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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失控的玩具 泡坂妻夫-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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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
  “于是,朋浩在熊宝宝内部装进安眠药,就出门旅行去了。”
  “没错,朋浩先把瓶盖扭松,让力气小的透一也能打得开,又把瓶口塞的泡棉拔掉。透一睡觉时抱着熊宝宝,躺在被窝中,发现了安眠药 瓶。至于事先扭松瓶盖、拔掉泡棉的事,朋浩有很多理由可以解释,只要说这是他吃药时的习惯就行了。”
  “如果家中只有真棹的母亲秋子一个人在,那就完全是意外过失。可是当晚有许多人进进出出,反而使透一的死蒙上一层悬疑。”狐泽说 。
  “现在你们明白凶手不能慎选行凶日的原因了吧。朋浩不知道透一什么时候才会发现熊宝宝体内的安眠药,当然更不会想到,透一会在自 己丧礼的那晚死掉。这在香尾里命案时也是相同的状况。杀害香尾里的日子,反而是先预定好的,但是那一天即使我们和警察齐聚怪屋,他也 无法变更行凶日。”一
  “行凶日预定好了?你是说香尾里遇害的日子吗?”
  狐泽难以置信的说。
  “对,那天是香尾里的生日。装有子弹的万花筒,就是朋浩送给香尾里的死亡礼物。”
  舞子继续说:
  “真棹曾经告诉过我。她和朋浩去蜜月旅行时,二人一抵达饭店,就有人送花到房间。花束上还附着香尾里的卡片,卡片上写着,她将为 二人弹奏钢琴做为礼物。二人吃完晚餐后,把窗子敞开,一直竖起耳朵凝听。我认为朋浩正是利用了香尾里这种浪漫的个性。朋浩的计画是这 样的:在他们出门旅行前,亲手把装了子弹的万花筒送给香尾里。当然,他没有告诉她里面包装的是什么礼物。不过,他却悄悄许下了这样的 约定——我无法在你生日当天为你庆祝,所以只好先把礼物送给你。不过在生日来临前,你绝对不可以打开哟。你生日那天,我在洛杉矶。我 们就约定在你生日那天的下午二点——洛杉矶当地时间是晚间九点,我会站在饭店窗边朝西看。香尾里,当你打开礼物后,请你到怪屋的东屋 去,用这个礼物说不定可以看见我们哟,就像以前我们打开窗子,聆听你弹钢琴一样……”
  “于是香尾里就照着他的话做了?”敏夫问。
  “以香尾里的个性,即使朋浩死了,她还是会遵守那个约定。朋浩送的礼物是万花筒。等到两点时,香尾里就偷偷跑到东屋。你知道她为 什么要背着别人去东屋吗?因为她要独享朋浩和她之间的小小秘密。当她站在东屋,面朝东方。你也知道,东屋的东侧是一个陡峭的斜坡。香 尾里面朝东方把万花筒放在眼睛上。——接下来的事,就和我刚才说的一样。”
  “当时由于真棹打开了洞窟出入口,所以水流速度变快,万花筒掉进了洞窟中。这完全是偶然吧。”
  “根据朋浩的计画,万花筒在爆炸的反作用力下,从香尾里手中飞出,滚落东屋的斜坡,掉入下方的水中。虽然万花筒里面装着子弹,可 是筒内几乎是中空的,所以不会立刻沉没。他大概以为会顺水而流,被冲到离杀人现场很远的地方沉没吧。以朋浩那种周密的个性,很可能还 事先做过实验。由于真棹关闭了洞窟,万花筒被冲到更隐密的场所,同时也改变了瀑布的流向,反而使得万花筒容易被发现。”
  “朋浩企图让人以为,透一命案是意外,香尾里和宗儿则是被外来者谋害的。”
  “这就是朋浩的企图,但却像自动人偶一样无法随机应变。会吹肥皂泡的人偶,即使盘中已经没有肥皂液,只要上紧发条,它还是会继续 做出吹泡泡的动作。同样的,前晚下过雨,东屋周围的泥土变得容易留下脚印。但是一旦启动的自动杀人计画,就无法延期或取消。香尾里所 站的位置,只要枪声一响,就会有很多人跑来,反而使现场形成凶手消失的不自然状态。这种情形同样也发生在宗儿的命案,倒立人偶在众人 环视下杀人的情况,形成了最大的败笔。”
  “为了让人以为是外来者干的而特地准备的针筒,因此变得毫无意义。”
  狐泽喃喃自语道。
  “而且朋浩也没想到,应该身在国外的真棹竟然留在命案现场,甚至差点演变成真棹被杀。对了,狐泽先生,在怪屋外面找到的针筒上, 应该有测出血液反应吧。”
  “舞子说的没错,的确有血液反应,而且是和宗儿相同的血型。”
  “所以真棹才会察觉。比方说她曾替闹牙痛的宗儿打过止痛针,不知为什么那支针筒却被朋浩拿走了。可能发生过类似的情形,所以真棹 才会知道是朋浩杀死宗儿的。”
  告诉她这件事的就是敏夫。真棹先失去了丈夫,接着失去透一。然后是香尾里、宗儿、铁马相继遇害,自己还背上了杀人嫌疑。最后当她 知道这一切全是自己丈夫干的时,她陷入绝望,在昏迷之中一心求死的心情,敏夫可以悲哀的体会。
  “由于宗儿是被倒立人偶杀死的,这桩连续杀人事件的犯案特征,不就显而易见了吗?杀死透一是利用玩具熊,杀死香尾里是利用万花筒 中装的子弹,宗儿则是被倒立人偶中弹出的毒针所杀。所以,凶手杀死铁马也是利用机关玩具。”
  “用机关玩具杀死铁马?难道你是说,自动机械人偶把铁马的药掉包吗?”
  狐泽难以置信的说。
  “我不致于那样异想天开。不过,根据铁马被杀的状况分析,朋浩用的手法非常明显?”
  “我不懂,到底朋浩是用什么方法把铁马的药掉包的?”
  “你再回想看看铁马死掉那天的前后经过。”
  “舞子,等一下,你也让我想想看。铁马服毒的前一天,也就是周日早上,他照例从自己的药瓶中取出一粒胶囊吞下。这点马割家的女佣 可以证明。可是,翌日早上吃的胶囊,却装了毒药。药瓶没换过,只有胶囊被人掉了包。剩下的胶囊中,‘全部’都装了毒药。周日铁马吃过 正常的胶囊后,药瓶一整天都被他带在身上。接近过他的人,只有真棹和女佣。凶手必须从铁马怀中抽出药瓶,和有毒的胶囊掉包,再把药瓶 放回铁马怀里才行。这种事就连职业小偷都做不到。到了晚上,铁马就把自己的房间上了锁。铁马的房间虽有通往洞窟的密道,可是从周日到 周一,洞窟并没有被打开过。”
  “没错。”
  舞子坦然的说。
  “那不就没人能将胶囊掉包了吗?更别说是已经死掉的朋浩了。”
  “是的,的确不可能。这里不就溜出自动杀人事件的缺点了吗?即使在条件矛盾的情况下,杀人事件依旧被自动实行。”
  “这是什么意思?”狐泽按捺不住的叫道。
  “——你说的没错,根本不可能。我说的不可能,是指没人能将铁马的胶囊掉包。铁马的胶囊不是被调过包,而是药瓶里的胶囊原本就全 部都有毒。”
  “那怎么可能?”
  狐泽斩钉截铁的说。
  “难不成铁马每天吃的都是毒药吗?你是说他吃了毒药却没有死,直到那天毒性才发作,害他死掉了吗?”
  “一点也没错!”
  舞子泰然自若的回答,反倒是狐泽呆住了。
  “就连真棹也看穿了凶手用的把戏。”
  “连真棹也知道?”
  舞子转向敏夫。
  “真棹应该告诉过你朋浩用的手法吧。”
  “告诉我?”
  敏夫像陷在迷宫中旁徨失措。
  “真棹留给你的信上,不是压着一个东西吗?”
  “魔童女!”
  “对,杀死铁马的机关就是利用了魔童女,真棹就是想告诉你这个。”
  敏夫连忙从口袋取出魔童女。那是真棹踏上旅途之际也不忘放在皮包中的魔童女。照宗儿的说法,不仅品味低级,构造也了无新意,算是 朋浩的失败之作。
  “制造这个魔童女的人就是朋浩。可是,朋浩为什么要做这种玩具呢?即使宗儿不批评,任谁看了也都会觉得是个低级的玩具,当然更不 可能会有销路。像这种玩具,朋浩为什么要做呢?——简单的说,朋浩原本就不打算卖这种玩具,他是为了杀死铁马才做出这个玩具。”
  “为了杀铁马?”
  舞子伸出手。敏夫把魔童女交给舞子,舞子按下背后的按键,魔童女就变成骷髅的脸。
  “你们仔细看!”
  舞子把变成骷髅头的魔童女送到二人面前。狐泽用手电筒照着魔童女,影子晃动,魔童女的脸也跟着扭曲。
  “你们看那两颗弹出来的眼珠。一边是红的,一边是白的。这两颗眼珠合在一起,不就可以制造出和铁马吃的胶囊一样的东西吗?”
  狐泽“啊!”了一声,手电筒差点掉到地上。
  “朋浩想要的是塑胶制的胶囊。可是如果只向工厂订购塑胶胶囊,人家一定会奇怪。不过,如果是让工厂做魔童女的眼珠,就没有人会起 疑了。”
  “铁马药瓶里的胶囊,原来是塑胶制的胶囊吗?”
  “朋浩大概在出发旅行前,就把真棹交给铁马的药瓶里的胶囊整个掉包了。塑胶制的胶囊中全都装着毒药,唯有一粒是普通的水溶性胶质 胶囊,也装了毒药混在瓶中。正如狐泽所说,铁马从朋浩去旅行的隔天开始,就逐日服下一粒毒药,但由于胶囊是塑胶制的,里面的毒药无法 被体内吸收。当朋浩和真棹抵达国外某地时,铁马才会吃到正常的胶囊,然后毒发身亡。”
  “鉴识课的人验尸时没发现吗?”
  “那也难怪。如果事先知道胶囊里装的是毒药,谁还会去怀疑胶囊本身呢?相反的,如果胶囊里面没装毒药,或许就会怀疑胶囊本身有毒 了。”
  “我立刻让他们化验胶囊。”
  “这样最好。铁马换了新瓶子后,曾向真棹抱怨身体不适。当时铁马其实是处于缺药的状态,所以才会如此抱怨……”
  敏夫的双脚被洞窟中的水浸湿,感到很冷,几乎已经完全失去知觉。然而,舞子所揭露的惊人犯罪计画,却令他连痛苦都忘了,根本不知 道时间流逝了多久。敏夫等着听舞子最后的话。
  “……朋浩是根据波士顿举行的国际玩具展的日程展开计画的。两星期的旅程,自己和真棹都在国外。在他们出国期间,所有的杀人计画 都必须完成。两周之内,透一应该会从熊宝宝的肚子里发现安眠药瓶吧。香尾里的生日也正好在他们旅途期间。刚弄到倒立人偶的宗儿,在这 段期间至少会操作一次看看吧。出发旅行的前一天,他把铁马药瓶中的胶囊,和他事先准备的有毒胶囊调换。那个药瓶中有十五粒胶囊,其中 一粒用普通的胶囊装着毒药。”
  舞子继续说:
  “他们抵达国际玩具展之前的旅程,我想就连向日葵工艺的职员也不清楚。他们待在国外的期间,也许会收到马割家某人死亡的通知。就 算真的有,朋浩也打算把消息掩盖下来吧。在所有杀人计画没有结束前,他不能回国。只要说出国旅行不熟悉状况,在手续上出了一些差错, 就不会有问题了。”
  舞子看着敏夫。
  “朋浩出发旅行当天,我和小胜从早上就奉命开始跟综真棹。那时朋浩刚刚替所有的自动杀人计画上紧发条,放手丢出。他的目的当然不 是要追查真棹的行踪,而是要让我们确定,他和真棹已经按照计画从机场搭机起飞。如果马割家连续发生杀人事件,我们说不定会被警方叫去 问话。到时候,我就会这么回答:朋浩和真棹的确在那天搭机离开了,他们现在应该在国外,所以和所有的事件都毫无关系,是吧?”
  “结果老天爷却明察秋毫……”狐泽叹息的说。
  “的确是举头三尺有神明。杀死朋浩的陨石,就是耶和华从天降下的石头。”
  “当时朋浩身陷那场车祸中,却还拚命想取出旅行袋。那个袋子里装了重要物品吗?”
  “应该不是什么参加国际玩具展的玩具。八成是他还留着几样足以成为杀人证据的东西,预备在旅途中灭迹吧。比方说,剩下的塑胶胶囊 或是残馀的毒药,类似这样的东西。”
  当时朋浩全身烧伤躺在病床上,扯开氧气面罩高叫的声音,还留在敏夫的耳底。
  “朋浩被送到医院,知道自己快死了,他大概也相信这是天谴吧。小胜,你还记得朋浩当时说的话吗?”
  “……朋浩说他自己无所谓了。当时我听不懂他说什么无所谓,现在终于明白了。面对自己的罪行,这种报应是应该的,他觉得这样无所 谓。”
  “虽然自己的生命即将如此结束,但杀人事件却正要开始。自己如果死了,那些杀人事件也就失去意义了,可是他已经无法叫停。自动人 偶早已从手中脱出,自己开始前进了。真棹如果留在国内,说不定会发现他的计画,尤其是杀害透一的事。就算那是无可奈何的,真棹也很可 能因此被当作命案的嫌犯。面对死亡,朋浩当时在想什么呢?”
  朋浩的遗言乍听之下毫无意义。就连真棹,也把朋浩挣扎说出的话,当作受到意外冲击后意识不清的呓语。
  “……你别管我。立刻出发。现在去的话,还来得及赶上飞机……明天,你去见卢哲福特·戴维斯,把魔童女交给他……”
  敏夫覆诵着朋浩的话。
  “不管怎样,他都必须让真棹出国。朋浩虽然也知道太牵强,但他除了再三重复那句话,已经别无办法。”
  那恐怕是朋浩一生中唯一的一次命令,结果真棹却没有听进去。
  “真是疯了。”狐泽环顾洞窟说。“在这种地方弄出这样的洞窟。”
  “就像朋浩利用的倒立人偶一样。自动人偶一旦失控,就会朝四面八方乱走,即使撞到东西倒下,齿轮也不会停止运转。”
  舞子依旧保持平稳的口气。
  “人类比人偶更容易失控。时代一乱,就会做出惊人之举,幕府末期就是这样。人们为了保护自身安全,设计出各种机关,还盖了迷宫来 隐藏财产。”
  “对了,我们本来不是正在找那笔财产吗?舞子,那笔财产在哪里?”狐泽站起来。
  “不是已经找到了吗?”
  “找到了?在哪里?”
  “就在真棹倒卧的房间呀,那三面墙堆的都是古老的木箱。”
  “原来那是箱子啊。舞子,我们去看看吧。”
  “财产可是麻烦的东西哟。”
  舞子用力站起身。
  通往真棹倒卧的房间的路,已经又被水淹没了。舞子移动椭圆形石头,把水放掉。
  狐泽站在房间中央,环视着三面墙,啧啧称奇。敏夫也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多千两箱。
  狐泽搬下身旁的一个箱子。似乎相当重,四角上钉的铁片已经生锈,表面破旧不堪。箱子没有灰尘,显然最近才刚被打开过。
  “一定是朋浩打开的。”舞子说。
  狐泽几乎毫不费力就打开了盖子。
  箱中堆满和纸包一袅的方饼。狐泽拿出一块,撕开封条。敏夫的手电筒照出里面的东西。
  “啊!”狐泽叫道。
  狐泽手中椭圆形的东西,看似金币,却又不是。那是已变为褐色,有相当厚度、形状粗糙的金属。
  “这不是天保钱吗?……”
  那的确是天保钱。
  狐泽打开另一包。还是一样。全都是生着绿锈的黄铜色天保钱。
  “搞不好这是幌子……”舞子声音嘶哑的说。“听说江户时代,有钱人的仓库都会准备装满破铁钉的千两箱,据说对于防盗还满有效的。 ”
  然而,她的声音毫无自信。
  狐泽又搬下另一个箱子。这个盖子就不容易打开了。狐泽拿起挂在腰上的螺丝起子。撬开箱盖后,出现的也是用和纸包裹的方饼,里面还 是同样的天保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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