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年史 04夏焱之巨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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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林偷偷看了一个店内，希望找到能做武器的东西。口袋和其它可施魔法的东西被锁在盒子里，他们无疑被魔咒所封住。他不知道他们能干什么，也许会抓起一个对自己而不是布袍骑士有害的东西，卷轴和咒语书也一样；他没有时间翻阅他们。　

　　如果没有别的，那可以用个口瓶击打他的头。帕林阴暗地想，选中了一个他能用的。　

　　骑士低下头，查看帕林其中一个小咒语书的内容。　

　　帕林慢慢走向货架，他正把手伸去握住瓶子，此时布袍骑士抬起头。　

　　“哦，你在那儿？你在那儿干什么？”　

　　“只是看看这儿的牛头人新鲜吗？”帕林说，从架上拿下瓶子。他拿开瓶子，深吸一口。“不错。他也闲一下？”　

　　灰袍法师怀疑地眯着眼。“放下瓶子过来。这些我留下了。”他反映着一大堆卷轴，戒子——包括达拉马那只——还有其它东西。“这些”——他指着咒语书，一袋沙，一袋蝙蝠屎——“你可以拿回去。”　

　　帕林气得脸红，开始抗议，但灰袍法师走开了。他走到法杖前“现在，让我看看这个。”　

　　“这是一支普通的法杖，”帕林说，不能消除他的紧张。“你可以自己看，因为我地位低，我要一只魔法法杖来有什么用？”　

　　“是吗？但那真是一个镶在普通法杖上的特别的装饰——一只龙爪抓着水晶。你不介意我看近一点吧？”　

　　这灰骑士说着，要施一些会让这法杖显示出它的魔法本性的咒语，就像帕林携带的其它东西那样。　

　　帕林十分紧张，等着法杖发出掩饰不了的光辉。这骑士一碰到它，帕林就准备用身体撞那个男人，把他摔在地上。　

　　法杖没有反应。　

　　帕林惊奇地张大嘴，这玛济斯法杖，是克莱恩中最强大，最神秘的物品，倚在柜台旁，就像任何坎德人一样平常和无害。　

　　灰袍法师皱眉。他确定这法杖有魔力，但又不敢承认他的法术有问题。他怀疑地看着帕林，认为这年轻的法师得以骗过他。　

　　帕林站着，两手在长袍的袖子中相握，责备似地笑着。“我告诉过你了。”　

　　“你确实说了。”灰袍法师回话。他盯着法杖，显然度图再念一次咒语，也许意识到这会让人看起来愚蠢，他用责难来使自己满意。“一个如此漂亮的法杖会给你带来麻烦，年轻人，如果人坚持要装扮成巫师，那就等到万圣节的晚上，至少会得到一个甜饼～　

　　帕林的脸因这冒犯而升温。尽管这样，他不敢说话，他当然不会争吵，吞下自尊，他想这个骑士如果知道他握得有名的玛济斯法杖并让他离开的画面，以此让自己舒服。　

　　“签下你的名字。”灰袍法师把书推到帕林前。　

　　提起鹅毛笔，帕林就要顺从了，此时脚步声，长袍的沙沙声，昂贵香料的香味让他转过头。　

　　一个女人——一个十分可爱并极具异国风味的女人，帕林曾见过他——走进了商店。她穿着红袍，昂贵的红袍，由于鹅绒和丝制成，用金线整齐裁剪。她用香料来掩盖她的丝袋里的施咒物不时发出臭味，那些丝袋吊在由皮革和银钱偏成的皮带上。她充满魅力，强大，神秘，并且，当她到来时灰刨法师甚至也站着了。向她鞠躬。　

　　她顿了顿，好奇地注视帕林，“你好，大法师！我是珍娜，这家店的主人，我为你到来时我不在而道歉。我去了爵士的房子。一个仆人打破了一个价值连城的花瓶，他们叫我去修好它。一个低贱的工作，以前我一定会拒绝，但现在镇上没有会魔法的人了。我能为你做什么？”　

　　“女士珍娜，”帕林说，带着明显的敬意，“我叫帕林——”　

　　“帕林！帕林马歇尔！”珍娜向前移动，握住他的手。“我亲爱的孩子，我早应认出你，但这隔了太久，你又变化太大。我们上一次见是什么时候？几乎五年前吧。在你考试时。你现在来这是为了试炼大会吧。你来太早了，但没关系。我这几天没事。”她又说，冷冷看着灰衣骑士。　

　　珍娜紧拉着帕林的手，开始带他参观帘后的东西。　

　　“女士，他还没签名，”灰袍法师说。　

　　珍娜站住了，看了帕林一眼，似乎警告他要把他的血液冷冻一般。　

　　“哦，是的，我们必须签名，”珍娜奸诈地说，转过身。“要不然，塔克西丝骑士怎么知道谁来拜访我并且他们都买了什么呢？不是总有人来买东西。我很快就会穷困了，并且没人会再来签名了。啊！看！有人弄洒了东西，帕林，帮我弄干净。”　

　　帕林照指示做了，清干净了他弄掉的微小的干叶子。　

　　珍娜倾身帮助他，当接近时她小声说，“他们在找你！有命令要逮捕你。”　

　　帕林的手一抖，几乎又把叶子给洒了。他试图把他们装回瓶子。珍娜盖上盖子，放回到架上。　

　　“去，签名吧，帕林。赶忙。我会在实验室，在帘子后的楼梯下。”　

　　她走过帘子。帕林听到他走下楼梯。他头重脚轻，要么因为紧张要么因为她的接近，或者两样都有，他写下了假名，笨拙地在写完时留下墨点，这引起了灰袍骑士不信任的目光，帕林穿过帘子并几乎头朝地翻下楼梯，它出乎意料地出现在脚下。　

　　他放下帘子。　

　　“让他们打开，灰袍法师指示他，并占据了他在楼梯顶上的位置，那儿他可以向下看到实验室并仍可监视前门。　

　　帕林坐在珍娜旁，她拿出一块石蜡。　

　　“把咒语写在卷轴上明显是冒险，”她开始说，用大声又具教导的语调。“你不必事先记住这咒语，所以能随心所欲地使用它。写下特定的咒语，特别是复杂的，让你的大胸去记其他事。这主要的缺点是难以写下咒语，比发出它的音难多了。因为书写中，你不仅要读出你的，而且必须拼写正确。任何懒散都会让咒语失效。”　

　　“当然，我们今天不会写咒语，你还没到那个程度，今天我们会练习拼写字母，我们写在石蜡上，那样就能擦掉错处。”　

　　拿起一只尖笔，珍娜把它压到石蜡上，开始写字。帕林并不是十分注意看，因为他之前就已经学习这个并且能十分熟练的撰写卷轴。他生自己的气，骑士当然会找他，他之前竟笨到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　

　　用肘推一下他，她严格要求他，指着那块碑。　

　　“去，抄下我写的。”　

　　帕林拿起尖笔，看了看字母，又再看看，最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珍娜没有写下魔法。他读道：达拉马告诉我你会来。我正在找艾莎，我相信她还在帕兰萨斯城，但不知道具体在哪。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只能不断地注意。　

　　看到帕林已读了她的信息，她把它擦掉了。　

　　帕林写：我怎么能找到她？　

　　珍娜回道：你在镇上走太危险了。骑士会把我们抓起来。巡警，检查站，所有的市民一定都收到了通缉令。但别失望。我的间谍正在找她。他扳答说他就快找到了，今天他会有信息送过来。　

　　“下面可真安静，”灰袍法师说，从楼梯上盯着他们。　

　　“你希望怎样？我们在学习。”珍娜干脆地回答。　

　　吊在天花板上，用丝线连着的小铃响了三次。　

　　珍娜没有因此而心烦，回过身，她问。“是不是店里来客人了？告诉他们我一会就来。”　

　　“女士，我不是你的客人，”灰袍法师讽刺道。　

　　“那么，你什么时候走都可以，”她回答，擦掉蜡板上的字，“也许是我的间谍。”她轻声对帕林说。　

　　可以听到骑士的重重的皮靴走过商店的地板声。然后，令人担心的，那儿出现了尖叫和扭打的声音。　

　　“是他，”珍娜说，抬起腿跑上楼梯。　

　　帕林跟在她后面。当她停在楼梯顶的时候被他撞到。　

　　她轻声说，“假装你不认识他，别说话，让我和他谈。”　

　　帕林困惑地点点头。珍娜走进店里。　

　　“什么事？”她问。　

　　“一个坎德人，”灰袍法师冷冷地说。　

　　帕林盯着看，这时，想起他应该不认识这个人。　

　　被骑士抓住，不停挣扎的那个人是坎德人。　



　第四十九章　两个矮人的相遇
　
　

　　“哎哟，很痛呀！如果有人抓紧你的手臂时，你会怎么样？我告诉你，女士珍娜要见我，我是她的手下。糟糕！哦，真是十分对不起。我没打算咬你的。你的手正好放在我牙想咬的地方。没什么大碍吧？我——哦！哦！住手。你别拉我的头发。救命！救命！。　

　　“看在吉力安的份上。让他走吧。”珍娜说。　

　　这骑士抓着泰斯的头饰。　

　　“你的店不需要坎德人，女士，”开士拖长声音。　

　　“这是我的店——至少现在是，”珍娜爆发。“除非你们不让我做生意并霸占它。现在，这是我的事，我想怎么都可以。让这个坎德人走！”　

　　武极不情愿地照做了。“好吧，女士，但你必须为结果负责。”　

　　“如果我是你，我会走到楼梯下的房间清洗伤口。”珍娜建议他，“或者你可以让你其中一个牧师治疗它。你永远不会知道，这坎德人也许有狂犬病。”　

　　“我不会感到奇怪。”骑士酷地说。“女士，记住，你仍然是得塔克西丝容许才能开店。如果我们愿意，现在就可以关上它，没人可以阻止我们。你的许多邻居会感谢我们。所以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珍娜轻蔑地摇着头，没有回答。灰袍法师吃力地走下楼，包扎伤口。泰斯畏缩着，磨挲着头。　

　　“我的眼睛斜了吗，像不像达拉马？看起来真像。他可真使劲拉，他都把我的眼皮拉到头皮上了。他一点也不和善，”泰索何夫说着然后倾向珍娜，这坎德人小声说，“我说了谎，我确实打算咬他。”　

　　“他活该，”珍娜笑着说，“但下次要更小心。我只能做到这些了，我不想再把你从监狱中保持出来。你找到我想要的项链了吗？”她大声问，以便楼下能听到。　

　　泰斯转过去看着帕林，朝他眨了几下眼，也是很大声地说，“是的，女士珍娜。我找到了，我知道它在哪儿！”“你接触过它了，是吗？”珍娜听起来很好奇。“有没有让它的主人知道它很值钱？”“主人没有看到我。项链也没有。”泰斯神秘地说。珍娜对整个陈诉皱了皱眉，摇摇头。她对帕林说。“大法师，我们看起来不能上课了。到了下午的冥想时间。你愿意帮助我把项链拿到手吗？它有魔力，但它的主人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在这之前，帕林已经领会到那项链指的一定是艾莎的，想到要再见到她，他的心跳开始加速，兴奋的感觉开始温暖他血液。所有危险的想法都消失了，至少是变得微小了。　

　　“我很荣幸，女士珍娜，帮你拿来项链。”他说，试图不让声音有异常，尽管他兴奋得要叫出来了。“它在哪？”　

　　“坎德人会带你去的。走吧，我要关店了。”　

　　她望了望楼上，帕林明白了这个暗示。　

　　他安静地弯下腰。　

　　珍娜伸出手。“祝你好运，”她温柔地说。　

　　帕林拿起她的手，充满敬意地亲吻它。“谢谢，女士，”他轻声说。犹豫了一下，他说，“我见识了骑士监视你的方式，你自己呆在这儿会很危险……”　

　　珍娜耸耸肩，笑道。“我是城市里仅有的巫师。法师议会认为我的工作很重要。但别担心，帕林，我会照顾自己。顺着努林塔瑞的火走。”　

　　“索林那瑞把他的优雅传给了你，女士。”帕林回答。　

　　“谢谢，泰斯，”珍娜说，她把几个刚好从架上跌落的值钱的物体放到泰斯的袋中。把他和帕林送出门。　

　　“我实际上没有找到项链，”泰斯在他们来到大街的时候说。　

　　“我知道，”帕林慌忙说，“但在我们远远地离开这儿之再别说了。”他迅速走向街远处，不时回头确认没人跟着。　

　　“快说说。”泰斯在帕林身边跟着他小跑。“卡拉蒙和提卡怎么样？那些友把是否像上次战争一般旅馆烧毁了？雷斯林在哪？”　

　　“嘘，”帕林说，警觉地一瞥。“别再提——”　

　　“我有一堆问题要问雷斯林，都是关于死亡和所有东西，”泰斯继续说，没有听他的，“但达拉马如此快地把我带出高塔，让我没有时间问。雷斯林总是善于回答问题。喔，也不总是，有时也答不出，但之后他经常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但大多数时候是我抢先，他也不会生气。你刚才说雷斯林到哪儿？”　

　　“我没有！”帕林严厉地说。两个黑骑士正走过来，奇怪地看着他们。“不要再提那名字！我们去哪？”　

　　“哦，不知道，”泰斯推托说。“去我发现的一个酒馆，那儿的姜酒非常好。”　

　　“什么？”帕林推了泰斯一下。“我们没有时间停下来喝姜酒。”　

　　两个骑士慢下脚步，对他们的谈话很感兴趣。　

　　“那是我的，你这小偷！”帕林抓住在泰斯口袋外挂着的小囊。令他高兴的是他发现，那小囊真是他的。这是灰袍法师没收的其中一个。　

　　“一定是你刚才掉的——”泰斯也说。　

　　两个骑士笑起来，摇摇头，走开了。　

　　帕林把这坎德人拉到一个小巷，“我们没有时间去酒馆！我要去找艾莎并带她今晚到大图书馆去见雷斯林！”　

　　“我们会的，”泰斯回答。“天黑之前我们不能走。盗贼工会对这些事非常敏感。我知道一个好酒馆，不太远——”　

　　“盗贼工会！”帕林叫道。“你说艾莎是一个……一个小偷？”　

　　“不，不是，”泰索何夫说，同情无比。“我听到时也很吃惊，偷别人的东西是大罪行，我母亲常告诉我这个你不会知道我说什么——”　

　　“你确定？”帕林紧张地问。“也许你弄错了。”　

　　“让我告诉你我怎么发现的，好吗？我们先到那美丽的酒馆去——”　

　　又有两个骑士走过这小巷，停下来看着。　

　　帕林意识到站在一个小巷里和坎德人说话比站在大街上更惹人怀疑，他极不情愿地同意到酒馆去。他们继续穿过帕兰萨斯城的街道。　

　　“让我看看。”泰斯回想着。“我来到帕兰萨斯城第一天，那天晚上雷斯林……你知道我的意思……他让我们到实验室外并且达拉马非常惊讶并且不是十分高兴看到我们直到他，你知道是谁的，他作了一个秘密的交谈，你还记得吗？”　

　　“是的，我记得。”帕林试图抑制他的不耐烦。“告诉我艾莎的事。”　

　　“对了。转过来，去那条街上。喔，我在监狱里的第一天，完全是因为误会。一个架在茶壶上的铁锅发出哨声。我只是想知道里面有什么让它发出响声，然后就——”　

　　帕林皱了皱眉。　

　　“我在监狱里过了一晚，”泰斯急匆匆的结束。他叹气道。“帕兰萨斯城的监狱不像它过去那样，塔克西丝骑士现在负责它。我原以为一些事很有趣，尤其是犯人被倒掉起来拷打或者被红热的铁杆戳。但是我想错了。我的意思是拷打一点也不有趣。那些骑士非常残酷和严格；并总是让我们安静的站着，安静地座着，不许动，保持安静。哪儿没有坎德人，我迟一点会告诉你。这就是那家酒馆。它外边看起来有几分破旧，它里面也不怎么样，但姜酒非常正点。”雄鹅酒馆位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