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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重生渣夫狠妻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10-17正文完结)-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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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敬航见安如梦似乎服软,唤道:“表妹。”
  安如梦挥手向他脸上打去,清脆的耳光声后,冷声道:“你有本事别落到的我手上。”
  庄敬航慌忙道:“表妹,我对你的心,你为何总不明白?”
  安如梦懒得看庄敬航演戏,转向庄政航,见庄政航随着她的眼神一颤,她向前一步,他更是不由地后退,心里反倒觉得没意思。
  庄政航清清嗓子,镇定道:“领着,领着表姑娘去棠梨阁整理整理。”
  安如梦道:“不必了。”自己理了理头发,挺直身子出去了。
  “快跟上。”
  金枝、玉叶道:“是。”
  安如梦出去,庄政航长长地吁了口气,便是如今安如梦是个柔弱少女,他还是无法将安如梦手持匕首、身上染血的形象忘却,回头望了眼庄敬航,心道这傻子定不知道安如梦是说到做到的主,即便他上辈子有幸逃脱,也不过剩下半条烂命,不然怎会那般容易地叫人打死。
  庄敬航步到庄政航身边,负着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看着安如梦的身影道:“这等尤物,不乱其身,必乱其心,弟弟我的一世英名险些坏在这尤物身上。难怪二哥早早地要脱身。”
  庄政航听着庄敬航无耻的话,忽地想上辈子安如梦那般恨自己,怕就是从这事起的头,那庄敬航被庄大老爷救出大牢就断了两条腿,未必不是安如梦下的手。因庄敬航的诬陷,心里的怒气涌起,正要发作,倏尔见着简妍远远地过来,怒气一滞,然后转身替庄敬航整理衣裳,对庄敬航道:“但凡女子遇到这种事,必是不肯宣扬的。方才我那般激她,也是为了保全三弟,三弟可会怪我动手太狠?”
  庄敬航笑道:“咱们兄弟,说那样多做什么。”
  庄政航道:“你嫂子过来了,我先去了,你快些出去,免得叫母亲担心。”
  庄敬航目送庄政航出去,待到无人时,抬脚揣向芝盖,骂道:“废物,一件小事也办不好。”
  芝盖磕头道:“小的一切都办的好好的,谁知道二少爷领着两个丫头就逛过来了。三少爷,此事纯属意外。”
  庄敬航冷笑道:“我一不信阴司报应,二不信巧合意外。自己办事不利,就莫要再找借口。”
  芝盖不住地磕头,庄敬航看着他,舔了舔嘴唇道:“回去了,母亲若是问起,就说你什么都没瞧见,只看见二哥跟如梦出去后,我就如此了。”
  “是。”

  23所谓佳人

  庄政航快步追上去,见简妍拉着安如梦走了,并未等他,于是跟在四人身后,不往前去。
  简妍送了安如梦出园子,叫金枝一路送她回去,才回了棠梨阁。
  庄政航回来后懒散地躺在炕上,一边拿了简妍的笔练字,一边嘲讽道:“我倒不知你何时这般关心如梦了,我当你们彼此看不上呢。”
  简妍不屑地瞥他一眼,“我虽不知如梦上辈子对你做了什么,但是凭良心说,她剥了你的皮,你也算是咎由自取。”
  庄政航握紧笔杆,瞪了她一眼,然后低头接着写字。
  简妍坐在一旁,回想上辈子的事,树倒猢狲散,庄家没了,往日的是是非非也没了,就连简锋也因为娶了新嫂子迁至外地生疏了,只有安如梦,懂事之后知道她也是无奈嫁给庄政航的,恩怨分明,不仅不落井下石,还主动帮扶她一把。
  晚饭之前,因庄老夫人叫人来说不必过去伺候,庄大夫人也说不用她去,简妍便听话地留在棠梨阁,安心整理自己先前的东西。
  庄政航见她十分怀念地将书摆在西间,笑道:“你就摆满了书,也未必看,何苦摆这个架子,白白叫人笑话。”
  简妍道:“你怎知我不看?你既然是要上进的,那我何不做一个悠闲夫人?”
  庄政航听她这般说,又记起院试之事,愁眉苦脸起来。
  过了一会子,外头玉叶说姚氏过来了。
  庄政航忙道:“大嫂来做什么?”
  简妍道:“少不得是来赔礼道歉的。”说着,迎了出去。
  庄政航因要避嫌,在屋子里并不出来,隔着帘子跟姚氏问了好。
  姚氏答了礼,然后将领来的丫头指给简妍看,道:“这个就是圆圆了,我领着她来给你赔不是。”
  简妍打量过去,见是一秀丽女子,瓜子脸,面皮白净,五官姣美,上穿蓝色碎花对襟小袄,下着靛蓝撒花裙,一身蓝衣更衬得肤白如雪,美中不足的是头发有些发黄,一双眼睛有些三白眼。
  简妍心道总算叫她们自己个斗在一处了,因这圆圆也非善类,本是庄家家生子,先是随着庄敏航,庄敏航去后,姚氏将侍妾都放出去,圆圆出去了,又缠着庄政航,好歹叫庄政航将她养在外头两年,后来因京里闹了瘟疫,她在外宅,没有防护,于是就去了。
  这次撞到蝶衣,实在难以断定谁是谁非,只怕说到底,也是一个有心生事,一个想要顺水推舟。
  圆圆上前一步福身道:“奴婢笨手笨脚,不小心撞到蝶衣,还请二少夫人责罚。”
  简妍笑道:“你快起来吧,老夫人都给断了案子,说是蝶衣自己个往你身上贴,我再责罚你,那岂不是公然违了老夫人的话?”
  姚氏笑道:“虽是如此,但她也有错,不能不罚。”
  简妍笑道:“既是这样,那就叫她给我也缝一只老虎好了,我要大个的,弄成个头上戴花的母老虎。”
  姚氏笑道:“你多大了,还跟你侄子争这个。你侄子今日闹了半日,就缠着叫圆圆快些做呢。”
  圆圆道:“奴婢今晚上就能赶完。”
  姚氏道:“也不用那样急。”却也没拦着圆圆。
  简妍笑道:“大嫂可留在我这吃饭?”
  “不了,毛毛还在家闹着呢。”
  简妍于是送了姚氏出去,站在门边,望了眼探头探脑的红袖,心知红袖是等着自己跟庄政航翻脸呢。
  庄政航赶出来问:“圆圆撞到蝶衣,何时的事?孩子可有事?”
  简妍微微撇嘴,心道不问大人,先问一个没影孩子,笑道:“你既然关心,你去问问就是。”
  庄政航本要过去看蝶衣,听简妍这般说,反倒站住脚,“你怎这般冷心冷肺?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吗?断然没有见过你这样的,我回来了半日,你半句不提。”
  简妍撇嘴,心想孩子的亲娘都拿那没影的孩子来对付旁人,她管什么,见玉环等人都收拾了茶盏出去,立在门边,看向红袖,直将红袖看退回去,淡笑道:“你少胡扯。今日跟你说明白了。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跟我没关系。便是我这辈子老无所依,我也不指望你的孩子给我养老送终,毕竟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的种能是好货?你也别指望我给你养孩子,我的嫁妆我的银子,除了我肚子里出来的孩子能用,其他的人,便是看,我也不叫他看见。”
  庄政航听简妍将话说死了,脸色白了白,心道简妍这是拿他当小白脸吆喝了,谁要她帮着养孩子,本想反驳一句说自己能养的起孩子,因想起自己跟简老爷的承诺,冷笑道:“既是这样,我就叫你早早生了孩子吧。”
  简妍不屑道:“生不生在我,你跟父亲说的话,我也听人说了。丑话说在前头,养不活,我不生;养不起,我不生;养不好,我不生。你只管爱跟谁生,跟谁生吧。”
  庄政航冷笑道:“你这话说的潇洒,再过两年,只怕你要求着我生孩子呢,若是你一直没动静,我不逼你,你也要叫老夫人、夫人逼死的。”
  简妍静静地看着他,笑道:“别人如何我不管,总归我是什么肮脏地方都去过,什么苦头都受过的。天塌下来我都能自己顶着,还怕别的?断然没有为了自己舒心,叫生下来的孩子受苦的。”
  庄政航还要反驳,但见金枝、玉叶领着小丫头抬着饭菜过来,虎着脸向外走。
  金枝只当他们又吵架了,小声道:“少夫人,这……”
  简妍笑道:“没事,问少爷过不过来吃,他若是不过来,你们几个就跟我一同吃吧。”
  金枝快步追上庄政航去问,庄政航此时正恼着,随口说了句不吃,就向后头去。
  金枝又回去跟简妍说话,简妍拿了银子给金枝,“叫厨房的婆子再添五道菜。”
  金枝拿了银子就去了。
  简妍回到屋子里看着炕桌上的六菜一汤,心想爱吃不吃,但看饿的是谁。
  那边厢,庄政航心中既有从简妍那里受来的气,心中又疑惑方才姚氏跟简妍的话,如此到了蝶衣房外,脸色依旧不好。
  没进去,就先听红袖嘲讽的声音传出:“风姨娘,小的可替你前前后后跑断了腿,你说你要摔怎不摔的厉害些,若是见着血,大家都便宜。你摔个不轻不重的,究竟是不是自己个装的不好,大家也看不出来。连请大夫吧,都说不出个缘由。”
  庄政航脸上青筋暴起,阴沉着脸掀了帘子进去。
  红袖听到动静,吓了一跳,两眼湿漉漉地看着庄政航,半天说不出话,心想饭菜都端来了,简妍怎就没留住庄政航。
  庄政航瞪了眼红袖,握紧了拳头,好歹没有动手,“滚出去,以后叫青衿来伺候蝶衣。”
  红袖见庄政航将她的话全听进去,忙哀声道:“少爷,奴婢方才的意思是……”
  “罢了,我不想听,你自己个去找了夫人出了园子吧。”
  红袖跪下,抱住庄政航的腿饮泣道:“少爷,奴婢服侍了少爷一场,怎能因为奴婢说的几句气话就将这几年的恩情全消了。”
  蝶衣煞白着脸在床上躺着,挣扎着身子坐起,哀求道:“少爷,红袖是照顾奴婢累着了,一时说的气话,你又何必当真。”
  庄政航冷笑道:“你闭嘴!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江,还管起旁人的事来了。”
  蝶衣怔怔地看向庄政航,眼泪默默流下,“少爷也信了旁人的话?少爷也当真认为奴婢会拿自己的肚子跟圆圆置气?”
  庄政航将红袖踢开,记起简妍说养不活不生,心道正是有红袖这等草菅人命的丫头在,他上辈子才与那么多的孩子失之交臂,于是对红袖道:“你走吧,此时走不过是回去嫁人。若是再要纠缠,我便叫夫人卖了你,卖你时,对牙婆说你意图谋害府中子嗣。”
  红袖拉着庄政航的手一顿,颓然地瘫在地上,淌着眼泪道:“奴婢早发觉少爷成亲后就变了,不喜搭理人,见着谁都是一通臭骂,只是万万没想到少爷会如此绝情。奴婢还当,过些时日,少爷又会变回先前先前的模样。只可惜,奴婢没有猜到会得了这么个下场。
  庄政航冷笑道:“变成先前叫你们糊弄的模样?赶快走,也不必去跟少夫人磕头膈应她,你的东西我不扣着,自己拿了东西去吧。”
  红袖见庄政航是不能回心转意了,含泪磕了头出了门。
  庄政航打量着这一间小小居室,这屋子,给蝶衣住已经足够了。
  蝶衣唤道:“红袖姐姐,你……”见庄政航瞪她,将剩下的话说完,“奴婢是想给红袖姐姐留个念想。”说着,撑着身子在床上给庄政航磕了头。
  庄政航终究是盼子情切,闭目叹息一声,“我不管你这次究竟是不是有意的,只是断然没有下回了。”
  “少爷——”
  “我话再说一遍,不许出了这院子,吃的东西,用的东西,自己个小心一些。青衿来了,若是她当着你的面胡说,你不用自己委屈着,只管告诉我……也别去烦着少夫人,少夫人才来,事情又多,顾不上你。你缺衣少食了,只管跟我说就是。只别去少夫人眼前乱晃。”
  蝶衣张口结舌,一时分辨不清庄政航究竟是在怜惜她,还是在偏袒简妍,心想今日她动了胎气,简妍不请大夫已经是罪过,怎日后,自己还不能拿了事情问她。
  庄政航见蝶衣没有出声,抬高声音问:“你听见了吗?”
  蝶衣一颤,眼睫上挂着泪珠,更显楚楚可怜,一张微微抬起的脸,比往日里瘦削了一些,“……少爷可是为了圆圆,才对我如此冷淡?”
  庄政航一愣,心里去回忆圆圆,好半天,才记起一个肤白如雪的女子,只是那女子的面孔早已朦胧,今日听着那女子的声音,也不甚熟悉。
  蝶衣苦笑道:“少爷信了谗言,也当当初是奴婢设计,让老夫人看见大少爷与圆圆在一处,老夫人才叫圆圆跟了大少爷?少爷怎不去想,若当真是奴婢设计,怎么得了骂名的是奴婢,受了众人怜悯的是圆圆?便连老夫人如今对奴婢也很看不上。少爷夜夜念着圆圆的名字,对奴婢很是冷淡,可是……”
  “原来如此。”庄政航呢喃道,嘴角挂着一抹苦笑,难怪简妍会从新婚第一日就说起南南,原来如此,她从新婚开始,就在算计蝶衣了;而今日的事,□成是蝶衣自己醋意大发,去寻了圆圆的不是。
  蝶衣忙问:“少爷说什么?”
  庄政航自嘲地一笑,再看蝶衣,心道蝶衣也不过如安如梦一般,是个蛇蝎美人罢了。
  “我说,你若是敢利用我的孩子生事,我就叫你这辈子悔不当初。”
  蝶衣见他目光冷然,跟方才嘱咐他时又不同,心里越发笃定庄政航是为了圆圆才会对她如此,心中暗恨圆圆圆滑,每每能够侥幸逃脱。

  24倒打一耙

  蝶衣生的单薄,不仅脸庞瘦小,身姿瘦削,连眼神笑意,也是单薄柔弱,仿佛秋日之蝶,颤颤巍巍,叫人不胜疼惜。
  蝶衣也知自己比端庄、丰腴,不及旁人,因此越发将身子歪下去,仰头楚楚可怜地看着庄政航。
  “少爷,到了晚饭时间了,少爷回去吧,别饿着身子了。”
  庄政航记起简妍方才的话,赌气坐下,心想他就不回去,简妍必是要等他的,饿一饿那婆娘,也叫那婆娘知道他的厉害,明白他不是能叫她呼来唤去的小白脸。
  “少爷——”
  庄政航不耐烦道:“你闭嘴。”
  蝶衣噏动鼻翼,薄薄的嘴唇颤颤,忍住内心的委屈。心想她今日会去要银子,也是因庄政航的冷淡,为得不过是验证庄政航的真心,与红袖、翠缕等贪图富贵的人不同,庄政航为何看不到她的真心,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仗着自己貌美,就意图叫家里的少爷们都惦记她的圆圆。
  庄政航在屋子里坐着,自己倒了茶水喝。
  蝶衣想说茶水冷了,见庄政航似乎是在出神凝思,便没有开口。
  不一时,青衿进来,对庄政航道:“少爷,红袖在外头给少夫人磕了头,如今已经走了。少夫人说凡事听少爷吩咐就是,少夫人唯恐红袖寻了短见,叫玉树跟着去了。”
  庄政航嗯了一声,“你日后好好照顾蝶衣,红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万万不可重蹈她的覆辙。”
  青衿忙答应着:“是。”直起身子,看了眼沉默的庄政航,又望向蝶衣。
  蝶衣挣扎着道:“青衿姐姐,劳烦你替我拿了那边箱笼里的银镯子去送给红袖姐姐,姐妹一场,也算是彼此留个念想。”
  青衿望了眼庄政航,见他不说话,心道她才来,蝶衣就做拿起乔来了,应了一声,开了箱笼,拿了银镯子就出去了。
  蝶衣见青衿出去,望了眼庄政航,垂下眼皮,叹息一声:“红袖姐姐跟了少爷多年,如今出去,便是配人……”
  庄政航不耐烦听她嘤嘤的声音,心道饿着简妍,也会饿着他自己,傻子才拿自己赌气,于是径自出去了。
  蝶衣见庄政航就这样走了,撑着身子唤了一声,然后见他没了人影,身子一下子倒下,然后靠在枕头上,就悲泣起来。
  庄政航进了正屋,见里头已经开了宴席,翠缕、碧枝两人在炕上打横跪坐着,下面金枝、玉叶等人坐在脚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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