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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传古奇术大结局-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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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这地方很熟,几百座高低错落的坟丘,还是那样一声不响的静默在那里。 

被风蚀得发圆的丘顶,就像一位蹲在地头、佝偻着后背的老汉,世世代代守着牧家村的子子孙孙,也静静守着脚下自己躺着的那一堆白骨。 


长在坟头上的野草,还参杂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素素淡淡的无风自香着,只是这香总是怪怪的夹着一种说不出的味道,有点像清明时烧纸的烟灰,让人闻着丢了魂儿似的,也长了一心头的野坟荒冢。 


朝歌走在熟悉不过的坟头间,双腿沉重,感到从没有过的累。 


为了探询自己冥冥中总被招引的宿命轨迹,这里是他迈向神秘而又诡异术界的开始。如今,眼前像有个灵幡子一样,招引着自己回到这里。 


祖坟山上不知什么时候钻出了一个魂儿,背对着,衣袖宽大、乱发披肩,朝歌眼熟着想起一个人。那魂儿微笑着转过身的时候,朝歌看到的是一个像还了魂的常疯子。 


只是此刻的常疯子不但一点都不疯,而且还和蔼慈祥的向朝歌笑着,招了招手:「累了吧?坐我身边来。」 


朝歌很听话的坐到了常疯子身边,常疯子的笑容让朝歌感到一丝似曾相识的亲情和温暖,就像多年前的某个夏日午后,在爷爷牧三文那双满是老茧的大手轻拍下幸福安然。 


祖坟山上的一老一少开始聊起了天,朝歌缓缓向这位长辈倾诉着两年来踏入术界的重重艰险和种种迷惑。 


从被提前启动的祖坟风水大局,到耗尽了几乎所有五行六甲两族生命的地胎手骨;从那块充满了让他不安的诡异力量的古玉,到本是真正承担辅佐任务却无故错乱的常疯子一族。 


广元古镇让本已陷入迷茫的朝歌,又似乎找到了线索,炼烟老太的叙述,真正揭开了有如深海急流一样的术界面纱。 


可原是神易百年对头的楚风,留给三大门人嫁女朝歌的古怪遗训,又让不仅是朝歌,甚至连整个术界都陷入了更大的谜团。 


所有的焦点都汇聚在了楚风那三篇遗文上,如楚风当年所说,这三篇遗文中,果真隐藏着一个可以颠覆一切的秘密。 


而这个秘密是否隐喻着几百年来术界有目共睹的神楚之争?有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另一个真相?从而是否也可以让地胎手骨、古玉、常疯子的种种诡异谜团迎刃而解? 


可最让朝歌苦闷的就是,在终于得全那三篇遗文后,却根本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那三篇遗文除了文字不同外,其杂乱无序、没头没尾与前两篇没任何区别。 


三篇遗文总共一千二百余字,不但没头没尾没标点,还字不成词、词不连句,更加令人头痛的是,其中到处充斥着「之乎者也」类的古文言助词。 


也就是说,如果试图把三篇乱文整理通顺,不但得分出标点段落,而且还要以古文组句的模式才可以,这对于接受白话文现代教育的人来说,跟天方夜谭没什么两样。 


可就算你这前几关都通过,想将这一千多字逐词逐句的给选择搭配成文,只一个人的人力来说,恐怕成天不吃不喝的干上一百年,都不见得能成。 


朝歌倾诉苦闷的时候,常疯子一直慈祥关爱的注视着他,这种注视,几乎让朝歌忘记了坐在身边的这位长者,就是曾经疯疯癫癫、神鬼莫测的常疯子。 


冢上的小野花,依旧静静的散发着那勾魂儿的香。 


朝歌倾诉完,紧锁双眉陷入了沉默,而常疯子的脸上依旧是那种笑容,他拍了拍朝歌的肩头:「还记得当初我要传你的那样东西吗?」 


「那个可以让我真正成为神易的没说完的口诀?」 


朝歌似乎清醒了过来。 


常疯子凝视着朝歌双眼,微笑着点了点头,慢慢的把一样东西递了过来。 


就在朝歌低头看清的时候,全身血液一下子凝固了,常疯子在宽大袖口中伸出的,赫然是一双白森森的骷髅手,捧着一颗血淋淋的活人心! 


朝歌猛的睁开了眼睛。 


楚玉睁开眼睛的时候,韶云正在含笑凝视着他。 


「我做了一个梦……」 


楚玉好像还沉浸在刚刚的午间小睡中。 


「你先别说,让我用你教的梅花易数起一卦,断断你梦到了什么。」不等楚玉说完,韶云就兴致高昂的抢着说。 


别看韶云这美少女,平时在外人面前还颇带着几分冷傲,但私下在楚玉身边,则完全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楚玉微笑看着韶云像模象样的掐起修长白嫩的手指。 


恰巧,窗外不远处的一泽春池中央正翻起一条锦鲤,鱼尾拍起的水花,乱了一池的碧空洁云。 


韶云心中一动,取其意象得了一个「泽天夬」卦,喜孜孜道:「我得了一个「泽天夬」卦,也就是八卦中的上「兑」下「干」。」 


看见楚玉眉毛稍稍一动,似被说中了什么,韶云就更来劲了:「兑卦属西方金,在天象征着新月、繁星,在地为水泽,在季节为秋,在人为少女;干卦属西北金,在天为天,在地为高坡,在人为谦谦君子,在物为镜子……」 


韶云边说,楚玉边不住的点头,眼见如此,韶云的少女浪漫联想力被激发到了极致:「你教我的哦,要善于把人情世故融到卦象中去才算入门,把刚才所有的卦象都连在一起,你的梦中就是这样的一幅情景:「在一个新月初上、繁星似锦的深秋夜里,一个谦谦君子静立在高坡之上,正凝望着坡下人家中一位少女对镜梳妆……」」 


看着含情带羞的韶云,如亲临梦中般的描绘出这一幅情景时,估计再没联想力的人也能猜出,那谦谦君子暗指的是楚玉,而那位于繁星秋夜对镜梳妆的少女,则天经地义的归属于韶云。 


把天地万物万事都自然的化成情人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是一种只有热恋中的男女才具备的能力。 


可这次微笑不变的楚玉却摇了摇头,这可令满心期待的韶云,大是惊讶不满:「怎么不对了?这可都是你教我的呀!」 


楚玉无奈的笑着又摇了摇头,随即说道:「不过还是有对的地方……」 


「哦?」 


韶云又来了精神。 


「妳猜,对的是哪样?」没等韶云回答,楚玉又继续说:「我梦中在起卦,那卦象正是「泽天夬」卦。」 


韶云闻言,总算是心花怒放了。 


这可要比梦到梳妆少女的意义还要大多了。这不单单是代表着与自己心爱之人已经达至心意相通的境界,更是明了无比的预示着天缘巧合。于是潮涌般的情义,绵绵化作韶云一双脉脉含情的双眼。 


「妳可知道,我在梦中要断何事而起了这一卦?」楚玉对韶云的含情微笑却视而不见,依旧继续问道。 


而韶云对这句话,自然又是一番儿女情怀,私自理解:所为何事?难道是在问姻缘? 


「……这一卦,我在断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楚玉有些沉重的说道。 


「啊?不会吧!」 


韶云有些失望后,转而有些无可奈何的笑着。 


楚玉也笑了笑:「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幼稚?」 


「幼稚倒谈不上,不过确实有几分孩子气。」 


「没错!这一卦正是我八岁时,梦中自问而得到的。从那以后,这梦就再也没离开过我。」 


韶云静静的听楚玉讲下去。 


「知道临事断卦这一门最难的是什么吗?不是八八六十四卦繁复迭加起来的所有变化,也不是在电光石火的心念一动间,于万物万事纷纭杂沓中取象成卦,而是最简单直接的做一个好人。 


「断卦一门窥伺天机,为凡人所不能为──它是藏在俗事琐碎中的天书,它是挂在浩瀚银河中的星语。 


「如果没有淳朴不杂的心境,根本就无法扣响那如同远在九天之外的玄奥之门……」 


对于恋爱中的少女,最幸福的莫过与所爱之人私处一室,静静的听他讲给她的心事、他的故事。 


「所以,师父教我的第一课,就是要做个纯正不杂的君子、做个简单直接的好人……妳知道吗?师父选徒弟除了这第一堂课外,还有个古怪的规矩……」 


微笑的楚玉,满脸都是对师父的敬爱之意,问这句话的时候却望着遥远的窗外:「在佛教的禅宗里有这样一个修持,虔诚弟子们在通往成佛的道路上,必须要先开启一道门──一道开悟之门。 


「而开启开悟之门的唯一钥匙,就是摒弃一切世俗杂念,每天都只问自己一个问题:「念佛是谁?」不但走路问、坐着问,吃饭也问,直问到天没了、地没了、皮肉没了、骨头没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念头:「念佛是谁?」 


「到了最后,连最难控制意识的梦中也在问:「念佛是谁?」,如此一来,就离那道开悟之门不远了。 


「相似的是,能真正成为师父衣钵弟子的,必须能达到梦中起卦断事。而我就是因为那个「泽天夬」卦,成了师父的入室弟子。 


「那一年我八岁。后来知道,师父在他十岁的时候也梦中得了一卦……」 


短暂静默中,韶云忽闪着杏目,忍不住试探着问:「师父他……他老人家梦中得的一卦,也是在问……他是好人,还是坏人?」 


楚玉摇了摇头:「师父那一卦很怪,没有念头,也没有问事,只清楚的记得在梦里得了一卦。要知道,断卦一学,必须有事要断而后或取象或从数成卦,毫无事由自成卦象,那就成了无名卦。 


「师父卦技近乎通神,但始终无法断出自己梦中的那个无名卦。直到他老人家五十四岁那年的一个深夜,那一晚恰巧也是个深秋,虽无新月,却更加的繁星满空,师父正在研习一道玄学疑难,凭窗望着深邃苍穹,心胸舒展略有所悟。 


「忽然,远处不知谁家大门被扣响三声,这是当地风俗,谁家新生了儿子,便在接生那一刻,要敲响自家大门三声:上告天,下告地,左右告邻里。 


「师父心念一动便起了一卦,卦出,师父笑了……妳猜那是什么卦……那一卦正是师父终生未解的梦中无名卦……当晚与世长辞……」 


楚玉的笑眼中已是泪光闪闪:「师父为了这一心念,等了一生的时间。」 


韶云更是珠泪挂腮:「相比师父他老人家,我们幸运得多了,好人坏人,多么简单的答案。」 


楚玉抬起头,不知自问,还是问韶云:「好人坏人……我是好人还是坏人……」 


看着心爱之人沉在苦笑中无边迷茫的样子,韶云比刀割还要心痛。没有谁能比她更明白楚玉此刻的心境了。 


做一个天地无私的君子、当一个简单直接的好人,是楚玉一生为之追寻的最高境界,而为百年私欲,即将领导术界追捕神易后人的行径,却是十足不赦的恶人。 


是背叛祖宗、背叛为自己耗费心血献出无数生命的至亲族人?还是急流勇退,去做无欲无求的君子? 


对于一个清闲的局外人也许这很简单,但对于重情重义的楚玉,又是何等艰难啊! 


对于此刻的韶云,楚玉就意味着整个术界,她无比深爱着这个有着孩子般纯真笑容的刚正男人。 


她有自己的价值观,不管楚玉是好人,还是坏人,她都不允许任何一人对他有些许的伤害。 


所以她早已经决定,为了让心爱的人不再承受煎熬,必须要让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为此她必须要去做一件事情。 


韶云擦了擦泪,笑着说:「好不容易有个清净的时候,我们不想这些劳什子的什么好人坏人了,好不好? 


「走,我带你去一个你意想不到的、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地方……」 


「那是怎样的地方?」 


楚玉又何尝想无休止的自我折磨。 


韶云搀着楚玉胳膊站起来:「起上一卦猜猜看。」 


楚玉又恢复了灿烂微笑,念头一动,卦成心中:「奇怪,此卦虚中幻境,很有点海市蜃楼的味道。」 


韶云紧紧地盯着楚玉看:「你见过真实的海市蜃楼吗?」

「操!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谁要是觉得这句口头语有点粗,试图提点修改意见,或是表情肢体上有些异样,会直接导致两个后果。 


一:被杜老二揪住脖领子,骂个狗血淋头;二:晚上被杜老二手下的一帮走狗,拉到阴沟里灌泥汤。 


之所以像得了狂犬病一样嚣张,完全是因为他自认为在某个相当范围内,他有这个权力,他杜老二可是八门中杜门新上任的掌门直使。 


不想想,八门总共也就才八个门,他杜老二就占了其中一个,那还得了! 


当然,在某些范围内还是要小心的。 


比如今天,杜老二话音还没落下,就听到「喀嚓」一声,某人的椅子腿断了,雷猛肚子一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爬起来劈头盖脸的就朝杜老二破口大骂:「操你妈的!要是再在老子面前没大没小,看老子还不把你肠子屎给挤出来!」 


杜老二虽然时常疯,但脑袋还是很清醒的,他深知这位火爆的惊门直使雷猛,不是好惹的主儿,不用打狂犬疫苗,立刻脖子一缩,换成一副缩头乌龟样,缩在那里一动不动。 


隔着一个座位的死门直使阎进门一看这情状,就忍不住捂着嘴,含着坏、夹着阴的嘿嘿直笑。 


他每次看到雷猛发脾气都这么大动作,每次也都在假想着终有一天,雷猛会被人活活的气死。 


啊!那将是多么开心的一个场面,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老阎跟雷猛倒没什么私人恩怨,只是老阎一想到死人他就无名的兴奋。 


挨着雷猛坐着的伤门直使老闷儿,正私底下扣脚气扣得正来劲儿。 


他看雷猛一副粗鲁状,实在鄙夷的不得了,虽然自古以来,惊伤两门一个主攻一个擅守,同为八门主脑开门的护卫军,但每次开会跟雷猛坐一起就觉得掉份儿,身为一门直使,而且是一个大部门的负责人,怎就那么没素质呢? 


暗自摇头的还有一个人,此人就是专管财政、不习术力的休门直使休老大,偷偷瞥了一眼被雷猛坐坏的椅子,心疼又要花钱买新的了。但他那毕恭毕敬、小心谨慎的样子,活像是给在场这几位爷打工的账房先生。 


不过,围着桌子开会的六个人当中,看起来最有素质的,还得算是坐在休老大身边的那个二十几岁白白净净的后生,虽然看上去就是说不清哪里透着一股子阴气,但神态看起来还满像刚毕业的大学生。 


惊门直使雷猛依旧不依不饶的对死着不动的杜老二骂骂咧咧,时不时还抄起桌上的茶杯作势要砸过来,休老大看着雷猛手中的白瓷杯眼皮子直跳──那可是五块钱买回来的。 


死门直使阎进门,已经蹲在椅子上憋得嘿嘿发笑了,像个神经病似的在嘴里嘟囔着:「砸呀!砸呀!砸死他!嘿嘿!嘿嘿! 


嘿嘿嘿!」 


「行了,别吵了!」 


伤门直使老闷儿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扣脚气的那只大手一挥,「知道今天来干什么不?开会!」 


老闷儿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会场一下子静了下来──很静,以至于惊门直使雷猛「扑」地放了一个屁,听起来异常响亮刺耳。 


续而除了那个看起来有点阴的后生没笑外,其它人都不同程度的笑了。可以说,雷猛的这一屁算是替大伙出了一口气,你老闷儿算哪根儿葱啊。 


众人中就属雷猛笑得最猛,笑声不但越来越火爆,还越来越放肆,让老闷儿的脸像被打青的屁股一样越来越紫。 


一旁的死门直使阎进门,更是兴奋到了极点,咬着牙,盯着雷猛和老闷儿吐着白沫嘟囔:「掐呀掐呀!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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