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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永远的春江花月夜-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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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了!我们跟上他!”绯绡一声欢呼,雀跃的拉着王子进跑了过去。 
  “等等!”王子进大呼小叫的道,“我是不是死了啊?为什么草人会变得和我一模一样?” 
  “嘘……”绯绡示意他收声,“在这里切忌大呼小叫,这里并非人类的世界,那草人只是一个傀儡而已!你要是再这样叫下去,才真是会死!” 
  王子进急忙打量四周,只见周遭荒草丛生,当空一轮朗月赫赫生辉,又哪里有半分鬼域的样子? 
  但是他被绯绡警告,却也不敢大肆张扬,只好低着脑袋,屏住呼吸跟在草人的身后。 
   
  一路上只有微风阵阵,萤火飞舞,不见任何怪事。 
  而那个草人也和王子进一般神态,左顾右盼的似在寻找什么。 
  三人沿着小路一前两后的前进,不知走了多久,对面走过来一个穿着素色衣服的女人。 
  这么晚了,又会有谁家的女人单独外出? 
  王子进不由奇怪,多打量了那女人几下,哪知不看还好,一看又几乎吓丢了半条小命。 
  只见那个女人脸色苍白,双眼暴突,吐着半截紫红色舌头,分明是个吊死鬼。 
   
  但是那个草人比王子进本人更加无畏,几步走上去,朝女鬼做了个揖道,“小姐,小生想跟你打听一件事情!” 
  那女鬼用白色眼球看了看他,伸手把舌头塞到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什么事情?回答了又有什么好处?” 
  “我想问问这附近那姓刘的人家,前几年是不是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草人嬉皮笑脸的说,那神态倒有几分像绯绡,“如果小姐能告诉小生,就可以把小生吃掉!” 
  “我不知道!”那女鬼惋惜的答道,“虽然像你这样新死的很可口,但是你还是去问问别人吧!” 
  说完,她又把舌头吐出来,视若无物的与那草人擦肩而过,从王子进和绯绡的面前走去。 
  甚至在她的衣角带起微风的时候,王子进还能闻到一股难闻的腐败气息。 
  这次王子进终于相信绯绡说的话了,两人确实是在死人应走的路上徘徊,牙关吓得不停咯咯打战。 
   
  这条路蜿蜒而漫长,几乎没有尽头。 
  一路上两人遇到了断头鬼,独眼鬼,还有蹒跚的小孩子变成的鬼,每次那个草人都乐不可支的跑过去,但是却都一无所获。 
  那些鬼不管能不能言语,都无一例外的摇头,还有一个断头鬼想了半天才想起出门忘了脑袋,又跑回家里去取。 
   
  “真是糟糕,看来只好明天再来!”绯绡望着天上的明月,面现焦急,“眼看就要过午夜了,在此地徘徊极是凶险!” 
  “啊?明天难道还要我贡献鲜血?”王子进大声抗议。 
  “嘘,又来一个,这次是个大家伙!”绯绡白衣一闪,灵敏的拉着他趴到路边的草丛中。 
   
  只见小路的尽头又传来簌簌的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正在踏草而来。 
  渐渐一副衣裾在黑暗中摇曳出现,接着是一张苍白而文弱的脸,眉目温良,居然是个书生的鬼魂。 


15  
 
、“切!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可怕吗!”王子进见那书生风吹就倒的模样,似是见到了自己的倒影,立刻呲之以鼻,“我还以为是什么恐怖鬼怪!” 
  “子进,从来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绯绡小声开导他,“有时越是看上去温良无害的人,越是穷凶恶极!” 
  王子进打量了一下身边的绯绡,眉目如画,白衣胜雪,在黑夜中看来,更有一番超凡脱俗的风流,不由极为赞许的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所言极是!” 
   
  只见那草人见有鬼过来,又极其殷切的迎了上去,“这位公子,想跟你问一件陈年旧事!” 
  “什么事情?”病怏怏的书生问道,“我很忙,不要耽误我赶路!” 
  “是有关这附近的刘家的,几年之前,可有什么怪事发生?” 
  那书生朝他一笑,嘴突然咧得极大,眼睛也迸射出精光,“如果我知道,你会付什么报酬给我?” 
  “公子大可将小生吃掉,反正已经死了,我一定要弄清生时还没有明白的事情!” 
  “呵呵呵!那你真是问对人啦!”书生的嘴越来越大,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我已经死了一百多年,徘徊不去,附近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说的话有错误,那家发生怪事的时间不是几年前,而是十几年之前!” 
  “哦?竟然有这么久啦?” 
  “俗话说,人心不足蛇吞象!”那书生声音嘶哑,缓缓说道,“身为一个读书人却耐不住读书的清苦,偏偏要去经商为业!并且为了生意昌达,居然娶了个妖怪做妻子!” 
  “妖、妖怪?什么妖怪?” 
  “这我就不清楚了!总之娶了这个妻子之后,这刘姓书生的生意越来越好,但是他曾经跟他的妻子发下誓言,殊不知,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跟妖怪定下誓约!” 
  王子进伏在长草中,只听得胆战心惊,这故事里的刘姓书生指的分明就是刘居正! 
  难道他口中的妖怪妻子,就是那个假死的张氏吗? 
   
  却听那鬼书生继续说道,“但是人类的男人终究胆小,两人养育了一女之后,眼见妻子依旧芳华不老,居然心生惧意。对妻子敬而远之,反娶了一个小妾进门!并且让她住进了正房该住的地方!” 
  “然后呢?他这妖怪老婆定然不干了吧?” 
  “当然了!寻常女子都咽不下这口气,何况一只千年妖怪?”书生继续绘声绘色的描述,似乎极其兴奋,“于是就使了个小小伎俩,把那个小妾吓得疯疯癫癫的离家而去!而那个刘姓书生也被他妻子吓得半死,找了个异人来降服她,但是他曾发誓和妻子生死不弃,因此那人就算再厉害,也不能打散他妻子的元神!不过她妻子也受了重创,就躲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并通过继承了她一半妖怪骨血的女儿报复他,令她终日只会笑,不会哭,而且每逢他爹有灾,则笑得更加开心!说来说去,无论人鬼,都过不了情这一关!” 
  “那、那个刘夫人究竟隐身在什么地方?”草人似乎与二人心意相通,迫不及待的问道。 
  “还能有什么地方?”鬼书生阴恻恻的惨笑,“自然是能通达人世和阴间的物事里!” 
  “可到底是什么物事?” 
  “镜台啊!”书生的嘴咧得更大,黑洞洞的张着,“就是她留给女儿的镜台!那个女人,通过透达的铜镜,日日遥望着人间!” 
   
  王子进和绯绡听到这里,心中都是一紧。 
  两人对望一眼,一个是不可思议,另一个则是难掩兴奋。 
  然而就在王子进得知这个奇异的真相,还没有从惊诧中回过神来,就见那个脸色惨白的书生突然大嘴一张,一下就把和王子进长得一模一样的草人吞到了肚里。 
  接着黑暗中传来巨大的“咯吱”、“咯吱”咀嚼的声音,还夹杂着不迭的抱怨,“不好吃,没有味道!白费我这番口舌!” 
   
  “啊啊啊啊??”王子进眼见一个大活人就这样被吞下肚去,顿时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没命的大叫起来。 
  “谁在那里!”那书生吐出满嘴的草沫,朝他们隐身的地方看去,面孔已经变成了一只青面獠牙的厉鬼。 
  “还不快走?”王子进吓得目瞪口呆,只觉身子一轻,却是绯绡拉着自己没命的拔足狂奔起来。 
   
  周围有摇摇晃晃的鬼火不停的向二人聚拢,还有飘摇的影子穷追不舍。 
  绯绡拉着王子进在旷野中奔跑,边跑边回身应付那些孤魂野鬼。 
  一时间,王子进只觉得像是做了场可怕的噩梦,耳边全是凄惨的鬼哭狼嚎。 
  “绯绡,这可怎么办啊?”王子进眼见数不清的鬼怪像是浮云般聚拢,开始绯绡还能招架得住,奈何数量众多,他雪白的身影几乎要被断头断脚的怨鬼淹没。 
  “子进快跑!不要管我!” 
  “那怎么行?我们既是朋友,当然要同生共死!” 
  “呵呵呵……”绯绡在百忙中转头朝他一笑,“你刚刚没有听到吗?这世上最忌是和鬼怪定下誓言?” 
  王子进刚刚要张嘴回答,突然觉得有人用力拉住他的手臂,那只手冰冷而坚硬,似有无穷的力气,一下就拽着他遁入了沉沉的黑暗。 
  在惊鸿一瞥间,只见被他们甩在身后的冤魂们,正口涎直流的大啖一件沾了刺目鲜血的白衣,“太好了,千年狐妖也能吃到!”、“这血真是美味,吃了搞不好可以复活!” 
   
  但是这奇异的景象突乎而逝,似乎只是一转眼,王子进就发现眼前灯花摇曳,帷帐重重,绯绡拉着他的手,正端坐在一个咒符画成的圆圈中。 
  他惊魂未定,环顾了一下四周,结结巴巴的问道,“绯、绯绡,我、我们回来了是吗?” 
  “嗯!”绯绡面色阴沉,似乎极为不高兴。 
  “我们回来了还不好吗?你为什么摆出这种死人脸色?” 
   
  只见他举起自己的左手,赫然可见,手臂上被划了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染红了他白色的衣襟,夜晚看来分外的触目惊心。 
  “到底有什么好?”绯绡剑眉倒竖,似气到极点,“就是因为你那么一叫,招来了那么多怨鬼,我不得不牺牲了自己的鲜血外加一件长袍,才换得逃生的机会!你是不是跟女人在一起待多啦!胆子怎么越来越小!见到什么都瞪着眼睛叫!” 
  王子进被他骂得抬不起头来,只好连连垂首道歉。 
   
  心下却暗道,这次又被凤仪说中了! 
   


16 
 
绯绡一边骂他一边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拿出一件白色袍子披上,不由分说的拽着王子进就往外走。 
  “这、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里?” 
  “还能去哪?当然去找那个藏起来的母亲!” 
  “可是现在正是午夜时分,那镜台在凤仪房中,我们怎么能去叨扰?”王子进嘴里抗议,脚步却趔趔趄趄的片刻不停,转眼就到了后院的院落前。 
  “你以为发生了昨晚的事情,那刘居正还能安心的躺着睡觉吗?”绯绡不以为然的朝他一笑。 
  “那、那他也应该是在坟地里忙活吧?” 
  但是他话音未落,就听到狭小的院落里传来父女俩的争吵声,刻意压低的声音,反而让人格外的好奇。 
   
  “这对父女真是奇怪,这么晚了居然还有心吵嘴!”王子进顿时顾虑全消,跟在绯绡身后,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只见院子中一片漆黑,两边的厢房没有半点动静,似乎家童仆妇都已经被遣散,只有淡淡光辉,自凤仪的房间里挥洒而出。 
  “到底我娘有没有死?为什么那些仆人跟我说,棺木里是空的,里面根本就没有尸骨?”凤仪义愤填膺,厉声质问她的父亲。 
  “我根本就不知道啊!”刘居正的声音嘶哑而难听,似乎悲伤到了极至,“过去爹曾经做过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你娘就突然凭空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可是你曾经纳过一房小妾?我好像在梦里听到我娘说过!” 
  刘居正沉默了半晌,终于哽咽着答到,“是!而且还不止如此!可是人都是这样,要真正失去才懂得珍惜,现在我最期望的,就是有生之年能够得到阿湖的原谅!” 
  王子进听他满含悲怆,情深意重,心情跟着低落。 
  “绯绡,人做了错事,真的就无法回头了吗?”他低低的问道。 
  “从来覆水难收,既便破镜重圆,也会留下不可弥补的裂痕!”绯绡说罢,扬手推门而入,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王子进只见凤仪的闺房中,父女二人瞪着眼睛,诧异的望向他们,似乎甚是气愤,顿时觉得大窘。 
  “公子,这么晚了,你认为闯入小女的闺房合适吗?”刘居正厉声问道。 
  “呵呵呵!”绯绡的却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轻笑,“有件事情,只有晚上才能做!” 
  “到底什么事情要晚上才能做?”刘居正气得胡子直翘,声音跟着拔高了几节,“莫非是鸡鸣狗盗?” 
  “非也!非也!”绯绡素衣如水,嘴边带笑,一字一句道,“小生是特来请尊夫人露面的,令人死而复生,自然要夜黑风高之时!” 
  凤仪听到这里,神情激动,红着眼眶望向她爹。而刘居正则脚步趔趄,走过来一把拉住绯绡的手道,“公、公子,你真的能令在下见到阿湖吗?这么多年来,我总是觉得她没有死,依旧陪伴在我左右,但是她一定不肯原谅我……” 
   
  “她并没有走啊!十几年来,一直藏身在这个房间里!” 
  “什么?”刘居正顿时吓得面色苍白,慌张的环顾四周,“你、你说她在哪里?这房间如此狭小,怎么能躲得下一个大活人?” 
  “当然能!”绯绡目光冷峻,直直的盯着放在屋子角落的雕花的镜台,“尊夫人,就隐身在那面铜镜之中!” 
  “你骗人!我娘是一个人,怎么能藏在这薄薄的铜镜里!”凤仪似无法容忍,厉声尖叫。 
  “骗不骗人,要问你爹才知道!”绯绡甩开刘居正的手,几步走到那个镜台前,细细打量,“你娘原属异类,只需耍个小小把戏,自然能骗过世人!” 
   
  “爹,他在说谎是不是?我娘怎么会不是人呢?”凤仪惊惶失措的望着他爹,“你只要摇一下头就好了!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可是刘居正目中嚼泪,神情激动的望着绯绡的背影,却始终没有摇一下头。 
   
  只见那面打磨得如湖面般平整光滑的镜面上,映出绯绡完美的侧脸。 
  他抚摸了一下铜镜,伸手入怀,掏出一张纸符,贴在镜面之上,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在那如摇篮曲一般的咒语中,另外的三个人似都被攫住了心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屏住呼吸,心惊胆战的望着他蠕动的红唇,轻颤的白衣。 
  不知过了多久,黄色的镜面,如破碎的水光,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一张女人的脸,渐渐取代了绯绡的影子,出现在了那张铜镜之中。 
  而与此同时,凤仪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似是恐惧到了极点。 
  镜里的女人眼珠一轮,望着他们的方向微微一笑,似是在安抚受到了惊吓的凤仪。 
   
  接着一只素白的手,从镜子里探出来,然后是漆黑的长发,略显苍白的脸庞,和柔软的腰肢。 
  似乎只是一转眼,一个风姿妩媚,衣着简单的女子就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 


17  
 
只见她斜斜的看向站在她身边的绯绡,朱唇轻启,“你是从哪里来的?要你多管闲事!” 
  “夫人,小生只是不忍见一个少女的如花年华,就要平白被糟蹋,才出手相助的!” 
  “哼!糟蹋不糟蹋,岂是你说了算的?” 
  然而那美妇话音未落,刘居正就颤抖的走了过去,老泪纵横,神情激动的哭道,“阿湖,阿湖!过了这么多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你这个负心人!还有脸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女人恶狠狠的瞪着他,眼中似能喷出火来,“如果不是你请来道士,令我受了重伤,我怎么会躲在这铜镜中苟且偷生?” 
  “阿湖,我当时真的是太害怕了!而且你一直这么年轻,我一点点的老去,实在是觉得诡异无比,才出此下策!这十几年来,我日日后悔,没有一天睡过好觉!” 
  “人类总是花言巧语,当初你就是这样令我嫁给你,却在善加利用之后弃我如蔽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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