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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永远的春江花月夜-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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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处漏舟堪载酒?何处琵琶不忍听? 
  争奈风雨连秋夏,唯有江天万里明!” 
   
  “争奈风雨连秋夏……,唯有江天万里明?”莲生听到这里,纤手移开嘴边,似乎心有所感,“没错,没错!任世间万物生老病死,更迭不停,又有什么值得悲哀?君不见这一天一地,一顷江水,无尽明月,万古如一的存于世上,且是何等的壮观美丽?我们生而于世,并不能拘泥于那些小小的失去。” 
  “啊?”王子进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胡诌的话居然会引出她这样多的忧思,挠了挠脑袋道,“小姐真是聪慧啊,我怎么从来没有想到这些?” 
   
  莲生听到这里,朝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朝王子进伸出一只纤白的手。 
  “王公子,我们走吧,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他环顾四周,却只有枯树篱笆,哪里有半点有趣的玩意? 
  “是一个,我最珍贵的东西!”她说完指指两人坐着的深井,“它就在那里!沉浸在冰冷的水中,深深的地底,永远也不能超升!” 
   
  王子进听了心头一紧,急忙低头向井里看去,只见清冷的井水中,映出一轮明亮的月影,随着水波碎了又聚,聚了又碎。 
  似乎有一个黑色的影子,正在里面摇曳游动。 


12  
 
可是他还没有看得真切,突然觉得有人在他背后使劲的推了一把,他连呼救都来不及,就一头栽到了深井之中。 
   
  井水冰冷冰冷,寒澈刺骨,周遭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圆圆的井口,映照出生命的光辉,满天的星空,高悬在遥不可及的头顶。 
  他只觉得脚底根本踩不到实地,衣服被井水浸湿,变得厚重而黏腻。只好拼命挣扎,生怕一停止游动,就会被拖向死亡的深渊。 
  “救、救命啊??”他吓得坏了,急忙张口呼救,“绯??,救我??” 
  这不喊还不要紧,一张嘴,立刻有汩汩的冷水灌入他的胃肠。 
   
  “不要怕!”就在他以为要葬身井底的时候,突然从旁边伸出一只柔软的手,紧紧的拉住了他,“王公子,我们只是在梦境之中,只要你不要去联想,再多的水也不能奈你何!” 
  王子进急忙向身边看去,只见莲生不知何时也随着自己下来了,纤巧的身体,正轻轻的一沉一浮,一头墨黑的头发,随着水波在不停荡漾。 
  他见状不由痴了,呆呆的道,“莲生,你真是不愧于这个好听的名字!” 
  “为什么?”莲生朝他一笑,脸上沾着水珠,如鲜花凝露,“是因为我水性好吗?其实我一点也不会游泳,只是这水都是假的!” 
  “不、不是!”王子进立刻巧舌如簧,得到机会开始大拍马屁,“是因为你面如莲花,美不胜收!” 
  莲生听到此处,偏头问道,“什么是莲花?那种花很美吗?我们这村落身处山谷之中,根本看不到那种花!” 
  “很美很美!”王子进心中一沉,只觉得这小小女孩甚是可怜,“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带你去苏杭看莲花,看接天莲叶无穷碧,看映日荷花别样红!” 
  “如果真能离开这里,自是再好不过!”莲生突然面现凄凉神色,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走吧,带你去看,我的弟弟!” 
  “弟弟?”王子进在冷水中诧道,“你还有弟弟,他在哪里?” 
  “他就在这里!”莲生说着猛的一拉王子进的手,两人就相携着往深深的井底潜去。 
   
  这次王子进也学得乖了,饶是吓出一身冷汗,也不敢再大声呼救。 
  只觉得冰冷的水铺天盖地的挤压过来,像是要把人的五脏六腑都压得变形,头顶的水瞬间合拢,隔断了星辉满天,明月高悬,以及,唯一的一条生路! 
  原本以为井底会是层层的泥藻,哪想却出现了一条水道,阴暗而深沉,直通向更加漆黑的地底。 
  莲生灵活得像是一尾鱼,明艳得像是一朵开在水中的花,轻轻巧巧的拉着王子进的手,顺着冰冷的水流,往水道的深处游去。 
   
  这条道路像是没有尽头,漆黑一片,偶尔有黏腻的水草,会缠住人的发丝。 
  王子进只觉得像是被恐怖攫住了心神,完全忘记了自己所处的环境,连大气都不敢喘。 
  只见水道尽头有一团巨大的黑色的东西,像是棉絮一样,随着水流四处飘散。 
  而再仔细看去,那些棉絮像是动物的触角,丝丝缕缕的伸向更加遥远的地方,居然是一个活着的生物。 
   
  “这、这是什么?”王子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不由瑟瑟发抖,一时居然忘了心中的顾虑,如常的说起话来。 
  莲生望着眼前的怪物,神色凄然,“这就是我的弟弟,他不到七岁,就落入河中死了,因为年纪太小,在这世上有很多舍不得的东西,灵魂不愿得到超脱,久而久之,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它、它明明不是一个人了!”王子进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可怕的东西,颤声道,“幽魂怨鬼我也见过,它们大都是因为对人世有所留恋,才会继续存在于这个世上,但是大凡只要有人心,就会维持人的模样,怎么会变得面目全非?” 
  “不许你这样说它!”莲生听到这里,似乎甚为恼怒,缓缓游到那团黑色的雾气面前,伸手抚摸着那如丝如絮的触角,“它确实不是人,但是却比很多人的心好得多!它没有人的形状,是因为,已经舍去一切,变成了这个村子里的神!” 
   
  “神?” 
  “不错!”莲生笑着对王子进说,“它在死的时候,骨血就托付给了流水,顺着地下的水脉,蜿蜒流淌到整个村落,所有喝了它的骨血的生物,都要受到它的支配!” 
  “难、难道?”王子进听到这里,心中隐隐觉得不妙,想到了这个永远也走不出的村庄,想到了那狰狞扭曲的恐怖藤条,心中一个可怕的答案呼之欲出,“这、这个村子里的人,都是被它困住的?” 
  莲生听到这里,在漆黑的冷水中,面目变得狰狞起来,阴森森的回答,“那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报应!” 
  “什么报应?难道他们做了什么坏事?” 
  “呵呵呵……”莲生的脸色越来越可怕,渐渐变得白里泛青,宛如死人的颜色,“当然做了!他们把我困在井里,活活淹死,我就要把他们,困在这个村庄中,一辈子埋在坟墓里!” 
  王子进眼见她由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变成面色狰狞的女鬼,不由暗自心惊。 
  “莲生,快点过来,想想江天碧波,想想月光万里,你刚刚不是还说过?比起这些亘古长存的东西,我们的那些爱恨又是何其渺小……” 
   
  可是还没等王子进说完,莲生身后那团黑色的雾气就一下暴起,一道黑线,瞬间击破水流,如蛟龙出洞一样,直奔他面门而来。 
  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可怕的怪物会突然发难,不由心头一紧,闭着眼睛大叫,“绯绡??,快点救我!” 
   
  这一喊不要紧,手腕顿时被一只冰冷而坚硬的手紧紧拉住,接着身体像是没有了重量,被那只手迅速的拽离了水面,带出了井口,夹着缤纷的水花,直往璀璨的星空飞去。 
  王子进只觉得身体像是柳叶一样轻盈,随着春日的微风,在天空中缓缓的飞舞。 
  不知飞了多久,才终于有了落到地面的感觉。 
   
  身下冰冷而潮湿,似乎是躺在布满露水的草地上。 
  他一有感觉,急忙睁开双眼,却见头顶一轮明月悬空,微风拂面,送来淡淡花香。 
  而绯绡正一脸笑意的坐在他的身边,伸出的一只冰冷的手,正在雪白的袖幅之下,紧紧的拉着他的手腕! 


13  
 
他见了绯绡明月下俊秀的脸,唇边自信的微笑,不由顿时心安。 
   
  缓缓的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发痛的额角,哀嚎道,“真是太可怕了,绯绡!你永远无法明白,我做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梦!” 
  绯绡听到他怨声载道,缓缓的点了点头,“我当然明白,子进,你们吹笛唱歌,入井探险,我都在这里看到了!” 
  “什么?”王子进不由大窘,“你可真是不地道,难道不知道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吗?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位佳人说说体己话儿,却都被你在一边听了去!” 
  “呵呵呵!”绯绡听到这里,又开始调笑他,“子进,你确定那是一位佳人?如果把所有接近你的僵尸怨鬼都算上,你的桃花运还真是大盛!” 
  “那又怎样?这世事无常,今朝美人,明夕白骨!只要是美丽的,无分死活,我都乐于欣赏,总好过一辈子对着一个面目平庸的女子强!” 
  或许他这话太过惊世骇俗,一向伶牙俐齿的绯绡,居然也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回答。 
  王子进的花痴境界,显然已经达到了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历史高度! 
   
  但是嘴上虽然这样说,王子进还是觉得心中惋惜,如果自己好奇心不那么强,非要去追根探底就好了。 
  那样的话,他一辈子都会记得那火红的枫树,枫树下蓝衫的少女,忘不了她清亮的草笛,感动于自己豪放而歌的那一瞬。 
  可是偏偏造化弄人,似乎只是一转眼,那清秀的佳人就变成了狰狞的女鬼! 
   
  他想到这里,不由摇头叹息。 
  “子进,你叹什么气啊?是不是在感慨美人虽然如玉,可惜却已如谢了的花,零落成泥,只余清香绕枝啊?”绯绡一边拉着他的手赶路,一边不忘调笑。 
  “唉……”王子进听他这么一说,只觉得心中空落落的难过,“绯绡,知我者莫若你也!为什么美丽的东西总是这样不长寿呢?” 
  他说着抬头仰望天边明月,摇头晃脑的吟道,“我将此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绯绡做梦都没有想到他会把这首诗理解成这样,但是见惯他花痴的模样,也只有低头浅笑,生怕这个呆子又酸性大发,说出更加惊世骇俗的话来。 
  哪知他的耳根还没有落得片刻的清净,就听王子进又在他身后大呼小叫的使劲叫嚷。 
   
  “哇哇哇,你这只该死的狐狸,要带我去哪里?”却是王子进感慨完美人如花,刹那芳华,终于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此时身处何方! 
  绯绡或许是狐狸变成,生平最恨的,就是有人用“这只”、“那尾”的话称呼他,而与之对应的,最爱的自是被人夸奖英俊潇洒,风度翩翩。 
  但是今日他听到这样的话,居然不怒反笑,眼角带风的看着王子进道,“子进,你怎么不感谢我?我这就要去带你见你的佳人呢!” 
  “哇哇哇??”王子进在他身后大声抗议,“那么可怕的佳人,还是不要再见了!” 
  “你不是还要带人家去苏杭看荷花?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王子进脸色一僵,被他一句话戳到软肋,只好耷拉着脑袋,讪讪的跟在他的身后往前走去。 
   
  只见明月当空,月光清冷,一座小小院落,正矗立在如水的光华之下。 
  那院落中树枝掩映,木棉胜火,大门紧闭,却正是两人前日投宿的那方姓老人的家! 
   
  绯绡毫不危惧的踏着月光,伸手推在门上,稍一使力,大门的锁就“咯”的一声,轻轻的掉到了地上。 
  “喂,绯绡!”王子进见他这副架势,知道进去必无好事,“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又何必去惊扰她?让她的灵魂存在于世上,难道真的是错?” 
  “子进,你怎会做如此想?”绯绡眼神清澈,在月光下打量着他,“你认为她这样活着,真的会很快乐吗?心怀恨意的人,不论走到哪里,都无法找到真正的幸福的!” 
  王子进被他这么一说,不由语塞,缓缓松开了拉着绯绡衣袖的手。 
  而就是这么一犹豫,绯绡的白衣翩然一闪,已经顺着半开的大门,身姿轻盈的溜到了庭院里面。 
  王子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是奈何冷风呜咽,凄凉恐怖,只好一咬牙,一跺脚,跟着绯绡钻到了院子里。 
   
  两人一前一后,悄无声息的穿过前院的茅屋,很快就来到了那个杂草丛生的后院。 
  院子里草长莺飞,树木俨然,显是很久都没有人修葺过。而王子进见了无数次的那口井,正孤零零的立在冷风荒草中,散发着阴森清冷的味道。 
  “我们过去看看!”绯绡说着一拉他的衣袖,“先把井口那块石板搬开再说!” 
  “什么?”王子进吓了一跳,“你难道不知道那井里的东西有多么骇人?” 
  “可是白日里看你不也在卖力搬那块石板,连扇子都别到了腰里,那么投入!现在却教训起我来了!” 
  “绯绡,绯绡,我们不要过去了好不好?”他的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我那个时候,不是还不知道井里会有那么可怕的妖怪吗……” 
   
  但是绯绡是永远不会受人指使的,尤其当这个命令是已经被吓得神智不清的王子进发出的时候。 
  于是一时半刻之后,王子进只好又把袍裾别到腰带里,呲牙咧嘴的上演着早上刚刚表演过的精彩好戏。 
  “你倒是用点力气啊!不能全指望我一个人!”眼看绯绡只是象征性的伸着手,懒洋洋的搭在石板上,他的气立刻不打一处来。 
  虽然知道绯绡不似人类,生来爱耍滑头,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滑头到这种地步,居然连一分力气都不想出。 
  “子进,有你这样的劳力在,又何须我动手呢!人说大凡头脑不好用的人,力气都会格外的大!” 
  “你给我闭嘴??”王子进怒吼一声,化愤怒为力量,眼睛一瞪,腿一蹬,居然把那块石板硬是推开了一半。 
   
  他推完了得意的偏过头,想听到绯绡赞许的夸奖,哪想月色中的绯绡望着自己的身后,一下就瞪圆了眼睛。 
  “喂,你怎么了……”他的话还未问出口,突然觉得绯绡用力推了他一把。 
  那突如其来的力气格外的大,推得他一个趔趄就坐在了草地上。 
   
  而与此同时,眼前滑过一道闪亮的弧线,像是天边的流星,“当”的一声就堪堪掠过他的眼帘,击到了沉重的青石板上,迸射出精亮的火花。 
  王子进劫后余生,急忙定睛一看,眼前却是一把寒光森森的板斧。 
   


14  
 
、“哇哇哇??”他被吓得不轻,顿时哇哇大叫着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却见月光中有一个如鬼似魅,牢牢的握着锋利的板斧,白发披散的人,正盯盯的望着他。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王子进见状急忙后退两步,如论如何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号人物。 
  “不、不要拿开那个石板!”那个老人朝他大声威吓,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也睁到了极至,看起来分外的吓人,“石板下有很恐怖的东西,你怎么能懂!” 
  王子进听着他沙哑的嗓音,看着他凌乱的头发,终于想起,这就是前日还与他们谈笑风生,把酒言欢的方姓老人! 
   
  不过短短的一天,就变得状如恶鬼,面目全非。 
  他想到此节,不由凭空打了个寒战,几步就溜到了绯绡的身后,小声道,“绯绡,怎么办?这里的人怎么都如此奇怪?简直是千变万化,难以捉摸!” 
  绯绡却毫无惧色,秋水般清澈的双眸,直直的望着那个可怕的老人,似乎努力在他身上探询真相。 
  一身白衣赛雪欺霜,被凄凉的山风吹得斜斜飞舞,更加衬托得他卓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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