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我不嫁 作者:月溪汐(起点青云榜推vip2014-05-06完结)-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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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凌这家伙已经喊过我的乳名很多次了,虽然我的乳名是“一一”,但是“依依”也是这么个音,所以我现在都习惯他这样喊我了,人果然是一种很容易适应的动物,并且这种适应在我身上毫无意外地应验了。
“你是说,我在患病中痛苦的呻吟之声,嗯嗯……你喜欢?”我不解道,又重复了一遍那个声音。
“喏,我说的呻吟,不止有痛苦的意思哦,嗯嗯……依依,你叫得很好听……”
皇甫凌又学了一遍我的声音,“嗯嗯”,这声音酥得我失魂落魄,我顿时大彻大悟……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开始叫嚣了,皇甫凌不腹黑则已,一腹黑则等闲平地起惊雷,我猜测他的腹黑是被手榴弹炸出来的吧?
这个皇甫凌要是不提醒我,我就会一直以为他说的“呻吟”是痛苦的声音,但是现在他又形象地学了一遍我的声音,还让我听得浑身酥软……
于是我明白了,此呻吟非彼呻吟!
咦!皇甫凌果然是一个有老婆的人,情爱之事,他什么都知道,他还故意以此来调戏姐姐我?姐姐我云天依已经二十八岁了,按年龄算,我都能当他后妈了,他竟然胆敢整我?
我一个成年人,我什么不知道!不过,我终究没有实地战斗的经验,我也不知道该以怎样圈圈叉叉的声音来反驳他,即便我是一枚资深腐女,我也只好忍住羞耻,装作无知。
我想转移话题,又忽然听见了打更的声音,正好心生一计:“咳,皇子哥哥,我有一道题不会做,这个题如果不解决一定会困扰我一生的!”
“这……”皇甫凌听出了这是我之前就问过的问题。
“请听题!如果一天的十二个时辰对应二十四个小时,注:‘小时’这个新名词等于一个时辰的二分之一,也就是等于半个时辰那么久,题目暂且规定子时是夜里的二十三点到一点,如此每天无限循环,那么,亥时就相当于二十一点到二十三点,请问噻,现在是几点?”
因为我的记忆力很好,所以我很华丽地背出了之前问过皇甫凌的问题,我虽然算不上过目不忘,但是大学里练就的复读机功能沿用至今。
我又阴笑着补充了一句:“皇子哥哥,现在没有打更的声音哦……”
只见皇甫凌伸出了他受伤的右手,指着远处的百叶橱窗,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到了橱窗里的端正摆着的一个水滴铜龙,我料想那是计时器。
只听他吟道:“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
我正疑惑,却又听见一女子之声。
“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袴宫人扫御床。”
他们这都对起诗了?小红衣居然醒了!
我料她刚才过于激动,所以才晕了过去,可她现在好不容易醒了,不吵不闹不跑,居然还有兴致吟诗?
小红衣,十六七,剥皮扒衣不语兮……
“看铜龙,五更末了。”皇甫凌躺在床的最里面,他离小红衣还很远,肌肤不相接触,相安无事。
皇甫凌没有和小红衣接话,却回答了我的话,但我还是懒得换算,于是就问他:“五更末是几点?在我的时间里的几点?”
“早上五点。”
“哦,如果我以后问你时间,你就按我的时间来说吧!”
“嗯。”皇甫凌答应地很寻常。
我看那小红衣正在看着皇甫凌,眼睛里已经少了几分怒色,也许是他们刚才一唱一和地对了一首诗,所以小红衣便对皇甫凌惺惺相惜了。
我咧嘴一笑,这古代女子诗歌传情定终身的传说,莫不是真的?
那我以后捞出一本诗词,用我这好脑子背一背,反正我的文学水平分分毫都不差的!
我忽然以男科医生的角色,背了一句书里的内容:“男性在晨间,由于尿液积攒和雄性激素等原因作用,容易晨勃……”
然后,我呵呵地笑了一声,看着小红衣的表情开始阴鸷起来,我想我得赶快找到衣服男扮女装,趁着天色未亮,严捕头还没回来的时候,赶紧遁逃……
第三十六章 云翳舞
皇甫凌用被子掖好了自己赤条条的身体,并向红衣女子露出了一个无害且温暖的笑容,他温润如玉,开口道:“姑娘,姓甚名谁,芳龄几许?”
小红衣见皇甫凌如此乖觉,便也放松了警惕,就连先前憎恶他的那种表情都消失了,她坐起身来迅速地翻身下床,走到离我有一段距离的地方,然后才很恭敬地转身面向我,缓缓开口道:“小女云翳,年方二八。”
我有些惊讶,这个红衣女子竟然和我云天依是本家!
而且我二十八岁,她十六岁,但都占了二八之数,也确实是有缘,于是我更加笃定,我不能轻易地放过她了!
不过我还是坏笑了一声,因为“云翳”这个词语,在医学上是指眼球角膜发生病变后遗留下来的疤痕组织,云翳多了,人会瞎的!
但是在古代,这个名词应该还没有用作这个意思,这个词语本来是云朵的意思,也被大家比喻为美好的经历。
综上,我最终觉得“云翳”是一个好名字。
我听见皇甫凌也应了一句:“仙楹架雨,若披云翳之宫。”
啧啧,这皇甫凌说话就是比我说的中听。
“家父正是取此首诗的气势,才定了小女的闺名,小女尚无大名。”
我一听,这小红衣显然是来自书香门第,但是古代女子地位不高,没有大名也是正常,最奇怪就奇怪在,她怎么自甘堕落地跑到这青楼来了?
我有些好奇,就朝她那爬了一爬,想和她近一点再说话,但是刚接触到潮湿的被子我就撤回了原地,我顺手拿起身边的镜子看着皇甫凌的眼睛,于是我又拥有了说话的能力:“云翳姑娘,我想问你两个问题,你能回答我吗?”
“公子请说。”
“其一,你之前为什么掀我的被子?”
“因为我想给公子换一床客人用的被子。”
我心里一沉,客人用的被子?她果然是青楼女子,大概是哪家落难的名门闺秀,兴许我可以让皇甫凌救她一救。那么接下来的问题也更有问的价值了。
“其二,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云翳的脸庞有些阴了,她的脸上有一些皇甫凌的血,身上也被滴了一些,再加上那妖冶的红唇,流转的明眸,我竟然觉得她像是一个真正的狐狸精,而且她很像是刚刚才吃过人,喝过血。
云翳看着皇甫凌的眼神有些怨妇状,随后竟然缓慢地边吟边舞起来:“十二楼中尽晓妆,望仙楼上望君王。锁衔金兽连环冷,水滴铜龙昼漏长。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遥窥正殿帘开处,袍袴宫人扫御床。”
这首诗词,这首她刚才和皇甫凌对了上下句的诗词,居然是一支舞蹈?这支舞,比那霓裳羽衣舞如何呢?我只觉得她念一句词跳一段舞,甚是美丽,这身姿,比那赵飞燕又如何呢?
且听云翳吟念到最后一句“袍袴宫人扫御床”时,她便开始轻盈地旋转起自己的身体,她那被我撕乱敞开的红色外袍,像风吹落梅,半空缤纷,衣袂随风卷起飘摇旋飞,一圈圈,连续回转,此刻金丝缕衣覆在她身上,就犹如花心黄蕊,明艳之余,照得那人,那衣,那舞,灼灼其华,无尽妖娆。
云翳越旋转身姿越低,直至最后盘着腿伏在了地面上,就犹如将寐一般,睡莲沉没,一舞尽,我已经瞠目结舌。
我看得有些呆了,难道云翳就是传说中是舞姬吗?
没想到皇甫凌别有兴致地拍起了手掌,他坐起身子暴露出半截肌肉精致的身子,也不嫌冷:“能看姑娘一曲流仙舞,莫说是五百两,一千两也是值得!”
皇甫凌竟然也开始说起长句了?
我感觉皇甫凌有救了,看来兴趣真是性趣之母,我只要加倍努力地培养皇甫凌的兴趣,就肯定能拯救皇甫凌的性趣了!
我幻想着满院子都跑遍了小皇甫凌的动人画面,我已经把这些小孩取名为小小筒了,哈哈,我此刻正斗志昂扬,无限神往!
“情之所至,无关钱财,至于公子点名要看的美姬舞,改日一定呈上。”
我一时疑惑,皇甫凌什么时候点名要看她的美姬舞了?我怎么不知情?
皇甫凌很有耐心地向我解释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这不是你夸她的诗吗?”
“依依,这是美姬舞的舞曲。”
“什么!那我岂不是!一直就误解了你们的关系?你……那你怎么不阻止我?”
“因为你喜欢她。”
“我喜欢她?谁说的!”
“就今晚,你自己说的。”
“我那还不是为了……”我咬咬嘴唇,硬是把误会吞了下去,我想给他找媳妇的理由并没有脱口而出,因为这个误会,可以作为我利用皇甫凌来强要云翳的筹码!
而我显然也是为了皇甫凌才弄出这么一出闹剧,而不是因为什么我喜欢云翳,我只是想,她是一个令我非常着迷的女子,她也将是皇甫凌的美娇妻!
我理直气壮地继续回应道:“没错,我就是喜欢她,你得帮我得到她!”
“喏,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天煞孤星!”
“哦?你也知道预言?”
“我什么都知道,你的未来,在我的命轮里!如若有假,天打五雷劈!”我十分心虚,但是说得铿锵有力。
“好,就依你,等着你的命轮。”
我长叹一口气,呵呵,终于说服皇甫凌了,撒谎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各位路过的神仙一定要装聋作哑,千万别对我天打五雷劈呐!
我们的对话其实进行得极快,但是对于云翳来说,没有和她对话的空白显得极其漫长。
“公子,公子?”云翳看到的皇甫凌并没有说话,因为皇甫凌在用意识和我说话,小红衣云翳是听不见的。
我拿起镜子,又借着镜子神奇的功能来和小红衣对话:“你只是跳了一曲舞,但是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你为什么来这种地方?”
“就是因为这支舞啊……”云翳的眼中有些忧郁,那种怨妇之色更为深沉。
我已经完全被她的一切给弄晕了,她又是什么太子的暖床,又是什么青楼的舞姬,又是什么因为这支舞才来到这里?
这一切,在我看来根本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事情,还有,小红衣云翳怎么会有金丝缕衣?这个东西并不符合她的身份,一个青楼女子真的需要时刻保护自己的心脉吗?难道有人要杀她?
我知道,要想揭开谜底,就只有继续蛊惑她了……
第三十七章 环环相扣
为了蛊惑小红衣云翳,我只好哀求皇甫凌:“大哥,你上!我就要晕了,我只是复读机,我不是智能处理器啊!”
“依依,你常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不过很有趣……”皇甫凌拉着他的腔调,正用意识和我说话,他凉凉的声音没有让我头脑清醒,反而让我更加陶醉。
我如愿以偿,皇甫凌帮我问了小红衣云翳:“姑娘是说,是这支舞曲让你来了醉生楼吗。”
这样的说话风格,可谓是皇甫凌的一大特色,皇甫凌问话的声音像是疑问语气,但更像是肯定句,就好像他确定云翳的故事就该是这样似的,不过我想他俩没有交集可言,所以皇甫凌肯定不认识她。
“公子,我的事,还是不说了吧,日后若有机会,一定相告,只是今天……”
云翳指了指屋外,我看外面已经渐渐地明亮起来,隆冬季节,天亮的并不早,但是都这个时间了,天边早就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已经如约而至了!
云翳说话时蹙着眉:“公子,天就要亮了。严捕头只是让我来照顾你一夜,怎料我竟吃了你的亏,不过我是不会说出去的,打掉牙齿和血吞,我们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我赶紧替皇甫凌点头答应,免得横生事端。
但是之前,皇甫凌也有过主动对她犯罪的倾向,我不知道皇甫凌本人是怎么想的。
“姑娘莫惊,我对姑娘并未有侵犯之意。”
我咋舌,皇甫凌可真是好意思,他敢说自己毫无罪过吗?
云翳显然对皇甫凌的谎言很反感,便呵呵冷笑了一声:“公子与我,也算是有些缘分,但是公子做的事,我不声张不代表我就认可,我只当是哑巴吃黄连罢了。”
“姑娘……”皇甫凌居然从床上站了起来,那床光滑的红衾被,便顺势从他的身上滑落了下来,春光乍泄,吓得云翳赶紧捂上了眼睛,皇甫凌委屈地接着说:“我的一切都被你看了,看了就是占了,你得对我负责。”
“无耻之徒!”云翳依旧是捂着眼睛,又羞又恼,只咬出了这几个字。
“本来,姑娘不就是先掀了我的被子,然后看尽了我的一切么?”皇甫凌不依不饶。
“公子好会说歪理,敢问公子有没有撕坏我的衣服?”云翳也顾及不到什么叫害羞了,气得将手从挡住眼睛的动作解放出来,指着皇甫凌便开始大声地责问。
“敢问姑娘有没有咬烂我的唇舌?”
“敢问公子有没有强了我的歹意?”
“敢问姑娘有没有勾引我的嫌疑?”
“我哪里有勾引你!无耻之徒!”
“你哪里,都有勾引我!”
皇甫凌故意打量了云翳一番,还着重地看了几眼她的脸,她的唇,她的胸,她的腿,还有她大腿间的私密之处……
此刻,云翳就像是正被人出售的货物一般无处可逃,她一会儿捂着脸,一会儿捂着胸,一会儿又捂上大腿间,那模样很急切,很尴尬,也很无助。
她咬着嘴唇,小血珠们便溢成了圆滚滚的一颗,毫无声息地滴到了她的金丝缕衣上,在明黄的金衣上,划出了一条两三厘米长的血痕。
我一看这情节,感觉十分不妥,如果他俩再这样闹下去,不就结仇变成冤家了吗?
到那时候,先别说能不能捉到云翳这朵桃花了,说不定还会弄出个冤家路窄,我必须得赶紧想出一个主意来,我得解决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才行!
但是我云天依一时间思路闭塞,我待在皇甫凌的灵魂里,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我团团转,团团转,转得不知南北东西。
没想到皇甫凌又一次拯救了我,他先开了口:“在下和姑娘玩笑呢,看你这个鎏金明镜,价值连城,姑娘不过是青楼女子,在下便想,太子怎么会送给姑娘这么价值不菲的东西呢,所以在下就故意欺负姑娘,好看看姑娘是否有武功,是否是盗贼,在下别无歹意。再说了,姑娘现在不是完璧无缺吗,在下如果真想动手,怎么没趁姑娘昏迷时动手呢。”
皇甫凌竟然出其不意地,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串子虚伪的话,而且还说得慢条斯理字字有力,环环相扣。试想,皇甫凌乃堂堂大皇子,却一口一个“在下”,态度谦虚不卑不亢,他果然是个撒谎的能手,我拍案惊奇!
有了皇甫凌的这么一番解释,便成功地抹去了我的怂恿之因,并且将话题转向了云翳的身份问题,而皇甫凌最终也没有成功地侵犯云翳,并且在床上也离她有一段距离。
所以云翳在昏迷后醒来,只能看到表面上的东西,也就是说,她只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