又吻了她,这次不同于上次的浅尝辄止,他含着她的嘴唇亲了半天,直到心满意足才放开。
等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她已经觉得自己神智不清了,再没有接吻经验,可她有身为女孩子的第六感啊!卫离这次亲她,绝壁不同于早安吻,晚安吻那般单纯,而是像恋人之间的亲吻一样,带着情不自禁和渴望。
若雪并没有像上次那样发脾气,而是极冷静的打量他,发现他眼角染笑,俊美绝伦的脸上带着几许前所未有的风情,如玉的两颊透着微微的红霞,盯着她的眼神更是不对头,目光灼灼逼人。
若雪第一反应是,这家伙貌似发春了。
也对,他这年纪,也可以成亲了。弄清楚了原因,她第一句话竟是:你不能亲我,我去让娘给你娶个娘子,你爱怎么亲就怎么亲。
岂料,她话一说完,卫离就以手支额低低的笑个不停,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她,又亲了好几下之后,才用带着笑得声音宣布:我们早就有肌肤之亲了,我要娶也是娶你,若雪小娘子,求你快点长大吧,我已经等不及要娶你了。
然后若雪就风中凌乱了,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又以为他在开玩笑。
结果卫离却敛尽笑容,眼角斜挑地反问她:怎么?莫非你还想着嫁给别人?难道你忘了吗?你的身子早被我看光了。
口胡,当初不是说好不提这茬的吗,他怎么又旧事重提?若雪深深地蛋疼了,有点接受无能。
还未等她皱着眉头想明白,卫离就离开了,临走时云淡风情地说,让她好好想想……
“小姐,你倒底要不要起来?再不起来我可把早膳全吃了。”丹楹这已是第二十次的来催若雪起床了。
小姑娘已经换了一身极合身的新衣裳,乌溜溜的头发梳着两个丫髻,紫露还帮她在丫髻上绕了圈香气扑鼻的槐花。老话没说错,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么一打扮,丹楹本来清秀的长相,显出十二分的可爱。
若雪掀开盖在脸上的一层薄纱,转头打量小姑娘,英气的眉,黑白分明的大眼,薄薄的唇,饶是做小姑娘装扮,依然有几分中性的模样。
“我不吃,你全吃了吧。”她有气无力的再度将蓝色的薄纱盖上脸,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仿佛这样才能把心里的郁闷吐出来。
她其实早就醒来了,并且自己穿戴妥当,漱口洗脸都弄完了。但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哪儿也不想去,索性躲回榻上扮忧郁少女。
薄纱随着她吐出的气息缓缓起伏着,弄的她脸上痒痒的,但她忍着。这点小痛苦算什么,比起昨夜的事,其它的什么皆是浮云!
丹楹不明白她一脸苦瓜相是为何来,这里的环境堪比皇宫,吃的更是美味佳肴,各种美食应有尽有,简直是人间天堂啊,小姐为何还皱眉。
“小姐,你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小心雷公劈你!”受过苦的娃有义务要提醒小姐惜福。
“劈你也不会劈我,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么?一大早就诅咒我被雷劈?”若雪也非善茬,支起身子敲了她一个爆栗。
“啊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散去!”在外面听到这一对主不主,仆不仆的对话,俞妈妈简直要晕倒了:“丹楹,敢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少庄主会很乐意亲手割掉你的舌头的。”
丹楹一听到这个威胁,整个人都要不好了,马上求饶:“小姐,俞妈妈,我不是诅咒小姐啦,我只是打个比方,你们不要让少庄主知道。”
对于卫离,丹楹可是打心眼发怵。当然,她开始是打心眼里佩服来着,心想,小姐的哥哥不但人生的清俊无双,露的那一手功夫,真是相当的令人惊艳。
可当她无意中去拉若雪,结果力气太大了,差点将若雪的手腕拉脱臼之后,卫离就彻底变了脸,生生将一张俊美如仙的脸变成活阎王,当场将她领子一提,甩手就要把她砸到树干上砸死。
那场面真是惊心动魄,丹楹自己都认为小命休矣了。幸好若雪及时抱住了她,她的小命才得以保住。过后也是若雪为她求情,说了一车轱辘的好话,嘴巴都差点说干了,卫离才答应饶了她。
但卫离还是冷冷的警告她,若是再不知轻重,不学着控制自己不同于旁人的力气,那就休想留在若雪身边。
这个威胁比要她的小命都还管用,从小到大,她因为力气控制不当不知闯了多少祸,可每当她闯祸后,那些人没有一个人像若雪这么宽容待她,不但不计前嫌,还让她吃饱喝足。
小孩子也许不知道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但她能领会到那种让人热血沸腾,心潮澎湃的情感。
她对卫离郑重承诺,一定会学着控制力气,绝不会再像以前那么莽撞,只要他让她跟着若雪。
卫离稍作沉吟,点头应允了。他一直想给若雪找几个会拳脚的贴身丫鬟,但卫家庄会拳脚的丫鬟本来就不多,他又担心那些丫鬟仗着会几手武艺而暗地里对若雪使坏,这事便一直搁在心头。
丹楹除了年纪小点,不会控制自己的力气外,忠心和胆量都不缺。身手不好可以练,年纪小正好打造一副钢筋铁骨,力气可以让她慢慢学会控制。但丹楹能够与若雪同生共死的那份忠心最为难得,尤其是她们两人之间的默契度相当高,这些是卫离比较认可的。
所以他允许若雪留下丹楹。而且对于丹楹张口小姐,闭口我我我的行为,也没多加约束。
见丹楹知道自个错了,俞妈妈也就不再念叨她了,这丫头,她老人家会慢慢教,不急于一时,倒是小姐有些古里古怪;“小姐,少庄主让你休息一天,你要躺一天老奴也没意见,但你总要用点早膳吧?”
若雪又无力的躺了回去,万分惆怅地道:“你们把我的早膳分着用吧,我哪里还吃得下啊!”现在就是龙肝凤髓放在她面前,她也没有胃口啊!倘若卫离是认真的,那她的身份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下子从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沦为劈材烧火,洗衣做饭的可怜童养媳了……
万恶的旧社会,万恶的童养媳……
这种改变,是个人都要受不了哇!
“小姐,你怎么了?不会是身子不适吧?”
“为何吃不下?”
俞妈妈和丹楹听她说的这么严重,都紧张起来。便是刚进来的紫露都惊讶地道:“不会是昨天骑马弄伤了吧?”
紫露昨天躲在马车的夹屋里,那些黑衣人看都没有看马车,直接去追若雪,所以紫露毫发无伤。
“都不是。”若雪心头紊乱,只好挥挥手,“我好的很,你们让我静一静,饿了我自然会吃的。”
“静了一夜,还未想明白吗?”突然,卫离醇厚磁性的声音出现在屏风外。
紧接着,他似一股优雅温润的春风,带着雨水的清新气息,不请自入。
俞妈妈立刻带着丹楹和紫露做鸟兽散。
若雪一见到他,马上翻身坐起,抓了手边的枕头就掷向他:“混蛋,你还敢来?”他不负责任的丢下些乱七八糟的话,害她辗转反侧了一夜。
“奇怪,我为何不敢来?”卫离墨眉一挑,微抬手,轻轻松松的接住枕头,迷人的桃花眼内蕴含着愉悦的笑意,就连声音都带着笑:“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遇上点小问题便不吃不喝的躲起来吗?”
他长身玉立,一袭白衣胜雪,黑发如墨,并未有过多的修饰和装份,却一如既往的尊贵俊雅,风姿卓然。清俊的眉眼宛如精雕玉刻,微挑的眼角开始展露风情,顾盼之间,眸光灿若明珠,足以摄人心神。
单手托着枕头,他施施然的行至榻前,若雪一脸防备,眼神带着戒备的瞪着他:“这只是点小问题吗?我好好的一个人,转眼变成可怜兮兮的童养媳了,那心除非有磨盘那么大,不然怎么吃得下!”
“童养媳?谁说你是童养媳?”
也许若雪自己都没注意,每当她没有安全感,或对别人不太信任时,她那双水晶般清澈的眸子便会清清冷冷,还含着戒备之色。这些,卫离了然于胸。
相较于她恼恨的语气,他的声音却很温柔:“我昨夜说的话,看来你一句也没听进耳,我让你好好想想,你倒好,就想出童养媳这么一个玩意儿?”
他神情从容地在榻沿坐下,若雪怕他又犯浑,起身下榻往外走。卫离倒也不拦她,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不是还未用早膳吗?我也正好没吃,你就当陪陪我吧。”
这日子没法过了!若雪觉得自己像在做梦,只好再一次向他求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