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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重生之两世长宁 作者:倪政南(起点vip2013-08-31完结)-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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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长宁的语气却缓和下来,眼中的神色柔柔的,却叫人猜不出她此刻真实的想法:“若是我料得不错,先生如今一定是存了必死的念头。‘身为男子无法为心爱的女子挡风遮雨,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说得不错吧?”
    海因斯对她的话却似恍若未闻,他将额头抵在手背之上,仿佛是喃喃自语:“他不要我了,突厥又回不去,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柳长宁轻轻地啜了一口茶水,视线落在虚空之中:“当年,我也曾经迷惘过、失落过、绝望过。亲人已死,爱人又抛弃了我。普天之下不知自己该往何处,人生漫漫又不知哪里才是自己的归宿。除了扪心自问,我便对自己说‘死了一了百了,何必留在这生无可恋的人世白白受罪’?可是最终,我也没有死成。为了九泉之下的亲人,为了后商的百姓,我不能那么轻易去死。而最重要的是,人生在世,不是为了某个人而活着,更不是为了痛苦而活着。活着……最重要的事,不就是要开心么?”她伸出手去扶在海因斯的手臂之上:“振作起来吧,只有你幸福了。爱你的人才会幸福。”
    房门发出一声轻响,柳长宁一回头却见李正煜正推门走了进来。他还穿着入宫面圣时的朝服,显然是因为时间仓促的缘故。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仿佛是疑虑又像是别的什么。可是等道柳长宁睁大了眼想要一探究竟的时候,却再也没法从那漆黑如也得眼里瞧出半点端倪。
    李正煜一见室内的场景,心里便已明白了七八分。他并不急着向柳长宁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而是径直从袖中取出一封信函交到海因斯的手中:“这封信乃是阿伊公主亲手所书,想必你看了便会明白其中的一切。”
    海因斯虽然听不懂汉语,但李正煜的行为举止却已将一切的意思都表现的清楚不过。他毫不犹豫地从李正煜的手中接过信函,上头熟悉的笔迹让他的心中微微一痛。他几乎是颤抖着读完了信,虽然极力隐忍。但眼眶却是红了。
    许多人说,“自古良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其实对于英雄来说,落寞失意的样子才更令人难受。李正煜瞧着海因斯,便伸手在他的肩上重重地拍了两下。两个人的身材本来一般高大,如今因为海因斯的失意,更衬得李正煜风神俊秀、神采飞扬。李正煜和海因斯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是微微一震。过了许久,海因斯终于道:“阿伊说要见我最后一面,麻烦王爷和郡主行个方便。她说此事过后。定然会重重报答两位的大恩。”他瞧了瞧柳长宁又道:“我没有什么能报答的,唯有身上的一柄突厥刀,却是削金断玉的利器。一并留给你们吧。”
    柳长宁本来以为,以李正煜滴水不漏的个性,对于如此冒险的事一定会大加拒绝。没曾想他却是一口答应下来。他的眼里仿佛有着奇异的光芒,语气也仿佛带着点千帆过尽的沧桑:“此事我自有安排,少侠稍安勿躁。”
    出得房来,李正煜让血手安排了那权作翻译的商贩的食宿,便拉着柳长宁往偏僻的小道上走去。柳长宁的手叫他牵着,一颗心便一抖一抖的,连思绪也变得混乱起来。李正煜平日里总是一副温尔雅的样子,如今这般强势,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李正煜的眼睛深不可测,仿佛暗夜里透着莹莹的微光。他的声音缠绵低沉,叫柳长宁的耳根都酥麻起来:“长宁,有些话如今不说,将来……将来不知是否还有机会说。”
    柳长宁却存了点挑衅的心理:“想说便直说吧,这么吞吞吐吐根本不像你。”
    李正煜将右手扶在她的肩上,一双好看的眼睛闪啊闪,温柔地仿佛要滴出水来:“阿伊公主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好好的一对鸳鸯,事到临头却不得不天各一方。我看着他们那样痛苦,想到的却是我自己。自从上回你拒绝了我,我便想着时间那么多,不如从长计议。或许等到所有的艰险都扫除以后,我们会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他看到柳长宁因为冷,整个人都瑟缩着,便伸出手去握她的手。
    柳长宁微微一挣,没能挣脱他的钳制,索性便任由他握着:“王爷这又是唱的哪出?”她摆出一副怒不可遏、大义凛然的样子,可落在李正煜的眼里却带着点色厉内荏的味道,这一切仿佛是她自我保护的伪装罢了。
    李正煜的眼里带了点笑意,语气更是温和:“我现在想的难道你瞧不出来?我心里有你,想要你一个回答,便去找父皇赐婚。”
    若不是被他托着,柳长宁几乎要跌倒在地。史上最缠绵的情话落在李正煜的嘴里却成了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这话她并不是没听过,却不知怎的,觉得如今的这一番带着无容置疑的力量,叫人不自觉地想要相信。她垂下眼睑,幽幽道:“可惜我的命格注定孤苦。”
    “我不在乎。”
    “我是个孤女,还是罪臣之后,我……”
    “我不在乎”
    “或许我会害了你。”
    “我不在乎。”
    “经历那么多的事,我不可能再心无旁骛地爱一个人。”
    “只要我爱你便够了。”
    柳长宁叫他的一番回答震得说不出话来,她的一双杏眼圆睁着,惊惧的申神情让她像是某种受惊的小动物。
    李正煜将手抚在柳长宁的额上,拇指在她的眉间轻轻摩挲:“我晓得,这些年来的变故让你承受了许多旁人难以承受的痛,所以,你才更要一个肩膀,让你可以停歇安顿。”
    他的这句话仿佛有着安定人心的力量,隔着这许多前尘往事,柳长宁的心竟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鬼使神差一般,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毫不犹豫地应道:“好。”
    李正煜仿佛措不及防:“啊?”
    柳长宁莞尔一笑,弯弯的眉与眼里浸透着笑意:“方才王爷不是在向我求婚?”她做作地叹着气,仿佛是伤心:“原来这一切不过是我自作多情。”
    李正煜从未见过柳长宁这般娇嗔的样子,心里不由得一动,手心便微微出了汗。他将右手握拳抵在唇间,用咳嗽来掩饰内心的起伏激荡:“你这般聪明,又怎会误解了我的意思。”他面色不变,耳根处却红了一片:“如今后商朝风头正劲的女子,除了长姊便是你。大家都说男才女貌、天作之合。这么说来,我同你成亲便是上天注定的结局了。“他的口才向来极好,当日不战而取人之兵,除了杀伐果决的狠劲,伶牙俐齿也帮了不少的忙。本来缠绵香艳的一段话被他说来倒像是理直气壮,连脸上的神情都配合得天衣无缝。
    柳长宁又是一笑,她一露出唇边的酒靥和一对虎牙,便显得稚气而娇艳:“你可知道,要娶我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李正煜一拱手,做出一副浊世公子的派头:“刀山火海我都下了,无论什么要求提来便是。”
    柳长宁便附在他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直到看到他脸上难以掩饰的惊讶,才露出一副满意的笑容。
    其时已是初冬,万物都被皑皑白雪所覆盖,显得清冷孤寂。唯有李正煜与柳长宁所处的梅园,满院的梅树开得正好,娇艳的红仿佛点了一捧火,让人的心里都沸腾起来。李正煜的眼里倒映着柳长宁的身影,那样宠溺仿佛让心都柔软起来。
    芳若匆匆赶来,见到这样眼前的情形初是微微一愣,旋即便敛容行礼:“殿下,方才瞿公公来府中传话,说是五殿下偶感风寒,如今烧得连人都迷糊了,请您去齐王府中探视。”
    李正煜眼珠一轮,便已明了李正炽的意图,他出其不意地在柳长宁的颊边落下一吻,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柳长宁瞬间静止成了一尊雕塑。他的声音温柔得叫人无从拒绝:“等我回来。”
    柳长宁又是一呆,这样亲昵的语气,仿佛是丈夫对家中小妻子的淳淳叮嘱。她想着不能在气势上矮了下去,却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李正煜长袖一震,将手负在身后。以血手为首的八大暗卫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齐刷刷地在他的身边围着。他眼神一变,冷冷道:“此行须得拿出十二分的警惕。”

☆、第一百十七章 欲加之罪

李正煜潇潇洒洒地走了,却留下柳长宁一个人兀自发着呆。冰天雪地里,她的脸却是滚烫,连带着脑海里也是混混沌沌。她的手抚在脸颊上,家里还残留着李正煜那一吻的温度。
    这样突如其来又难以抗拒的亲密动作,让她有些无所适从。或许,她更应该一把推开,甚至给他一巴掌才对,如何……如何心里竟暗自雀跃。更令她觉得难堪的是,那八个暗卫无需吩咐便如神兵天降,显然已经在此地呆了许久。为何她竟没发现他们的行踪?今日的一切都被瞧了去,以后在他们面前又要如何自处?
    她心底浑浑噩噩,却猛然会想起昔日与李正煜新婚燕尔时的场景来。他们成婚也是在这样的冬天,李正煜携了她的手在这梅园里说了许多的甜言蜜语,字字句句隔着漫长的时光仍是清晰如昨。她叹一口气缓缓拂去身上的积雪。若是上天有意作弄,她更要鼓起十二分的勇气,去朝那既定的命运抗争。
    梅园之外忽然起了一阵喧闹,万妮儿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一张脸颜色刷白,连嘴唇都不由自主地颤抖着:“郡主,大事不好了呀。”
    柳长宁伸手将她扶了起来,语气温和:“好好说,出什么事了?”
    万妮儿仿佛是焦虑,说出的话便有些词不达意:“刚才……刚才太子妃良娣差人来找殿下和郡主,说是太子妃见了红,不大好了。奴才知道这是了不起的大事,万一太子妃有个三长两短,皇上追究起来殿下和郡主一定脱不了干系。殿下一早出了门,西院厢房里那个突厥人又不知所踪,奴才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她说得颠三倒四,柳长宁心里焦急,嘴上却不好说什么。只好引导般地问道:“你先别急,那报信之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太子妃所怀是皇上的长子嫡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皇上定然众怒。我方才派了人去通报皇上与王爷,再将李太医请来诊治。若是再无法保住胎,也不至于受到迁怒。”
    柳长宁闻言抬头,竟是许久不见的刘得远。
    他见柳长宁面露疑惑,便笑着道:“妮儿急得六神无主。便找了我过来主持大局。现在看来,我只要在一旁陪衬便好了。”
    柳长宁心里焦急 ,脚下的步伐自然极快。欧阳云烟所居之处是月湖西岸的偏院,即便以她的速度,走到时也已经是一盏茶的时间以后了。
    原本僻静的院落。今日却是一副忙碌的景象。一个小丫头端着水盆急匆匆地走过,柳长宁侧眼一瞧,盆里竟是带血的揩布。两道微微上挑的秀眉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眼前的事果然不容乐观。
    待到了房门前,却意外地见到了起了争执的史灵秀与秦照。她们见柳长宁过来,便齐刷刷地噤了声,转过头来瞧着她。
    史灵秀一开口,声音竟是嘶哑无比:“王爷没随郡主一起过来?”
    她的阶品在柳长宁之上,柳长宁微微行了个礼,才说道:“不巧齐王殿下感染风寒,王爷不久前刚去了齐王府。我一听到良娣的消息。便赶了过来。不晓得娘娘的情况如何?”
    史灵秀闻言轻哼一声,脸上愤懑的神情与平日里的温婉可人相去甚远:“大半个时辰前,我便差人去找了王爷与郡主。却不想这般姗姗来迟。”她用手中的帕子拭着眼角:“太子爷遭人诬陷,如今还被囚着。皇上顾念皇室的血脉,我和姐姐唯一的指望便是这个未出生的小皇子。若是……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
    柳长宁心里“哎哟”一声大叫不妙,今天这一切都是一个套,自己早有察觉还是一头钻了进来,实在是蠢笨得紧。她脸上换上同情的神色,连眼里都蓄上了一汪清水:“良娣莫要担心,如今有李太医在,必然能妙手回春。”她清了清嗓子,又用连院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的音调说道:“李太医已然到了,皇上那里我也差人通报过了。至于王爷,现在怕是在快马加鞭赶来的路上。一边是嫂子,一边是同胞的弟弟,他也着实不容易啊。”
    她一句话说完,没有给史灵秀开口反驳的机会,反倒是转过头去问秦照:“我来得匆忙,不知如今娘娘的情况如何?”
    秦照脸上疏无表情,口气亦是冷然:“娘娘并不是落胎的症状,郡主大可放心。师傅说,娘娘有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又加之废太子的事,五内郁结,因而便吐了血。如今宽心最是重要,加上药理食补,小皇子定然能安然出世。”
    柳长宁奇道:“原来娘娘并无大碍,我也便放心了。”她转过头去同刘得远说话,侧脸说不出的清秀好看:“近思,要劳烦你走一趟了。将这好消息告知皇上,也好让他安心。”
    史灵秀脸上恨恨,那个人……那个人信誓旦旦地保证过,只有按照他的说法去做,才是唯一能救李正炜的法子。皇帝对欧阳云烟肚中的小皇子向来看重,或许真会为了他放回李正炜也未可知。可是如今一个柳长宁,便让她的计划几乎失效。她声音哑哑的:“若真能如郡主所言平安无事,那也是姐姐和小皇子的造化。”
    史灵秀与柳长宁剑拔弩张地对视着,穿堂风吹起了她们的袍摆和发丝,两人却似浑然未觉。
    房门大开,一个年轻的初等医官焦急地说道:“秦姑姑,李太医让你进来。”
    史灵秀与柳长宁脸色皆是一凝,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了两人的控制范围,如今李长的一句话成了悬顶之剑,不知会对谁落下。
    史灵秀眼中神色不定,心里仿佛两股潮水汹涌翻滚,神经也似丝弦般紧绷着。她如何不知小皇子的重要,更想要让他平平安安地出生长大,这也成了翻身的唯一机会。可那人的话着实诱人,如果一切顺利,小皇子平安不说,又能除了李正炜最大的劲敌。储君之位后继无人,皇帝便只能考虑既往不咎。这个赔上了身家性命的赌局,早已让她变成了另一个人。史灵秀一紧张,便不断地绞着手中的丝帕。小指上养了一寸多长的水葱似的指甲齐根而段,落在地上。
    柳长宁斜眼瞧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史灵秀并不是老奸巨猾之人,更不是实力相当的对手。随着时间的流逝,史灵秀愈加会觉得自己孤立无援。届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她的情绪全盘奔溃。柳长宁的眼中映着晦暗的天空,这般昏黄的颜色,显然是大雪的前兆。她幽幽地想着,虎毒不食子,何况还是欧阳云烟和史灵秀这样的女子。只要小皇孙没事,皇帝自然不会迁怒于李正煜。凭着楚王府天罗地网般的暗卫网络,幕后黑手自然是无所遁形。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出现的却是秦照。她的一张脸更是清冷,连眼里仿佛也结了冰:“良娣、郡主,娘娘病情反复,李太医正在尽力诊治,二位请随我进来。”
    柳长宁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屋漏偏逢连夜雨”,看来事情并不会如想象中那样顺利。她侧过头正见到史灵秀扶着门框不断发抖的手,她嘴角一弯,用只有两人能听得到的音量道:“害人终害己,良娣可有后悔。”一句话说完,果真让她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史灵秀惊惧地眼神。
    李长仍旧是初见时淡然的样子,但是前襟和双手上的血迹却显得妖异恐怖。他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冰冷却直刺人心:“究竟是谁让娘娘落得如此境地?”
    史灵秀几乎是处在崩溃的边缘,她的手抓着自己的前襟:“先生是什么意思?”
    李长由着一旁的医女给自己擦了汗,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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