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渣夫狠妻 作者:萌吧啦(晋江vip2012-10-17正文完结)-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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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轻他许多。”
毕竟是说到父亲跟继母的恩爱,庄政航有些不自在地侧着身子,闭着眼睛心想便是嫁妆全给了舅舅,也不能留给庄王氏那个女人。
身边的女人虽多,但有些心里话是不能与旁人说的。因与简妍同是过来人,且彼此知道对方的德性,庄政航反倒觉得简妍是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今日见她这般有心情与他说话,于是就将心里的话倒了出来。
“你说女子当真愚钝,翠缕、蝶衣,她们哪一个不是要跟我过一辈子,为何不帮着我,反倒是听了旁人几句空口许诺,就将往日的恩情全忘了,合着外人一同算计我来。”
简妍猜着必是他那颗多情的心被翠缕、蝶衣给伤着了,因没听到碧枝的名字,心想碧枝那人倒是个乖觉的,“你可见着上辈子谁跟了你一辈子?都是半路相逢,大家好处在一块,就凑在一起过日子罢了。若是好处不在一块,自然要分开来。再者说,大树底下好乘凉,你可觉你比大夫人要可靠?”
庄政航辨道:“你这话说的只是你自己,对旁人可就对不上,便说秦绵绵,众多人捧着她,她为何独独选中了我?若说银钱,旁人比我富贵的多的是,若说相貌,也有比我好上许多的,可见她是真的对我有情。”因想到秦绵绵在他抄家后被收入官中,官卖后被简锋占着,一时有些怅然,心道若是早知家中已经被掏空,他哪里舍得拿了银子去博秦绵绵回眸一笑。
简妍也说过了困,此时倒觉有些精神,用手敲着首饰匣子,笑道:“若是你进了相思楼,一个风华正茂的花魁,一个年老色衰的老鸨,你选哪一个?”
庄政航只当她在嘲讽他,故作潇洒道:“当然是花魁,千金一夜也值了。”
简妍问:“若是淑情雅聚的花魁愿意拿了千金,求人一夜。此时你去还选那相思楼里的花魁吗?”
淑情雅聚也是京中一大青楼,楼中女子自然是貌美如花,但不知为何,数十年来,花魁比之相思楼的,却要输上一两分。
庄政航若是上辈子,定是要相思楼的,此时心里就难免犹豫了,能与佳人同眠,又能得千金,这岂不是天上掉馅饼吗?转而,又想这婆娘实在可恶,问了这话,可是要鄙薄他小看他来的,若是他选了淑情雅聚,反倒成了小白脸一般,于是慷慨道:“自然是相思楼。”
简妍见他答的不如上次爽快,掩着嘴笑了,随即道:“你也不需瞒我,我是知道你的心思的。你定是想着白受了美人恩,又有银子拿,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嘛?你想你这般貌美,手又松,动辄拿了银子讨人欢心。秦绵绵岂不开心?不独秦绵绵,这院中女子也是如此,你想你一张俏脸,又有些闲钱,又容易勾搭,她们闺中寂寞,不找你解解闷,还能找谁?这就好比倒找钱嫖你一般,这等好事,谁不做?”
庄政航脸上涨红,心道这婆娘果然是来找碴寻衅的,咬牙道:“你竟将我比作倒找钱的花魁。”说着,记起今日翠缕在他背上似有若无地摸来摸去,心中一阵厌恶。心想他当翠缕在讨好他,不想人家也跟他一般贪色,要拿了他来解闷;翠缕那两只含情目中的深情,化作男子,便是色咪咪?
简妍并不在意庄政航的怒火,翻身抱住自己的匣子,“不过就是这么一说,你呢,便是棠梨阁里独一份的花魁,我呢,也就恬颜自居为鸨母,只是呢,如今我这鸨母并不十分得势,上头还有一个总理的老鸨,便是大夫人。翠缕呢,便是抢着来嫖你的人,你想,如今你那花魁还在摆架子,抬身价,下头的人可不得去讨好了鸨母,以求得嫖你……”
庄政航先还忍耐着,后来听她越说越过份,便拿了被子捂在她脸上,身子又压过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这女人,要么就一声不吭,要么就出口伤人。”
简妍挣了挣,用被子里探出头来,啐道:“滚一边去。”
庄政航忽笑了笑,将简妍被子揭开,人钻了进去,压在简妍身上,瞧着她墨绿的夹袄内露出白绫一角,便伸手去解。
简妍挣扎不开,也就不动了,笑道:“今日就叫我这鸨母监守自盗一回,有你这样俊俏的小子伺候也不错,想来淑情雅聚挂单的小倌,也比不得你十分之一。”
庄政航本是要叫她求饶,听她这样说,脸阴了阴,翻身出去,进了自己被窝里面。
简妍不屑地一笑,侧着身子睡了。
庄政航听见她睡了,用力地拍了下她头边枕头,随即起身向案几上拿茶水喝,瞧见案上放着自己今日看过的艳史,伸手拂到地上,踩了一踩。
然后抱了枕头被子,到对面榻上睡着,心头想着如何反驳了简妍的话,因这么想着,这两日闲下来看□起的遐思绮念俱都消散,半夜朦胧间想到一句能反驳简妍的话,想挣扎着起床回她,奈何起不来,梦里犹记得自己口舌伶俐地将简妍辨得哑口无言,醒来却不记得梦中自己到底是如何说的。
41讨价还价
棠梨阁中的枕头风,一直吹了两三日。除了蝶衣那日被训斥,不再提起秦尚书的事情,翠缕等人因为庄政航模棱两可的态度,越发奋勇起来,便连一直观望的碧枝,唯恐翠缕在庄大夫人面前说自己懈怠,也在翠缕能打听到的时候,说几句不轻不重的话。
但因先前简妍不留余地地将庄政航的奶娘也撵了出去,这些人虽说这些话,却是半丝也不敢聚众提简妍照顾庄政航不周的事情。
这边众人不遗余力地完成庄大夫人的交代,那边庄大夫人也并未有闲着。
原来庄大夫人听王三老爷捎信说寻到了玉枕,且将那玉枕的品质描述的天上有,地下无。
庄大夫人先是拿了银子给庄大老爷,此时手头也没有多少现银,问了问,得知玉枕要一万七千两,一颗心就烧了起来,也不顾医嘱,要了凉茶吃了,越发头脑沉沉,又听又儿说那太监已经来催了三四次,心知拖延时日不多,越拖延,打发太监的银子越多;又想大姑娘孤身在宫中,若是久久不给回音,她必定要胡思乱想,想了想,咬牙叫人将庄淑娴请了过来。
庄淑娴过来了,瞧见庄大夫人这副病态,笑道:“不知嫂子叫了我来,为得是什么事?若是为了嫁妆的事,那对不住的很,我是心有余力不足。”
庄大夫人心道果然庄淑娴是包打听一般的人物,没有她不知道,笑道:“既然妹妹知道,就还请妹妹帮把手吧,不看我的面上,也看在敬航的面上,帮你大哥一把。”
庄淑娴笑道:“不知大嫂短缺了多少?”
庄大夫人忙道:“少了两万两呢,前两日你大哥急得都没睡觉。政航也是,自家里的事,何苦喧嚷到外边,叫人说他败家不说,还要连累了他父亲一世清名。”
庄淑娴抿着嘴笑,此次好歹没叫庄大夫人当着她的面下不了台。心想若不是庄敬航是个实在难得的好人,她绝不会叫安如梦跟着这么个装腔作势的婆婆。
庄大夫人见庄淑娴不答,忙道:“妹妹可是不愿意?”
庄淑娴道:“大嫂的家事我不便掺和。但是,两万两不是小数目,且大嫂口口声声说是看在敬航的面上,却一丝凭据也不给我,若是敬航忽地定了亲,大嫂又来个翻脸不认帐,到时候妹妹去找了何人来给我公道?”
庄大夫人忙道:“妹妹不信我?”
庄淑娴只是一味地笑。
庄大夫人见她似笑非笑的,踌躇起来,终究是爱女心切,不忍大姑娘在宫中为难,想着暂且将这事办完,忙道:“妹妹若是信不过我,咱们且留下凭据如何?彼此换了信物。”
庄淑娴道:“嫂子不如与我一同去告诉了老夫人吧,有老夫人作证,咱们这亲家也好来往。”
庄大夫人忙道:“妹妹糊涂了吗?先前老夫人就很有些恼如梦,怎还找了她作证?依我说,就咱们你知我知,待到敬航中第,如梦过了孝期,再双喜盈门地办他们的事。”
庄淑娴闻言,点了点头,因道:“既是这样,我便回去跟如梦说说,只是两万一时没有,顶多能拿出一万来。”
庄大夫人顾不得两万一万,只是愕然道:“你怎这些事也跟如梦说?”
庄淑娴笑道:“我们孤儿寡母的,比不得大嫂跟大哥两人有商有量的。家里有事,我不跟她说,又跟谁说?如今家里钥匙,都叫她要了去呢。”
庄大夫人心里越发看不上安如梦,心想这等尚在闺中,就与母亲商讨自己婚事的女子,能有什么好的?只是笑着,答应两下里悄悄换了信物,就催庄淑娴快一些。
却说庄淑娴去了,回到如今自己与安如梦住着的小院,就见安如梦捧着书看,安若思在一旁也拿着笔写字。
“若思回了自己屋子,我与你姐姐有话说。”
安若思答应了,起身向自己屋子里去。
庄淑娴见安若思唯唯诺诺,叹道:“这样的人,将来如何能顶门立户。”因安若思去了庄家的家塾几日,叫人欺负了,就不肯再去,庄淑娴更是看他不顺眼。
安如梦道:“他如何也是母亲自己选的,母亲如今怪得了谁?”
庄淑娴见这话头起了,若是接下去,必是一番争吵,笑着转到安如梦身边,伸手去摸她脖子。
安如梦躲开,回头道:“怪热的,母亲这是做什么?”
庄淑娴道:“你摘了挂在你脖子上的玉牌给我。”
安如梦皱眉道:“你要我的玉佩做什么。”因那东西她自幼戴着,十几年也不曾摘下,就如被人忘了一般,庄淑娴乍然提起,必有原因。
庄淑娴道:“你只管拿来就是。”因怕安如梦又像上回摔玉枕一样摔了玉牌,于是很小心翼翼,伸手去勾安如梦脖子上用丝绦拴住的玉牌。
安如梦躲开,人到一边去,冷笑道:“母亲这是跟谁学的行事?竟然跟自家女儿动手抢起东西来了。”
庄淑娴讪讪地笑,因坐下,好声好气道:“你大舅家里缺了一万两,你且将钥匙给我,叫我拿了银子给他们救救急。”
安如梦坐在一旁,拿着书冷冷地道:“母亲当真以为我傻吗母亲怎不想我为何非要将家里的钥匙拿来?母亲与那些三姑六婆说话,打量着我听不到?那玉枕是她家姑娘有意为了自己富贵给娘家添麻烦,那嫁妆是老子筹钱还给儿子,都是他们自家关起门来的事,母亲一再插手是为了什么?”
阿绮等人见安如梦说了这些话出来,忙退了出去。
庄淑娴坐在海棠绣墩上,冷冷地笑了两声,然后眼泪落下来,“你说我是为了什么?若不是为你,我深宅大院地在家住着,跑到这里寄人篱下为什么?我大把银子怎么自在怎么花着,跑去人家屋子里献媚是为了什么?”
安如梦见她母亲哭,也跟着红了眼睛,背过身去,依旧不肯说软话:“母亲,我如今也看出二表哥是个空有一张脸皮的,也不将心放在他身上了。咱们回家吧,天下不独庄家一家人,何愁找不到个好人。”这话出口,便觉心里不似往常那般堵得慌,这些时日,她细细去想她走一步,庄政航就后退一步的情景,心想庄政航是畏她如虎了,这般再紧追不放,实在是自找没趣,先前种种,约摸是自己会错意了。
庄淑娴听安如梦如此说,当即眼泪就停了,“极好,我早说老二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你瞧瞧你三表哥,他……”因见安如梦柳眉倒竖,剩下的话就噎住。
安如梦道:“你当庄敬航是个好的?二表哥便是坏也坏在明处,三表哥却是坏在芯里的,他算计我的时候比谁都多,母亲还当他是好人?”
庄淑娴只当安如梦说的是先前庄敬航叫人捎书信给她的事,笑道:“年少气盛,诗书传情虽不合礼法,但却是人之常情,你还恼这个?”
安如梦冷笑道:“母亲是看他好,便觉他哪样都好。若是我跟母亲说他轻薄了我,母亲也会说他是情之所至。”
庄淑娴怔住,因想安如梦不会无缘无故说那话,便问:“你这是何意?可是……”
安如梦只是静静地看着庄淑娴,半响闭上眼睛道:“母亲若是心里有我,就随着我回家去吧,若不然,我虽不能将母亲一人舍在庄家。但是日后,咱们母女也是说不得真心话了。”
庄淑娴怔了怔,还要再劝,就见安如梦已经拿起书本,不再听她说话了,于是又呜咽着哭了起来,将她如何守寡,如何受着人言,如何盼着她去后安如梦能有个依靠的事一一说了,哭到最后,几乎晕厥过去,却见安如梦放下书,脸上也是满是泪痕,却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来,薄薄的嘴唇上早咬出血。
母女两人对着哭了一会,安如梦多日来将愤恨屈辱堆积在心中,对着旁人也不曾表露出来,此时哭了一场,偏又是屏着气憋在心里哭的,不一时,就抽搐起来,脸色也发白。
庄淑娴忙叫阿绮去请了大夫,自己个守在安如梦身边,倒是将庄大夫人那边的事忘了,待到想起来,又听大夫说安如梦郁积于胸,不得惹她动怒,于是不敢擅自拿了钥匙送银子给庄大夫人,只叫陪房去庄大夫人那边,说手头上暂时没有银子。
庄大夫人那边才略宽了心,只当玉枕的银子有了,此时听了这陪房的话,心里恼怒起来,心道果然不能信了那克夫女人的话。
第二日,王三老爷又来问,因说康静公去了,康家也要买了那玉枕,若是庄大夫人拿不定主意,那玉枕就要随着康静公进了棺材里。
庄大夫人催着王三老爷去说项,又叫他寻个便宜些的,王三老爷来回了信,只说如今玉枕紧俏,那人不肯让价;若要便宜的,三五千两的也有,只是实在不好拿出手。
庄大夫人思索两日,尚不能决定,就听人说宫里大姑娘病了。
听了这事,庄大夫人当即便猜着大姑娘必定是急出来的病,这病必定是心病,于是咬牙,趁夜叫人将自己的两箱子东西偷偷弄出去典当,谁知两箱子东西去了,尚凑不到一半的价,忙问:“那两箱子东西足够两万两了,怎才当了六千两回来?”
梁玉家的忙道:“夫人交代东西要偷偷地晚上去当,梁玉敲了人家门,叫醒了伙计才成的交,掌柜的只当是来销赃,一个劲地压价。梁玉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给了六千两。”
庄大夫人也知道急着当东西,哪里能有个好价钱,既心疼东西,又焦心银子不够。心想庄大老爷不该那样心急,急赶着凑了银子送到庄族长那里。万幸庄族长如今正在合计庄大老爷送去的银子够不够,并未将银子给秦尚书。只是那银子放在庄族长那边,虽送不出去,但也拿不回来。
又儿道:“夫人莫急,二少爷但凡聪明一些,就该知道那嫁妆放在老爷夫人手中,比放在秦尚书那里要周全。二少爷本就不喜欢秦尚书的,翠缕她们说几句,二少爷必定会松动。老爷只拿了十万两,府中还剩下两万多,夫人不如先挪了府中的银子,将棘手的事先了了,老爷从族长那里要了银子回来,又或者待老爷将杭州的祭田卖去,都能平了府中账目。如此岂不两全其美?”
庄大夫人脑子里仿佛压着石头一般,心知自己频繁往宫里送东西送银子是瞒着庄大老爷的,若是庄大老爷知道,又是一场是非。伸手捶了捶头,只觉得自己越发精神不济了,也没有精力多想,就答应了。
42断尾求生
庄大夫人买了玉枕,将玉枕送入宫里,只当是了一桩心事,却不想,这事才算是刚起了头。
简妍那边早听说庄大夫人要买了玉枕,方从安如梦口中问出庄大夫人是要将玉枕送给宫里淑妃而非庄侯府出来的贤妃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