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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黑篮同人)命起涟漪 作者:蓝千鹤(晋江2012.12.25完结,幻想空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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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仅仅是这样你们的关系出现了破裂,那么……他连站在你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
这还是那个总是笑眯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那个姐姐吗?
感伤在胸中扩散着,以惊人的速度。
她毕竟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孩子,一种冲动让她说出了最伤人的话语:“你不是我的姐姐,你才不是我的姐姐!”

“凛,麻衣,都住口!”
眼看姐妹俩有打起来的架势,爸爸开口了,示意她们看一看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妈妈。
她们的母亲看起来十分的憔悴,没有了平日里的朝气,表情空洞地望着地面,眼睛里含着泪水。

“妈……”
麻衣吓到了,她第一次见如此脆弱的母亲,平日里她的妈妈都是很有朝气,做事很果断的女人,可是现在却像受到了沉重打击如人偶一样坐在那里。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喊出来的言语是多么的伤人,连刚才咄咄逼人的姐姐也不讲话了,空气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多。
“妈妈,我……”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犯了什么错误,上帝要把我最可爱的女儿一个一个都夺走。”妈妈虚弱地开口了,感伤在字与字之间徘徊诉说着作为母亲的悲哀,“如果凛一个人也就算了,为什么连麻衣你也……为什么要一个个离开我……麻衣,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妈妈泪眼婆娑,将视线投注在麻衣的身上。

“我没有做援助交际,我更没有在外面和男人乱搞!妈,你相信我!那都是姐姐胡说的!”
麻衣奔到妈妈的脚下,扶着她的双腿,哀求地望着她。
可最后妈妈没有做出任何话语的回应,只是轻轻推开麻衣的手,捂着脸泣不成声。
这一反应深深刺痛了麻衣的心,她双眼蕴含着仇恨,转过头来瞪向她的姐姐,“姐,你现在满意了吧!你把妈妈伤害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你给我闭嘴!”莲沼凛一把抓住麻衣的手腕,“伤害妈妈的那个人明明是你!她把希望都放在了你的身上,你呢?你回报了她什么?!”

“——你们俩都给我闭嘴!”
威严的爸爸喝道,姐妹立刻噤声了。
“你们的妈妈,她并没有怪罪你们,只是……她真正的愿望是希望你们多回家啊!可你们呢?一个个都住在外面,你们有真的考虑到她的想法吗?!她会不让你们去追求自己的爱情吗?可是啊,在那之前,就不能常回家,让这个家像个样子吗!我和你们妈妈都已经老了啊!”

这回不仅是麻衣愣住了,连凛都微微侧目,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妈……”

莲沼凛曾经无意间听到过父母的谈话,就是母亲在抱怨自己为什么生了两个女儿,当时她的心里是多么的难受,才不愿意回到这个家,希望父母的温情都倾注在她的妹妹麻衣身上。
可是事与愿违,她不知道自己却正是这样伤害了自己的母亲,更伤害了自己的妹妹。

“对不起,妈,我……”
话刚说到一半,凛就发现眼前模糊一片,等反应过来才明白是自己流泪了。
“我一直以为您不喜欢我。”

“妈妈!我不出去住了,我搬回家来,求求你别再难过了。”麻衣心疼地将手覆上母亲的肩头,“我会回家。”

莲沼母亲破涕而笑:“你们姐妹俩真的是……以后不许再吵架了。”

看到母亲的反应如此反常,凛立刻明白了什么:“妈,你刚才是装的?”

“才没有,是你爸说的太夸张了。”莲沼母亲抹去泪痕,温婉地微笑起来,“我相信麻衣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只是因为想到两个女儿早晚都要找到自己的归宿,都要嫁出去的时候,我就忍不住眼泪。”

“那你早点说啦!”
麻衣已经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妈,小麻衣她……”

“好了,凛你别说了。”母亲抬起坚定的双眸,每根鱼尾纹都包含着深深的慈爱,“偶尔也去相信下自己的妹妹吧。”

“妈!”

虽然有惊无险,但援助交际这件事算是平稳下来了,在麻衣心里,只要不给自己重视的人带来伤害,就压根没有什么,其他人爱怎么说怎么说去吧。
晚上他们一家四口人,隔了好久,终于能够吃了一顿团圆饭,以前虽然也有机会,可总是因为各种理由缺人。这顿饭吃的很久,也让麻衣觉得心里温暖无比。

麻衣当晚住在家里,洗完澡搓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当她觉得事情要结束而心生欢喜的时候,发现她房间的门半开着,从里面照出一道光,她疑惑地走近。

“——!”

那个时候她在想,如果以前多花点时间去了解一下自己的姐姐,也许事情就不会这样了。

 



第23章 目标二十二 我爱你
“姐你在干什么?”

看到麻衣出现在门口,莲沼凛像被泼到了热水一样吓了一跳,慌张地将手里的东西收起来,明显她没有类似的经验,所以动作一点都不流畅,还是让麻衣看出来了。

“你在看我手机?”

“好了,已经这么晚了,小麻衣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学呢。”

麻衣皱起眉头,握紧拳头,“姐,这次就算了。我希望不要有下次。”

“啰嗦!”
莲沼凛说完就大步离开了房间,麻衣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慌乱的凛。

果然她的姐姐不擅长这种事啊……明明那么可爱。麻衣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下设置好的快速拨号,结果却没有反应。她这才知道这个设置被姐姐取消了——难道,青峰大辉的事情已经暴露了?
她连忙打开通讯录,果然哪里都找不到青峰大辉的名字。

但是这样还不足以难倒麻衣,她已经把青峰大辉的手机号码烂熟于心了。

“喂?”

嘟嘟嘟,啪叽,挂断了。
再拨通。

“……青峰大辉你敢挂我电话!”

“什么啊,原来是你啊。”

“那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啊!你这么喜欢欺负我啊?!”

又挂断了。

“TAT你知不知道电话钱很贵啊,我想跟你讲会话啦,拜托你别挂……”

“你说。”

终于可以正常交谈了,麻衣也缓下情绪,脑海里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努力用明快开朗的语气说道:
“最近家里有点事情,可能暂时没办法去你那了,晚饭自己解决吧。”

“说完了?我挂了。”

“别别别!”麻衣又着急起来,听到对方没有真的挂电话,松了口气,无法继续装成开心的样子,于是就干脆将真心话讲了出来,“跟我……说说话吧……”

“嗯。”对面传来了低沉的一个音节,却让她感到心里非常安稳。

反复张开嘴唇,却发现干燥的喉咙无法发出一个音节,麻衣双手抓住手机,嘴唇颤抖着,过了好久之后她才如此说道,几乎用着快要哭泣的语调:
“我好想你。”
——你从来都不知道,没有你在身边,我是多么的无助,多么的难过。

电话里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让麻衣觉得世界第一好听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
“我知道。”

——我好想你。
——我知道。

仅仅三个字,让麻衣觉得浑身都温暖起来,眼睑停止发热,心情是如此的舒畅,她笑了起来。
“青峰君大笨蛋~”

“……”

“现在知道太晚了哟,我要永远和青峰君在一起~”

“白痴。”

“叫我麻衣好不好嘛?”

“才不要。”

“啊……好过分,叫我名字嘛,否则我就打一晚上电话骚扰你。”

“……麻衣。”

“嗯,我在,谢谢你。”

获得足够能量的麻衣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元气,讲了很多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最后实在熬不住了于是两人挂断了电话。
只是没一会儿——

新短信麻衣:亲爱的睡着没有啊~
新回复青峰:嗯
新短信麻衣:睡着了还怎么回复我啊,给我好好回复短信大笨蛋(*‘Д′)
新回复青峰:哦
新短信麻衣:来个晚安吻再睡嘛,还有你敢不敢不要只发一个字啊啊!小心我现在就飞奔过去敲你家门,你个大坏蛋ヽ(‘皿′)

新回复青峰:╭(╯3╰)╮去死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麻衣因为这可爱的颜文字而笑的在床上直打滚,大概是懒得打字,直接用表情更方便一些,可效果是狠狠戳中了麻衣的萌点和笑点,那个平日里眼睛像要杀人的青峰大辉发一个这么卖萌的表情……真是糟糕,笑得形象全无。
“哈哈哈哈哈哈要睡不着了T^T……”

心里、脑海里满满地装着青峰大辉的身影,麻衣进行了各种妄想后,最终还是幸福地进入了梦乡。

从那天开始,姐妹俩都暂时搬回家住了,麻衣也和以前一样,只是经常有事没事就给青峰大辉发短信,不过大部分都是没有回复,考虑到他的性格,麻衣也丝毫不介意。
学校里的传闻事件也逐渐平息了,毕竟麻衣在周围同学还有老师之间的口碑还是不错的,大家也都不希望去损坏一个女孩子的名誉,于是由她的班主任先出面,证实了并没有援助交际这么一回事,同学们失去了八卦的源头也就逐渐不把注意力放在麻衣身上了。

虽然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是还是有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青峰大辉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

麻衣很担心是不是他的身体出了问题,然后给樱井良打了电话,良说他没出什么问题。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啊笨蛋。”
握着手机不断发出呼叫信号,却没有一丝回应,越来越让她感到失落。

“小麻衣,你该看清楚男人的本性了吧。”
坐在一旁看时尚杂志的莲沼凛笑容愈发尖锐,像是戴上了一层面具。

“姐,你到底想说什么?”

面对妹妹的攻击眼神,她反而笑的更加明朗:“男人就是这种生物,只要你不在他身边,他就会渐渐失去热度而离开你,也就是所谓的劈腿啊。这你应该知道吧?”

“才不会有这种事发生呢!”

“瞧你着急的,明明是心里很担心吧?”

“我……!”

好害怕。害怕刚刚建立起来的一点羁绊就这样被扯断,功亏一篑。

“小麻衣,那个男人有对你说过‘我爱你’吗?”

“……”
因为这句话而忽然怔住的麻衣,突然发现了一个不可忽视的事实——即使住在一起,互相依偎,开始交往、接吻,他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我爱你,甚至是我喜欢你都没有说过……
意识到这一点的麻衣宛若被掏空的人偶,不可抑制地颤抖着,手机从手心里脱落掉到地上。

“哼,看你这反映,是没有说过吧,忘掉那种男人吧。”莲沼凛徐徐站起身,握住麻衣的双手,认真的目光注视着她,是麻衣从来见过的充满慈爱的眼神,“离开那个男人吧,否则你会受伤的。”

麻衣缓缓张开颤抖的嘴唇:“不……不要,他才不是那种人。”

莲沼凛看到麻衣即使心里受到伤害却仍然袒护着那个男人,面色愈来愈冷,五官扭曲如同厉鬼。
“你为什么就是不听我的话!你还不明白吗!你非要等到被彻底伤害了才肯回头吗!那个男人不值得你爱,更何况他还结过婚!他只是因为妻子去世,欲望无处发泄才和你在一起,而且你还是一个高中生,你知道现在很多男人多么喜欢和学生睡觉吗?!你知道有的男人为了和我睡觉给我多少钱嘛?!”

“姐姐,你……”
听到莲沼凛无意中说出了一些惊人的话语,麻衣逐渐将惊愕的视线放在凛的脸上。
那张被妆容粉饰的美丽的面孔,却能从中感受到无法言喻的痛苦与悲伤。

“不到南墙不死心的,是姐姐吧?”

“……欸?”

“姐姐你才是笨蛋,为什么要去做那样的事情啊!阿大他不是那样的人啊,就算我再怎么去诱导他,去魅惑他,他都不肯碰我的身体一下!即使两个人全裸在浴缸里,他都没有被欲望打败,到最后都爱护着我!姐姐为什么一定要把他想的那么坏呢?因为自己受到过伤害,就认为男人这种生物全都是人渣吗?姐你根本就没有比我坚强多少吧?!”

“不要再说了……不行,只有小麻衣不行,只有小麻衣是我想守护的人,只有小麻衣不可以受到伤害!”
因强烈冲击而显得发狂的莲沼凛,仿佛感受到毒液从头顶上浇下来,流淌过肌肤、血肉、神经组织,剩下的是——伤痕累累的心。

“姐!!”
看到精神简直要失常的姐姐,麻衣心疼地扑上去抱住了她,如此接近她才感受到,那个表面坚强无比的姐姐,此刻正在微微地发抖。她万般怜惜地抱住凛的头,轻声说道:
“谢谢你,姐。只是啊……我也有想要守护的东西。姐姐你已经很努力了,不用这么拼命也没关系的哦?”

“……小麻衣,小麻衣。那个真心对你说‘我爱你’的人,才是真正爱你的人。”
化妆品被眼泪浸湿,眼线模糊起来,那张哭花了的脸却无比的真实,莲沼凛紧紧抱住麻衣。
“纪德曾经说过,爱情最幸福的时刻并不是说‘我爱你’的时候……这点我赞同,可是啊,如果没有这句‘我爱你’作为铺垫、作为背景,哪里来的最幸福的时刻?!”

莲沼凛是一个比谁都缺爱的人,她尽管生的很标致,各方面都很出色,性格也不错,可是她却没有野心,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找到一个真心爱自己的人。
只要和自己的真爱在一起,她可以不要财富,不要美貌。
因此她一直努力扩大朋友圈,交男朋友,希望从中找到自己的真爱。可是事与愿违,她找到的男友无非就是被她的外表所迷惑,或者只是寻找刺激感的类型。就算抱着她、和她上床,却没有男人对她说出那句她最想听的话。
一句话就好,她仅仅就是为了等一句话。

为什么……谁都不对她说呢?
她仅仅,就是想听那句话而已。

不是你长得真漂亮,你真可爱,你真美。

而是——

我爱你。

 



第24章 目标二十三 破裂
虽然麻衣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点真正理解姐姐的想法了,可是事情还是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不管是否有多深的羁绊,爱情这东西不怕别人去否定,怕的是自己去否定。
趁着母亲在洗衣服的空,麻衣偷偷溜了出去,一鼓作气来到了青峰大辉的房前。失去正能量的她正非常渴求关于青峰大辉的一切。

重新正视这个不大也不小的房子,麻衣心里不由自主就温暖起来,用钥匙打开门后迫不及待地冲进屋里。
“亲爱的我杀回来了!”

这音量本该足以让整个房子里都能听到,可是却没有人回应。不如说现在房间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糟糕——脏乱、阴暗、垃圾到处都有、浓浓的酒味徘徊在房间里。
就算青峰大辉再懒也不至于搞成这样吧,难道发生了什么?她忐忑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樱井良的手机号码。

“喂,良吗,你能告诉我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一边通电话一边打开窗户换气,重新吸进新鲜空气后她深呼吸了几下。

“对不起小麻衣,我骗了你。”樱井良平时那出现在言语中很违和的口头禅用在此处却异常地合适,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歉意,“其实大辉他……最近一直都不好。”

“怎么……了?”
麻衣停下手中的动作,发现自己的语调变得异常柔软,好像在害怕什么。

“他说要跟你分手。”

手机差点从手中滑落,麻衣愣了半响,才呆呆的回应:“欸?”

“他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最近总是乱发脾气,也不去上班,天天喝酒出去和朋友玩,还说让我收回放在你那里的钥匙,他现在估计应该在KTV里……”
樱井良好像也于心不忍将事情说的太绝,很多地方都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却还是没有降低此番话的沉重,直直压在了麻衣的心脏上。

——有种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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