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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清静_犹记多情-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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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一旁正偷偷亮出兵器的男子。 

「好,姓洛的,你终于讲了句人话。大家也想看看洛家出名的霜天残月是如何个冷法。」 

二少年年少气盛,也不多作无谓解释,言罢各自摆出个起手式,准备与萧平带来的兵力对抗。 

萧平心中主意早定,胜券在握,只待一声令下,却听远处马蹄哒哒,一人高叫:「先生慢着!」却是侯 



政。 

见侯政神色这般惶急,萧平心下一动,停下手势。侯政在接近人群时,甩镫下马,凑近萧平身边小声道 



:「大事不好了,这二人不是祈王爷与柳残梦。」 



萧平神色不变,只是哦了一声。 

「在酒楼那两位茶商才是祈世子与柳残梦。幸好他们在出城时遇上王爷刚派遣到的藏獒,不然险些被他 



二人逃了。只是现在兵力全被先生调到这边来,资阳人手不够,请先生快快回转!」 

一瞬间,萧平脑海里闪过「调虎离山,声东击西」八字,原先坚定的想法摇摇欲坠。 

难道自己一路推测皆落入算计,这两位少年是掩护祈柳二人的烟幕? 

还是那二位茶商才是烟幕?不然何以如此巧-- 

不,也不能算巧,若非王爷的藏獒赶到-- 

但气味问题也可造假,如何肯定一定是那二人? 

这二少年跃跃欲试,一打上势必失去对资阳的支持和控制。 

若这二少年是真,岂非无故结下二门大仇? 

但若这二少年是假,便是放虎归山了-- 

侯政在旁满是焦色,急得直想跺脚,萧平直直看着二少年不语。 

二少年瞧他们神色,似瞧出端倪来,华服少年冷笑道:「怎么?刚才还盛气凌人的,现在就默不作声了 



。知道自己错了吧!不过大爷没这么好打发的,敢向大爷叫阵,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来来,是你们 



先叫阵的,大爷我也手痒了……」 

朴实少年皱了皱眉,道:「算啦!反正他们也没对我们怎么样。民不与官斗,莫忘了四家祖训。」 

「这口气大爷可咽不下!什么民不与官斗,那是屁。方才瞧你还有点样子,现在看来还是软骨 



虫一只!」华服少年又对朴实少年叫上阵,「还有,你是你,我是我,谁是我们!」 

朴实少年怒哼了声:「要不是顾着你我四家同根关系,你当我乐意照顾你?」 

「谁要你照顾着!」华服少年再度跳起脚来。 



萧平看着二少年,终于叹了口气,手势一转:「收兵,回资阳。」 

「你这老头,谁说你可以走了!」华服少年真是两边忙,才刚对朴实少年叫完阵,又马上转过脸向萧平 



铮铿一声长剑出鞘,「你派人盯了我们半天,大爷我不计小人过,忍耐下来,结果你又来跟我胡话半天 



。想走没这么简单!」 

一旁朴实少年眉毛堆得比山还高,突然叹气道:「易湛,你要打,我来奉陪。」 

「当真?」华服少年马上转移目标,看朴实少年缓缓举起他手中细长的剑。 

萧平朝朴实少年点了点头,示意承了他的解围之情。 

朴实少年冷冷扬眉:不是为你,只是四世家不会再与彼此之外的江湖恩怨牵扯上。 

萧平一拱手,领兵退下。 



小楼高阁,月已西斜。 

一身白衣的青年背对门,站在窗前。他的身形高姚,头发并没有束起冠簪,而是随意绑成辫子。从背影 



隐约可见领上袖都纹着金色的九曜图腾。 

房门被人推开,一身红衣,白发红颜的青年走了进来。 



四年前的天成崖之后,无名教的无帝与日君都进行了新的传承。亦或是恋旧,亦或尊敬那位消失的前任 



无帝,亦或另有其它心思。除了必须正装出现的场合外,二人服饰皆没有太大改变,还是当年身为日君 



及暗侍卫长的装扮。 

白衣青年没有回过身来,依旧望着窗外,「目下形势,你说,我们需要出手吗?」 

「煌帝座叫属下来,心下该有决定了。」红衣青年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回荡,潮湿的空气从肌肤上冷起。 

「如果是昊的话,你觉得他会作出什么选择来?」白衣青年若有所思地问。 

红衣青年想也不想便回答道:「昊帝座有他的作法,煌帝座也有您自己的作法。属下无法说哪个的决定 



更高明,但能让官慈誓死追随的,只有煌帝座您!」 

从最初,到最后,这一点,坚信不疑! 

白衣青年默然不语,半晌才道:「官慈,这几年来,也只有你知道我了……」 

有个前任的天下第一人,做什么都会被人拿来比较;更痛苦的是,自己内心也会拿来比较。明明是恨着 



昊的,却也不能不佩服他。更怨恨的,却是两种感情时不时便绞剪着他的心。 

对昊的感情有多深,对他的恨也就有多深。爱恨本是一体的,世上最不该背叛自己的亲人,也是让他万 



劫不复的人。 

「官慈,在生死与权势之间,你会选择什么?」 

官慈想也不想便回答道:「生命。」 

「呵呵,这的确是属于你的答案啊……」白衣青年笑了起来,一阵夜风大作,他的衣服与长发一起飞舞 



,宛如暗夜里的修罗。 

「那么,让我们来看看柳残梦与祈世子会给我们什么答案吧!」 

祈世子说,诸葛一生唯谨慎,成也谨慎,败也谨慎。 

他又说,幸好来的是萧平,而不是靖王。 



萧平平生明察秋毫,任何细琐之处都瞒他不过。当时或许能瞒过,事后他一定会发现易洛二府少年身份 



不对的问题。 

但萧平不是靖王。 



如果是靖王的话,既然发现疑问,便绝不会让心中留下疑惑而撤退。但萧平没有靖王的魄力。他站在幕 



僚的立场,没有充足的把握前,虽有足够权限,却不敢为靖王树下强敌。 

他在他能力范围内,作出最好的决定。但这也是他身份的局限性。 

他猜对了,但他没有坚持到最后一步。 



他还是迷惑在谨慎上。 

祈世子这一着是连环锁,似是而非,先在酒楼上迷惑了萧平再走。当萧平省悟而追上时,另一边奉命闹 



事的人让萧平在两难的危急关头选择了谨慎之道,放弃对二少年的追捕。 

经此一闹,挑破颜面,萧平离开后,靖王府的探子再不能跟在二少年身后。 

当萧平发现闹事的两位茶商确实不是祈柳二人时,他的脸色惨白。他知道,祈柳二人已彻底从他手上逃 



脱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么,还有捕鸟的小孩吗? 



五六月的天,说雨就雨,说晴就晴。不幸的是,正好赶上大雨倾盆。 

天上的雷炸得一个比一个响,黑影幢幢的山林,就见银色闪电呼啸着划过天际,随后响雷轰隆隆连地表 



都为之震动。山雨哗啦啦地下着,豆大的雨点打得人全身发痛。 

祈世子与柳残梦虽急着赶路,到底知道雷电打成这样,再在密林里赶路,不用等人追杀就是找死的行为 



。祈世子抹了抹脸上的雨水,借着电闪看柳残梦一眼,嘀咕道:「雷打电劈,真是妖孽投胎来着了。」 

「祈兄,在下知道你自责,也不必如此明白地说出来。」柳公子也淋得头发全贴在脸上。逃命途中,真 



气要节约利用的,哪用闲余运起护身罡气挡雨,自是淋得一身狼狈。 

「区区确实是自责啊!早知道柳兄妖孽投胎,就不该强行将柳兄带出来了,直接交给老天爷一个雷劈了 



,不就省了区区的功夫吗?」 

「客气了,在下哪及祈兄你出身不凡,天生龙子凤孙。」就是还没资格成龙成凤,落了个雷劈。 

「哪里,柳兄你体若蛇蝎心若蛇蝎,若非是你,老天爷也不至如此赏脸。」 

两人一边找着山洞一边患难见「真情」,却不知老天爷是否真的怒了,一道闪电霹雳震响过后,另一山 



头上,一株树熊熊燃起,无端遭了雷焚之怒。 

祈柳二人立刻闭上嘴,再也不敢说上半个字。 



淋了半个时辰的雨后,终于找到了个狭小山洞,实在很小,勉强仅容二人置身其中。 

祈世子一进山洞,第一件事就是从怀里不停地掏出东西来。下雨前他就把怀里杂物用油布包着了,但雨 



下得太大,淋了这么久,也不知那些不耐水的地图欠条会不会淋湿了。 



亮起火折子,瞧了会儿,确定字据上写的字都还端端正正,不曾糊开后,满意地收起来,柳公子却在一 



旁大叹,恨不能再淋会儿雨。 

斜了不停叹气的柳残梦一眼,祈世子唇角带笑,嘿声道:「看来柳兄淋雨淋得尚未尽兴,区区也觉遗憾 



,不如柳兄去寻些柴火回来顺便再淋淋雨。料想柳兄神通广大,这点小雨,当难不倒柳兄吧!」 

他再神通广大,雨下这么大,哪里找得到能升火的干柴。柳残梦识相地不回答,只转移话题道:「包袱 



里衣服也湿了?」 

祈世子换只手拿着火折子,打开包袱,扔开上面那几件假扮易洛二府公子的服饰,捏了捏下面的衣服, 



扯出一件中衣。「这件还没湿透。」说完,抛给柳残梦。 

「你不换?」 

「天孙锦水火不侵……可惜皇上说什么都不肯用天孙锦作双鞋子给我。」祈世子看着脚下湿透的鞋子, 



无可奈何地脱了下来,摇头叹气。 

用天地奇珍的天孙锦作鞋子……柳残梦无言支持轩辕当初的决定,开始换衣服。 

祈世子拿出地图来,就着火光研究一番路线,过了会儿才笑起来:「萧平现在该发现错放过我们了吧! 



资阳往上是广汉,往下是内江,他们大概想不到,我们没有直接由青城往京师走,而绕向资阳,再由内 



江回京。」 

「你确定靖王也想不到?」 



「不确定。」祈世子回答得非常干脆,「所以我们是在赌运气。赌谁先踩住对方的下一步。」 

他说着,就熄去了火折子,盘膝坐下运功。柳残梦换好衣服,也盘膝坐下,运功蒸发身上水气。 

洞内一时寂然。 

过了会儿,柳残梦运功完毕,睁开眼,却见祈世子脸色苍白发青,竟比运功之前还难看,眉毛微锁,不 



断有冷汗滑落。 

「没事吧?等下能走吗?」 

抿紧唇,很想证明自己还能起身,却发现身子抖得厉害,外表虽然强行忍下,冷汗却是一层一层地冒着 



。 

瞧祈世子一句话都不说,柳残梦叹了口气。知道祈是真的不行了,才会连一句反驳都没力气。「官道上 



那场架作作样子就好,反正萧平人都走了,干嘛又真跟我打上半天……你真是死到临头都改不了这个臭 



毛病!平日也罢,现在要赶时间,你又这样……」 

他们以易洛二府少年的身份在官道上打起来,本来等萧平走后就该停止,没想到祈世子打到兴起,真与 



柳残梦硬拚了几招。 

他们一半功力用在维持缩骨功上,所以这硬拚比平日还耗真气。祈世子以身养毒,体内本便潜着阴寒之 



气,在「转波阁」时,又以这阴寒之气强行冲开柳残梦在他身上下的禁制,将寒毒留在关节之处。每到 



子夜一日阴气最重时,必定发作。此时真气不续,完全无法压下寒意。 

祈虽然心下略有悔意,到底是好强之人,好半天才嘿了声:「柳公子你不也打得很尽兴,要不是一个愿 



打一个愿挨,这架能打起来吗?」 

「什么愿打愿挨的,那种情况下我不打可以吗?」柳残梦啐了声,十分郁闷。挑战也该有刺激性的,像 



这种生死关头还要无聊打上的……刺激是有了,蠢也显得很蠢! 

最蠢的是自己居然真的和祈打起来。 

祈世子没有继续说话,唇色白得发紫,他曲膝抱紧身子,只觉一阵又一阵寒意自四肢百骸同时涌起,张 



开口,却一口气也喘不出来,寒气自咽喉间封锁住所有空气,身体如铁石般冰冷,完全失去了感觉,再 



也无法动弹。 

是知道万蛊珠的阴寒之气会每日递增,但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强大。祈突然想到,现在正是三十,月亮 



盈缺一个周期,山林阴寒之气最强的日子。 

柳残梦也瞧出祈世子神色不对,伸手握住祈的手,入手处冰冷僵硬,完全不似活人之手。 

感觉到手上的温热,祈想反握,却力不从心。寒意在切割着他的四肢百脉,总怀疑如果切开表层的皮, 



会不会看到底下血脉都断落成零零碎碎。 

「很冷吗?」 

祈世子没力气说话,只瞪了柳残梦一眼,眸子因为痛苦而湿润。 

「很像是趁人之危呢……」柳残梦喃喃说着,挑住祈的下巴,垂下头,吻住他因为喘不过气而微启的唇 



。 

双唇相触,一股温暖的真气自口腔渡入。 



封锁的咽喉因这股温暖而松弛下来,心脏依然冰寒如冻,却已能缓缓呼吸了。祈不由贪婪地追逐着柳残 



梦唇里的温暖,僵硬的舌尖与对方湿滑的舌尖纠缠不清,慢慢由僵硬笨拙转为柔软灵活。 

柳残梦突然推开祈:「祈兄果然不愧是花间行遍的风流子,再这样下去后果在下就不能担保了。」 

祈不由老脸一红,道:「这是本能反应,大不了你再渡气时我不动便是了。」 

「你若不动,岂非风味大失。」柳残梦似笑非笑,牵着祈的手,将他拉入自己怀里,伸手为他解衣。幸 



福花园 

「喂喂!」祈急急要抗议,见柳残梦脱完他的衣服,又开始脱自己的衣服,「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好冰。」光裸的肌肤相触,柳残梦自牙缝间嘶了一口气,「我当然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以为对着 



一块冰块我还能怎么样?现在牺牲自己给你取暖,你还抗议什么。」 



最古老的人体取暖。 

「光天化月……」祈世子唉了声,非常快地下了结论:「抗议伤风败俗啊!」1ep3S 



外面风雨之声唰唰作响,没有停息转小的意思,时不时的闪电和雷声将天地映得一片辉白。洞不大,雨 



腥气浓重地掩了一室。 



雨沫溅湿了洞口,雨帘隔断了红尘世事。孤冷的夜晚,孤冷的山洞里,只有两个相拥取暖的人。 

衣服全盖在祈世子身上。柳残梦也坐在地下,将祈世子手足都纳入自己怀抱,真气自掌心渡入。只是祈 



左肩的伤一直真气不畅,柳残梦的真气受到阻碍,效果甚稀,祈的身子还是一般冰冷。 

怕生火留下痕迹引来追兵,一路都不曾生过火,现在自然也是一般。况且外火能否缓解阴寒之气,尚是 



未知之数,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 



黑暗中,似乎看得清,又似乎看不明,只有两双清亮的眸子,偶尔交杂,偶尔错开,还有平缓细长的呼 



吸声,不曾有半丝浊乱。 

祈大概从十岁开始,就没被大人如此抱过了,没想到都这把岁数了,却得这样手脚收缩蜷在别人怀中, 



甭提有多别扭。冰冷的身子对于暖意的感觉本来就比较迟缓,柳残梦的体温又远比常人低,好半天才感 



觉到身子间传递来的热量。 

轻轻呼了口气,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不是冷,是别扭而僵硬住。 

他跟柳残梦,到底该算是什么关系呢?应该是敌人吧!却连番生死逃命,吃都被吃过两次了,怎么想都 



不像是敌人间应该有的事情。 

但若是朋友,那更谈不上了,往远说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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