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枢零)巴斯光年 作者:藤新-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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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我说过，你再也不是我的对手了。”
“一缕，我也说过，我们从来就不是对手，我们是兄弟。”零发觉自己的意识正一点点远离自己，糟了！恐怕是流血太多了。血？突地，一阵的浓重的鲜血味从某个地方传过来。
“闲SAMA？” 一缕惊呼。这血的味道是闲SAMA的，难道闲SAMA有危险？顾不得再理零，一缕冲出门。
“优姬。”见一缕离开，零从地上起来，注视著优姬，“你快离开这里。回房间里去，今天不要出门了。”
“零……”
“绯樱闲我非杀不可。”
“我帮你啊。”刚才绯樱闲所说的，零想跟她同归於尽让优姬担心零会一去不回。
“优姬，你能帮我什麽？你在只会让我会分心。优姬你只要安全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啊，对，优姬。你还是呆在这房间里比较好，外面可能反而不安全，我会通 知玖兰枢来接你。在玖兰枢没来之前，你千万不要出去，一定要等到他来接你。”心中嗜血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恐怖自己要堕落成LEVEL E了。但是在这之前，无论如何，也要告诉玖兰枢优姬的位置，这也是他最後能为玖兰枢做的事了。
零突然摇了摇头，感觉有些好笑，自己四年来口口声声一直说要杀的人，在自己最後的清醒时刻却还在为他著想，真是疯了。
“零……”
“好好呆在这里，哪都别去。”还好，虽然腿受伤了，但是并不严重，身上看起来伤口很多，但都是些皮外伤，一缕并没有想置自己於死地，不然，他有的是机会杀自己。
眼睁睁地看著零离开，优姬却无能为力，她能帮什麽？她什麽忙也帮不上只会让别人替她担心。无力坐倒在地上，优姬只感到深深地挫败。
“到此为止了。我不会让你再前进一步。”正往前跑的一缕突然被星炼挡住去路。
“让开，我现在没时间陪你玩。”
星炼冷冽不语，只是依然挡在前方。一缕见状抽出腰里的剑向星炼挥去。
几次突破不成，一缕已心生杀意，“如果你再挡著我去找闲SAMA的话，别怪我下杀手了。”
“绯樱闲是零SAMA的，任何人都不能动她。”
“零？原来你们是一夥的，很好，那麽我……”
“一缕，你去找闲SAMA，这里我来应付。”一个有著银白色头发的娇小女孩出现在一缕的身後。
“红玛利亚？”一缕见是自己人红玛利亚，大舒一口气。
“嗯。一缕，你先走。”
“嗯。”略一点头，一缕即刻离开。星炼出手阻挡，却被红玛利亚接下了。
“你不是我对手。”星炼冷冷的道出事实。
“我知道，但我的目的不是打败你，而是要拖住你。你想赢我，也没那麽容易吧。”玖兰枢身边的人，实力自不在话下，虽不是她对手，但也可以争取到时间让一缕找到闲SAMA。
“既然如此，出招吧。”语毕，星炼便朝红玛利亚进攻。
鲜血的味道就是从这个房间传出来的。零靠在墙上，稍稍平息体内的沸腾。这是最後的机会，绝对要把握住。准备好血蔷薇，深吸一口气，零一脚踹开了门。却在看清房的情况之後愣住了。
“一缕？”
一缕跪在地上，双手抱著绯樱闲的身子，然而绯樱闲却是在一点一点的蒸发消失掉。就像水沸腾时的水蒸气一样慢慢地升空直至消失不见。
待绯樱闲在一缕的怀里完全消失後，一缕噙著一抹残酷的笑容缓缓地转过头。
“轰！”心口强烈的震动让零不支倒地。一缕轻轻拭去唇边的血迹。
“怎麽？有感觉了？这可是闲SAMA的血哦。你一直渴望的也是唯一能解救你的血，可惜现在……哈哈哈，已经没有了。零，你就永远当个LEVEL E吧。哈哈哈！”一缕放肆地放声大笑。可是闲SAMA，为什麽你宁愿死也不要我的血？还是你只要零的血，如果这样，那我就把零的血放出来给你。
抽出腰上当腰带的剑，一缕寒著脸朝零走去。
“零，闲SAMA死也不愿喝我的血，我知道她想要你的血。所以，这四年来，无论我拜托她多少次，她就是拒绝我的血。就像刚才宁死也不要喝我的血一样。闲SAMA既然要的是你的血，那麽我就把你的血给她。”
“哗！”一缕的长剑划过零的左肩。鲜血立刻不断地涌出来。忍受著嗜血的欲望与肩上的剧痛，零缓慢地开口，“一缕，你错了。绯樱闲不是不要你的血，而是她不想把你变成吸血鬼。她知道身为吸血鬼的痛苦与寂寞。我想，你是她唯一不想变成吸血鬼的人，因为她在乎你。”
“一缕，我说过，你是我唯一不想咬的人。吸血鬼其实真的很寂寞孤独。能做人真幸福啊！一缕，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很羡慕你。”绯樱闲临死前的话回荡在一缕的耳边。
“哗！”又一剑划过零的右肩。
“为什麽？为什麽你总是比我优秀，我在闲SAMA身边四年，最後才明白闲SAMA的心。可是凭什麽你会知道？凭什麽，你这个LEVEL E！”一缕有些发狂地朝零身上乱挥。
零默默承受地一缕的发飙，虽然一缕看似疯狂地砍下来，但其实都只是些擦伤而已。
待一缕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零才开口：“一缕，我就是吸血鬼。而且有人曾经跟我说过。因为在乎，所以希望我是人类。即使我被吸血鬼咬过，他也不会喝我的血。”
那天晚上，月光特别明亮。可是对於此时的枢跟零两人来说，根本无暇欣赏。刚才还优雅万分的枢此时眼光饥渴，呼吸急促，紧紧地抓著零的肩膀，像盯猎物似地盯著他。这个状况，零很清楚──吸血鬼嗜血的现象。
看著肩上越抓越紧的手，零意外地没有挣脱，只是平静地对上枢鲜红色的双眸。
“风纪委员，如果我现在咬上你的脖子，你会不会赏我一颗蔷薇子弹。”枢以手摩擦零的脖子。半认真半开玩笑。
“你可以试试看。”零淡淡的回道。但是这话却好像是同意枢可以咬的意思。
所以枢著实一愣。零，你这回答，算是邀请吗？那我很乐意接受你的好意。
“那我就不客气了。”魅惑地扬起唇角，枢慢慢地低下头。而零当真老实地一动不动。
风扬起两人略长的头发，在黑夜里舞动的银发与黑发在此时看来特别的诡异。周围安静地只能听到枢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零冷静地看著埋在自己脖子处的枢，心里居然出奇地平静，甚至没有一点想要推开枢的念头。是因为自己被纯血咬过，所以不在乎再被咬一次？还是因为其它什麽。
张开嘴，枢尖尖的獠牙在月光之下显得的有些苍白森冷。
“风纪委员，我要开动了。”枢说完，獠牙抵著零的脖子。零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脖子处的肌肤正承受著阴冷的寒意。只要枢一用力，那尖尖的獠牙便会刺入零的脖子。
“怎麽，风纪员不打算用血蔷薇结束我？”抬起头直视零双眼，枢血红的眼眸在黑夜里显得的越发鲜明。
“如果刚才你真的咬下去了，那麽现在，你已经躺在地上了。”零若无其事地退後一步。
“零，你还是一样喜欢口是心非啊。想要我死，何必要等到被我咬了之後才动手？”而且枢相信零知道若是被咬他了，零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别说要杀他了。那麽，零不动手的原因。。。。。。枢微微扬起唇角。
“学校有规定──在校期间绝对不允许吸食人血。你没咬就是没有违反规定，我自然没有动手的理由。”他身为风纪委员自然不能杀没违纪的吸血鬼，虽然这个吸血鬼是他最痛恨的纯血种。没错，他就是因为要遵守校规才没有动手的。
“当真如此？”轻扶额前的发，枢不紧不慢地开口，“零，如果你觉得这样能说服你自己，我无话可说。可是零，别老是欺骗你自己。”枢很肯定，即使刚才他真的咬下去，零也绝对不会开枪。
当他的牙碰到零的脖子时，他就知道零不会反抗。即使自己的牙刺进零的脖子，零也不会反对。可是自己却停手了。
“你为什麽不咬，你应该很渴望鲜血。”零冷静地道出枢此时的情况。
从刚才枢的眼睛突然变成嗜血的鲜红色时，零就明显察觉到枢内心对血的欲望。然而自己不仅没有趁机下手杀他，反而是有点替他担心。因为他很了解嗜血时没有血喝的痛苦。
闭上眼睛，枢调息体内的躁动。“是的。因为那个人的关系，每个月的有个时刻，我会变得很嗜血，同时我也会失去所有的能力。零，只有这个时候，你的能力才 在我之上，也可以轻易地杀我。”枢说的云淡风轻，却是告诉零如果要杀他，就趁现在他没有任何能力的时候，否则就没有机会了。
枢的眼睛虽然仍是血红色，但却是很平静地如一潭湖水般望著零。像是对零说，要杀就趁现在。
为什麽？为什麽玖兰枢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他？这个身关他性命的秘密，玖兰枢怎麽可以轻易地告诉他？零不解地看著枢。
这个家夥活地不耐烦了吗？居然敢把自己的弱点告诉一直想要杀他的自己？零试图想从枢身上寻找什麽痕迹，而枢却是一如既往地俊雅安静，甚至於是淡定。
“我不杀手无寸铁的人，我会堂堂正正地杀你。你回去休息吧。但是有天，我会光明正大地杀你。”半晌，零打破两人之间的沈默，既而转身离开。
“零。”虽然身後传来了枢的声音，但零没有停住离去的脚步。
“如果我刚才咬下去了，你真的会开枪？”即使是询问的语气，枢依然相信自己的判断。
停下脚步，零背对著枢，坚定无比地吐出一个与枢想像地完全不符的字，“会！”
“可是我不会咬下去，被纯血咬过的人，会变成吸血鬼的。”零的背影寂寞而孤单，枢希望这背影的主人可以回头面对他，更不要逃避他自己的心。
“我早已经被纯血咬过，已经是吸血鬼了。”零有些嘲讽。
“那又怎样？你还是零。我永远都不会吸零的血。零，你可能不知道，我多希望你是正常的人类。”枢缓慢而柔情的声音随风飘来，“你也不知道，其实我有多在乎你。”
……
沈默在空气中蔓延，只有呼啸而过风周围呼呼地吹著，扬起一片尘埃。
一个站直著身子，目视远言，没有丝毫反应； 一个望著前面落寞的背影，担忧而心疼。
枢强忍著心中越来越强烈的欲望，一语不发地耐心地等著背影主人的反应。
终於，零缓缓转过身，却是面无表情。“可惜，我已经不是人类了。玖兰枢，我要杀你的意愿，从来没有改变过。你自己小心了。还有，叫我风纪委员。”语毕，零一秒不停地飞奔而去。
枢没有阻止零的离去，一方面自己的身体状况相当差，一方面欲速则不达。但他很确定，零刚才的确是在为他担心，有这点就够了。
“枢SAMA！”一旁等候多时的星炼见零离去马上冲到枢的身旁。
“星炼，快带我回房。”枢虚弱地闭上眼睛。再不吸血，不用零下手，他自己就要去跟阎王下棋了。
为什麽刚才不杀玖兰枢？零停下脚步，抚著正剧烈跳动的心脏。自己刚才好像是落荒而逃。零突然感到有些挫败，他逃什麽啊，有什麽逃的。不就是一个玖兰枢嘛，可是为什麽刚才听到他的话，心脏会不受控制地强烈跳起来呢？
抬头看满天耀眼的星星，零依然想不通原因。可是却很清楚，即使刚才枢真的咬下去，自己还是不会开枪。可是为什麽？
“零你不知道，其实我有多在乎你。”
在乎？如果那时零不明白，那麽现在透过绯樱闲对一缕的态度，零意识到，或许自己是有些在乎玖兰枢。不然，那时自己怎麽会替他担心，还甘愿为他送上自己的血，甚至因他的话而激动。也许，自己很久以前就在乎他了。
“在乎又怎样？闲SAMA都已经不在了，她还怎麽在乎我？零，我真的很想恨你，你夺走我的一切。健康，能力，父母，而如今连闲SAMA也被你夺走了。今 天是闲SAMA的忌日，我不杀你，但是下次见面时，我们就是敌人，那时别怪我狠心。”一缕狂吼的怒声将零拉回到现实。最後狠瞪零一眼，一缕跳窗而去。
“一缕。”无力阻止一缕的离去，零无奈仰面躺在地上。
“零！”终究放心不下零的优姬，还是跟了过来。即使帮不上什麽，也不要等著别人来保护。
“零，你怎麽样啊？”优姬抱起零的头，关切而著急。零的身体烫的吓人。
“优……优姬？”零紧紧地闭著双眼，“优姬，你快走。我不知道我还能控制自己多久，到时我不知道会对你怎样。趁现在，快走。”快了吧，自己要堕落到LEVEL E了。
“零，如果你需要我的血，你就吸吧。”优姬咬破自己的手指，放进零的口里。
强忍鲜血欲望的零，口里一尝到血的滋味，胸口的堤坝立马崩溃，就著优姬的手指使劲而疯狂地允吸起来。
一会儿功夫，优姬原来淡红的脸色转为白色，但她仍然微笑著扶著零的头发。零流失的血，就用她的血来补回吧。
“啊！”突地，零用力推开优姬，睁开鲜豔的血红色双眸。
“零？”
“优姬？”颤抖地以手指擦拭唇边，果然是触目惊心的血。望向优姬惨白的脸，零知道自己再次失控地吸了优姬的血。怎麽可以，他怎麽可以又一次伤害枢最重要的人？
“优姬，对不起。”不可以再留在这里了，不然真的万劫不复。零冲门而出。
“零！”优姬起身想追，却一阵晕头，随即晕倒在地。
他不可以也不想再伤害任何人，此刻他还是零，可是不久以後他就不再是自己，将会是LEVEL E了。他无力阻止自己堕落成LEVEL E，但此刻他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与其让枢看见他LEVEL E的样子，他宁愿现在就死去。
“永别了，玖兰枢。”合上眼，零按下了抵在自己太阳穴的血蔷薇枪。
“难道零你永远只会逃避吗？”正扣下板机之余，身後传来的再熟透不过的声音让零的手指停止了动作，但没有放下血蔷薇。他知道身後的是他此时最不想见的－－枢。
在宿舍里调息的枢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慌乱与担忧，好像有什麽重要的东西将要离自己而去，而他最重要的就是──零。
当枢马不停蹄地赶过来时，却让他看见零正准备以血蔷薇之枪结束自己的恐怖画面。还好及时赶到，不然零若就此而终，他不敢想像自己以後独自一人要如何存活。
但枢没有抢下零的血蔷薇，因为他知道只有消除零自杀的念头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