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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终极无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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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停。
    “喂,那几部车你们分清楚,Land Cruiser运往珠海,两部平治E…Class运往湛江,搞乱了我宰了你!”
    电话刚关上,又再响起:“说好了几部大飞要全新摩打,不要二手!髹粉红色?走私呀,你以为出海滑水?什么?”我回头望双手交叠在胸前的心儿,“李医生,借传真机一用可以吗?”
    心儿没有反应,我径自走到传真机前,把号码读出,“什么?E…mail address?你说我有没有?慢着,李医生……”
    我再回望她,她憋不住恶言相向:“陈先生!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心儿咬牙切齿,我愣怔了,赶紧把手提电话的电源关上,坐到卧椅上:“不好意思,这阵子比较忙……”
    心儿深吸一口气,叫自己镇定下来:“陈先生,今天我想和你谈谈你与家人的关系,你说你父亲有三个老婆,你有十六个家姐,那么你与十二家姐……” 
    这时我腰间的传呼机响起,心儿怒不可遏,双手因过于激动而颤抖,脸上的肌肉也在微微抽搐。
    我见状也被吓得紧张兮兮,连声安抚:“李医生,你别太过激动,你听我解释……”
    劈啪一声,心儿座椅的一只脚竟然折断了!她整个人摔倒地上。
    “哎哟!”她惨声呼叫,我看得心里一抽,宁愿跌的是我。
    我搀扶她坐在卧椅上,她的手肘红了一片,我替她按摩,她痛得哇哇大叫。
    “不按摩不会散瘀的,你忍耐一下,有没有急救箱?”

    “哗,你的急救箱内没有散瘀膏,没有跌打酒,没有驱风油,只有一支无比膏,唉!无比膏……胜过没有。”
    “叫了你别激动,你又不听。真不懂你们这些人在想什么,买这些又残又旧的家具回来当古董。来!把手给我。”
    “不用了。”她一脸倔强。
    “来吧,你弄伤了,我多多少少有责任。”我捉住心儿的手,替她涂药膏。
    心儿突然坚决地抬头,像忘记了自己的伤势:“律政署的报告怎样写,对我来说没大不了,我是医生,我只是想医好你,假如你认为我帮不了你,你以后不再来也可以,我帮你捏造一份报告也可以……”她忧心忡忡地望我,“有些话我想说了很久……,陈永仁,你连一些生活上的琐事也不肯对人坦白,难道你不认为自己很有问题吗?”
    我凝望心儿,无言以对。
    每次与心儿见面都离不开医务所,但有一次,我们终于在别处相遇。
    我想这证实了我们有缘,不过,那次的遭遇颇为惊险。
    那天我在卡拉OK的士高内百无聊赖,傻强硬要替我用扑克占卜。他说依牌面看,今天我将有重大收获,我追问他是哪一方面的收获,他又答不出来。
    一会儿,韩琛从房间走出,瞄了我们一眼,独自上路。我忽发奇想,难道傻强所指的收获与韩琛有关?
    我借故说出去买杂志看,见韩琛没有拿车,徒步离去,心里更觉奇怪……
    结果我跟踪他。
    起初我期望揭发他有什么重大秘密,跟着跟着,心态随之改变,我变成希望进一步了解他的为人。
    韩琛在街边买了串咖哩鱼蛋,吃得甚有滋味,我忍不住也买了一串来吃,没啥特别。
    然后他在水果档要了杯甘荀汁,大口大口地喝,喝完,很有公德心地把纸杯扔进垃圾筒。
    在影碟铺门口,他停下来抬头看了一会电视,播放的是一部警匪电影,他嗤笑一声,继续前行。
    经过投注站,他看一眼六合彩的告示牌,视线落在累积多宝奖金的数字上,八百万元,他竟然进去买了几张计算机票。
    接着他进地铁站,乘搭往上环方向的列车,在金钟站转车,车厢内,一个高头大马穿低胸背心的外籍女人站到他跟前,他有意无意瞄了几眼女人的大胸脯。
    这是我初次感到韩琛与平常小市民没有什么分别,我忍不住偷笑。
    韩琛在铜锣湾站下车,沿怡和街走出高士威道。
    我不禁瞪一瞪眼,“哇”了一声,韩琛竟然走进中央图书馆!
    图书馆内,他走到一个位置颇为隐蔽的书架后驻足,我藏身到前一列书架前观察。
    一会儿,一个穿西装的男人走到韩琛面前,两人隔着书架在交头接耳。男人转过身,竟然是杨锦荣!
    我登时竖起耳朵,希望听到片言只语。
    “看书,有什么好介绍?”韩琛问。
    “《如何一日致富》。”杨锦荣答。
    “我不缺钱,你呢?”
    然后的一段话两人压低声线,我全然听不见。
    “各取所需吧,你帮我,我帮你。”韩琛稍稍扬声说。
    “琛哥你这般神通广大,我知道的,你怎会不知道?”杨锦荣说。
    “别说无聊话,你会帮我的,对吗?”
    “你在干吗?”耳畔突然传来一句女声,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心儿!我赶忙举指在嘴唇前,示意她别张声。
    我从书本的隙缝间再偷看,韩琛正要离去,杨锦荣继续低头翻了几页书,突然回首,我赶忙蹲下,拉心儿到坐满学生的长桌坐下。
    过了一会儿,心儿拍拍我的肩膀,我抬头左顾右盼,问心儿那个男人呢?她说走了。
    “他是什么人?”心儿反问我。
    “马夫!”我胡扯。
    心儿斜着头:“你偷看他干吗?”
    “我……其实我也是个马夫,我看看他有没有打我妞儿的主意。”
    她点头:“那有没有?”
    我忍不住嗤笑:“别作弄我吧,李医生。”
    “别作弄我啦,马夫!”
    我腼腆地笑了笑,随便说些话:“你来这里干吗?”
    她拍拍放在桌上的一叠书:“借给你看的。”
    我不解,她解释:“你不愿意对我开放自己,看些心理书籍或许能够帮助你。” 
    我心里感激,却忍不住贫嘴:“在你的医务所内不是有许多心理书吗?”
    她笑着白我一眼:“陈先生,英文书你看得懂吗?”
    说罢,心儿一手夺回披在我身上的外套,伸手去取放在桌上的心理学书籍。 
    我按着她的手背:“这些粗重活,让我来吧。”
    心儿的手背好滑,微热,我爱不释手,她凝望我片刻,腼腆地把手缩回,迅速转身。
    我察觉到她的耳背有点红。
    想不到傻强的占卜很灵喔!
      不久后,我被迫停止了两星期的心理治疗,因为在与沈澄的交易中我受了枪伤。交易砸了,然而自那次后我却得到了韩琛的信任,我终于可以直接跟随他了。
    4个月后,我与迪路及傻强在社团中的身份已是平起平坐,与泰国毒品卖家Paul也开始混熟。我与黄Sir蓄势待发,准备在下一次交易中把韩琛绳之以法。
    一天突然传来噩耗,叶Sir在家中心脏病发悴死,收到黄Sir的通知时我正在心儿的医务所接受治疗,我忍不住哭了。她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只交代说一个曾经对我很好的老师,在昨晚过了身。
    然后我与心儿发生了一些事,到底是真是假,至今我仍然搞不清楚。
    当时我躺在卧椅上,李心儿用双手撑住椅柄,居高临下地凝望着我,我垂眼逃避她的目光,发现她的恤衫打开了两颗钮扣,我看见一些令我热血翻滚的景物。我吻她,我应该确实吻过她,她没反抗,我继而抱她的腰,她压贴我,我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当闹钟把我吵醒时,我一个人侧卧在椅上,我揉揉眼睛,四周的摆设如常地整整齐齐,只是放水杯的茶几面濡湿了一片。
    我的喉咙干涸,拿起杯子把所余无几的水灌下。
    心儿如常地坐在办公桌,脸向计算机屏幕聚精会神地在玩接龙游戏,我走到她面前,结结巴巴地问:“李医生,我刚才……做过些什么?”
    “你每次上来无非是睡觉。”她冷冷地说,没瞅我一眼。
    我点点头,还是憋不住追问:“除了睡觉,我……有没有做过些什么?”
    心儿仰望我:“自己做过什么,你不记得的吗?”
    她的表情有点激动,我更惶恐:“其实……你对我是否……特别好?”
    她似笑非笑:“陈先生,你有妄想症。”
    “我有妄想症?”我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
    我释然一笑,走到心儿旁边,瞧瞧计算机屏幕:“果然又在玩接龙,哇,很差劲啊!等我帮帮你。”我自顾自在研究牌局,指指屏幕,“这条A应该放在那行,J移到这行。”
    屏幕忽然变黑,我回望心儿,她的手刚放开计算机主机的开关。
    “哇!你到底懂不懂用计算机?这样关机很容易坏,你应该用鼠标点击……”
    她抬头瞪我:“陈先生,时间到了,下星期见。”
    我有些迷惑:“李医生,你是否在生我气,有什么开诚布公……”
    “再——见——!”她把放在案头厚厚的书本大力合上,再抬头瞪我,这次她目露凶光,我被吓得急忙溜走。
    我一头雾水地离开,之后再没深究。
    假如时光可以倒流,我一定会不厌其烦地把事情弄清楚。
    假如我能够预知自己时日无多,我更不会思前想后,犹豫不决……
    我会大声而肯定地告诉心儿:“我爱你!我要我们在一起!!”
    可惜,这根本不可能。 
    谎言已走了半个世界,真话才开始动身。
    —— 马克 吐温(1835–1910)
    2003年10月,陈永仁殉职后10个月 
    新警察总部大楼的装修工程仍未完工,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天拿水味道。大堂处处铺盖木板,尘土飞扬,暂时只有3辆升降机在正常运作。
    升降机门打开,杨锦荣走出,与走进的刘建明擦身而过。杨锦荣注视着他,他自顾自垂头沉思。
    门关上,当年发生在另一辆升降机内的情景,像快速搜画般一幕接一幕在刘建明的脑海中浮现。
    刘建明的视线不安地在四壁的钢板上游走。他看见被扭曲了的自己,垂下头俯视两边的墙角,仿佛各倚坐着一具尸体,尸体用不忿的目光盯着他。他怯懦地抬头闪避,视线落在天花板的一角,他知道内里隐藏着镜头,镜头接驳到某部闭路电视,有人正在监视他。
    像害怕脑中的影像会被谁窥视似的,他猛力拍打自己的头壳,命令自己不可以再想下去。
    门「叮”一声打开,他匆匆步出,舒一口气。
    会议室内,梁总警司与其余三名高级警官正在等候他前来,他镇定地步进房间,正襟危坐,展露一副自信的笑容。
    坐在梁总警司左边的高级警官读出报告:“档案编号IO143,有关PC27149陈永仁警员殉职及林国平身亡事件,内务部作出以下报告。2002年11月26日,内务部高级督察刘建明联络卧底探员陈永仁,并根据陈探员提供之线报,联同有组织罪案调查科破获以韩琛为首的贩毒集团,查出价值港币六千万元的毒品可卡因。”
    刘建明凝望桌上的报告,目光渐渐变得迷惘。
    警官继续说:“2002年11月27日,陈探员约会高级督察刘建明到上环区四方商业大厦天台见面,提供有关由韩琛差使混入警方作卧底的疑犯的线索。根据刘警官的供词,当天他到达天台,看见林国平持枪指向陈探员……”
    这时在刘建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非常真实的画面。同时,他记起在第一次接受内部调查时所作的供词。
    不,并非供词,是当时真实的情况。
    陈永仁被一支曲尺手枪抵着眉心,仍然毫无惧色,他坚毅地说:“对不起,我是警察。”
    大B冷笑一声,用轻蔑的语调说,“谁知道?”
    两人似乎谈判破裂,眼见大B就要开枪,我立即举枪上前,喝道:“大B!”
    大B迅速绕到陈永仁身后,枪口压着陈永仁的后脑,不住地喘气。
    我继续说:“你与韩琛的事我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跟我回去,我会帮你求情!”
    大B惊慌失措,胁持陈永仁一直往后退:“放下手枪!”
    我犹豫,大B的情绪变得非常激动,“我叫你放下手枪,你听不见吗?你是不是要迫我杀了他!”
    大B言之凿凿,我唯有把手枪放到地上。
    岂料他仍不能安心:“不!把子弹全部卸出来!”
    我照做,再把手枪放下。
    大B箍住陈永仁的脖子,胁持他到了顶楼大堂,背贴近升降机的门,我亦步亦趋。
    “你打算怎样?”我问。
    “我只是想逃,可否给我一次机会?”
    “可以。”我安抚他。
    大B听后稍稍松懈,这时升降机到达,当他拉扯陈永仁进入之际,曲尺手枪的枪口移位,陈永仁乘机发难,撞向大B。
    大B的曲尺飞脱,落在升降机外大堂的云石地板上,我纵身去拾。
    与此同时,升降机的门徐徐关上,从内里传来两下枪声,我拾起曲尺手枪,同时伸腿去阻止升降机门合上。
    我坐在地上,双手握曲尺,门被挡开,从隙缝间已隐约看见大B正举枪指向我,我不待门完全开启,便向着大B开枪。
    大B中枪倒下,我这才发现陈永仁倚坐在升降机的另一角,眉心上开了一个洞。
    在接受第三次内部调查时,刘建明受到多位高级警司的质问。
    “刘建明高级督察,在你的供词中我们发现了一些疑点,希望你解释一下。首先,你说林国平在天台上命令你弃械,我不明白为何你会听从他的指示?你有没有考虑过,在你弃械后他不单可以轻易杀死陈永仁,连你自己也会陷入险境?”
    “当时的情况根本不容许我作出理性的分析,大B的情绪相当激动,我的判断告诉我假如不放下手枪,他会立即把陈永仁击毙。”
    “你所讲的大B就是林国平对吗?”
    “对,对,我还有补充。我是大B的上司,我知道他对我有一份敬畏,这令我偏向相信他不会向我开枪。”
    “根据你的供词,林国平警员在天台上用来胁持陈永仁的是这支格莱克自动手枪,而他用来射杀陈永仁的是这支点三八口径警枪,对吗?”
    “对。”
    “鉴证科的同事在这支格莱克自动手枪上除了发现有你和林国平警员的指模外,还有陈永仁的指模,这点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那支曲尺本来就是陈永仁的手枪。”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这……嗯,这纯粹是我的估计。我估计在我到达天台前,大B夺去了陈永仁的曲尺。你们明白吗?大B要杀陈永仁,当然不会用自己的配枪。” 
    “为何陈永仁要约大B到四方商业大厦?”
    “这个……我不知道,我怎会知道?”
    “那你为何会到四方商业大厦?” 
    “我收到陈永仁速递给我的录音带,带子录下了大B与韩琛的对话,这个我不是交给你们了吗?然后我接到陈永仁的电话,他叫我到那里拘捕大B。”
    “就是说陈永仁约会大B到四方商业大厦,是要通知你前往拘捕他?”
    “对,就是这样。”
    “那刚才你又说不知道原因?”
    “这……陈永仁是这样对我说,但他的真正动机我无法肯定。”
    “而你在出发前并没有咨询上级,也没有通知重案组的下属,对吗?”
    “对,因为陈永仁要求我单独前往,他……他说恐防在警队中仍有其他内鬼,他说只相信我一个。”
    “而你在欠缺真凭实据下完全相信陈永仁,相信他是卧底探员?”
    “我的确曾经怀疑过他,但当我收到他寄给我的录音带后,我相信他,否则他没必要这样做。”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假如他不是好人,不是黄Sir派进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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