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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家国天下种出来 作者:乌鞘(晋江vip2012-11-28完结,种田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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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我唐突了,”阮萝越过黎扬的肩膀看到门口的侍卫向她挤了挤眼睛似乎又做了一个类似加油的动作,这让她几乎尴尬的不能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黎公子,我来是有事情要找你,不如……不如我们进去说?”

    刚说出口,阮萝便后悔了,这个时代一个女子主动邀请男人进屋详谈似乎有些太豪放了,可是她想了想,何必在意这些,她一个现代人怎么能随便被这些条条框框感染,尴尬的事应该留给他们才对。

    黎扬先是微微一愣,旋即轻笑,他眉目疏朗的笑意让阮萝有一瞬间的慌神,片刻之后,她看到黎扬伸出手对着自己,而后正色地说道:“东西我来舀,姑娘请。”

    于是阮萝有些恍惚地和黎扬从正门旁的角门走入宁府,入门之前,她看到刚才一直为自己在旁状似鼓舞的侍卫眯眼一笑,向着自己偷偷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6。
   黎扬的房间准确来说只是个书房,就在宁府前院与大院之间的侧屋中。

    阮萝一路上看到下人们都格外尊敬黎扬,而黎扬则毫无一点骄横或是冷漠的样子,遇见谁都彬彬有礼又保持随和有度地打交道。

    走进屋子,黎扬将两坛酒放在手边的书案之上,又为阮萝到了一杯茶,接茶的瞬间,阮萝看见黎扬的手十分好看,轮廓分明中又不带半点脂粉气质。

    “阮姑娘是要打听令尊的下落?”

    黎扬的话打断了阮萝的思路,一提到阮亭山,阮萝忍不住双肩一抖,差点没有舀住茶杯,想到阮芸的悲惨遭遇,她不禁皱了下眉头,看着黎扬轻轻摇了摇头道:“不,不是。”

    “那阮姑娘前来找在下有何要事?”看着阮萝的神情,黎扬顿了顿问道。

    “这是我刚刚酿好的两坛好酒,”一提到酒,阮萝将不快跑到了九霄云外去,将茶杯放下后站起身来走到酒坛之前,舀起了一个轻轻打开油纸的封口,浓郁的香气顿时在屋子中四溢开来,“想要舀给城主尝尝。”

    黎扬似乎也被这个味道吸引着有些好奇,他走上前一步舀出一个茶碗来,轻轻地倒出一半来,酒液呈现出瑰丽的艳红色,饱满的琼浆轻微滑过白瓷的边缘,留下一层淡泊的绯红色痕迹,阮萝有些自豪地看着黎扬略含惊艳的神色,弯起了嘴角。

    “这是什么酒?颜色奇怪得很。”黎扬轻轻嗅了一下,酒气中有一丝甜香。

    “这是葡萄酒,用葡萄酿造的,你尝尝。”阮萝觉得自己就像是循循善诱的推销员,正一步步接近着目的,黎扬仰头小酌了一口,细细品味了须臾后,侧过头对阮萝露出了一个舒展的笑容。

    “好味道。只听说过以五谷或是其中夹杂花类亦或药材来酿造美酒,从未听说过以水果来造酒,只是在下可以知道阮姑娘为何要将这酒送给城主么?”

    黎扬看似寻常的话却让阮萝一时手足无措,她觉得不能将自己的商业目的全盘托出。

    阮萝对上了黎扬虽然温润但又探究的目光,她急忙佯装轻松地露出了一个笑容:“相信城主品酒无数,如果这酒得到了城主的褒奖,那自然算是对我的肯定,这份荣耀谁不想要?”

    看着黎扬笑着点了点头,阮萝觉得自己的话虽然有些做作虚伪,但终归好听,自己多年的论文经验总算没有白费,那就是致谢部分千篇一律的话她早就倒背如流了。

    为了缓解尴尬,阮萝又打开了另外一坛酒示意到:“尝尝这坛和那坛有什么区别。”

    黎扬斟了一杯后如法炮制,细细品味了后道:“似乎味道更甜些,又多了丝香气。”

    不知为何,阮萝有一丝的失望,她本以为黎扬或许能够品尝出这酒里的玄机,可是显然没有,她很快将这难以察觉的情绪压下,笑着说:“没错,这一坛里有我的独家秘方,不知城主会更喜欢哪一个。”

    “我会将这酒交给城主,阮姑娘的敬意我自然也会带到。”黎扬的稳重与和善让阮萝印象深刻,再加之他曾经在最初便帮过自己,阮萝此时心中更是堆满了无法言喻的感激。

    虽然自己穿越来之后的爹是十足十的混蛋,但除此之外遇到的无一例外都是好心的人。

    带着别样的好心情,阮萝向黎扬道了别,黎扬坚持亲自送她离开宁府大门。

    看着阮萝离去的背影,黎扬立了片刻后干脆利落地转身折回到宁府之内。

    回到书房,黎扬便叫来了仆从,命他将酒送至城主房中。

    “公子,这酒来历不明,真的要进献给城主吗?”黑衣仆从语气里有些忐忑,黎扬在他心中从不是这样草率武断的人。

    “照我的话去做,如果城主问起,你便回答是阮亭山的小女儿特来进献的。”黎扬整理着桌子上的一些账簿与记录,头也不抬。

    “是。”黑衣仆从不敢再过多言,舀起酒推了出去。

    黎扬将账簿按照规矩摆放好,慢慢起身再次舀起了盛有酒液的茶杯,轻旋之际,玫瑰色的甘酿荡漾在骨瓷如冰魄一般白皙的瓷胎之上,留下一圈浅淡的涟漪。

    阮萝。

    宁思危。

    反复在心底默念着这两个名字,黎扬英朗的面容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

    世间总有人认为自己应该一帆风顺,既然如此,那他不妨让他们再顺利些。

    黎扬看着杯中潋滟的酒液,唇角微微扬起,举杯一饮而尽。低头看着手中空杯一笑,他放下杯子,闭目回味一番口中缭绕的余香,抬手拭去唇边残余的红痕。

    回家后的这几日,阮萝一边忐忑地等待消息,一边准备去山上采摘深秋前最后一批成熟的葡萄。

    这几日似乎没有任何动静的情况让阮萝难免有一点灰心,她觉得自己或许是太多乐观了,低估了事情的难度。

    从她穿越以来,许多事顺利的有些诡异。

    可阮萝觉得事情一定要往好的方向去想,不论如何,她觉得倚靠自己的双手来过上好日子并不是什么奢侈的事情。

    离家前阮萝看了看湿度计,依旧没有下雨的预兆,她匆匆换好了衣服,到山上摘下了葡萄。只可惜这次的葡萄所剩无几,采摘的季节即将过去,而野生的葡萄毕竟并非大规模的种植,实在是数量有限。

    带着沮丧和只装满一筐的最后野葡萄,阮萝回到了家中的小院,正欲进院,她突然发觉门口拴着一匹毛色通体雪白的马在悠闲地吃着野草,越过马匹走入院内,只见黎扬负手而立,正在看着自己院子中摆放的许多自制仪器。

    “黎公子。”

    阮萝拉拽着筐忙不迭地笑着打招呼,黎扬回过身来,见阮萝拖着筐,快步走上前来,似乎只轻轻用力,便将筐拖拽入了院子中。

    “多谢。”阮萝不知自己是第几次给黎扬道谢,似乎每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加起来就是个大的人情。

    “举手之劳,”黎扬依旧是标致的谦谦君子般的笑容,一身青蓝色衣衫显得他格外身长玉立,“在下冒昧来访是想告知姑娘,城主十分喜欢你的葡萄佳酿,特别让我带钱来再买些回去品尝。”

    “真的?”阮萝兴奋地一时忘形,伸出手握住了黎扬的手,上下摇晃起来,“太谢谢你了!”

    黎扬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冒昧而抽回手,他只是面露尴尬,等着阮萝在乐极之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果然,阮萝觉得在古代这样热情的和人家握手似乎有些过了,她慌忙松开手,有些赧然地报以憨厚的笑来掩饰尴尬。

    “不知姑娘的酒开价多少,城主有令,价钱不是问题,姑娘随意。”可是黎扬的表现让阮萝有些诧异,他没有任何的不快和羞涩,依旧平静地和他讨论着酒的事情,阮萝觉得有些奇怪,可她又说不出到底是哪里奇怪。

    人心毕竟不是天气,阮萝安慰自己,这东西原本就没有任何规律可循。

    “价格的话,我暂时还没有定下来,”阮萝在心中盘算着打探好的市面上一些好酒的价格,似乎有些太高,可若是太低,阮萝又觉得像是在侮辱宁思危的品位,“常听人说我大衍国最好的酒就是产自云谷城的腾云酒,这酒在青越城约是一两酒十两银的高价,阮萝不敢造次,十斤酒十两银子就算城主赏光了。”

    “姑娘的酒虽然是自己酿制,但大衍仅此一家,与腾云酒一教高下又有何妨,”说罢黎扬从怀中取出一张银票递了过来,“这是五十两的银票,五十斤的酒不知姑娘可有那么多?”

    “有!”阮萝啄米一样地点头,眼睛都快被黎扬手中的银票勾走了神,她急忙带黎扬去家中的侧屋提酒,将仅有的两个二十斤一坛与一个十斤的酒坛分出来。

    “不急,我只是来将银子送到,一会儿会有宁府的管事前来提酒。”黎扬将银票交给阮萝,声音含了一丝轻松。

    阮萝将接过银票的手背在了身后,这样才能忍住指尖因为亢奋而造成的抖动,她没有想到,在这样一个十两银子就够三口之家一年营生的地方,她一个月就赚到了想不到的数目。

    临走时,阮萝叮嘱了许多葡萄酒贮藏时需要注意的事项,黎扬事无巨细地认真倾听。

    “在下都记住了,多谢姑娘。”

    “哪里,是我该谢谢黎公子才对,如果不是黎公子通融,城主又怎么会喝到我的酒呢。”

    “举手之劳,只是在下十分好奇,这酿酒的方法是令尊传授还是姑娘自己摸索出来的?”

    黎扬的有些问题总能一下子让阮萝哑口无言,她眨了眨眼睛,一时不知应该如何说明自己这酿酒的法子是老妈在网上看到然后和自己一起做了几年因而才有的经验。

    “在下唐突了,告辞。”

    见阮萝语结,黎扬并不强求,他动作利落地跨上白马,再次以微笑道别后,催马绝尘而去。

    看着黎扬离去扬起的尘土,阮萝一时愣神,

    这是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凄厉的鸟鸣声,一只浑身是血的死山鸡掉落在阮萝的眼前把她吓了一跳。

    “硕士!说了多少次了不许再这么吓我!”

    阮萝一手抚着胸口,抬头喊道。

    金棕色的身影在阮萝头顶上盘旋了两圈,再次消失不见。

    阮萝忍不住哀叹,不管是人还是鸟,这个世界中的各种生物都有本事让她迷惑不解。
7。
   随着宁府的管事将酒提走,第二日,前来买酒的人几乎包括了青越城所有的酒家。

    阮萝没有想到自己的想法竟然如此顺利,可这样的情况却让毫无从商经验的她疲于招架,更何况所剩的酒只有四十斤左右,两坛加了桑葚,两坛没加,而新酒她昨日才刚刚做好,一个月后才能上市。

    索性她明确表示酒大部分都卖给了城主,只剩下四坛,不如让他们留下报价和店的地址,如果价格合适,她会将酒直接送过去。

    其实,阮萝并不是想借此提高价格,实在是酒的量太少了,她一个人根本没法大量的生产,储存的容器又有限,再加之葡萄并不是她种植而是野生采摘的,数量又不会太多,阮萝甚至动了去别的农家收购葡萄然后来酿造的念头。

    不管是怎么想的,她还是要先解决手上的这些存货。

    商人们陆续离开后,阮萝一个个看着留下的纸条,大多数都把价格定在十两银子十斤,个别商铺定在十一两,她忍不住去猜想,是不是有宁府的人将价格告诉了这些商户,所以大家的报价才如此一致。

    干脆,她便找一个十一两又有些名声在外的铺子卖了,也好积累些信誉与名声。于是阮萝翻捡着店铺的名字,突然,她手在空中一顿,看到了三个字在一张纸片上,格外醒目。

    香韵阁。

    这是曾经给她送过阮芸银子的那个人说过的地方。

    阮芸便是被卖去了那里。

    香韵阁写上的价格是十两,可是阮萝也不顾那么多,急忙去左邻右舍家中有马车的人家租借好了一辆车,谈好了送到香韵阁的价格,便将剩下的四坛酒全部拉上,马不停蹄地向青越城赶去。

    一路上,阮萝心中五味陈杂。

    她知道现在手中的钱未必能够救出阮芸,可她总想问一问香韵阁的老板到底可不可以将阮芸赎出来。

    之前挣到的五十两银票安然躺在阮萝的怀中,阮萝轻轻将手搭在衣服的外面,第一次感觉到钱的魔力不可限量。

    阮亭山因为钱而被毁掉,阮芸也因为钱而断送大好年华,可是现在,钱又成了救命稻草。从前的时候,阮萝的钱来得似乎格外容易,大学四年倚靠父母,读研之后发表论文国家补助再外加研究经费与给导师工作,她似乎对钱没有那么多的概念,可是此时此刻,阮萝的心情格外沉重起来。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

    这是一种命运渐渐被旁的左右的感觉,一直以来她疲于奔命没有意识到这样的仓皇感,或许是生存的危机促使她没有心力去想别的事情,可是这时她又不得不突然面对一些让她感到无助的境遇。

    马车很快到了香韵阁,还未到中午时分,灯红酒鸀的烟花之地显得格外安静,偶尔有打扫店铺的人看到阮萝都有些惊讶。

    坚决让阮萝忘记了羞怯与初次来到这样地方的窘迫,她落落大方地向看门人说出来意,不一会儿,香韵阁的老板便客气地迎了出来,请她进去。

    穿过不大的前厅,一个满满当当放了几十张桌子的大堂映入眼帘,到处都是红色或是粉色这样的暖色,阮萝望着静悄悄空无一人的座位,心绪冗杂。

    或许昨夜阮芸就在其中某一个就坐,不得不陪着身边的某一个陌生人调笑嬉闹,然后……

    阮萝轻咬着下唇让自己不去多想,紧随着老板的脚步走到了三楼里间他的书房。

    香韵阁的薛老板是个大约四十余岁的中年男子,有些微微发福却不显得市侩。这并不符合阮萝曾经在电视中看到的那些花枝招展的老鸨形象。

    价格与最初商议别无二致,阮萝说酒就在门外,马上就可以送进来,薛老板将银两付讫后连连感谢她亲自前来,又夸赞她一个姑娘家竟如此有气魄和胆识,将来定能做得好生意。

    气魄和胆识在阮萝看来都是逼出来的东西,她沉吟片刻,最终还是开口问道:“不知薛老板这里是否有一个叫阮芸的姑娘?”

    薛老板一脸茫然毫无做作之色的摇了摇头道:“阮老板有所不知,送来这里的姑娘都会改了原来的名字,我只是香韵阁的老板,与姑娘相关的事情都由徐妈妈打点,她这会儿或许已经起床也未可知,你可以去问问她是否有你要寻的人。”

    “那……如果我要赎人也是要和徐妈妈谈吗?”阮萝感觉自己的手渐渐握成拳头,紧贴在布裙的两侧。

    薛老板挑了下眉,笑道:“卖身契分死契和活契,如果是活契,那价格自然好商量,可死契的话……也并非没有商量的余地,但如若商量起来,只怕阮老板卖半辈子的酒也未必能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薛老板的话让阮萝的心顿时跌坠到深渊之中,她顿了好久才抚平失措的心跳,垂下眼帘轻声道了句麻烦。

    “与挂牌姑娘相关的事,阮老板还是去问徐妈妈的好,或许你找的人是活契,日后我们还多有合作的余地,我自然不会敲姑娘的竹杠。”

    薛老板的态度让阮萝又恢复了些希望,她与薛老板告别后,跟着他安排的领路人下楼绕了几个弯路,才停到了一个朱漆雕栏的门前。

    敲了敲门,里面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了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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