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能耽美小说南江国恋物语之二仇怨-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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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永生疑惑地看着他身后十来个黑衣人,“侯爷,这是……”
安贻新苦笑,“他们想劫持冰儿逼陛下放人。我本以为大家会前嫌尽释、皆大欢喜,想不到事情变化得这么快。”
领头的黑衣人是个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年轻人,一见江祥照就冲过去叫着:“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江祥晓!蔡永生按住发痛的眉心,今夜也太热闹了吧?该来的、不该来的,都齐了。
岳府深发现有人和自己抢心上人,管他是谁,看也不看地把江祥晓拔到一边,“滚开!别碰他!”
他对江祥照的占有态度引起了江祥晓的疑心,大哥躺在他的龙床上,虽然有被子盖着,但肩头半裸在外,至少看得出上半身没穿衣裳。杨尚会说大哥有断袖之癖,江祥晓一直不相信,堂兄弟九个自小一起长大,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他最清楚。
江祥晓站到床的中侧,以身体挡住床头众人的视线,掀开江祥照身上的被子,一看大哥惨不忍睹的样子,立刻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一把掐住岳府深的脖子,“你这个畜生!禽兽!”
岳府深动也不动地任他掐住,既不闪避,也不反击。安贻新和高严急忙把怒发如狂的江祥晓制住拉开,黑衣人拔刀相护,侍卫们也举起兵刃阻挡,形势一触即发。
蔡永生轻咳一声,打破紧张的空气,把捡到拼好的那封血书捧到江祥晓面前,“请问世子殿下,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一切安好,勿念。”江祥晓一掌打掉血书,怒吼道:“放屁的一切安好!”
突然一声痛哭惊心动魄,比江祥晓的怒吼还可怕,让众人都打了个哆嗦,因为痛哭的不是别人,而是他们一向高高在上、冰冷无情的陛下。
岳府深搂着江祥照痛哭,“对不起,对不起……照……你为什么不明写出来?为什么要写暗语?”
安贻新已从蔡永生和高严那里听到了大概经过,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见岳府深哭得这么没形象,“他是怕明写上去六皇子会扣下这封信,怕五殿下不知道他平安,而做出一些不利于你的事情。”
岳府深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觉得不解气,又狠狠扇了一巴掌。安贻新急忙拉住他的手,见他两颊肿起老高,又气又无奈,“你这是干什么?人已死了,你就算把自己打死,也换不回来啊。”
江祥晓冷哼一声,“他就算死了,也抵不上我大哥一根手指!”
就算死了……这话有点儿耳熟,是谁说的?是了,是自己说过,江祥照悲伤而又哀怨的语音回荡在耳旁:“如果我以死明志,你是不是就会相信?”
岳府深的身子越抖越厉害,一直抖到地上去,自己的回答是何等无情!照,那时你心里的痛苦有多重?他跪倒在床前,痛苦低语:“我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不相信?”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信任竟要江祥照用性命来换!为什么……
岳府深一拳捶上床沿,龙床立刻塌断了,“我为什么不相信他?他是我最爱的人啊!我为什么不相信?”难怪江祥照会质问他:“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真的爱我吗?”
“真的,我真的爱你,”岳府深悲伤地凝视爱人宛如熟睡的脸,眷恋地以手轻抚,“我真的爱你,只爱你……”
只是他的多疑根深蒂固,把他最心爱的人害死了……
江祥晓打掉岳府深的手,“别碰我大哥!”这家伙竟敢当着这么多人轻薄大哥,就算大哥已死,他也不允许!他把江祥照连人带被抱起,岳府深立刻跳起来,“你想干什么?”
“带他走!”
“不准!”
“他是我大哥,你凭什么不准?”
“他是我的爱人。”
江祥晓怒喝:“胡说!你再乱说话污蔑我大哥,我一剑劈了你!”如果不是手上抱着大哥,他一定已经一剑劈出去了。
岳府深的吼声比他更大:“照是我的人!生生死死,都要留在我身边!”
江祥晓气得全身发抖,正想放下大哥的遗体和这个卑鄙无耻之徒干一架,一边的太医突然出声:“大殿下有脉动了!”
两方人马齐地动容,他们都认为江祥照已死,所以对他的情况没再多注意,唯有太医惦着九族几百口人的性命,一直关注着江祥照。
江祥晓急忙把大哥放到地上,让太医细细检查。
太医道:“大概是皇上打塌了龙床,世子你又移动了大殿下,给大殿下造成了一定的刺激,所以有了反应。只是……明明他的心跳和呼吸几乎都没了,血也流得那么慢,应该是已经血尽而……”岳府深和江祥晓四道目光一齐杀向他,他急忙闭嘴,把那个“亡”字咽回肚里。
江祥晓发现了脚边被折断的簪中刀,“我大哥是用这把刀割腕的?”
太医回答:“照伤口看,很有可能。”
安贻新拾起簪与刀,这么精巧的武器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是什么?”
“这是我皇伯父赐予我们九兄弟的防身之物,由我堂弟江祥晔设计。因为刀身太细太小,难以对人造成伤害,所以鞘内装满精炼的麻醉药粉,功效极强,人一旦被划伤,药力会迅速顺血脉传遍全身,令人立刻陷入昏迷状态,呼吸和心跳都变得十分微弱,血流也变得缓慢,也许正因如此,我大哥才没有流尽鲜血而死。”
岳府深听到最后一句,当下怒瞪他一眼,“闭嘴!别再说这种话!”他的心已经够痛了,再也受不了别人冷言冷语的刺伤。
“哼,把我大哥逼上绝路的是你,又假惺惺装什么蒜?”
如果不是江祥照对手足情深至极,江祥晓一定已经死了十七八次了。岳府深暗自切齿,江祥晓偏偏是心上人亲爱的堂弟,再多的冷嘲热讽他也只有听着。
安贻新见两人象斗鸡一样互不相让,忙过来当和事佬,“世子殿下,大殿下虽然从鬼门关捡了条命回来,但受伤如此之重,不宜再移动,还是留在这里养伤较妥。”
江祥晓想想有理,虽然在西岳皇宫里不大安全,但如果硬要带走哥哥而影响到他的伤势,自己就算万死也莫赎。他只好不情愿地同意:“好吧,不过我也要留下来,还有这家伙,”他一指岳府深,“不能踏进这里一步!”
岳府深怒道:“休想!”他为什么不能进自己的寝宫,陪自己的爱人?
安贻新急忙拉住他,“陛下,要从长计议,救大殿下要紧。”
“可是……”
安贻新重重地捏他一下,低声告诫:“别再任性冲动了,难道你真要江祥晓挟兄闯宫,令江祥照的伤势恶化、不治而死吗?”
岳府深心中一震,满腔盛气登时泄了,“就依你……”
江祥照的命虽然捡回来了,但一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岳府深焦急担心却进不了寝宫,空自把江祥晓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守在殿外等安贻新出来把情况告诉他。
直到第三天早上,安贻新才从殿里出来,脸上笑意悠悠,岳府深急忙迎上,“照醒了?”
“没有。”
岳府深怒道:“没醒你笑什么?”害他空欢喜一场。
安贻新睨他一眼,“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笑的样子?”
很少。他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模样。岳府深真想一拳打掉他的笑脸,“我已经答应在登基大典那天宣布你和冰儿的婚事,并亲自为你们主婚,你却总是给我回报:”没醒、没醒‘!对得起我吗?”
安贻新摊开手,“他不醒,我又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想想你把他折磨成什么样,肛肠撕裂、严重脱水,外加大量失血,到现在他的病情还不稳定,这条命还不知能不能保得住呢?”
“我要进去看他!”
“当心江祥晓拿剑砍你,看到江祥照的惨状后,他更恨死你了。”
“你负责把他弄开!”
“怎么可能?江祥晓绝不会丢下昏迷不醒的大哥不管。就算他走了,还有他带来的十个南江国侍卫呢,他们也不会让你进去。”
“这是你的事!你给我想法子!总之今天我一定要见到照!不然就算冰儿肚子里的孩子落了地,你也休想娶她过门!”
安贻新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冰儿有孕了?”冰儿虽然怀孕两个月了,但既不嗜酸、也不呕吐,外表上根本看不出来,除了她的贴身侍女外谁也不知道,岳府深是怎么晓得的?
岳府深冷哼一声,“你做事一向不紧不慢,就算火烧眉毛也处之泰然,和冰儿又名份早定,何必急着成婚?除非是搞大了冰儿的肚子。废话少说,你去不去支开江祥晓?”
安贻新笑不出来了,苦着脸道:“去,当然去。”岳府深已经被江祥晓惹毛了,他如果不遵命行事,真的会眼看自己的孩子落地却仍做着冰儿的“未婚”夫。唉,江祥晓外表斯文,却是牛一般的脾气,想劝转他可不好办哪。
他无精打彩地走回寝宫,江祥晓正无可奈何地看着在昏睡中不住转侧呓语的江祥照发愁,“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忽然病得严重了?”
老太医捋着雪白的胡子,口气笃定:“不用担心,这表示大殿下的身体机能逐渐恢复,虽然他现在很痛苦,但比前两天无知无觉的情况好太多了。”
江祥晓看着蹙眉呻吟、痛苦万状的哥哥,更把岳府深恨入骨髓,“我非杀了那个禽兽不可!”
看来他对大舅子积怨已深,劝说无用,安贻新叹了口气,走到江祥晓身边,搭上他的肩头,“你光这么着急也不是办法……”眼角瞟见那十个侍卫都站在比较远的地方,猝然出手点了江祥晓几处大穴!
这两天安贻新一直安安份份地待着,江祥晓根本没防备他,再加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下子就制住了敌方首脑。那十个侍卫发觉情况不对,纷纷扑过来,安贻新却整好以暇地扶住江祥晓往下倒的身躯,顺势抽出他的佩剑横在他脖子上,“你们不要他的命了?”
侍卫们戛然止步。
安贻新叫了声,“来人哪!把这些人的武器收缴,关到偏殿严加看守,但不许慢待,另外拿张椅子过来给世子殿下坐。”
江祥晓恨恨地瞪着他,目眦俱裂,“你这个卑鄙小人!”
安贻新叹道:“上有暴君,我也是没办法啊,只好先委屈你一下了。”事后江祥晓一定会报复他!而岳府深碍于江祥照也一定不会帮他,呜呼!为了确保自己当父亲的权利,他也顾不了以后了!
十侍卫一被押出去,岳府深就冲了进来,三步并做一步地赶到床前,象是分离了几辈子一样死盯着病床上那张消瘦干瘪的脸不放。
因为高烧,江祥照的眼角赤色、两颊绯红、嘴唇干裂,上面还结了一层黑皮,放在床铺上的两只手不停地抽搐着。岳府深心疼无已,“太医,他看上去为什么这么难受?”
“嗯……”老太医迟疑了一下,“因为他受伤的部位十分娇嫩,极易感染发炎,微臣现在只让他内服散瘀消炎的汤药,如果将药物直接涂于患部当然效果更好……”
岳府深充满杀气的利眸恶狠狠地射向他,“你敢碰他一下我就宰了你!”
“是是是……”老太医擦了把冷汗,“所以微臣才不敢给他上药……”
岳府深把手一伸,“药呢?”
太医立刻奉上,“药水洗涤,药膏涂抹。”
“出去!”
太医、安贻新和闲杂人等急忙退避,当然不忘把被点了穴道、大瞪双眼的江祥晓也带走。
第十一章
等人都走了以后,岳府深才掀开锦被。江祥晓已为江祥照穿上衣物,岳府深毫不客气地又把他脱光。江祥照身上的吻痕和瘀青颜色变深了,但岳府深知道这是瘀血消散前的正常现象,再过几天这些斑痕就会消失。
略过表面上的伤,岳府深直接拉开江祥照的下肢,在他臀部下面垫了两个软枕,倍受折磨的部位一览无遗:前方的肉茎软软地耷拉着,顶端小口处胀大了一倍,肿得红紫透亮,看上去悚目惊心,甚至还有几点脓液沾在上面,菊穴也是又红又紫,肿得可怕。
岳府深万万也没想到自己竟把江祥照折磨成这样,又是痛悔又是怜惜,先把药水淋在肉茎前端,尽量清洗伤到的地方。江祥照的身子立刻起了一阵抽搐,发出痛苦的呻吟,岳府深急忙抬头看去,见江祥照汗水淋漓,五官扭曲,却紧闭双目,仍未清醒。
江祥照额上一节一节的青筋都鼓胀起来,嘴角往下滴着血,是他在极度痛苦之中咬破了下唇,从他那痉挛扭曲的脸就可以看出他承受了多么深重的痛苦。
他所有的痛苦都是自己造成的,岳府深心如刀割,俯首吻去江祥照无意识中痛出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
因为清洗捋弄的缘故,又有脓液从江祥照肉茎前端小口里流出,岳府深移到江祥照下身,张口住他的肉茎吮吸,把脓液一口一口吸出来吐到地上,吸净脓液后再淋上药水、涂上药膏,动作轻巧之极,一点儿也没弄痛江祥照的伤处,江祥照呻吟中的痛苦之意渐渐淡了,四肢也渐渐放松,不再挣扎。
处置好前面的伤情,岳府深把江祥照的身子轻轻翻过去,照样用嘴吮去菊穴中流出的脓水,尽量撑开穴口,把药水倒进去清洗。
尽管他的动作已经极其小心轻柔,但遭受严酷摧残的部位已经肿得根本打不开,岳府深狠下心,硬是强行插进去两根手指把穴口撑开。江祥照在昏茫中呻楚痛绝,挣扎不休,岳府深把腰卡在他双腿之间,迫使他合不拢腿,等到洗净伤处上好药,江祥照又痛得毫无知觉了。
又过了五天,江祥照的烧退了,伤口的脓肿炎症渐渐好转,虽然每次上药的过程都极其痛苦,好在江祥照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中,偶尔睁一下眼睛随即又昏睡过去。
江祥晓在当天就被放了,不过被岳府深威胁如果他不安份就把他轰出宫去不让他见江祥照,不得不忍气吞声让岳府深这个碍眼的人留在大哥病床旁。
这天南江国派宣威将军杨尚会做第二拨贺使赶到西岳国京祝岳府深登基。他原本是跟着江祥照来的,但江祥照被岳府软禁,他去天目关搬五殿下江祥晓救急,江祥晓来西岳国京时命他代自己守关,这次以朝贺的名义又被派来,自然是南江国等岳府深送还江祥照已经等得不耐烦,派他来催促。
杨尚会获准可以探望病中的江祥照,见到岳府深时吓了老大一跳,这个满面胡茬、一脸憔悴的男人就是一个月前那位阴柔貌美、深沉难测的西岳国君?
看看与先前判若两人的岳府深,再看看一脸悻然却不阻止岳府深对江祥照举止亲昵的江祥晓,杨尚会心里暗奇:除了大殿下的病势严重外,眼下的情况竟真的和太子殿下猜测得差不多,自己就听太子殿下的话,什么都别插手,静观待变吧。
再过五天就是大典之日,但新皇帝却整天守在江祥照的病床前,除了处理必要的政务外谁也不见,一向担任皇帝与百官桥梁的建昌侯安贻新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就连仪平公主的宫里也找不到他,蔡永生受百官之托,逼不得已,只能硬着头皮来劝谏。
寝宫内,岳府深抓着江祥照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庞,吻遍他每一根手指,“照……我最深爱的,最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和江祥照在一起,他似乎总是在道歉,因为江祥照总是被他伤害。“照,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再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