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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太子 作者:鹦鹉晒月(潇湘2013.12.28vip完结)-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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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场面再次活跃起来,但众人心里难免划过刚才被气走的美丽姑娘,想着该不该现在去哄哄她,说不定就能让她记住自己。
  因有如此想法的人挺多,聚会慢慢有些走味,似乎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去当上姑娘的事后护花者。
  张弈含有幸走到刚才惹了众怒的段敬槿身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也跟着闹。”
  段敬槿难得也压低了声音:“我敢不跟着他的意思走?”说着喝口茶看向他处。
  张弈含嘴角颤了一下,随即释然,以段敬槿的敏锐不难猜出皇上的身份,不禁羞愧的道:“我做的有那么明显吗?”
  段敬槿觉的分谁看,唯一认识皇帝的张弈含确实对周天没有讨好的行为,但他第一次本能的站起,和酷爱书法的他在周天写出第一个字时未见的激动,和他与周天保持开距离后不停瞄周天的举动,段敬槿觉的**不离十。
  段敬槿看着手里的杯子,也觉得天意弄人,想不到他竟然是当今圣上,也不亏了孙清沐和沈飞,不知世人为何替他们报不平。
  张弈含觉的段敬槿很奇怪:“既然知道你怎么不去跟他说话?”以段敬槿的长相不足以入皇上的眼,反而是表现的好机会。
  段敬槿诧异的看向张弈含:“没有吗?那我为什么把美人往外推?”
  张弈含顿时无语,明明是他不解风情:“懒得管你,往后有的是机会,你也积极些。”说完这些张弈含端着茶水无奈的向天家走去,不想让周天带着误会回宫,因为上姑娘跟孙大人没什么。
  段敬槿的目光低沉下去,猜出周天是皇上的那一刻并不若他表现的那么轻松,他太有存在感,就像能轻易把上姑娘的美拍在地上无人敢出来反驳一样,众人就算知道周天刚才说的是错的,还不是错下去了。
  段敬槿不得不头疼以后面对这样的皇帝,是否能像父亲说的一样轻松,律法之下,他还有位竞争对手是他很久未见的弟弟,面对此刻的皇帝,他觉的就算皇上因为私情把未来刑部尚书的位置让给段敬宸,谁有能说他什么?
  张弈含坐到夏学华旁边皇上下手的时候,他发现皇上竟然有几分醉态,虽然不明显太红晕已挂在脸上,好在精神不错:“周……”张弈含调整下音里的姿态:“周公子换杯茶如何?”
  “啊?没事挺好喝。”茶偏苦不是不喜欢附庸风雅的她喜欢的饮品。
  张弈含看着周天手里的果酒有些苦涩,果酒虽然不容易醉人但喝多了不醉也醉,张弈含担当不起醉帝的下场,急忙向黄烈使眼色,让他帮腔。
  黄烈没收到,完全崇拜在周天不为美色所动的气魄里,殷勤的给他倒酒。
  夏学华没料到十公子会坐过来,顿时有点激动,张亭道为人虽然令人不耻,但十公子名声甚好,夏学华也敬重他:“张公子好,久仰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更令小弟拜服,刚才的诗必有夺魁之望。”
  张弈含对他颔首,全副心神放在对面的皇上和损友身上,关键时刻不管用,张弈含恨不得把黄烈摇醒看看他脑子里装了什么!“周公子。”
  周天看向他,眼睛迷离,畜生无害:“怎么?”
  张弈含的想劝他的话顿时卡在喉咙里,改为:“周公子,上姑娘年幼很多事不明白,但孙大人是要臣绝没有做出有辱身份的事,周公子这点听说了吗……”张弈含小心的观察着皇上的放映,但不知为何突然撇开眼,不敢再看。
  周天脑子很清醒,但的确喝多了,也有点晕晕的,好在能承受:“这样啊。”
  张弈含耐心的等着,以为皇上能多说几句,最不济不明白的也可以问问他,谁知皇上转头又跟黄烈说话去了。
  张弈含看着他们顿时苦笑,这两人,第二次见面就能聊这么投机,张弈含想到这里无奈的一笑,皇上其实是位很健谈的人,放下身份后尤其容易令人亲近,既然他想喝,喝一些也没什么吧……
  按说确实没什么,周天酒量好不是秘密,喝酒聊天侃大山,她也很久没有经历过,虽然不是在饭店跟姐妹们一起聊八卦的时候,但也让周天难得放下心神,与人推杯换盏。
  张弈含慢慢的也觉气氛不错,含笑的陪着皇上和黄烈说话,谈到自己知道的也知无不言,从世家闲话到诗词歌赋,从词曲平仄到国家大事,谈的很投机,最后连夏学华也能插入两句,四人天南海北的聊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张弈含是被侍从猛然叫出,彻底把他从美好氛围中吓醒的,听完侍从的话,他急忙回到座位把明显喝多了点但看不太出来的皇上叫出来,慌忙往外走。刚才只顾说话,忘了什么时辰。早朝!?他怎么就忘了!
  听风苑外,一辆蓝色的马车安静的停在角落里。
  赶车的车夫目光阴翳,身材矮小,他不动的坐在车柄上却隐藏着一飞冲天的蛰伏。
  孙清沐掀开帘子,锦缎上的珠帘在晨光的掩盖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他见张弈含出来,急忙下车迎上。


☆、376锄禾

  
  声音和煦若风:“劳烦张公子。”
  张弈含惭愧的避开孙清沐施礼,脸上火辣辣的疼,都怪他忘了时辰,如今赶回去不知能不能赶上早朝,最让他愧疚的是……皇上似乎喝多了……“不敢……”
  张弈含头垂的更低,从小到大,从未像现在这样没脸过。
  周天见到孙清沐,酒瞬间醒了一半,顿时站直身躯,眼睛灼灼的看着他,极力阐明自己的立场,想先声夺人的吓住他。
  孙清沐当没看见她的身影,与张弈含告辞。整宿未归,临近早朝还未回宫,如果不是陆公公等急了怎么会派他出来找,他几乎翻遍了盛都大大小小的夜间营业场所,路上也安了探子,以为她至少记得早朝时间,如今看来是佳人在怀忘了时辰!
  孙清沐转身,恭敬疏离的弯腰:“主子”声音平静,态度温和,却隐隐透着冷漠与疏离。
  周天底气不足的泄气,刚刚充门面的勇气蔫了一下,几步上前,小声的在清沐耳边道:“我,我……就打算回去了……真的……”
  “主子”孙清沐表情依旧,看也不想看一旁的张弈含,久闻皇上心怡他,但他也不该如此不知轻重,这次如果算了,他张弈含是不是也要效仿苏水渠做个外室!
  周天被孙清沐眼里一闪而逝的冷意惊了一下,略带忏悔的低着头,轻声软语的道:“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是我忘了时辰。”
  孙清沐看她一眼,嘴角象征的挑了一下,安抚她让他不解的不安。
  周天松口气,突然拉住他的手,笑的灿烂讨好:“我们一起。”
  孙清沐的耳朵唰的红了,整个脸顿时若初升的晨曦,晕染一片:“……好……”
  张弈含傻愣愣的看着马车离开,相携而去的两位身影让他久久无法回声,皇上刚才……刚才……
  张弈含心里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人人都说后宫日子辛苦,恐怕传言也不尽然……
  想想刚才皇上的小心翼翼,那一瞬间,他不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不是酒席间谈笑风生的周公子,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展现在人前的是光芒万丈的温柔,连他看着都有些心暖,何况是身临其境被皇上呵护着的孙大人……
  张弈含似乎懂了,都说帝王无情,恐怕也有他们不想外人进宫的真心……
  稳定前行的马车内,周天半躺在孙清沐怀里,平静下心神后酒意上头,眯着眼在他腿上假寐。
  孙清沐半抱着周天的身子,防止她马车转弯时甩出去,眼睛却看着窗外满脸通红。
  面对这样的孙清沐,周天刚才的愧疚早已烟消云散,被孙清沐勾起高高在上的帝王优越感,知道自己不是酒醉回家的女儿,完全不用把这位已经弃械归降的‘家长’放在‘眼里’。
  周天脸颊微红,憨态可掬的在孙清沐腿上蹭蹭,距离他腰腹的位置拱了拱。
  孙清沐的脸更红,眼睛更是直直的望着窗外,一动也不敢动。
  周天挪挪身子,双手抱住他的腰,眼睛的酒气并不深,但感觉着身下僵硬的身体,恶作剧的意味加深。
  她的手缓缓顺着孙清沐腰间的缝隙探入,抚摸着他紧致的腹肌感觉到他瞬间紧绷的身体,周天顿时埋在他腹部笑了,傻小子……周天因为孙清沐的反应脸也红了,在物欲横流的当代,在金钱侵蚀的道德观下,男人的三观早已废如垃圾,没有什么能阻拦他们抓紧一切机会出轨的精神和身体,周天不自觉的有些珍惜……
  周天的手灵巧的解开他的腰带,嘴唇咬住他坚实的腹肌,待听到他嗯了一声时,嘴间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趁着没什么用处的酒气,装着卖傻的热情,周天的唇角越来越向下……直到孙清沐彻底目瞪口呆,直到他脸上混合着痛苦和隐忍、舒服和压抑等等情绪,最后隐忍如孙清沐理智也难免崩溃,响起一声周天的轻呼……
  待马车在皇宫集英殿后方停下,赶车的人已经消失,陆公公一个人候在外面,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绿一阵,直到皇上一身龙袍从里面出来,陆公公维持站立的姿势一动未动。
  周天下车,看到陆公公丝毫未有感概的神色,她的三观和羞耻在长期的修炼中有点变态了。
  陆公公没兴趣管皇上在何时、何地、何处宠幸谁,他想管也得管的了啊,但,陆公公一改刚才哀伤的目光,笑着扶住皇上娇声问:“皇上,外面的茶可香?”
  周天表情立即尴尬,是被真正的‘家长’逮住的‘不敢言语’,与其说焰霄是焰宙天的父亲不如说陆公公更能胜任,只是陆公公到底是奴才,什么事都依着焰宙天没有想那么多。
  周天陪着笑,不敢看陆公公的眼,身体延续了焰宙天对陆公公的尊敬,周天也不例外的依赖他,陆公公虽然偶然越权想瞪死那些在床笫上占她便宜的男侍,其他时候都挺好:“嘿嘿……”
  孙清沐一身黑紫相间的官府,头上束着碧玉发带,温文儒雅的从马车上下来:“陆公公辛苦。”
  陆公公看了孙清沐一眼,又看了看皇上,两人衣装整齐,精神焕发,丝毫看不出刚才做出有违礼教之事,不过,陆公公瞬间想通,皇上很久没换过床以外的地方,此次就当给皇上舒缓压力:“孙妃侍安。”
  周天赶紧拖上陆公公:“上朝了,陆公公走啦,上朝。”
  ——上朝——
  ……
  上吉跑回解意楼哭的十分伤心,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往下掉,爬在绣床上美目都是泪,一会便哭湿了身下粉色的被褥。
  解嚒嚒听到女儿们传回的话,慌忙把脱了一半的深红色对襟上衫穿回去,眼角略显皱纹的脸又有了一道忧虑的褶子,急忙带着丫头过去看看。
  刚推开门,解嚒嚒哭的比里面如花似锦的小女儿还要伤心:“哪个挨千刀的欺负我宝贝女儿,快让嚒嚒看,受了什么委屈?”说着坐到床边,眼里的关心真心实意。
  上吉顿时扑入嚒嚒怀里使劲哭,她从小到大嚒嚒不忍她受一点委屈,同行的姐妹更是事事顺着她,杨公子对她关怀备至,想不到如今……如今被一个外人羞辱了去……“嚒嚒……”
  解嚒嚒示意丫头们下去,带上门,保养柔软的玉手抚着上吉的背,轻声安慰:“不是去听风苑弹琵琶了,怎么受了这么大委屈,是不是有客人欺负于你!”解嚒嚒说到这里怒意顿生,大有为女儿出气的狠厉。
  上吉宽慰的摇摇头,更加抱紧了嚒嚒的腰,她知道解嚒嚒当年并不是此楼里最美的女子甚至连中上之姿也算不上,但她知人解意,很得客人亲睐,风头直追当年闻香台的魁首。
  上吉从未小瞧了解嚒嚒,能得到她或真心或假意的疼宠也不介意,毕竟解嚒嚒还愿意花时间疼她,就说明她还有价值。
  上吉把在听风苑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中途又掉了不少眼泪,不是多伤心而是委屈,她不过是找段公子,段公子竟然和那位看起来人模人样的臭男人一起羞辱她,太可气!
  解嚒嚒闻言脸上的可惜一闪而逝,但还是忍不住语重心长的教导道:“丫头,隔间里都有谁你可打探清楚了?”
  上吉不明所以的摇摇头。
  解嚒嚒拢拢她乱了的前额,温柔的看着她从小教导到大的女儿,不是她不教上吉人情世故,而是女人要自己成长。
  解嚒嚒始终认为十七八岁的上吉该是现在娇蛮又有些任性可也不掩光芒的女儿态,这样才招人喜欢,招人心怜,有大家闺秀的傲气,又没有过高的出身,可让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人,花时间攀折一朵可攀折的花。
  “没有问清里面都有哪位公子,你贸然前往当然会有不妥,万一里面有段公子的妻亲,有他的政敌,有让他忌惮的人他怎么会为你找他心悦。”
  上吉不懂了,那些自命非凡的公子,不都以红颜知己为傲,而她是所有人争相想结识的红颜,她主动找段敬槿是段敬槿的福气,足够他吹嘘很久。
  就算段敬槿不爱出风头,但也会有人私下羡慕他,何必非不给自己面子把自己轰走,太丢人了,而且……而且还会影响她以后在众人心目中的地位。
  解嚒嚒怎会不知女儿心里的埋怨,段敬槿又不是英俊潇洒的人,为人也过于死板,更没有什么情趣,上吉会为他伤心才怪,多少是想让一派正气的段敬槿拜倒在她裙下,为她将来找个好人开bao打下基础。
  或许若是幸运,上吉会靠段敬槿对她的欣赏为她嫁入杨家为侧打下舆论基础。可惜,事事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段家是什么家教,那是教条里出来的黑面律法,段敬宸在宫有封位都未能让段老爷低头,何况一个解意楼清官。
  解嚒嚒叹口气,上吉太急功近利了:“以后别在莽撞,杨公子对你正在兴头上,把握一下也不是不可。”十八公主对上吉构不成威胁,可若上吉得罪了段敬槿,对解意楼也没有好处,不如上吉跟了杨公子有益:“不过,那位周公子是谁?”
  上吉闻言,小嘴嘟起气恼的道:“谁知道哪里来的乡巴佬。”
  解嚒嚒掩嘴一笑,宠溺的点点上吉可人的额头:“你呀,还有功夫骂人想来是没事了,出去了一晚上休息一下,想必杨公子知道你受了委屈,一定会来看你。”然后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上吉红肿却更惹人怜的样貌笑了笑。
  上吉怎会不懂女孩子家哭的优势,娇嗔的用手帕擦擦眼:“女儿懂得。”
  ……
  听风苑的三首诗迅速在盛都传开,十少爷文采出众早在众人意料之中,反而是神秘的周公子更得大家关注。
  两首脍炙人口的诗词迅速在赶考的学子中传播,也不可避免的传入了几位大臣耳朵里。在听说这位周公子无意科举时甚是惋惜,那些专门为皇上暗自挑选人才的官员便把周天的名字和两首诗送到了皇上的龙案上。
  周天一身黄袍,神情严肃,朱笔还未放下,看眼下面的尹惑,翻开折子上两首一年级诗词痛苦不已,她的官员就这水平吗:“朕看这样的人挺多当个师爷。”两首小学水平的诗从师爷做起也不错了。
  尹惑瞬间愣了,惊讶的抬着眼,看着皇上书案的位置,这已经是他最多可以触目的地方。
  周天无奈的解释:“你觉的这首诗如何?”这首诗即便是在唐代时也不是多出色的作品,它之所以传播至今,是因为它写了众人熟悉的事,读来朗朗上口便于理解,可不是因为它多讲究,多能证明作者了不得。
  就像此刻谁在她面前念什么‘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作为一位封建帝王,她会把人拉出去砍了是一个道理。
  尹惑被皇上一提醒,似乎也想到了里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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