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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少女连环被杀案-第15章

小说: 少女连环被杀案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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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肖珠正在愣神时,庄周说话了:“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你得先帮我一个忙。”
  肖珠问:“我很愿意帮忙,但我能帮你什么忙?刚才看您扇坟,我觉得您简直就是神仙。您法力无边,无所不能,还需要别人帮忙吗?”
  庄周微笑不语,用手中蒲扇将肖珠一扇,自顾自地向前走去。肖珠吓得一哆嗦,生怕自己也被扇干了水分,变成一具干尸。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没有变成干尸,但装束变了,穿着男人的衣服,再摸摸头上,也被梳成了古时男子的发型,头顶上被高高束起。她心里一惊,庄周这是在玩什么把戏?难道他把自己变成了一个男人?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身体,这才放下心来,好在,自己还是女儿身。
  她几步追上庄周,大声问道:“庄先生,您把我变成这个样子做什么?”
  庄周头也没回:“跟我回家你就知道了。”
  肖珠还想再说什么,也想问清楚了再跟着庄周走,却身不由己地走了起来,一步紧追一步,像一只宠物狗那样,跟在庄子后头,直奔一个山脚下而去。没走多久,来到了一座茅舍旁。很简陋的两间草屋,屋前是一条溪流,上面搭着几块木板,也算是小桥流水人家。小溪清可见底,水草漫长,却不见一条鱼,果然是“水至清而无鱼”。肖珠知道,以庄周的所谓“才华”,而居住在这种地方,一定是有特别原因的。
  庄周和惠施是好朋友,惠施,就是那位和庄周争论“人是否可以知道鱼快乐”的主儿。庄周曾经路过梁国,惠施当时正担任梁国的国相,他担心不已,因为有人传言庄周要谋夺他的相位。惠施在高度紧张之下,派人在国都搜索了三天三夜。庄周听说这事后,大笑不止,他主动去找惠施,讥笑了惠施的无知。庄周讲了一个很有趣的故事:南方有一种名字古怪的鸟,从南海出发,不是梧桐就不停下来休息,不是竹米花就不吃,不是甘泉就不饮。飞到一处时,正好有一只猫头鹰找到一个腐烂的死老鼠,这只猫头鹰向着空中大叫一声:“吓!别动我的老鼠。”现在,你也想因你的梁国来“吓”我吗?惠施闻言,羞愧满面。
  消除误会之后,惠施和庄周成了好朋友。有一次,庄周把自己梦见蝴蝶的事说给实惠施听,他不知道是庄周梦中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梦中变成了庄周。
  惠施将庄周梦蝶的故事讲给了许多人听,其中不少的王侯将相。出乎意料地,这故事引起了当世乃至后世的惊佩,都承认了庄周是一个极有智慧的哲人。楚威王听说了他的贤能,派了使者带着大量钱财去请他担任国相,庄周婉言谢绝了。庄周对使者说:我听说楚国有一只神龟,已经死去三千年了。楚王用而包起来把它装进竹箱里,供奉在庙堂之上。请问一下,这只龟是愿意死了留下骨壳让人跪拜尊敬呢?还是愿意拖着小尾巴在泥中自在地游戏爬行呢?
  所以,连庄周的妻子,也只能跟着庄周住在这小草屋里。
   
  
  肖珠就想,庄周的妻子过得如何呢?这时,庄周的妻子田氏迎了出来。肖珠一看,这是一个气色很好的妇人,恣容仪态都不错。田氏对着庄周说话:“哎呀,你这一大早出去,怎么现在才回来?”
  田氏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瞟着肖珠,把肖珠看得浑身不自在。此时的肖珠,正像一个俊俏风流的美少年,举止之间,体态眼神,都非同寻常。
  庄周说便把遇到妇人扇坟的事,对田氏细细说了遍,并把那把蒲扇让田氏看。田氏听后,怒从心头起,一把抓过扇子,嘶啦嘶啦扯成了碎条条,边扯边骂:“真是没有一点廉耻,没有一点人性,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
  庄周却笑道“你把扇子扯了干什么?也许你也能用得着。”
  田氏一听更怒:“你放得什么屁!俗话说,有志妇人胜过男子,好女不事二夫,谁像你们男人,死了一个再纳一个。”
  庄周笑而不语,转而向妇人介绍肖珠:“这是楚国王孙,我先前的弟子,正好来看望我,在路上遇到,就一道回来了。”
  肖珠此时更是身不由已,向田氏问好:“师娘好!”
  田氏看肖珠的眼神,却是另一番景象。庄周看在眼里,假装不知,只是让田氏准备一些酒菜,要与楚王孙叙叙旧。
  不一会儿,田氏便准备好了饭菜,简简单单,清清爽爽,看来是平日里庄周的习惯。肖珠虽然像中了催眠术,有如梦游,但在潜意识里,还一直想问何自清来到这里后,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所以,吃了几口菜,他就又张口问道:“先生,我刚才说的我的那个朋友,他来了之后,他一定向你说了些什么吧?”
  庄周边吃边答:“你的管家老苍头,他等一会就来。”
  肖珠不解:“什么管家老苍头?”
  庄周看看田氏不在,悄声说:“他说过的话,我懒得与你说。只好再让他回来一下,让他自己和你说吧。”
  肖珠似乎明白了些,问道:“您的意思是,再制造些幻觉吗?”
  庄周正要回答,却突然睁圆了眼,脸色变得铁青,身子后仰,咚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田氏天好端着饭进来,慌忙把碗放下,小跑过来扶起庄周,只见庄周抽搐了几下,头一歪,身子直挺挺的,竟然一命归西!肖珠吓得站起来,躲了老远。
  田氏抱着庄周的身子,大声悲啼起来。
  哭声刚起,门外又闯进一个人来,一身褐衣,面色苍白,虽是古人装束,但肖珠细看之下,却是何自清教授!她刚刚叫了一声“何……”何自清却用另一种完全陌生的嗓音和口吻对着肖珠喊:“公子,你走得太快了,我好不容易才赶过来。”
  肖珠心里恍然:莫非,是庄周怕麻烦,用这种特别的方式,让何自清自己告诉我,他找到庄周之后所说的一切?
  心里这么想着,嘴里却说:“老苍头,这可怎么办?先生突然出了意外,先生无亲无故,只有他妻子和我们这些学生。”
  老苍头说:“只好由我们来帮他料理一下后事了。好在先生的风格,是越简单越好。他不在乎世间的一切,更不会在乎这小小的肉身。”
  听了老苍头的话,田氏却哭着不依,她求老苍头,无论如何,也给庄周准备一副薄棺,几尺白布。老苍头想了想,点了点头,从包袱里拿出些银两,出门而去。
  老苍头走后,田氏继续大哭,肖珠的思绪,却飘飘然到九宵之外,庄周生前的一幕幕,都逐个展现在自己的眼前。她不清楚此时的自己,到底是肖珠,还是楚王孙,就如同庄周梦蝶,醒来之后双臂犹生风,有振翅可飞的感觉,于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庄周,还是蝴蝶。
  记得庄周上一次病危时,他的弟子们商量着给他办一个隆重的葬礼,却遭到了庄周的极力反对。庄子认为人的尸身毫无意义,随便扔在荒野之地就可以了。他的弟子们说:一定要准备上等的棺木等下葬陪葬物品,以免扔在荒野被鸟兽糟踏。
  庄周听后大笑:你们这群糊涂弟子啊,我以天地作为棺木,以日月星辰作为陪葬品,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至于你们所说的露天葬会被乌鸦等鸟兽吃掉,难道土葬就不是被蝼蛄蚂蚁等吃掉了吗?你们和乌鸦等鸟兽有仇吗?你们和蝼蛄蚂蚁是亲月好友吗?为什么这样偏心,非要从乌鸦等鸟兽嘴里抢夺下食物,来送给蝼蛄蚂蚁吃呢?
  一番话说得弟子们哑口无言。
  庄周自己要死的时候,是这个德性,在别人要死的时候,还是这个德性。有个名叫子来的人将要病死,他的妻子儿女围成一堆,号哭不已。庄周前去拜访,正好遇上了这一幕。他立即要把痛哭的人都赶开,小声说:你们要注意啊,不要惊扰了生死的变化。这家人当然不能理解这怪异而荒唐的举动,对庄周表示不满。庄周对垂危的子来大发感慨:伟大啊,造化者!又将把你变成什么东西?要把你送到哪里?要把你变成老鼠的肝吗?要把你变成小虫的臂膀吗?要把你变成狗的鼻子吗?
  子来顿悟。由于疾病,他的某些脏器已经疲惫不堪,他的身体变得佝偻弯曲。庄周问他是否感到厌恶,是否死后需要车马送行?子来回答说:不,我没有什么好嫌恶的。假如我的左臂变成一只鸡,我就用它来报晓;假如我的右臂变成一堆土,正好用它来生长万物;假如我的尻骨变成一辆车,我的精神或许会变成一匹马,我就乘着它走,哪里还用得着什么另外的车马?
  正想到车马的时候,听见屋外传来车马声。肖珠跑到小桥上,小路上驶来一辆马车,车夫坐在前,老苍头坐在后,车上拉着一口薄皮棺材。车到小桥边停下,车夫和老苍头一前一后抬起了棺材,看来棺材确实不重。肖珠想:棺材虽然不重,但同样也违背了先生的遗言!先生啊,您活着时超然物外,洒脱出尘,唉,到头来,死后还是不免被俗人折腾!
  刚想到这,肖珠吃了一惊:我本来是两千年后的女大学生肖珠,为什么思维总是直奔楚王孙那里去?好像自己真的变成了楚王孙似的。难道是庄周给自己施了什么魔法?再看看老苍头,明明是何自清教授的模样,他自己却浑然不觉,一举一动,一言一语,皆是古人的体貌口吻,这些,究竟是中了什么魔法?
  车夫和老苍头把棺材放到屋子正中间,打开棺盖,和田氏一起,把庄周轻轻放进去,合上棺盖,几个人揩一把汗,车夫拿了银两,道别而去。这时天色已晚,田氏扑在棺材上,又是好一阵啼哭。老苍头和肖珠只好在一边劝慰,田氏这才止住哭声,为他们二人准备晚饭。肖珠感觉到,这田氏和自己四目相对时,总有一种火辣辣的感觉。
  在身不由己迷迷糊糊间,已过了四五天。这四五天中,前来吊唁者,也都把肖珠看作是楚王孙,而且肖珠还得指着何自清亲口介绍,这是我的仆人老苍头。而这几天中,随着那几十滴眼泪,田氏的悲伤劲儿似乎也流失了不少,看肖珠的目光,也一天比一天热辣。毕竟同处一室,有时还借故动手动脚,或者将身子倚靠过来,肖珠不免起一身鸡皮疙瘩。疙瘩归疙瘩,而让肖珠自己都恶心的是,她也对田氏投桃报李,常常会以媚眼相送。
  大约是第五天晚上,肖珠听到田氏和老苍头在另一屋里嘀咕着什么,想听却听不清。不一会儿,老苍头走过来,对肖珠说:“公子,这几日,我也看得出来,你和田氏眉来眼去,都是懂情识爱的人。而那田氏,虽然嫁了先生,但先生却和没娶田氏一样,自由来去,让田氏跟着吃了不少苦。如今,你们俩都遇上合意的人,还不如就此结百年之好。”
  肖珠听后大窘,慌忙说:“我虽然对田氏也是一片衷情,但毕竟我和先生是师生关系,而且,田氏乃新丧之人,更是于情不合。”
  田氏突然推门而入,原来她一直在门后偷听。田氏面露急切之色:“要是放在旁人家,这种事情是万万不行的。但庄周是得道高人,一向与众不同,定然不在乎俗人礼节。说不定,他还会抚掌欢迎呢!”
  老苍头也说:“不如就在明天,把好事办了。我先采办些简单的物品。”
  肖珠眼前一阵恍惚,居然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三个人将棺材移到后院。然后,酒菜一桌,红绫数尺,简简单单的,就把肖珠和田氏推到了一个屋里。
  屋里烛火摇曳,不知何时,田氏已经整理好了床铺,看来这田氏还真是有心之人,嫁给了庄周,大概这几年也有些委屈。但今天的这种情景,不由得让肖珠想起一些故事,在这些故事中,都是妇女有了新欢,犯下了“谋杀亲夫”大罪的案件,最先想起的,便是武松的大嫂潘金莲。如果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一定会怀疑是田氏与人通奸,然后害死了庄周,而奸夫,正是肖珠自己!
  这太不可思议了!
  眼看着田氏在床边坐着,事到临头,还懂得装出一副害羞的样子,肖珠紧张得连出气都困难,情急之下,胡乱探了一下自己身体,啊,还是女儿身,肖珠差点哭出声来,啊,这可怎么办?这不是太荒唐了吗?
  想到这,肖珠横了横心,还是实话实说吧。正要张口说话,突然头疼了起来,而且越来越厉害,肖珠双手抱头,无力地靠在墙上,顺着墙渐渐软了下来,半卧在地上。田氏也被这意外吓了一跳,赶忙跑过来叫着:“你怎么了?”
  肖珠头疼得厉害,啊呀乱叫,根本听不清田氏说什么,自己想说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隐隐约约地,听见老苍头走了进来,看到肖珠的样子,大惊道:“唉,怎么偏偏在这时候发病。”
  田氏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苍头说:“公子小时候就得了这种怪病,或三年,或两年,就要发病一次,如果不及时医治,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啊!”
  “真的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只有一种方法,太医传下来一个奇方,必须用生人的脑髓,和着热酒吞下,才可以止痛。以前发病,都是奏请楚王,取一个死囚犯的脑髓,当时就可以见效。可是,现在这荒山僻野的,哪里来的死囚?”
  “可是,就没有变通的办法吗?非得生人的脑髓吗?”
  “有倒是有,我听太医说,刚死的人,未满七天,脑髓还没有干,可以取用。”
  田氏大喜:“那我家先生死了才第六日,正好取用。”
  说罢站起身来,好像是要取开棺的器具。老苍头一把拉住:“这不妥吧,你先生刚刚去世,你就与别人成亲,已经是大不敬了,现在你又要取他的脑髓,更是不该。”
  田氏摇摇头:“对别人来说,这是大不敬,但对于庄周来说,这却是大敬。按照庄周自己的说法,他死后随便一扔就可以了,喂狗喂狼随便。所以,如果他知道死了以后,脑髓还能给人治病,救人一命,一定会觉得很高兴。”
  老苍头见田氏说得有理,也就不再拦阻。田氏走到后院,找到一把劈柴用的板斧,两步并作一步,朝着棺材狠狠劈下去。那口棺材本来就是薄皮棺材,粗制滥造,再加上田氏心急气猛,五六斧下去,棺盖已经四分五裂。
  这时肖珠的头突然又不疼了,她觉得田氏的做法太过分,慌忙跑过去拦阻田氏。肖珠稍稍慢了一步,等她跑出去时,田氏正要揿起棺盖。
  一阵恶臭从棺材里传出来,肖珠觉得有些意外,秋凉时分,不应该这么快就发臭吧?田氏如是忍着臭味,把棺材盖掀开。这时肖珠也跑到了跟前,两人探身往里看,顿时毛发直竖,田氏更如吓傻了一般,张大着嘴,呆立不动。
  棺材里哪有什么庄周,足足半棺材,都是蛆虫!蛆虫在棺材中蠕动着,密密麻麻,仿佛就是这些东西,把庄周啃得一干二净!但又觉得不可能,骨头呢?庄周的骨头呢?肉没有了,骨头不可能啃得动。
  不容肖珠细想,蛆虫感觉到棺材盖被打开,蠕动动向上爬,再看那蛆虫的头,圆圆的,摇摇晃晃的,越看越像少女的光头,两只微小的黑黑的小眼睛看着肖珠和田氏,张着小嘴,一副见谁吃谁的样子。
  肖珠拉着田氏就跑,田氏却像被钉子钉在那里,一动不动。肖珠无奈,只好自己先跑开。跑到屋里,再回头看,蛆虫已爬出了棺材,有的已爬到田氏身上。田氏还是如雕像一般,纹丝不动。
   
  
  看着看着,蛆虫并没有吃田氏,而是接到某种命令似的,都爬回到棺材中。又过了一小会,肖珠听见棺材内有轻微的响动,一只,一只,又一只,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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