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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将门女的秀色田园+番外 作者:青青杨柳岸(潇湘vip2015-04-22完结)-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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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慢。”周伯彥叫住庞总管,笑道,“古府似有好东西相送。”
    庞总管回头,看到正搬出来的东西,“这是?”
    “这是孔老先生赠籽给古小姐,由古小姐亲手种出来的红果。”
    庞总管脸上的喜色更浓,“这便是红果?快,快,来人,快接手,要好好安置,万不能出了差池。”
    于是,大家极小心地把这些花盆装上了马车。古府还取了一些麦草过来,垫到了花盆之间或花盆底下,以防止颠簸中花盆受损。
    正这时,青舒亲自捧着一个碗口粗的小花盆迈出府门来。走至庞总管面前,她盈盈一拜,将花盆送出,“那六盆是送与圣上的。这一盆,是小女子送与总管的,望总管不要嫌弃。”
    “呵呵……咱家欢喜还来不及,哪里会嫌弃!”庞总管不用旁边的小太监接,恭敬地从青舒手中亲手接过有两棵苗的花盆,“多谢古小姐的赠礼。”
    青舒浅笑着说明,“大盆的两株已开始结果,每日要浇适量的水,土壤保持微湿便可。再有,不要放在不见光的地方,要常晒太阳,果子才能成熟好。待到总管大人到京时,如无意外,已结的果子差不多要开始红了。至于小盆中的秧苗,到京后必须分开栽植,太挤长不大,果子结的也不好。”
    庞总管认真的记下,这才登上马车离去。周伯彥带着自己的锦衣护卫队和陈知府派出来护送庞总管的官差一起紧随其后。
    萧知县和于县辅带着各自的衙役送行到镇外,之后萧知县返回了德县,没在康溪镇上多做停留。
    圣旨会到康溪镇上,对康溪镇人而言是百年不遇的大事。亲眼目睹这件大事的人们有着急回去八卦给他人的,还有不时登门向古府贺喜的。等到应付完上门贺喜的众人时,别说下边办事的古管家与家丁们,就是青舒、青阳和灏他们三个做主子的都累够呛,他们感觉自己的脸笑的都要僵掉了。
    大家歇了一口气,赶紧用晚了半个多时辰的午饭。青舒回到自己的闺房,刚要躺一会儿,青阳就来了。
    “姐姐,嘉哥哥刚才来过。”
    歪在椅子上的青舒坐正,“哦,有说什么吗?”
    “嘉哥哥说恭喜,让我听姐姐的话,还要我好好读书。嘉哥哥说,想长久留住‘忠武侯府’的门匾,唯一的办法就是我早日考取功名,并立下不世之功。如此,我才有希望世袭忠武侯的封号。”宣旨完毕,古府的门匾就换了,由“古府”换成“忠武侯府”,还是御赐的。
    青舒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对你说这些做什么?”
    青阳,“嘉哥哥说,古家这辈人中能够继续光宗耀祖的唯有我一人。”
    青舒沉默片刻,牵了青阳的手问,“你觉得嘉哥哥这人如何?”
    青阳想了想,“嘉哥哥人很好,不像大伯。”
    青舒捏了捏青阳的手背,“那,他有没有说他们全家人什么时候搬离镇上?”
    青阳摇头,“姐姐,嘉哥哥要搬走吗?”
    “有这样的传言,具体是真是假,姐姐也不清楚。”她浅浅一笑,“好了,累了半天了,赶紧回去补午觉。”
    他突然噘嘴,“姐姐,彥哥哥好不容易回来了,为什么这么快就走了?”
    “呵呵……他啊,要送庞总管到锦阳城去,顺便要办一样差事。行了,小嘴别噘那么高了,他三日后就回来。”
    “真的?”
    “真的,他自己这么说的。快去吧!睡不着躺一会儿也好。”
    青阳这才回了。
    青舒取了桌上的团扇轻轻地挥着,回忆着庞总管和灏接触一幕。当时她有注意周伯彥的表情,他似乎一点都不紧张,脸上挂着淡笑就那么看着庞总管和灏。

  ☆、No。256生变

前往锦阳城的官道上,周伯彥与庞总管骑着马并肩而行。而随行人员隔着段距离跟随其后。
    庞总管突然开口,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小主子过的很好。”
    周伯彥接了一句,“总管说的是,他被照顾的很好。”
    “可是入了族谱?”
    “去年便入了族谱,名青灏,乃忠武侯次子。”这是他所没想到的。若不是昨日他特意问了青舒,他根本不知道青舒早已把灏的名字录入了古家族谱,并为其改名为青灏,生辰还给推后了两日。如此一来,青阳成了哥哥,而灏成了弟弟。
    “不知公子何时返京?”
    “近期没这个打算,下月准备下一趟江南。”他用马鞭指着官道两边的庄稼地,“这里,明年定会是另一番景象。”大概,苞谷和高粱的种植面积会减半,取而代之的定是冬小麦。冬小麦收获后,让农上接着种上黄豆。冬小麦售往它国能卖个好价钱不说,他们大安人自己用黄豆榨出油来,楚油独霸天下的局面便会结束,大量白花花的银子也不必再送给楚国了。
    “公子说的是。”庞总管附和。
    天黑前,他们赶到了途中的驿馆落脚。装卸车马、饮马喂马之事自有下边的人去做。周伯彥和庞总管各自进了为他们安排的屋中休息。
    顾石头从外边进来,对周伯彥耳语,“公子,小的觉得不太对。”
    周伯彥慢条斯理地喝了一盅新冲泡的热茶,“嗯?”
    “护送圣旨的禁军少了四人。”
    他抬头,“什么?”
    “小的一直都有注意。护送圣旨的禁军头领一人,禁军官兵五十人,共五十一人。跟随庞总管的小太监两人,锦衣护卫二人。陈知府派出的随行官员与官兵十二人。自康溪镇出来时,人数上一个不少。刚进了驿站,小的闲的没事四处找人说话,四处看看。如此,发现了不妥之处,禁军人数居然少了四人。无端少了四人,禁军统领居然一声不吭,并未向庞总管禀报。”
    周伯彥的神色立刻变了,“你可查清楚了?”
    “公子放心,小的借着四处找人说话的工夫,各个房间都走了一遍,连厨房、马厩、茅房都没放过,都一一去看了,的确是少了四人。小的起疑,但并不敢声张,特意查了一下马匹数,同样少了四匹马。”
    “这事,还有谁知道?”
    “只洪威知道。小的怕遗漏了什么,让洪威又确认了一次人数。结果与小的发现的无误。公子,您说,庞总管知不知道这事?”
    周伯彥蹙眉低语,“可猜到这些人是何时失踪的?”
    “小的认为,一切定是发生在途中停下纳凉、歇脚的时候。”
    周伯彥轻敲桌面,沉思片刻,“若本公子没有记错,随行的禁军头领姓姚。”
    “名为姚忠。”顾石头的特长之一,行为举止虽看上去傻头傻脑的,但能让人放松警惕,很能打听到、或查到一些事。
    “出身哪个姚府?”希望不是他所知的那个姚府。
    “姚忠出身名门姚府,是姚老太师旁枝的嫡出曾孙辈。”
    周伯彥立刻想到了什么,神色变得冷凝,“请庞总管前来一叙。不,还是我过去的好。此事不要声张,你与护卫长装作不知便是。”
    顾石头称是,退到一边。
    周伯彥缓了脸色,觉得自己的神色间显不出任何异样来,这才起身去了庞总管的屋中。
    连日来的旅途劳顿,庞总管的确累了。他此刻正合衣躺在床上休息。听闻通传,他立刻起身整理仪容,觉得妥当了亲自出来迎人。“公子快快请进。”
    周伯彥没打算进屋,笑着说道,“一个人喝茶有些寂寞,便想着请总管过去说说话。不知总管方不方便?”
    庞总管欣然接受,满口说好,然后毕恭毕敬地跟着去了周伯彥的屋中。
    伺候他的小太监要跟进去。
    顾石头一把扯住小太监的手臂,看也不看吓的脸色发白的小太监,只是冲着庞总管咧了嘴傻笑,“总管大人,赶路太无聊了。这好不容易投了驿站,又不急着走,小的想找他去外边玩耍玩耍,成不?”
    快二十岁的人了,居然还吵着要出去玩耍。这话若是别人说的,别说庞总管,就是脑子正常些的其他任何人都会鄙视这番模样的顾石头。可是,顾石头不是别人。他是跟随周伯彥多年的小厮;也是周伯彥不但不严加管束,反倒放任他随性玩闹的小厮。
    因此,庞总管不但没有不悦之色,反倒笑的一脸褶子地放人。
    周伯彥只是淡淡地斥责顾石头一句胡闹,没说别的。
    顾石头搔了搔头,冲着周伯彥嘻嘻地傻笑,而后对着庞总管说道,“多谢总管大人。”谢罢,他扯了小太监就走。他可是公子的好属下,一切以替公子分忧为使命。支开闲杂人员之事交给他就是。
    周伯彥请庞总管入座,而后拿上桌上的茶壶亲自为庞总管斟茶。透亮而微带茶绿色的茶水自壶嘴流出,细细地落入茶盅中,瞬时有股淡淡的香气飘出。茶盅斟到八分满,他说道,“这是刚刚冲泡好的,请。”
    “好茶,好茶。”庞总管欢喜地夸赞,“这可是四月时公子献给圣上的仙子引?”
    “正是。此茶冲泡后微带香味,且香味久久不去,能令嗜茶者闻香而来,故取名仙子引。”
    “呵呵……借了圣上的福,借了公子的福,咱家有幸品尝仙子引,也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他说着,一脸珍爱地拿起茶盅,品了一口茶,而后一脸陶醉地不住点头,“好茶,好茶,不愧是仙子引。”他是爱茶之人,因此主子若有恩赏,第一个赏的定是好茶。就是面前坐的彥公子,每次回京都不忘带茶给他。
    世人皆说,圣上因长公主而独独偏爱彥公子一人。世人哪里知道,彥公子会受宠,原因不止亲娘是长公主这一件。更重要的是,彥公子会做人、会交人,且本分。圣上膝下皇子不少,可知圣意的少之又少,能哄得圣上开怀大笑的到目前为止唯有彥公子一人。
    如他一般在圣上跟前伺候的阉人,见到彥公子时又敬又畏。因为,彥公子人虽冷,但看向他们的目光让他们觉得自己还是个人。在宫中,任何一个主子都很和善,只是在奴才犯错的时候,即便是极小的错误,眨眼间便会取其性命。而彥公子,浑身透着冷意,当他踹一个当值的奴才时,不是要杀人,只是在给这个奴才活命的机会。
    他是跟随圣上多年的奴才,唯有他知道,圣上会如此宠爱彥公子,还有一个原因,那便是:彥公子面冷却性情平和、不残暴。
    周伯彥自是不知庞总管心中所想,很自然的丢了一个问题出去,“总管行此,可有私事要办?”
    庞总管一惊,脸上的陶醉之色立时散了,“公子为何有此一问?咱家初次到辉州,哪里来的私事要办?”
    “既如此,总管可知随行的禁军少了四人?”
    庞总管闻言变色,“什么?”
    “总管不知情吗?”
    庞总管笑不出来了,更是坐不住了,“请公子稍后,咱家去去就来。”他急着去确认。随行的禁军少了四人,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相信彥公子不会开这样的玩笑。他不相信,姚统领居然敢欺上瞒下地做出这种事。
    周伯彥坐着未动,“总管且慢。”
    庞总管虽急,可还是停住了。
    “在没有弄清状况前,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庞总管的心一紧,“公子的意思是?”
    “总管此行的另一个目的,可有其他知情人?”
    “圣上的口谕,唯有咱家知……”他白了脸,惶恐地盯着周伯彥,嘴唇动了,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周伯彥真的很失望,因为他从庞总管的口型猜出了太后二字。
    庞总管噗通一声跪在了周伯彥的脚下,“公子救救咱家,请公子救救咱家。”他敢阻止,太后会杀了他。他放任不官,圣上会砍了他的脑袋。这种情况下,他想活命,全看彥公子想不想救他。
    周伯彥沉着一张脸,“你是真不知情?”
    “咱家确实不知情,请公子明察。”
    “起吧!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赶紧想办法解决此事才是正经。”
    庞总管不敢起,就那么跪在地上。
    周伯彥自然知道庞总管在怕什么,可是他也在怕。他望向窗外,此刻天边红霞满天,过不多时太阳会下山,天色就黑了。如果真如顾石头猜测的那般,四名禁军是途中歇脚的时候离开的,他们的目的地若是康溪镇,此刻已到了。还有一种可能,他们会在别人未发现前返回来,而前往康溪镇的差事,转手交给了旁人。无论派去康溪镇的人是禁军也好,其他势力也罢,他都不担心。他担心的是其他事。
    庞总管还在地上跪着,因为能给他生的希望的唯有彥公子。
    周伯彥收回视线,不自觉地揉了揉眉心,“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我们静观其变吧!”他离椅,弯腰去扶人,“总管请起。今日之事我自会如实禀报,一切自有圣上定夺。”
    庞总管听出了他的话外音,“谢公子。”有彥公子的一句如实禀报,他的小命就保住了。至于皮肉之痛,与性命比起来,皮肉之痛又算得了什么!
    夜里,有人悄悄打开驿站的后门,放进人手牵一匹马的四个身形高大的男子。因为马蹄上包了厚布,四人、四马没弄出什么大的响动。有人悄悄把马牵去马厩,而人被带去了安排普通禁军的房间里。
    黑暗中,有人将这一切看的分明。

  ☆、No。257不再平静

同一时间,康溪镇上。
    静谧的夜里,微弱的月光下,可疑的黑影在巷弄中迅速移动着。这些黑影,从各个方向汇聚到古府周围,影影绰绰的大概有二三十号人。他们似乎在观望什么,紧贴墙根隐在阴影之中。
    须臾,有两人离开墙根下,甩出三角爪钩勾住古府高高的院墙墙头。在静谧而无风的夜里,丁零当啷声起,突兀又震慑人心。那二人惊的汗毛立起,既不敢立刻收回抛出的三角爪钩,亦不敢乱动,紧张地竖耳听动静。
    铃铛声很快就停了,周围又变得静悄悄的,他们听不到古府内有任何动静。在二人考虑是否撤退的时候,有个黑影走近,并比划了一个上的动作,而后退走。
    这二人得令,一人拽着连接三角爪钩的绳索末端,另一人顺着绳索攀爬到院墙上。这其实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只是刚刚触动的铃铛声让他们心里很不安。
    上了院墙的那人蹲在墙头上片刻,没有铃铛声,没有巡夜人的脚步声,一切安安静静的,他能清晰无比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本该跳进去的,可太过安静让人起疑。他意识到了危险,回头想要示警。但,有人等不及,在他回头的时候正好爬上了墙。他飞快地做下去的动作,可那人不理,冲着他动了动嘴皮子,无声地说他是胆小鬼,然后把蒙面巾遮好,跳入了院中,双脚落地时发出极小的声音。
    什么也没有发生,古府内依然很安静,似乎没人发现有闯入者。
    想要示警的那人也怀疑起自己的判断,再说行动已经开始,不能半途而废。于是他对其他人打了暗号,同样跳落进院中。确定先进去的两人是安全的,先后又有四人进入。他们两人一组地很小心地潜行,成功躲过了一个四人的巡逻队。到这时,他们放心了。他们想,这里没有陷阱,只是守卫太差罢了。即便如此,他们也没忘记一切要小心谨慎的原则,很小心地移动,并翻过栅栏进了一处小院子。这里是灏居住的地方。
    有人把风,有人撬开防蚊虫的细纱窗子翻进屋去。须臾间,“快走,中计了。”翻进窗子的人一边喊,一边要从窗子里跳出来。
    箭羽声破空而来,噗、噗两声,箭射入人体的声音格外响。
    十来个火把在不同的位置瞬时亮起,有人大喊着,“目标是灏少爷,快去,快去保护灏少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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