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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清静_犹记多情-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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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烈,不惜自戮,还发肤於父母,美人烈性,更是我见犹怜。」 

「自戮?」众人再度失声。凌虚子发觉失态,闭嘴不语。南安侯道:「难道凤五公子脸上这道伤是他自 



己划的?」 

凤五放下浏海,神色自若。从他脸上,很难看出他对祈的调笑及众人的同情是什么反应。 

「凤家有凤家的家规,想要叛离,就要付出代价,证明与凤家已无关联。在下只是最後一次遵守家规罢 



了,王爷无须如此惊讶。」 

众人不明所以,伊祁却知,凤家这家规,是为了向三大家证明,他们确实是独善其身。若有弟子愿以自 



残的方法叛出家门,足见其叛离凤家的意志之坚定,不可能再返回。到时,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与凤家 



无关。 



「很少有人愿意付出一目的代价来闯荡武林的。自从凤翩翩自残一臂出现於武林後,江湖已有五十年未 



见凤家之人出现。五公子敢作敢为,壮志豪情,令人佩服。」 

凤飞翩翩兮,四海求凰。 

凤翩翩正是神仙府的创始人,第一个为朝廷在武林中立下势力的女子。而当年她与武圣柳月岚之间的爱 



恨情缠,更是武林中出了名的爱情传说,至今坊间还有歌谣流传。有多少少女春夜深闺,想著那烟花三 



月,他与她在西子湖畔惊鸿一瞥的邂逅。 

才子佳人般美丽的开头,却落了个情天恨海,各自伤怀。凤翩翩以其天人之姿,倾国之貌,却丫角终老 



;而柳月岚亦是一代情种,封庄十年远走异域,以致武圣庄的势力渐渐衰退於另二家。 



祈世子此时提起凤翩翩,自是不安好心。凤家与神仙府及武圣庄的关系,千缕万丝,复杂难解。凤翩翩 



最後还是选择神仙府,对凤五应是有所影响。 

「姑婆不过有眼无珠,跟错人罢了。但她将江山大义放在儿女私情之前,信守诺言,终身追随重华帝, 



也是在下佩服之处。所以对神仙府,我们也是多有忍让……」凤五发觉自己声调变得尖锐,心下一惊, 



微吸口气,「况且,在下也不觉得独目有何不便。伊少侠,你可有注意到,你身旁柱子上有几行细字? 



」 



?伊祁一怔,下意识回头一看,果然朱漆红柱上刻著几行细若蚊蝇的字。按那字的位子高低,应该是有 



人坐在石栏上时刻的,站著时往往被阴影遮住,不易瞧见。他蹲下身,细细念道: 

「豆且蔻不消心上恨,丁香空结雨中愁。填平湘岸裁妃竹,截住巫山不放云。无尘此生……」他突然停 



下嘴,扫了祈世子一眼,向凤五哼道:「无聊,注意到这种痴人梦话有什么好骄傲的。」 

凤五微哂,不置一词,见祈情嚣张明亮的眸子随著伊祁念出的诗而蒙上阴影,心下十分解气——难怪自 



家公子要自己尽量刺激他,不然还真有点麻烦。 

青衣小婢终於将茶水捧上来了。茶水如茵清澈,微带了点紫色,叶芽绿翠,朵朵可辨。公子们来自京中 



,自有在宫里尝过此茶的人,讶道:「顾渚紫笋!」 

凌虚子也知道这顾渚紫笋茶,此茶只产於浙江顾渚,外形秀美,幽香如兰,紫色为上,绿色为次,被陆 



羽评为天下第二,上品向来只作贡品,民间所饮,皆是绿叶芽形,却不知凤五从哪里弄来这紫色上品。 



他端起一杯闻了闻,突然精神大振,向众人喝道:「吃不得,这茶水有问题,休想哄骗过贫道!」 

「茶水有问题!?」不少人已将茶凑到唇边,闻言忙呸呸出声。凌虚子本是得意揭破阴谋,但见到凤五 



静若沉渊的眸子对上自己时,心下一怯,後悔莫及。只是众人追问,不得不答。 

「武林中毒药大多是绿色。这茶水色紫,正好用来遮掩药色。贫道昔年曾喝过顾渚紫笋,香孕兰蕙之清 



,甘醇鲜爽,与此有异。况且,凤五公子突然将贫道请来,也不知安的是什么居心……」 

「喂喂,你没听到道长说有毒,怎么就这么喝下了!」凌虚子话还没说完,南安侯见祈世子已将茶水喝 



下,不由失声尖叫,凌虚子也沉下脸来。 

「有毒!?」祈世子呆了呆,恍然大悟,手一颤,将茶杯摔了下来,「这,这要如何是好?」 

南安侯瞪著他,不知要焦虑还是要串灾乐祸。 

「不过,既然本王已经喝下了,那只好相信,凤五公子是不会用这么粗糙的手法下毒的人了。再说,这 



茶里添加了空灵石乳,可是清心明眸润肺的上品良药,不喝白不喝啊!你说对吧!小伊祁~」 

伊祁看了他一眼,也将茶水喝下。喝到一半,却听祈世子继续喃喃道:「就算真的有毒,牡丹花下死… 



…」 

「噗——」地一声,漫天茶雨,伊祁捧著杯咳个不停。他站在祈世子身後,茶水也波及了两边的凌虚子 



及南安侯。两人都惊唤了声,跳开用袖拭睑。; 

「伊祁——」阴云密布的语气。黄衣公子面无表情地回过身,背後长发茶水滴答。 

「我……我……」少年知道祈世子的洁癣,乾笑几声,乾脆认错:「对不起!」 

之前凌虚子说话时,凤五一直默不作声,此时却叹道:「祈世子不愧是祈世子,在下的小玩意儿果然瞒 



不过你。」 

「那是因为……」祈世子背後一片茶水,脸色阴郁,头也不回地道:「在周围布毒,在茶水里放解药, 



然後看你因为不喝解药,毒性发作,再幸灾乐祸给对方最後一脚一刺激——我家老妹十岁就这样玩了。 



」 

凤五沉默。 



众人忙把茶水喝下,包括凌虚子。 

「无论如何,你敢喝下在下奉的茶,已足够证明了你的胆量。」凤五再次开口,轻声叹息。「所以,我 



绝不能再让你跟庄主见面了!」 

一语未了,祈世子已出手如电,姻向凤五,但凤五的速度却比他更早。机簧响动,石桌上翻阻住祈的身 



形,凤五连人带椅消失於地面,只余一缕残看,慢憋悠荡漾落樱亭。幸福花园 

「各位且在此留上七日,等庄主回庆国……」 

回庆国如何?放了他们,还是杀了他们? 

「糟了!」眼见地板天衣无缝,石桌的机关在发动时就已被破坏。祈世子顿足叹道:「我一直防著凤五 



用这招,到底是来不及!」 

公子们不明所以,见祈世子如此著急,南安侯嗤道:「有什么好著急的,难不成凭他一语,我们就真的 



要老老实实在这待上七天!?」 

祈世子一脸抑郁,回过身来,也不回答,抢著伊祁的袖子擦拭头发,伊祁吼一声,努力夺回,两人皆没 



睬南安侯。凌虚子咳了咳道:「武圣庄的机关绝学,天下闻名。」 

「机关绝学!?」南安侯脸色微变,看了出去,外面一眼便可看到底,周围全是平坦的花圃。「这个看 



起来……不像有机关的样子。」 

「能看得出来就不是机关了。」祈世子擦乾发,终於放过伊祁的袖子,重新振作,意气风发。「茶你们 



都喝了,没问题吧?」 

伊祁袖子经此磨难,破烂不堪,只得撕下。听得祈这话问得怪:心下有不好的预感:「你这话什么意思 



!」 

「瞧你生精活虎,大概真的没问题。」祈世子笑嘻嘻从袖子里,也不知如何偷龙转凤,转出一杯满满的 



茶水,耸肩:「毕竟没有人真的会愚蠢到直接喝下敌人准备的茶水吧!」 



伊祁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远远可以看到转波阁燃起烛火,再远点,便是青城山上,散著数点幽居人家的烛火 



微光。在暗处待得久了,就能发现更多平日里看不到的东西。 



那群公子们原是不信这花圃如何危险的,一度叫嚷著要离去,祈世子随手捡了块石头扔出。石头落地, 



细如牛毛的针雨四面飞出;他又捡了块石头,再次扔在相同的地点,这次没有针雨,却见石板猛地一翻 



,又恢复原状,只是石板翻动时,隐约见到下方闪烁著寒芒的刀锋。 



不用祈再扔第三块,大家也知道,这些机关不重复,就算试探出落脚点,也不担保自己踩上时会不会突 



然翻脸。这群公子只是三脚猫的程度,如何敢行,一个个将希望寄托在凌虚子身上。凌虚子此时还要保 



持仙风道骨之姿,说自己一人进出,绝无问题,只是放不下众人,这才留下来陪众人共患难。 

但他这一路来的种种表现,已渐渐让大家失望,对他的话也不再信服,孙品书更激动地要他出去一趟证 



明自己所说是实。凌虚子说担心自己离去後凤五对大家下毒手,坚持不肯离去。最後还是南安侯打圆场 



,才干下这纷争。这南安侯大约也不是没对凌虚子起疑,只是人是自己带来的,在众人面前,是万万不 



可失了颜面。 

对凌虚子失望後,众人又将希望寄托在伊祁身上,希望摆平了强盗的他能带自己平安出去。伊祁蹲在地 



上研究石桌下的机关,对众人的拍马听而不闻,被吵得烦了,叫他们问祈世子去。 



看看坐在石阶上对著花圃发呆,一脸「良辰美景岂可辜负,如花美眷你在哪里」的祈世子,众人哀大莫 



过心死,一致绝望,开始相互埋怨起来,不明白自己只是想来看看天下第一美人的,为何会生出这等波 



澜——难道美人的兄长认为这里面有他的妹夫,所以才故意考验? 



伊祁偶然听到了,对他们的乐观天真免不得啼笑皆非,但现在这种被因的状态,或许需要这种乐观才不 



至让场面失控罢。 

拍拍手上的灰,坐到祈世子身旁,顺便瞥了眼被众人抛在一旁,不敢多嘴的凌虚子。 



「有头绪了吗?」 

「没有美人。」祈世子回了他一句心灰意冶的结论。 

险险一掌挥了出去,少年深吸口气:「我这边倒是有收获。」 

从他坐到祈世子身边起,周围的谈话声都低了下来,竖起耳朵听他们说话。听到少年说有收获时,呼啦 



一声全围过来,迭声赞道:「果然英雄出少年……」、「难怪夫子要说後生可畏……」、「早知道伊少 



爷人中龙凤……」、「还是伊兄最靠得住啊……」 

白皙的额角爆出青筋,伊祁不再开口,直到众人识相地闭上嘴。 



「这次柳残梦前往青城,目标明确,所以无论他如何藏匿行踪,总会有些蛛丝马迹留下。但从数日前, 



映阳居之後,就再也没有他的下落,消失得非常彻底。」 



众人听得天花乱坠不明所以,祈世子「唔」了声。 

「要隐藏一粒沙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将它埋在沙堆中,而要躲开我们的追踪,最好的方法,就是跟在 



我们身边。」 



这次众人听得懂了,南安侯惊呼道:「你是说,柳残梦就在我们身边!?」 

话一出口,众人「呼」地一声,再次散开,纷纷跟别人保持距离,用怀疑的眼光看著周围,生怕自己旁 



边的那人就是柳残梦。 

「柳残梦消失後,我们队伍里就多了一个人。他装腔作势招摇撞骗大出风头,时不时玩一些愚蠢的诡计 



,让我们对他掉以轻心,一直不曾将他与名动天下的武圣扯在一起……」 

说到这,大家目光都集中在凌虚子身上。 

凌虚子本来也在东张西望,看到大家的目光都望著自己,原先不明所以,慢慢省悟过来,差点跳了起来 



:「你你你,你们看著我干嘛!难不成以为我是柳残梦!?」 

第十二回 

无情有思 

春夜的山风,清凉舒爽,带来阵阵花草清香。拂过落樱亭时,却悄然避开。 

亭子里的气氛,僵凝得一丝风也吹不入。 

「不是以为,而是确定!」伊祁看著凌虚子,目光略有激动,「我刚才在石桌下,就是在找,到底是谁 



帮助凤五发动机关——不然以他一个病弱之人,岂会如此轻易就逃了开去。凤五很小心,什么痕迹都没 



留下来。但他忽略了一点,机关最後的关闭,并不是倒向祈这边,却是倒向南安侯这边的,这证明,有 



人在相反的方向启动机关,才会形成这种状态。」 

「冤枉啊!真的不关贫道的事,这是有人陷害……对,是凤五陷害贫道,挑拨离间。诸位明察秋毫,莫 



冤枉好人,放走歹徒!」 

众人见凌虚子唤得凄切,心下也在犹豫。 

「柳残梦,敢作敢当,都这种状态了,你承不承认都没大差别吧!何须如此作贱自己!」伊祁说著看了祈 



世子一眼,却见祈世子皱眉叹气。 



「小伊祁,打草惊蛇是很不好的行为~」 

伊祁一怔:「你早就知道?」 

「怎么说呢?」祈世子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将麻烦留在眼底,总要比四处追著要好一点 



……」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下一瞬间,伸展开的身子已如豹般窜出,十指扣向南安侯。 

众人惊呼未已,南安侯却似早已防著这一招,右手向内切了个弧形,「百川归海」迎著祈柜来的左掌, 



左手一招「孤桐望月」削向祈的下颔。祈世子眼见手上无功,头一偏,弓膝踢向「南安侯」足上环跳、 



三里二穴。 

高手的对峙,变招都极为快速,这些变化说来话长,在他们手上却只是一眨眼的事,下一瞬间,拳掌交 



迎风起云涌,众人才看到一招,两人手下已不知过了多少招。身形太快的结果,每人看来都有三头六臂 



一般。黄衫翩飞绿衣纵横,掌风带动气流飞旋,众人被逼得都喘不过气来,明明拳掌在眼前耳际飞舞, 



双腿都吓软了,身子却僵得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近距离「欣赏」难得一见的高手交流。 

「啊——」唯一的惨呼声发自凌虚子,他被祈世子一脚误中副车,踢了出去,撞倒了两人。 

伊祁一直找不到可以插手的机会,此时眼见两人掌势一缓,正想出手,却听两人拳掌相交,「乒」地一 



声,各自後退了数步。 



众人松了口气,急急倒退数步远离战场,再看胜负。只见祈世子头发微乱,呼吸急促,没什么伤口,「 



南安侯」脸上破了道血痕,伤口处,一小块人皮面具已被撕下。 

伸手摸了摸颊上的伤,将手指上的血迹用舌舔净,「南安侯」笑道:「小情儿,你的武功大有长进了。 



」 

这句「小情儿」叫得众人皆是一寒,祈世子更是青筋暴跳,恼羞成怒:「闭嘴!」 

「南安侯」吃吃一笑:「好,你要我闭嘴就闭嘴。不过,让我好奇一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三个原因!」祈世子冷笑。 

「三个?这么多?」「南安侯」叹了口气,开始反省,「你说吧!」 

「一,我与南安侯见面那天,他因出言不逊,被云溪老人夫妇教育了一顿,後来我给他一瓶伤药。」祈 



世子说到这,不由一笑:「你从他身上搜到时,多半以为这是黄蜂针与青蛇牙的独门解药,却不知这药 



根本不是治伤的,而是阻止伤口愈合的。」c 

「南安侯」闻言,捂了下自己脸上修饰得一天比一天「好转」的伤口,不由叹气:F我倒忘了,你怎么 



肯做赔本生意……二呢?」 

「就是凌虚子的出现。,伊祁虽然说得有理,但他忘了,将凌虚子拉进我们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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