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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传古奇术大结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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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极致的愤怒又无处宣泄,去法院吗?法院不管。 


向全县人说齐宏祖偷了祖传发家秘方?太荒唐。 


指着齐宏祖的鼻子破口大骂?可该要骂什么才好?齐宏祖虽然提出不再做入赘女婿,把原来随的闻姓改回齐姓,可也没提出离婚,而且还着实很疼小闻弱。 


但这个大闷亏终究是火爆的老闻头无法接受的,闻家父女不久就双双病逝。 


知道这一切之后,朝歌总算对闻弱那一瞬间的复杂神色有了几分理解。 


对闻弱来说,外公、妈妈虽不是齐宏祖所杀,但毕竟因齐宏祖而死,就算齐宏祖对闻弱再好,这个大仇算是结下了。 


如今这个大仇终于报了,虽然报得有点莫名其妙,但相信也足以告慰她外公和妈妈的在天之灵。只是从小到大齐宏祖对她都如亲父一样疼爱,大仇得雪的她,想必心中难免酸楚。 


朝歌从齐宏祖的接命中转出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以后,朝歌不禁慨叹起人生命运的诸多奇妙巧合。 


七百年前齐玄儒打败了顾月戌,七百年后顾月戌却打败了整个齐姓家族。朝歌只是来了个顺水推舟,严格的说,起了真正作用的还是那本谁贪谁倒霉的《月戌语录》。 


比较有趣的是,齐宏祖对那个地痞刘瘸子的态度其实远比民间猜测还要复杂。 


除了有那么点树立模范的目的之外,最根本也最没人知道的原因,居然是因为这位流氓英雄刘瘸子,很可能是当年浮梁县闻、顾、刘其中的刘姓后人。很多次齐宏祖都想收拾了刘瘸子,但最终还是没下手。 


事实上,就朝歌读取的许多散乱记忆显示,在十年入赘学习生活期间,齐宏祖其实翻阅了大量闻家的族谱记事。 


一开始,齐宏祖会去翻阅闻氏族谱,自然是为了寻找那个传说中可以令齐家中兴的秘密,可到后来却看上了瘾,几乎成了齐宏祖的全部业余生活。 


很简单,因为族谱里面的东西太有趣了。 


闻氏族谱的形式与普通人家并没区别,大致上也是详细记载着闻氏各支脉的人丁分支,记录一族的兴衰变化。 


但同时,其中还大量记载着闻氏各代所出名人异士的传奇经历。 


在不懂术数的人看来,那一本本发黄的老旧线装书,完全像是一部部异想小说,充满了神奇和不可思议。 


对齐宏祖或许更是如此,因为这种神奇,居然就隐藏在身边如此没没无闻的豆腐房老闻头身上。 


忽然,记忆中闪过一个不同寻常的记载,引起了朝歌的注意。 


闻氏一姓,其实是从一个更古老的姓氏「闻人氏」分离出来的一支,这在中华百家姓古考里有详细记载。不过比起闻氏,闻人氏本家在术界的名气却更加了得,因为闻人氏族传承了正宗而古老的骨占术。 


骨占术是中华玄学最早用来预测未来变化的古老术法之一。 


考古发现的甲骨文,就是当时对每次预测结果的记载。具体操作方法,是把特别选材制作的牛胛骨或龟甲放在火上烤,然后根据骨头上的裂纹来判断未来的发展趋势。 


闻人一族非常擅长此术。后来玄学流派不断发展壮大,从闻人氏分离出来的闻姓氏族,只专门研究具有各种奇妙力量的改骨摆阵,自然也就渐渐荒于占卜预测了。 


但有件事情,几百年来却让两个闻姓依然紧密联系着。 


因为分离出来的闻姓不懂占卜预测,所以每过一百年,他们就要到本家的闻人氏那里,去为整个闻姓占卜一下未来百年的族运,真可谓是百年大计,族人称之为:问百年。 


在明代三百年历史中,闻姓的这种问百年共进行过三次,族谱中多半记载未来百年的族运预测,只有一次,顺便还记载了一段跟族运无关的奇事。 


那一年,就在两姓刚举行完问百年的骨占后,闻人家来了一位白衣飘飘的神秘文士。此人骨相清奇,谈吐不凡。用族谱上的话来说,那真是「其谈吐超圣绝凡,尽闻氏两族三代之士从所未闻也!」 


如此高士,闻人家哪敢怠慢,自然以上宾礼仪接待,甚至还拿出一套宋代汝窑的精品茶具来招待这位贵客。 


巧的是,就在说话间,那白衣文士饮用的茶杯在茶几上居然无伤自裂。 


这事虽然有些奇妙,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闻家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文士。 


原来这套茶具乃是宋代汝窑瓷器精品中的精品,在这位文士造访的百余年前,闻人氏的一位先人极喜欢这套茶具。有一日,先人忽然想到,国有国运,人有寿限,这套极品汝瓷的气运又是如何呢?于是取骨占卜,结果预示,百多年后此茶具遇绝世高人,不碰自破。 


百多年前的这次占卜,自然也清晰无误的记录在闻人氏族谱之中,此刻当真应验,闻人氏子孙自然大为惊奇。惊的是先人的精湛技艺,奇的是面前文士才学之高,居然堪称绝世高人。 


不过玄学一门历史源远流长,古代更是奇人倍出,朝歌看到这里时,其实也没太过在意,可接下来却看到这么一句:「然此高士有故而来,所求占事非问百年而延其五……」 


意思就是说,这位高人尽管高明几近人仙,但也是来问卜的,而且他想占卜的事情已经大大超出了问百年的范围,居然一问就是五百年后。 


朝歌心里立刻被狠狠的震了一下,第一直觉就是牧家村那被提前启动的五百年大局。 


再仔细分析,这次记载不但就发生在明代神易那段时期,而且从字里行间看,这位高士自始至终都没明确透露自己的身分,这在极重名氏的古代是很难想像的。就算是极不起眼的市井小人上了书面,都还留个牛二马三之类的名头呢,更何况是这样难得一遇的高士? 


难道有什么不便留下真名之处? 


虽然不免有些一厢情愿,但在朝歌看来,这一切特征几乎都隐隐指向一人:神易。 


占卜的结果又如何呢? 


很遗憾,尽管当时齐宏祖也很想知道,但闻家族谱里却没有下文了。 


朝歌知道,他必须要去见一个人——闻弱。 


说不上为什么,朝歌一想到那个安安静静、纤纤弱弱的闻弱,原本还有些烦躁的心境,也一下变得安静了。 


毫无理由的,他决定先用一种特殊的方式去见她——入梦。 


和煦安详的阳光洒上闻家老屋房顶,悄悄的落了小院一地。爬满矮墙的绿藤叶子里,东一朵西一朵的开着牵牛花,一只荧蓝花眼的大彩蝶慢悠悠扇着翅膀,扬起的花粉带着香味,飘漫在层次分明的阳光里。 


十岁的小闻弱蹲在花墙下,一动不动的托着小脸蛋,盯着大彩蝶看,一双漆亮的大眼睛就像两颗挂着露珠的紫葡萄,弯翘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生生的就像是一对忽闪的小翅膀。 


这是闻弱记忆中最开心的一段日子,朝歌入梦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也回到了童年。 


「嘘,别惊了大蓝翅儿。」 


小闻弱悄声的向小朝歌招手。小朝歌静静走过去,蹲下来和小闻弱一起,仰着小脸儿往上看。 


小闻弱抬起小手,搭在小朝歌的耳边小声问:「你知道大蓝翅儿在干什么吗?」 


小朝歌懵懂的摇摇头,这段时期他只对母亲有些零散的记忆。 


小闻弱:「它在酿花蜜。」 


小朝歌有点不懂。 


小闻弱笑了:「小黄蜂是大蓝翅儿的弟弟,弟弟上午来酿蜜,姐姐是中午。真笨!这都不懂。」 


看着很得意的小闻弱,小朝歌还真有些不懂了,他的童年几乎都是在灰色自闭中度过的,这里的一切对他都是那样缤纷那样新鲜,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妹妹懂得比他还多。 


小朝歌:「你吃过蜂蜜吗?」 


小闻弱:「当然吃过。」 


小朝歌:「那你吃过大蓝翅儿蜜吗?」 


小闻弱咬着嘴唇哼了好久:「……那当然……」 


小朝歌不自觉的舔了舔嘴唇,他真羡慕这个小妹妹,连大蓝翅儿的蜜都吃过。那一定很甜,甜过它的弟弟小黄蜂。 


忽然一阵风吹过,惊走了大蓝翅儿,随着一声幽幽的哀叹,小闻弱不见了,静悄悄的小院里只剩下孤零零的小朝歌。 


刚是初春,朝歌推开闻家院门的时候,矮墙上只剩下些去年的枯叶,阳光却还是安静的,安静的落在闻弱的秀肩上。 


多年失语,让本就聪慧的闻弱几乎用眼睛就能读懂一切,当看到还是昨天顾月戌年轻模样的朝歌推门进院的时候,直觉告诉她:就是这个人替自己报了仇。 


对这两个冰雪聪明的年轻人,多余的话似乎是很浪费的。 


朝歌寥寥数语,闻弱已经明白了大概。 


她毫不疑虑的拿出了家谱给他看,连她自己都觉得奇怪,她对他就是有种几乎与生俱来的信任,不需要任何理由。 


走的时候,闻弱把朝歌送到院门,已经走出门的朝歌鬼使神差的回了头,又看了眼那截矮墙,笑了笑,问:「蝴蝶蜜真的很甜吗?」 


本来微笑着的闻弱一下子怔在那里,她久久的盯着朝歌的眼睛,盯着朝歌的背影。直到朝歌消失在远处,一滴泪珠静静滚落……

闻家的族谱朝歌已经详细看过了,从中能够得到的东西,并不比齐宏祖的记忆多。 

这也难怪,毕竟整件事情都是发生在闻人家,当时的闻家只能算是一位旁观者。 


他决定去拜访闻人家,为此,他再次造访闻弱。 


当朝歌又一次推开闻家老屋的院门时,闻弱已经准备好一切等在那里。 


她知道朝歌一定会再回来的,而这个时刻,也将是她与生长了二十几年的浮梁告别的时候了。此地已经没有任何一样东西值得留恋。 


自从那个人问了那句,「蝴蝶蜜真的很甜吗?」开始,她就只有一个念头:面前这个似梦如幻的人将是她未来的全部。 


尽管朝歌坦诚相告,如今的他就像一个祸星,走到哪里都会带来灾难。闻弱却似乎全然没听到,反倒笑了笑,眼神里彷佛在说,她很想看看梦里那个小男孩长大后的样子。 


于是两人并肩走出了小院。 


卧牛坡因坡如卧牛而得名,闻人氏族世代居此。 


除了那栋老宅还有些气象外,闻人氏族已经衰落的不成样子。 


三代单传,到了闻人宗器这一代上迟迟不见有后。好不容易晚年得子,刚给儿子取了大名闻人聪,老人家便咽气归西了。 


只留下孤零零的老妻闻人氏,一个人带着幼子相依为命。 


好在闻人氏族久居此地,在卧牛坡人缘甚佳,闻人氏孤儿寡母还不至于日子难过。 


一晃眼,闻人聪今年已经八岁了,天生的灵气早早显露出来,颇见聪慧。 


这一夜,年老的闻人氏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丈夫闻人宗器见了他们母子也不说话,直接进了祖先祠堂,一把火就把祖宗牌位烧个精光。 


闻人氏一急就醒了,梦中所见历历在目,觉得这梦有些怪异,不知道是不是在预告些什么,于是取来龟甲准备骨占。 


可还没等她架火烘烤,一直在边上注意母亲的小闻人聪,忽然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妈妈,祖爷爷坟边那棵老槐树烧了。」 


起初闻人氏还没听明白,直到小聪又重复说了一遍,老太太才回过神来:「小孩子,别乱说话。」 


可等到火烤之后,根据龟骨上的裂纹一查祖传占词,写的居然正是:「寐不能安,坟有火忧」。再托人到祖坟地里一看,果然有位嫡亲祖上坟旁老槐树的部分枯枝,被农民火耕时没控制好给烧了。 


老闻人氏还不敢相信这个结果,就问儿子是不是之前听说过祖坟的树被烧的事。儿子却说根本不知道,他是从母亲取龟甲时的手势中看出来的。 


这下老母亲可被惊住了,祖传骨占是几千年间,通过特殊仪轨和观察积淀下的经验,再从各种徵兆中进行预测的,而内怀心事之人,其一举一动未尝不能看作一种徵兆。 


能随机在其中看出事物本质的,自古就没听过几人。她知道,自己的儿子很可能具备了惊人的天赋。 


老闻人氏抑制不住激动,赶紧带着儿子去堂上拜祖先,没准已经衰落的闻人氏族,会在儿子这一辈上再次迎来辉煌。 


可就在她急急忙忙领着儿子迈进祖堂那一步,只听到「喀嚓」一声脆响,最中间的祖先牌位忽然深深裂开一条大缝。 


心里正高兴着的闻人氏没有多想,只以为春乾天燥导致木裂,依旧想领着小聪跪下拜祖,小聪却死盯着那块裂开的祖牌一动不动。 


老闻人氏觉得有点不对了,问儿子:「你看到什么了?」 


闻人聪瞪大眼睛,怯怯的说:「两天后,我们家会来三个生人……」 


老闻人氏:「然后呢?」 


闻人聪没有回答,可老闻人氏在儿子那双瞪大的童眼中,看到了难以名状的惊恐。 


两天后,朝歌和闻弱双双出现在闻人老宅的门前。 


为了不招人注意,此时的朝歌早已换了一副更加普通的平民相貌。 


这一路上,他为闻弱疏通经络,再加上闻弱从小因骤失亲人而郁积的心气渐渐趋散,居然慢慢可以说话了。 


只是闻弱十几年来都是这么过来的,真要畅通无阻的表达,可能还要一段时日,再加上她性格本就聪慧喜静,也不觉得有迫切需要把话练得通畅。 


她把要说的都写在了一张纸上,说是听母亲临终前念叨过,闻人这一支是他们的同族,该多亲近亲近,所以趁着有空就来联络联络。 


闻弱和朝歌的到来,着实让闻人老太太怔了一怔。这门比远亲还远了十几辈的闻家,忽然找上门来,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两天前儿子的那句话,等问清两人来历后,她才稍稍放下一颗惊魂未定的心。 


在那张表明来意的纸条上,闻弱虽没提到朝歌身分,但闻人老太太都是几十岁的人了,只一看这两个年轻人不经意间表现出的默契和亲昵,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关系了。 


她忍不住多端详了朝歌几眼,看这年轻人尽管相貌普通,那双眼睛却绝不是凡人,不禁也为闻弱暗暗欣慰。 


刚见面就提出要看人家族谱,实在有些冒失,所以朝歌和闻弱决定先住下再说。 


虽然不算富裕的闻人老太太没什么好吃好喝的可以招待,住的地方却很多,毕竟老宅子大着呢。 


吃中饭的时候,一直在外面撒欢儿的小聪回到家来,一进门就看到了朝歌和闻弱。 


乡下小孩子怕生,小聪立刻躲在了老妈妈背后,转着圆溜溜的一对大眼睛,好奇的看看朝歌又看看闻弱。 


闻弱拿出刚刚街上买来的糖果递给小聪。在零食攻势下,小聪毕竟只是八岁的孩子,很快和两人熟了起来。 


对于闻弱的细心周到和善解人意的聪慧,在来卧牛坡的一路上,朝歌早已深有体会。 


从来没有一个像闻弱这样细致聪慧的女孩,如此近距离的介入自己的生活。 


当初在齐宏祖家见面的那一刻,闻弱独特的气质已经让朝歌走神了一次。如今,走神的次数更是随着时光推移,与日渐增。 


从没尝试过这种感觉的朝歌一开始甚至有些逃避,他把自己这种少见的意志薄弱归罪于练了接命术后的心绪紊乱,但很多时候他又偷偷自问,就算是在没有习练接命术前,他就真能纹风不动的面对闻弱吗? 


没有答案,只有走神。 


时间已经将近子夜,闻人老太太又看了看西墙上的挂钟,再过不久,这一天就算是彻底过去了。看来,儿子的恐怖预言并没有应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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