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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大侦探十二奇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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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程序,那在她的头脑深处正慢慢趋于完善呐。 
  “莱蒙小姐,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波洛先生。”莱蒙小姐把手指从打字机键盘上移开,专心等待着。 
  “如果一位朋友提出跟她——或者跟他——在地狱会见,你该怎么办?” 
  像往常那样,莱蒙小姐没有停下来思考,还是正如俗话所说:她无所不知。 
  她答道:“我想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打电话订张桌子。” 
  赫尔克里·波洛目瞪口呆地望着她。 
  他结结巴巴地说:“那就请你——打——电话——订——张——桌子——吧!” 
  莱蒙小姐点点头,把电话机拉到身边。 
  “今天晚上吗?”她问道,由于他没有作答便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同意了。她轻快地拨电话号码。 
  “律师会堂街14578号?是‘地狱’吗?请给预订一张两个人的桌子。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十一点钟。” 
  她放回话筒,手指又回到打字机键盘上。她脸上微微——露出一点不耐烦的神情。她已经完成任务,那种表情似乎在说,老板现在当然该让她干自己正在干的活儿了吧。 
  赫尔克里·波洛却要求她解释一下。 
  “这个地狱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问道。 
  莱蒙小姐看上去有点惊讶似的。 
  “哦,难道您不知道吗,波洛先生?那是一家夜总会啊——新开的,目前生意很火爆——我想是由那么一位俄国女人开设的。我可以在今天晚上之前就给您轻而易举地办委会员身份。” 
  到此为止,莱蒙小姐明显表现出已经用了不少时间的神情,赶紧又熟练快速地打起字来。 
  当天晚上十一点,赫尔克里·波洛走进一家夜总会大门,门上方装置着一排一次只显示一个字母的霓虹灯招牌。一位身穿红色燕尾服的先生接待他,接过他的大衣。 
  一个手势请他走下几级通往底层的宽楼梯。每级台阶上都写着一个警句。 
  第一级上写着:“我好意奉劝……” 
  第二级:“勾销往事,重新开始……” 
  第三级:“我可以随时放弃……” 
  “真是通向地狱之路的良好祝愿,”赫尔克里·波洛喃喃赞赏道,“想象得真不赖!” 
  他走下楼梯。梯脚旁边有个小水池,里面种着鲜红的百合花,一座船形的桥横跨在上面。波洛从旁走过去。 
  左方一个花岗石穴里蹲着一条波洛从没见过的又大又丑的黑狗!它令人生畏而直挺挺地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波洛满心希望那条狗也许不是真的。然而,就在这时,那条狗掉转它那凶恶丑陋的脑袋,从黧黑身躯里发出一声狂吠,那声音真让人胆战心惊。 
  这时波洛看见一个装着小圆狗饼干的筐子,上面标着“贿赂克尔柏洛斯一块!”的字样。 
  狗的眼睛直盯着那些饼干。它又低沉地汪汪吠了一声。波洛连忙抓起一块饼干朝那条大狗扔去。 
  那张大而深的红嘴打个呵欠,接着强有力的上下额卡哒一声合上。克尔柏洛斯接受了那口贿赂。波洛于是走进一扇敞开的门。 
  那间屋子不大,四处摆着小桌,中间是舞池,由小红灯照亮着。四面墙上装饰着壁画,房间末端有一个大烤炉,旁边站着几位操作的厨师,他们身着魔鬼似的服装,身后有尾巴,头上有角。 
  波洛把这一一看在眼里,这当儿薇拉·罗萨柯娃伯爵夫人身穿华丽的红色晚礼服,带着她那种感情冲动的俄国人性格,伸出双手朝他冲过来。 
  “啊,您真来了!我亲爱的——我最亲爱的朋友!又看到您可甭提多高兴啦!过了那么多年——那么久了——多少年了?——不,咱们不提多少年!对我来说,就像是昨天似的。您没变——一点也没变!” 
  “您也一样,我亲爱的朋友。”波洛叫道,亲吻一下她的手。 
  可他完全意识到二十年毕竟是二十年。罗萨柯娃伯爵夫人势必不能给刻薄地说成整个毁了,可她至少是惊人地改观了。生气勃勃的神态,热烈享受生活乐趣的劲儿,依然存在,而且她也明白,一点也没减弱地明白,该怎样奉承男人。 
  她把波洛拉到一张已经有两个人坐着的桌子旁边。 
  “这是我的朋友,大名鼎鼎的赫尔克里·波洛先生。”她介绍道,“他就是干坏事的人的克星。我也一度怕过他,可现在我过上了一种极端规规矩矩而也十分枯燥的生活,是不是这样?” 
  那个听她说话的高个子男人答道:“永远别说枯燥,伯爵夫人。” 
  “这位是李斯基德教授。”伯爵夫人介绍道,“他博古多识,并且对这里的装修给我提出了不少宝贵建议。” 
  那位考古学家微微一颤。 
  “如果我事先知道您要干什么,”他喃喃道,“这里的成果还会更让人惊喜万分。” 
  波洛再仔细环视一下四周的壁画。面前那扇墙上是奥菲厄斯①和他的乐团在演奏,欧律狄刻②眼巴巴地望着那个烧烤炉。对面墙壁上是奥西里斯③和伊希斯④,他俩好像在冥界举办一场古埃及划船游会。第三面墙上是一些欢快的男女青年在享受裸体混合浴呐。 
  “青春的国土。”伯爵夫人解释说,接着一口气连着说,以便完成她的介绍,“这位是我的小艾丽丝。” 
  波洛向坐在那张桌子旁边的另一个女人鞠一躬,那是一位看上去外表很严厉的姑娘,身穿一套格子呢外套和裙子,戴着一副角质架眼镜。 
  “她非常非常聪明,”罗萨柯娃伯爵夫人说,“她是一位有学位的心理学家,深知精神病人为什么会犯精神病的一切原因!那并不像你认为那样,他们就是疯了!不对,其中还有各式各样的原因呐!我总觉得那很古怪。” 

  (①奥菲厄斯:希腊神话中的诗人和歌手,善弹竖琴,弹奏时,猛兽俯首、顽石点头。—一译注。 
  ②欧律狄刻:希腊神话中奥菲厄斯之妻,新婚时,被蟒蛇杀死。其夫以歌喉打动冥王,冥王准她回生但要求其夫在引她返回阳世的路上不得回头看她;其夫未能做到,结果她仍被抓回阴间。——译注。 
  ③奥西里斯:古埃及的冥神和鬼判,伊希斯的兄弟和丈夫。——译注。 
  ④伊希斯:古埃及司生育和繁殖的女神。其形象是一个给圣婴哺乳的圣母。—一译注。) 

  那叫艾丽丝的姑娘和蔼却有点倨傲地微微一笑。她用坚决的口气问教授愿不愿意跳个舞。他显得有点受宠若惊,却有些犹豫。 
  “我亲爱的小姐,我恐怕只会跳华尔兹。” 
  “现在奏的舞曲正是华尔兹。”艾丽丝耐心地说。 
  他俩站起来跳舞,两人都跳得不太好。 
  罗萨柯娃伯爵夫人叹口气,独自沉思片刻,轻声说:“不过她真的长得并不难看……” 
  “她没有完全显示出自己的优势。”波洛判断道。 
  “坦率地说,”伯爵夫人大声说,“我不理解这年头的年轻人。他们不再设法打扮得招人喜欢——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总是试图——挑选最适合自己的颜色的衣服穿——上衣垫点肩——紧身胸衣在腰间束得紧一点——头发也许弄个更有情趣的发型——” 
  她把额头上那绺浓密的橙红色头发往后理一下——无可否认她至少还在试图竭力那么做呐! 
  “只满足于自然本性,那可——太傻了!也太傲慢了。那个小艾丽丝写了不少关于性的长文章,我倒要问问,有哪个男人会经常约她去布赖顿度周末呢?那都是些长篇大论,工人福利啦,世界的未来啦,倒也很有价值。可我倒要问问。那有趣吗?你看,我倒要问问,这些年轻人把这个世界搞得多么乏味!处处是清规戒律!我年轻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这倒叫我想起来了,贵公子好吗?夫人。”他在说这句话时,忽然想到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就及时用“贵公子”代替了“您的男孩儿”。 
  伯爵夫人的脸顿时喜气洋洋,她带着母性的热情说: 
  “那个可爱的安淇儿!长得那么大了,宽肩膀,英俊极了!他如今在美国,干建筑那一行——筑桥啦,盖银行啦,造旅馆啦,建百货公司啦,修铁路啦,凡是美国需要的,他都干!” 
  波洛显得有些纳闷。 
  “那他是位机械工程师?要么就是位建筑师吧?” 
  “那又有什么关系?”伯爵夫人道,“他可爱极啦!整天就只关心大梁啦,机械啦,还有那种叫应力的玩艺儿。那些我一点也闹不明白的东西。不过我们彼此爱慕——我们俩一向彼此爱慕!也就是为了他,我也爱小艾丽丝。当然他们俩已经订了婚。他俩是在一架飞机上,或许是在一条船上,或许是在一列火车上相逢的,就在谈论工人福利那个话题的过程中相爱了。她来到伦敦后,前来看我,我就真诚地喜欢上她了。”伯爵夫人把她两只胳臂交叉放在她那宽胸脯上:“我还说——‘你和尼基两人相爱——所以我也爱你——可你要是爱他,干吗又把他留在美国呢?’她就谈到她的‘工作’,她正在写的书和她的事业。坦率地说,我根本就闹不明白,不过我一向说:‘人应当容忍。’”她又接着说道:“亲爱的朋友,你认为我这里构思想象得怎么样?” 
  “想象得挺好,”波洛一边说,一边赞同地四处环视一下,“还很别致!” 
  这家夜总会宾客盈门,洋溢着那种无可置疑的成功气氛,这倒是无法作假的。那里有身穿晚礼服的懒洋洋的夫妇啦,穿灯芯绒裤子的吉卜赛人啦,穿整套西服的商人啦等等。身穿魔鬼服装的乐队成员在演奏狂热的音乐。毫无疑问,“地狱”的生意红火极了。 
  “我们这里什么人都有,”伯爵夫人说,“就应当这样,对不?地狱向所有的人敞开大门。” 
  “大概穷人除外吧?”波洛暗示道。 
  伯爵夫人笑了:“人家不是说富人进不了天堂吗?那他们当然就应当在地狱得到优待啊。” 
  那位教授和艾丽丝跳完舞回来了。伯爵夫人站起来说: 
  “我得去跟阿里斯泰德斯说几句话。” 
  她走去同侍者领班、一个靡菲斯特①模样的瘦子交谈几句,然后又挨桌跟客人们去打招呼。 
  那位教授擦了额头上的汗,喝口酒,说道: 
  “她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是不?大家都喜欢她。” 
  他道声歉,起身到另外一张桌子那边去跟一个人说话。波洛独自陪着那位严峻的艾丽丝,见到她那双蓝眼睛冷淡的神情,不禁感到有些发窘。他看出她原本并不难看,可他觉察出她明明十分警惕。 
  “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呢。”他轻声道。 
  “肯宁汉。艾丽丝·肯宁汉博士。我听说您过去认识薇拉?” 
  “快有二十年了。” 
  “我发现她是我的一个很有趣的研究对象。”艾丽丝·肯宁汉博士说,“当然我对她感兴趣也是因为她是我未婚夫的母亲,不过我对她感兴趣还是从职业观点出发的。” 
  (①靡菲斯特:欧洲中世纪关于浮士德的传说中的主要恶魔。──译注。) 
  “是吗?” 
  “是的,我正在写一本书,犯罪心理学的书。我发现这里的夜生活丰富多彩。我们遇到一些犯罪型的人常常光顾这里。我跟他们当中一些人讨论过他们的早期生活。您当然知道薇拉的犯罪倾向——我是指她偷过东西。” 
  “嗯,是的——这我知道。’波洛略感惊讶地说。 
  “我本人管这种行为叫喜鹊情结。她总是偷闪闪发亮的东西,从不偷钱,总是珠宝首饰。我发现她在儿童时代很受宠爱溺爱,但也被管得很严。生活对她来说是无法忍受的枯燥无味——枯燥却很安全。她的性格则要求戏剧性——渴望受到惩罚。这就是她沉溺于偷窃行为的根源。她要显得比别人突出,要得到受过惩罚的臭名!” 
  波洛不同意:“她作为俄国旧政权的一名成员,在大革命期间生活肯定乏味而且不会安全吧?” 
  肯宁汉小姐那双淡蓝眼睛微微显露一丝感兴趣的神情。 
  “啊,”她说,“旧政权的一名成员?她是这样告诉您的吗?” 
  “她是一名无可争议的贵族。”波洛坚定地说,竭力排除伯爵夫人亲口告诉他的有关她早期放荡生活情况给他留下的某些不愉快的回忆。 
  “人们都相信自己想要相信的事。”肯宁汉小姐说,带着本行专业那种目光瞧着他。 
  波洛立刻警觉起来。他觉得不出一分钟她就会对他说他内心是什么情结啦。他决定把这场战役打回到敌营里去。他喜欢罗萨柯娃伯爵夫人的社交圈子,部分原因在于她那贵族根源,他不打算让这个长着熟醋栗似的眼睛、戴副眼镜、有个心理学学位的丫头扫他的兴。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令人吃惊的事吗?”他问道。 
  艾丽丝·肯宁汉没多费口舌,干脆说她不知道。她摆出一副无所谓而宽容的样子。 
  波洛接着说: 
  “我感到惊讶的是你——年轻,如果下点功夫的话,会显得很漂亮——嗯,使我惊讶的是你却不肯下这个功夫!你穿着那种带着大口袋的厚上衣和厚裙子,好像要去打高尔夫球似的。可这里跟高尔夫一点关系也没有,这里是华氏七十一度的地下室。你的鼻子又热又亮,你也不往上搽点粉,你嘴上抹的口红毫无情趣,没有强调出你那嘴唇的曲线!你是个女人,可你并不在意你是个女人。我要问你一声,为什么这样呢?真是怪可惜的!” 
  他一时满意地看到艾丽丝显得通人请了。他甚至看到她两眼闪现出一丝气愤的神情。接着她又恢复了她那种蔑视的笑态。 
  “亲爱的波洛先生,”她开腔道,“我担心您恐怕已经跟现代思维逻辑脱节了。重要的是本质,而不是那些装饰!” 
  她抬头望了过去,这时正有一位非常英俊的深色头发的青年向他俩走来。 
  “这个人是那种最引人兴趣的类型。”她热忱地小声说,“保罗·瓦莱斯库!专吃软饭的人,还有不少堕落的渴望!我想让他给我讲讲他三岁时一个照管他的保姆的事。” 
  一两分钟后,她就跟那个青年一起跳舞了。他跳得潇洒极了。他俩舞到波洛身边,波洛听到她在说:“在伯格纳度夏后,她送给你一个仙鹤玩艺儿吗?一只仙鹤——哦,这可别有含意!” 
  波洛一时自娱地推测这位肯宁汉小姐对各种犯罪类型如此感兴趣,早晚有一天会惹祸上身,她那残缺的肢体会让人在荒郊树林里发现。他不喜欢艾丽丝·肯宁汉,可他足够诚实地意识到自己不喜欢她的原因在于她竟然那么明显地看不起他赫尔克里·波洛!他的虚荣心受到了伤害! 
  这当儿,他发现了另一件事,就暂时把艾丽丝·肯宁汉弃置脑后。舞池对面坐着一位年轻的金发男子,身穿晚礼服,那种举止显示他是个过惯悠闲放荡日子的家伙。他的对面坐着一个喜好奢华的姑娘。他傻呵呵地凝视着她。谁看见他俩都可能会悄声说:“一对懒散的阔人!”波洛却深知这个小伙子既不懒散也不富有,他其实是查尔斯·史蒂文斯警督。波洛认为史蒂文斯警督可能是在这里执行任务呐…… 
  次日早晨,波洛去到伦敦警察厅,拜访他的老朋友贾普警督。 
  贾鲁对他试图打听的事情的答复出人意料之外。 
  “你这条老狐狸!”警督亲昵地说,“你是怎么得知这些情况的,我真服了。” 
  “可我向你保证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出于妄想好奇罢了。” 
  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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