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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褐衣男子-第7章

小说: 褐衣男子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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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走道跑着。
    然后我的房门突然像被炮弹炸开一样打开来,一个男子几乎跌倒进来。“救救我,”
他急促地说,“他们在追我。”
    这不是争论或解释的时候,我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我大约只有四十秒的时间可以
行动。我跳了起来,面对那站在房间中的陌生男子。
    舱房内没有六尺高大男人的藏身之处。我一手拉出我的舱房大衣箱,他侧身倒进铺
位下的大衣箱后面。同时,我用另一手拉下洗脸盆。在灵巧的动作下,我的头发已在头
顶上卷成一小结。从外表来看,不太技巧,但是从另一角度来看,却很艺术。一个女士,
头发卷在头顶上,正从她的衣箱中取出肥皂,显然是要洗她的脖子,几乎不可能被怀疑
为藏匿逃亡者。
    门上有敲门声,没等我说“进来”,门就已被推开。
    我不知道我原本期待看到什么。我想我有着模糊的念头,是彼吉特先生拿着左轮手
枪,或是我的教士朋友拿着其他致命的武器。但是我实在没想到:我看到的是一位夜间
女侍,带着尊敬和询问的脸色。
    “抱歉,小姐,我以为是你在叫。”
    “不,”我说:“我没有。”
    “对不起,打扰你了。”
    “没关系,”我说:“我睡不着,我想洗以洗脸也许有帮助。”
    “真是对不起,小姐,”女侍再度说:“但是附近有一位先生喝醉了,我们怕他会
闯入女士的房间,把她吓着了。”
    “真可怕!”我说,同时警觉地看着四周。“不会进来吧?”
    “哦,我想不会,小姐。如果他进来,你就按铃。晚安。”
    “晚安。”
    我打开门窥视走廊。除了那逐渐离去的女侍身影外,没看到任何人。
    喝醉了!这就是她的解释。我的戏剧天才都白费了。我将大衣箱再拉出来一点说:
“请立刻出来。”声音尖酸刻薄。
    没有回音。我探头进去看,我的访客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那儿,好像睡着了。我推了
推他的肩膀,他还是没动。
    “烂醉如泥,”我苦恼地想:“我该怎么办?”
    然后我看到令我倒抽一口凉气的东西,地板上有一个小猩红点。
    我使尽吃奶的力气,终于把那个男子拖了出来。他脸上的死白显示出他已昏了过去。
我很容易找出他昏厥过去的原因。他的左胸腋被刺了一刀——很深的伤口。我脱下他的
外套,准备包扎伤口。
    在冷水的刺激之下他醒转过来,然后坐了起来。
    “请不要出声。”我说。
    他是那种体力恢复很快的年轻人,他支撑着爬起来,有点摇晃地站在那儿。
    “谢谢你,不需要任何人为我作什么。”
    他的态度轻蔑,几乎是攻击性的。没有一点谢意,甚至连普通礼貌上的表示感激都
没有!
    “伤得很重,你必须让我包扎一下。”
    “不必了。”
    他冲着我的脸说,好像是我在求他帮忙一样。我从未平静过的肝火升了上来。
    “我无法苟同你的态度,”我冷冷地说。
    “至少你可以摆脱我的存在。”他向门口走去,有点摇晃不定。我突然把他推入沙
发里。
    “不要傻了,”我不拘礼仪地说,“你不想让整条船到处都滴满血吧?”
    他似乎理会到了这一点,因为当我尽最大能力帮他包扎伤口时,他静静地坐在那儿。
    “好了,”我拍了拍我的包扎成果说,“暂时只有这样了,你现在脾气有没有好一
点,要不要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抱歉,我无法满足你天生的好奇心。”
    “为什么?”我懊恼地说。
    他淘气地笑着。
    “如果你想要宣传出去,就告诉女人,否则还是三奸尊口的好。”
    “你不觉得我能保守秘密?”
    “我不觉得——我知道。”
    他站了起来。
    “不管如何,”我恨恨地说,“今晚发生的事,我至少可以小作宣传。”
    “我也知道你会去宣传,”他漠不关心地说。
    “你好大胆!”我生气地叫了起来。
    我们面对面,象胸怀巨恨的敌人一般,彼此注视着对方。我第一次注意到他的面貌,
那突出的黑头颅,那瘦削的下巴,那褐色脸颊上的疤痕,那古怪明亮的灰眼睛,正以一
种难以形容的嘲讽眼神注视着我的眼睛。这个人给人一种危险的感觉。
    “你还没有谢谢我就了你的命!”我故作甜蜜地说。
    我击中了他的要害,我看到他明显地畏缩了。我直觉地感到,他最痛恨被提及他欠
了我救命恩情。我不在意,我要伤害他,我从未如此地想要伤害人。
    “我真希望你没救我!”他吼着,“我最好是死了,免得欠你情。”
    “我很高兴你承认这份情债。你无法逃避。我救了你的命,而我正等着你说‘谢谢
你’。”
    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我想他早就把我给杀了。他粗鲁地推开我走过去。到了门
口,他转过头来说:
    “我不会谢你——不管现在或任何时候。但是我承认这笔债,有一天我会还清。”
    他走了,留下我在那儿紧握拳头,心跳得像激流一般。
 
    
  








 







第十一章



    那天晚上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兴奋事情发生。第二天早上我在床上吃早餐,很晚才起
床。当我上甲板时,布莱儿夫人向我打招呼。
    “早安,吉普赛女郎。来,坐到我的旁边。你看起来好像昨晚没睡好一样。”
    “你为什么叫我吉普赛女郎?”当我顺从地坐下来时,我问。
    “你介意吗?那似乎适合你。一开始我就在脑海里那样称呼你,就是因为你有一些
吉普赛的因子,才使你与其他的人如此不同。我暗自认为,整条船上只有你和瑞斯上校
两个人,不会让我觉得跟你们谈话是无聊的要死的事。”
    “那可真有趣,”我说,“我对你的想法也一样——只是对你来说,比较容易令人
理解。你是——你是如此精致的一件上帝成品。”
    “这不怎么坏,”布莱儿夫人点点头说,“告诉我关于你的一切,吉普赛女郎。你
为什么要到南非去?”
    我告诉她一些有关爸爸的终生事业的事。
    “那么你是查理士·贝汀菲尔的女儿?我就晓得你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你是
不是要到矿山去找更多的骨骸?”
    “也许,”我小心地说:“同时我还有其他的计划。”
    “你真是一个神秘的女孩。你今天看起来真的很累的样子。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我
一上船就无法保持清醒。他们说,白痴可以一睡十个钟头!我可以睡二十个钟头!”
    她打着哈欠,看起来像一只瞌睡的小猫。“一个笨服务生半夜把我吵醒,交还给我
昨天掉的那卷底片。他以一种十分戏剧化的动作,手伸过气窗,把底片正好丢在我的肚
子中央。那时我还以为是一颗炸弹哩!”
    “你的上校来了,”当瑞斯上校那高大的军人身影出现在甲板上时,我说。
    “他并不只是我的上校。事实上,他很爱慕你,吉普赛女郎。所以,不要跑开。”
    “我要在头上绑点东西,那比戴帽子舒服。”
    我很快地溜走。为了某种原因,我跟瑞斯上校在一起觉得不舒服。他是少数能令我
感到难为情的人之一。
    我下去到我的舱房里,开始寻找可以绑住我那不驯服的头发的东西。现在我已成了
一个爱整洁的人,我总是喜欢以某种方式整理我的东西并加以保持。当我一打开我的抽
屉,就晓得有人弄乱了我的东西。每样东西都被翻过而变得散乱不堪。我检查另一个抽
屉及小衣橱,都是一样。看起来好像是某人急于找某样东西而没找到。
    我面色沉重地坐在床缘上。谁搜过我的房间?他们想找什么?是不是那写着一些字
和数目字的半张纸条?我不满意地摇摇头。那当然已是过去的历史,对现在来说。但是
其他的还有可能是什么?
    我得好好想想。昨晚的事虽然刺激,但是并未阐明什么。那个闯入我房间的年轻人
是谁?我以前并未在船上看过他,不管是在甲板上或是餐厅里。他是船公司的人或旅客?
谁刺了他一刀?为什么刺他?而且,为什么十七号舱房这样突出?这都是谜,但是毫无
疑问地,一些特别的事件正在“吉尔摩登堡”号上发生着。
    我用手指数了以下值得我注意的人。
    除了我昨晚的访客之外——但是我答应自己今天之前要在船上找到他——我选择以
下几个作为值得我注意的人:
    (1)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他是“磨房”的所有人,而且他出现在“吉尔摩登
堡”号上,似乎是一种巧合。
    (2)彼吉特先生。有着一张阴险脸孔的秘书,他极力想得到十七号舱房是那么引
人注意。特别注意——找出他是否陪尤斯特士爵士到过坎内。
    (3)爱德华·契切斯特教士。我对他的反感只因为他对十七号舱房的固执己见,
而且那可能完全是由于他自己的特殊脾气。固执往往可成为有趣的事。
    但是我想跟契切斯特先生谈谈也没什么不好。我匆匆地用一条手帕绑住我的头发,
满怀心事,重新回到甲板上。我走了运,我的征询对象正靠在缆绳上,喝着牛肉汁。我
走向前去。
    “我希望十七号舱房的事你已原谅了我,”我摆出我最好的笑容说。
    “我认为记恨是不合基督精神的,”契切斯特先生冷冷地说,“但是事务长的确答
应过给我那间房间。”
    “事务长都是大忙人,不是吗?”我含糊地说,“我想他们有时候很容易忘记。”
    契切斯特先生没有回答。
    “这是你第一次到非洲?”我聊天似地问。
    “到非洲,是的。但是我过去两年在东非内部的食人族部落里工作过。”
    “哇,真刺激!你是否有过很多惊险的逃亡经验?”
    “逃亡?”
    “我的意思是,免得被吃掉?”
    “你不该如此轻率地谈论这种神圣的主题,贝汀菲尔小姐。”
    “我不知道食人族是一个神圣的主题,”我反唇相讥,刺激他。
    话一出口之后,另一个念头涌上我的脑海,如果契切斯特先生过去的两年真的花费
在非洲的内部,那么为什么他没被太阳晒黑?他的皮肤仍然粉红白嫩像婴儿一般。自然
其中必定有诈?然而他的声调态度又蛮像那么一回事。太像一回事了,也许。他是不是
有点像是舞台上的牧师?
    我的脑子转回到小汉普斯里镇,我所认识的助理牧师。他们其中有些我喜欢,有些
我不喜欢,但是他们自然没有一个像契切斯特先生。他们都是凡人——而他是能被膜拜
的那一型。
    正想着这些的时候,尤斯特士·彼得勒爵士走过来,就在他快与契切斯特先生齐肩
的时候,他弯下身子捡起一张纸交给他,说:“你掉了东西。”
    说完他继续走过去,没有停下来,也许因此未注意到契切斯特先生的愤怒表情。我
注意到了。不管他掉的是什么,它的回到他手上是令他相当生气的,他的脸色惨绿,把
那张纸揉成一团。我的疑心增强了一百倍。
    他看到我的眼神,赶紧解释说:
    “一——一——一段我正在写的布道词,”他露出尴尬的笑容说。
    “真的?”我礼貌地说。
    一段布道词,真的!不,契切斯特先生——你太不会说谎了!
    他很快地喃喃说着失陪,离我而去。我希望,哦,我多么希望是我而不是尤斯特士
·彼得勒爵士捡到那张纸!有一点很明显的,那就是契切斯特先生无法从我的怀疑名单
上除去,我想把他排在第一个。
    午餐之后,当我到休息室去喝咖啡时,我发现尤斯特士爵士、彼吉特和布莱儿夫人、
瑞斯上校坐在一起。布莱儿夫人以微笑迎接我,因此我走过去加入他们。他们正在谈论
意大利。
    “但这是误解,”布莱儿夫人坚持说,“AquaCalda当然应该是热水——
不是冷水。”
    “你又不是拉丁文学者,”尤斯特士爵士微笑地说。
    “男人都自以为他们的拉丁文很好,”布莱儿夫人说,“但是我发现,当你要他们
将古老教堂里的题字翻译出来时,他们都是一样哼哼哈哈带过去,从来都办不到!”
    “不错,”瑞斯上校说:“我就是这样。”
    “但是我喜欢意大利人,”布莱儿夫人继续说,“他们是那么的热心助人——虽然
这也有它令人尴尬的一面。你向他们问路时,他们不是说‘先向右转,再向左转’之类
你可以照做的,而是滔滔不绝地告诉你一些方向,当你面露困惑不解之色时,他们就会
仁慈地牵着你的手,干脆带你去。”
    “这是不是你在佛罗伦斯也有过的经验,彼吉特?”尤斯特士爵士转头笑着问他的
秘书。
    为了某种原因,这个问题似乎使得彼吉特先生发窘,他脸红起来,结结巴巴地说:
    “哦,是的,是——这样的。”
    然后低声说着“失陪”,起身离去。
    “我开始怀疑彼吉特在佛罗伦斯做过不可告人的事,”尤斯特士爵士望着彼吉特离
去的身影说,“每次一提到佛罗伦斯或是意大利,他就转换话题,或是急忙避开。”
    “也许他在那里杀了人,”布莱儿夫人小心地说,“他看起来——我希望我不会伤
到你,尤斯特士爵士——但是他看起来的确好像杀过人一样。”
    “是的,像纯粹的十六世纪意大利艺术品!它有时令我觉得有趣——尤其是当别人
和我一样知道,这可怜的家伙,实质上是多么的守法和可敬。”
    “他跟你在一起有段时间了吧,尤斯特士爵士?”瑞斯上校问道。
    “六年了。”尤斯特士爵士深深叹口气说。
    “他对你来说一定是相当无价的喽,”布莱儿夫人说。
    “哦,无价!是的,相当可贵。”这可怜的人语气听起来更加颓丧,好像彼吉特先
生的可贵,对他来说是一项隐忧。然后他加上一句话说:“但是他的脸应该会激起你的
信心,亲爱的女士。任何一个凶手都不会让人看起来老是同一个样子。现在我相信,克
里本是最令人感到愉快的家伙之一。”
    “他后来在一艘船上被逮到了,不是吗?”布莱儿夫人喃喃地说。
    我们身后传来轻微的碎裂声,我很快地回头看,契切斯特先生的咖啡杯掉到地上去
了。
    我们不久就分手了,布莱儿夫人下去睡觉而我走上甲板。瑞斯上校跟随着我。
    “你真不好找,贝汀菲尔小姐。昨晚在舞会上,我到处都找不到你。”
    “我很早就上床了,”我解释说。
    “你今晚是不是要再躲起来?还是要跟我去跳舞?”
    “我很乐意跟你去跳舞,”我害羞地低声说:“但是布莱儿夫人——”
    “布莱儿夫人不喜欢跳舞。”
    “那你呢?”
    “我喜欢跟你跳。”
    “哦!”我紧张地说。
    我有点怕瑞斯上校。不管如何,我仍自得其乐。这总比跟那些古板的老教授讨论骨
骸化石好多了!瑞斯上校正是我理想中沉默而坚强的罗得西亚男子。我可能嫁给他!他
还没向我求婚,这是真的,但是,如同童子军所说的,未雨绸缪!而且所有的女人,都
认为她们所遇见的每个男人,都可能成为她自己的丈夫,或是她们好友的丈夫。
    那天晚上,我跟他跳了几次舞。他的舞跳得很好。舞会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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