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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永远的春江花月夜-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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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居正被他二人这么一说,显然也开始对自己昨晚的听到的声音有所怀疑,似乎在拼命的回忆。 
   
  “刘先生,小生有个不情之请!”绯绡一抱拳,难得的面色凝重,“请问先生的内人,是如何仙去的?” 
  刘居正脸色一变,似乎极其不愿提及此事。 
  过了半晌,方叹气道,“病死的!那时我刚刚开始做小本生意,没有钱给内人医治,她就活活的病死了!” 
  王子进望着他眼中的闪烁泪光,心中不由一酸。 
  看来他不愿提及死去的爱妻,是因为心有愧疚,难于启齿。 
  “那能不能带我们到夫人的房间看一看呢?或许是夫人的灵魂对人世有所留恋,不愿超升也不一定呢!” 
   
  “她、她的灵魂,一定不会在这个房间徘徊的!”刘居正结结巴巴的道,声音凄婉悲伤,“我知道的,我知道的……,她恨我入骨,此生都不想再多看我一眼,怎么会流连不去?” 
  王子进和绯绡听到这里,不由面面相觑。 
  不过中午时分,还是有家奴带着他们去了那位已经死去的夫人的房间。 
  房间片尘不染,布置得素雅整洁,只是已经人去屋空,平添了一丝阴冷之气。 
   
  绯绡一进门,就左看看,右摸摸。从雕花的床梁,摸到高大的衣橱。又看了看那位夫人曾用过的胭脂水粉,一直逗留到夕阳西下,才心满意足的带着王子进离开。 
  “如何?是不是有什么发现?”王子进半点苗头没有看出来,一进屋就好奇的问他。 
  “当然!”绯绡斜倚在床上,得意的一挑眉毛,“那个刘居正果然在撒谎!” 
  “啊?你是如何得知的啊?”王子进更加一头雾水,“我看那屋子里的摆设并没有奇突之处啊,隐含贵气,和这家的排场很一致吗!” 
  绯绡托着脑袋,伸出纤长的手指,挑了颗葡萄塞到嘴里,“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啊!他口口声声的说自己还穷困潦倒的时候,妻子就病死了!所以我刚才问他的时候,还以为这大宅里不会有他妻子的房间!” 
  “或许是他念及故人,又特意布置出来的?” 
  “那死去的女人,怎么会用梳妆台上的胭脂?” 
  王子进顿时哑口无言,只觉得这件事机关重重,暗潮汹涌。 


9  
 
、“子进!”绯绡见他吓呆了,脸上依旧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不要害怕,这件事很好解决,那个据说已经死去的夫人是关键,只要把她找出来,事情自可水落石出!” 
  “你、你在说什么?”王子进更加惊诧,“把她找出来?我没听错吧?一个死人,你要去哪里找她?” 
  “谁说她死了呢?”绯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见到尸首了吗?又见到这家有什么祭祀的东西了吗?只是一个男人,口口声声的说她死了而已!” 
  王子进咽了咽口水,颤声道,“那、那你打算怎么办?” 
  “休息一下!”绯绡脸色突然转好,寒气一扫而空,轻松愉悦的像只狐狸一样,蜷着身体窝在松软的被子里,“先好好睡一觉,晚上还有事情要做!” 
  “喂!你先说明白再睡啊!晚上我们要去做什么?” 
  他这话说出口,却久久得不到回答,急忙凑头看去。只见绯绡已经双目紧闭,红红的嘴角还挂着一丝似有还无的微笑,眼睫微颤,呼吸匀称,似乎已经睡着多时了。 
   
  “这叫我怎么睡得着?”王子进懊恼的挠了挠头发,也跑到自己的房间要去休息。 
  哪知他刚刚踏出房门,就看到一个黄裳的少女,正趴在他房间的窗户前,在偷看什么。 
  正是昨晚那个像鬼怪一样怕人的凤仪。 
  王子进见状急忙缩回脑袋,刚刚要关上房门,凤仪就已经发现了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来,灿烂的笑道,“王公子,原来你在这里!” 
  “那、那个!小姐,小生略感疲惫,要休息一下,有事一会儿再说!”说罢就努力关上房门。 
  “这里不是你的房间啊!”凤仪拽着他的袖子道,“要休息也要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王子进被她说得欲哭无泪,只好磨磨蹭蹭的从绯绡的房里出来,万般不愿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凤仪抓住机会,还没等他伸手关门,灵巧的身体一闪,已经跟到了屋子里,接着四下看了看,鬼鬼祟祟的一把关上大门。 
  “小姐,你这是要干吗?”看这阵仗,王子进已经知道必无好事。 
  “有件事情想跟你说!”凤仪难得一连严肃,端坐在他对面,“是关于我娘亲的事情!” 
  王子进的心“突”的一跳,“你等等,我把我那个朋友叫起来!” 
  “不、不!”凤仪听了连连摆手,“你那个朋友,虽然长得俊俏,可是似乎不沾人间烟火。拒人于千里之外,我不想跟他说心事!” 
  这几句话真是句句说到了他的心坎里,自从与绯绡认识以来。终于有一位佳人不再以貌取人,发现他的好处了。 
  于是他不由挺了挺脊背,朗声道,“小姐请说吧,小生自会洗耳恭听!” 
  至于昨晚那可怕的经历,似乎已经随着眼前少女的一颦一笑烟消云散,转眼被他忘到了脑后。 
   
  “王公子,其实是这样的……”凤仪扁了扁嘴,欲说还休,似乎心有犹疑,“我娘的事情,想必我爹也跟你们说了!” 
  “是!”王子进点了点头,“据说令堂是病死的!” 
  “可是有一件事非常奇怪!” 
  “哦?是什么样的事情?” 
  凤仪环顾了一下四周,神秘兮兮的道,“每到月圆的那几天,我都会梦到我娘!” 
  王子进想起昨晚所见,不由害怕得咽了几下口水。 
  “她会坐在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跟我谈天,我所有不愿对别人说的心事,都通通对她倾诉!”凤仪说着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因此我总是觉得她根本就没有死,依旧陪伴在我的身边!” 
  这次王子进连冷汗都被吓了出来,面上却要强挂着笑,“那又有什么奇怪?这不是一桩好事?” 
  “但是她每次都会提及到爹纳妾的事情,说爹收了一房名叫元儿的小妾,每次说到这个,她都气愤不已!” 
  “啊?难道你爹有没有纳妾,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所以才奇怪之至!”凤仪面色凄然,“还有,王公子!你知道什么是眼泪吗?我总是听人说到这个词,但是这个家里,却从来每人肯回答我!” 
  王子进望着阳光下她晶莹剔透的脸颊,澄净无暇的目光,突然心中有些难过。 
  拉着她的手道,“凤仪,眼泪是生命的点缀,每一个人的生命里,总有让他们落泪的往事,往回想一想,不免流泪!” 
  凤仪似懂非懂,望着王子进的脸庞,轻轻的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原来这世上最多情的是蜡烛!它不是天天饮泣!” 
  王子进听到她的话,登时大笑,一腔恐惧,点点哀愁,顿时都一扫而空。 
   
  两人又说说笑笑的闲话了会儿家常,凤仪才告辞而去。 
  然而绯绡的房里却寂静无声,直至日轮西斜,红霞满天,依旧不见他出来。 
  王子进不知等了多久,实在捱不住,终于倒在床上睡着了。 
  这一觉睡得香甜,简直要令他忘了自己身处何方,正迷迷糊糊间,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拽他的胳膊。 
  “子进,子进,起床了!”那声音清亮而好听,似是绯绡。 
  “嗯?这是什么时候了?”王子进揉了揉惺忪睡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只见室内昏暗,只有绯绡的白衣,似冰冷跳跃的火焰,点燃沉沉夜色。 
  “正是月上中天的午夜!”绯绡手上不闲,几下把他拽起来,“快陪我去做件事情!” 
  “什么事?偏偏要现在去做?” 
  “当然是好事!”绯绡一贯行色轻佻,狡黠的朝他眨了眨眼睛。 
  “你嘴里的好事,多半名不副实!” 
  两人就一边拌嘴,一边拉开房门走到后院。 
   
  长草沾着夜露,几下就打湿了王子进的袍裾,他迷迷糊糊的提着灯笼,跟着绯绡往一个小木屋的方向走去。 
  “我说绯绡!那好像是个放工具的柴房吧?你半夜要去那里干吗?” 
  “我们只是去取两件顺手的家什,等会儿要用!” 
  “啊?难道我们要去做什么体力活吗?”王子进惊道,“是不是该叫两个家僮同去啊?” 
  “嘻嘻嘻!”绯绡在清冷的夜色中,回眸朝他一笑,“子进,我们等会儿要去掘墓,你说这是不是体力活呢?” 
   
  王子进呆呆的拿着灯笼,望着长草飞扬中,绯绡白色的衣襟,黑色的长发,流动的眼波,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完了!完了!果然误交损友,贻害终生! 
  他终于由谎话连篇,偷鸡摸狗,进而达到挖坟盗墓的化境了! 

10  
 
、“掘、掘墓?”王子进结结巴巴的道,“我们要去挖谁的墓?” 
  “当然是那个据说死去多年的夫人的!”绯绡脚下不停,几步走到了柴房前,拉开了破旧的木门,从里面拿出铁锨锄头之类的工具。 
  “这事万万不可啊!”眼见他不似开玩笑,王子进凄厉的叫道,“挖墓是对死去的人的大不敬,会遭报应的!” 
  “谁报应?老天吗?”绯绡仰头望着璀璨星空,“今晚月朗星辉,没有一丝云影。子进,你大可放心,老天不会落雷劈你!” 
  说罢不容置疑的把一根铁钎塞到了王子进的手中。 
  “那、那个,我能不能不去?” 
  “就指望你出力气呢,难道你让我亲自动手?”王子进还没等抗议,手上又多根撬棍。 
  “呜呜呜,想我王子进半生饱读圣贤诗书,虽然不指望登上天子之堂,但是也不能去做盗墓挖坟的不齿之事啊……” 
  “哎呀,你真是烦人!”绯绡听他哭叫,不耐烦道,“除了读出一身酸气,没见你有半分用处!”说完又往王子进的怀里塞了几样家什,连拖带拽的把他拉走了。 
   
  王子进万般不愿,脚步趔趄,但是奈何绯绡看似瘦弱,实则有一股野兽般的蛮力,只能任他像是拎小鸡一样拎着自己前行。 
  两人一前一后,磕磕绊绊的走出院落,往野草疯长的荒郊野外走去。 
  眼见周围的景色越来越荒凉,树影越来越茂密,王子进也顾不上抗议了,小心翼翼的问,“绯绡,你知道那家夫人的墓在哪里吗?” 
  “当然知道!”夜色中绯绡的衣服似洁白银练,摇曳出无尽光华,朝他一笑道,“就在你跟那个小姐探讨眼泪和蜡烛的时候,我跑到刘居正的房间里,从他惯用的物品上,读出了几缕思絮……” 
  “你、你又偷听我和别人说话!”王子进还没等他说完,就气急败坏的道,“总是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不是君子行径!” 
  “嘻嘻嘻!”绯绡却也不生气,俊脸微扬,眯着眼睛笑道,“子进,不是我愿意偷听啊,实在是你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不小心吵醒了我! 
  王子进见惯他如此,也不愿跟他拌嘴,气鼓鼓的抱着沉重的工具,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他身后。 
  “其实这世上最多情的不是蜡烛!”走着走着,前面引路的绯绡突然莫名其妙的迸出这么一句话。 
  “啥?” 
  “要令红烛流泪,尚须灼灼火焰!而令王子进伤怀,只需美人颦眉!” 
  “绯绡!!!” 
  凄凉的夜色中,疯长的荒草里,突然传出王子进气急败坏的一声怒吼,惊起了几只蛰伏的夏虫,和晚归的鸟儿。 
   
  不过说来也怪,被绯绡这么一打岔,他突然不害怕了,气呼呼一路走到荒山野岭之中,只见点点萤火闪烁在一片宽广的空地上,还隐隐约约有或高或低的黑影纵横交错的排列。 
  “这、这是什么地方?”王子进背上开始不自觉的冒凉风。 
  “这是你们每个人类都要来的地方啊!”绯绡不以为然,伸手指点江山道,“不就是墓地吗?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 
  “呜呜呜,我知道是墓地!”他哀鸣道,“可是我不想在自己还活着的时候来这里!” 
  “废话少说,要想确定一个人的生死,除了挖坟没有别的办法!”绯绡的声音虽然不大,语气里却带着毫不留情的坚毅。 
  王子进只好胆战心惊的跟在他身后,眼看他轻车熟路的踏过长及膝盖的荒草,绕过一个个或荒凉或静穆的坟头,走到了一个低矮的土堆前。 
   
  “就是这个了!”绯绡一撩衣摆,蹲在墓碑前,长指一一拂过上面铁勾银划的字迹,“那个刘居正的妻子好像姓张!这个‘张氏’应该就是指她!” 
  说罢在黑暗中转过脸,美目看向王子进道,“子进,接下来就看你了的!” 
  “什么?”王子进张着大嘴,抱着沉重的工具,“什么叫看我的?看我的什么?” 
  “挖墓啊!”绯绡长身而立,身影翩然的指着那个野草疯长的土堆,“你不是要为佳人排忧解难吗?不亲自动手怎么行?” 
  “那你呢?”王子进欲哭无泪,“难不成要我一个人挖?” 
  “当然!”绯绡懒洋洋的找了一块大石坐下,双手抱怀,显是不打算动手了,“又没有美丽的女孩子拉着我的手,把我引为知己!也没有人跟我探讨令人流泪的人生,凭什么要我动手?” 
   
  “我知道了!我挖就是啦!求求你闭嘴吧!”王子进凄厉的叫道,卷起袖子,抡起锄头就气势汹汹的开挖。 
  那松软的黄土,似堆在这里没有多少时日,每一锹下去,都能深入寸许。 
  渐渐的,上面的荒草被挖掉了,野花被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土,像是新娘的头纱,又像是层层叠叠的帷幔,被一点点的拨开。 
  褪去遮掩,露出里面隐藏的秘密! 


11 
 
王子进挥汗如雨,用尽全力撅着坟上的黄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他全身湿透,几乎虚脱的时候,一锹下去,居然碰上了一个硬硬的东西,发出了“当”的一声闷响。 
   
  “绯、绯绡,我好像挖到棺材了……”他说完这句话,腿几乎都要吓软了。 
  “喔?我来看看!”在一边懒洋洋的绯绡立刻来了精神,敏捷的跑了过了,“子进,真是人不可貌像!你再挖几下,就能把这具棺木全挖出来了!” 
  “什、什么?还要挖?” 
  “当然!”绯绡点头道,“难道你认为我透过这露出的一角,就能够看到里面是不是装了副尸骨吗?” 
  王子进听到“尸骨”二字,哆哆嗦嗦的拿起手里的工具,慢吞吞的继续努力。 
  可是黄土实在太松,在冰冷铁器的攻城略地之下,如败絮般轻薄无力,尘土飞扬中,一副上好的黑色棺木渐渐崭露在他的眼前。 
  在月光的辉映下,像是凝聚的漆黑死亡,躺在冰冷的泥土中,默默注视着这繁华人世。 
   
  “我、我不挖啦,实在太可怕了!”王子进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扔掉了手上的工具,连滚带爬的跑到一边。 
  “有什么可怕的?”绯绡呲之以鼻,弯腰从地上拿起一根尖利的铁锨,几步走到那副棺木前。 
  接着手上加力,坚利的铁钎准确的刺入了那副棺木的缝隙。 
  “绯、绯绡,里面会不会有死人?”王子进在一边看的胆战心惊,只觉得头皮都隐隐发麻。 
  “只需打开棺盖,就可水落石出!”绯绡脸色一沉,双手握住铁锨,使劲往下一压,只听棺木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在如泼墨般的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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