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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燃烧的法庭(未完)-第6章

小说: 燃烧的法庭(未完)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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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告诉你准确时间,”马克打断道,“十一点十五分。”

“对啊,”史蒂文斯插嘴道,“这不就是亨德森夫人那个神秘故事里讲到的吗,对吧?我们就想知道这情况,你偏偏不肯说。这个神秘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你不肯坦白说?”

他怕自己太过激动,比正常该有的反应来得夸张,但马克并未注意到。他下定决心地吸了口气。

“目前,”他说,“我还不能讲出来。”

“不能讲出来?”

“因为,你们会认为我疯了,或者亨德森夫人疯了。”马克沉吟道,他抬起手,“等等!现在,先等一下!为这事儿我已经来回掂量一百多遍了,夜里操心得睡不着。不过,当我第一次将事情告诉给其他人,第一次明明白白地摆出全部事实 天哪,我居然发现故事的另一个部分让人不敢置信。我知道,你们也许认为今天打开地穴根本是徒劳。不过,迈尔斯叔叔被杀之谜必须解开,你们能再给我几个钟头吗?我只要求这个,等我们解决了谜题的第一步,我再告诉你们下面的事情,好吗?”

帕丁顿踌躇道:“你变了,马克。看在上帝的分上!我搞不懂你!听着,到底是什么事如此难以置信?你讲述的部分并不荒谬,更谈不上如何邪恶,这都是很常见的呀,不就是普通的谋杀吗?故事的其他部分又有什么难以置信的?”

“这个其他部分说的是,一个死了很久的女人,”马克平静道,“没准儿还活着。”

“简直是该死的无稽之谈 ”

“不,我绝对不是神经错乱地瞎说。”马克冲他镇定地点点头,“你可以摸摸我的脉搏,或者敲敲膝盖看看我的膝跳反射。当然,我不信 正如我不信露西和此案有瓜葛一样 我不信事情会有两个解释,同样不可能的两个解释。我告诉你们,只因它们扎根在我脑海里,我必须把它拔出来嘲笑一番。不过,如果我现在就说,天知道你们会怎么想 你们能先帮我打开墓穴吗?”

“好吧。”史蒂文斯说道。

“你呢,帕丁顿?”

“我跑了三千公里,可不想现在退出。”医生咕哝道,“不过你要知道,等我们开了墓穴,你可不能再三缄其口。上帝啊!你别想!我在想爱迪丝会 ”医生麻木的棕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不过等马克第三次满上他的杯子后又眉开眼笑起来,“我们该怎么行动?”

马克神情为之一凛:“很好!很好!做起来倒不难,不过得花大把时间、精力,颇费一番苦工。我们需要四个男人 第四个是亨德森,他很可信,而且干这种活比较可靠。如今他正独自在家。再者说了,他和亨德森夫人就住在通往地穴的道路右侧,哪怕我们动一块砖,事后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家里其他人我都想办法支开了,如果家里有人,我们翻几块石头也会被大宅背面的人听见,更别说我们要搞出的动静还要大得多。至于说具体的活儿 ”

史蒂文斯想象着等会儿那个场面。在一栋又长又低矮的灰色大屋后面,一条笔直宽阔的大路延伸着,水泥路面上镶嵌着碎石块。另一边是地势低沉的花园,在花园的尽头,道路两侧种上了榆树。道路一直通向离大屋六十码处的私人礼拜堂,这个礼拜堂早在一个半世纪前就关闭了。在礼拜堂前不远处,如果你顺着道路面朝礼拜堂,在路的左侧有座小房子,以前德斯帕德家的私人牧师就住那里。如今牧师的旧宅是亨德森夫妇居住。史蒂文斯听说地穴的入口 并没有明显标志 就在碎石路离礼拜堂大门不远处。马克正告诉他们详情。

“我们必须挖开大致七平方英尺的碎石路面,”他说,“而且,因为必须抓紧时间,所以要大搞破坏。我们得往碎石路面的水泥里敲进一打长长的钢楔子,敲得越深越好,然后朝一边扳。这样一来可以破坏地穴门的大部分接头。然后我们用大锤猛敲,就能敲碎地穴门。在门下面是一整块大石头,把地穴洞口盖得严严实实。石头长六英尺,宽四英尺,我得警告你们,它重达一千五百到一千八百磅。今晚最费劲的活儿就是把棍子塞到石板下,把它给撬起来。然后我们就能沿着阶梯走进地穴。我知道听起来好像活儿不少 ”

“得了,活儿是不少。”帕丁顿拍着膝盖咕哝道,“好吧,我们这就开始。对了,你不希望任何人知道,对吗?我们搞了这一团糟以后,你认为我们还能把一切恢复原状,以防别人察觉吗?”

“不能完全复原。要有经验的人,比如亨德森和我,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过,我怀疑没有第三个人能看出来。上次为了迈尔斯的葬礼打开地穴的时候,道路边缘已经被破坏了一点。而且,碎石路面看起来都差不多。”马克又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掏出手表,把上述话题暂时抛到一边,“好,就这么说定了。现在是九点半,我们尽快开始工作。到时候不会有人来打扰。特德,我和帕丁顿先过去,你先吃点东西,随后赶过来。最好穿上旧 ”他突然顿住了,本就不安的神经突然警觉起来,“上帝!我全忘了!玛丽怎么办?你该怎么对她解释?你不会告诉她事实,对吧?”

“不会,”史蒂文斯看着门口,说,“不,我不会告诉她。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他看出另外两人都为他的口吻一惊,不过两个人看起来都各有心事,决定相信他。房间里烟雾沉沉,加上没吃东西,史蒂文斯站起身的时候一阵头重脚轻。这让他想起四月十二号那个周三夜晚的另一件事。当晚他和玛丽在小屋度过,而且他很早就上了床。他记得自己十点半就上了床,困得受不了,在书桌前看稿件的时候差点把头撞到桌面上。玛丽说是因为在纽约这种大都市待久了,突然呼吸到乡间的清新空气所致。

他陪着马克和帕丁顿来到走廊上,玛丽不知去了哪儿。马克身子向前倾着,急匆匆想要离开小屋。帕丁顿在前门犹豫了一下,把帽子举在胸口,礼貌地回头,在沿着砖石路离开前,问候了史蒂文斯夫人两句。史蒂文斯站在打开的门口,呼吸着夜的气息,目送马克的车子离开。他听到汽车马达发动的噪音,激起树丛一阵细碎的低语。接下来呢?他转过身,小心翼翼地关上前门,注视着棕色瓷伞架。玛丽在厨房里,能听到她四下移动,半哼半唱着:“下雨了,下雨了,牧羊人 ”那是一首她非常喜欢的中国牧羊女歌谣。史蒂文斯穿过餐厅,推开通向厨房的两面推门。

很明显艾伦已经走了。玛丽穿着围裙站在橱柜前,正切着冷鸡肉三明治,三明治中夹的配菜是莴苣、西红柿和蛋黄酱,然后整齐地摆放在盘子里。看到他时,她用拿着面包刀的手拨开一绺暗金色的头发。她浓密睫毛下的双眼严肃地看着他,但眉目中又带着一丝笑意。他脑海中顿时冒出了撒克里 在歌德的滑稽剧中那首打油诗:

夏洛特,像个行为端庄的女郎

一直不停地切着面包和黄油

厨房里铺着白色瓷砖,冰箱电机嗡嗡作响。整个情景显得荒诞。

“玛丽 ”他说。

“我知道,”她愉快地声称,“你必须去。亲爱的,把这些吃掉。”她用面包刀拍了拍三明治,“填填肚子。”

“你怎么知道我必须去?”

“当然是偷听来的。你们个个都神秘得可怕,还指望我怎么样?”她脸上流露出一丝微微的紧张,“我们这个夜晚要毁了,不过我知道你必须去,否则就会一直惦记着这档子事儿。亲爱的,今晚早些时候我警告过你 别神经兮兮的。我就料到会有这一出。”

“料到?”

“好吧,也许料得不算准。不过克里斯彭屈指可数的人家都在谈论这些事。我今天一早就来了,肯定会有所耳闻。我是说,庄园里有什么不妥,某件事,好像没人知道细节。也没人知道流言从何而起。即便你想追根溯源也没办法。甚至连是谁告诉你的都想不起来。小心点。你小心点好吗?”

就在此时,厨房里的气氛发生了改变,一切都不同了。甚至当他看向走廊里的棕色瓷伞架时,发现似乎连它也有了新的色彩。她把面包刀窸窸窣窣地放到橱柜的瓷釉搁架上,走过来抓住他的胳膊。

“听着,特德。我爱你。你知道我爱你,对吗?”

他确实知道,骨子里血肉里知道。

“我知道,”他说,“关于我之前的念头 ”

“继续听我说,特德。只要我们彼此相知,我的爱永不改变。你脑子里转着什么念头我不知道。等以后有时间,没准儿我会跟你讲讲古堡革的老家,讲讲姨母艾德丽安,到时候你就明白了。别那么居高临下地对我笑。我比你年纪大,大得多得多了。如果你下一秒看到我的脸皱起来,面庞发黑 ”

“别说了!你这是歇斯底里。”

小刀从她手里滑落,她张大了嘴。然后她捡起小刀。

“我大概是疯了。”她说,“好吧,我跟你说,今晚你们要打开墓穴,我猜 仅仅是猜测而已 你们将会一无所获。”

“没错。我也不认为能发现什么。”

“你不明白。你就是不能明白。不过算我求你,求你了,别牵涉太深。如果我要你为了我别去掺和,你会吗?我希望你考虑考虑。目前我能说的就这些。想想我说的话,不明白不要紧,相信我就可以了。现在,吃几块三明治,喝杯牛奶吧。然后你可以上楼换衣服,就穿那件旧毛衣好了,客房的碗橱里还放着一条旧法兰绒网球裤。去年就放在那儿,我忘了拿去洗。”

夏洛特,像个行为端庄的女郎,一直不停地切着面包和黄油。

第二章证据

“死者来敲门,锁头应声开,门闩、横木和纽链应声开 ”

R。H。巴勒姆 《英戈尔兹比传说故事集》


《燃烧的法庭》第六章

史蒂文斯沿着国王大道,抄最近的路走到庄园大门口。天空中不见月亮,不过星光闪烁。同往常一样,铁栅栏门 两根门柱上无精打采地各立着一枚炮弹石雕塑 铁栅栏门大开。他进去后关上门,放下门闩。碎石路缓缓沿山势而上,从大门口到大宅还有好长一段路,由于碎石车道在布局精致的庭院中蜿蜒而上,所以实际距离比看起来更远。为了保持庭院整洁,亨德森手下有两个助手。如果他们三个人一齐开着机动割草机在院子里晃来晃去,总会有谁的头出现在装饰树篱上方,要么就是谁的头幽灵般地从树里伸出:三人不断剪剪停停再剪剪,修整着枝丫。夏天,当你在草地最高处懒懒地躺在沙滩椅上,俯看阳光下怒放的花床时,耳边就会响起园丁们劳作时的嗡嗡声,让人昏昏欲睡。

史蒂文斯沿着车道往上走时,努力集中精力想着这些,免得去想其他事情。我不思,故我在。

石头建筑的大宅低矮狭长,呈T字形,两翼冲着道路。除已非常老旧之外,宅子本身没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它并未被岁月打败,也没有露出筋骨,等待死亡。当然,宅子的一部分还是露出颓势。它那斜坡屋顶已经变成了不扎眼的棕红色,细细的烟囱表面看没什么,实际上很久没冒过烟了。窗户都很小,是法国十七世纪末那种窗扉的风格。十九世纪某位宅主在大屋上增建了个低矮的前门廊,不过连这增建的部分看起来也不突出了,和其他部分融为了一体。门廊灯光通明。史蒂文斯走上前去,重重地敲着门环。

除了门廊上的灯以外,大屋其他地方都黑灯瞎火的。过了几分钟,马克来开了门。他带史蒂文斯通过熟悉的走廊,走廊上满是《圣经》书页、家具油漆和岁月的味道,沿走廊穿过整栋房子来到厨房。厨房很大,厨具倒是现代式的,在宽大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渺小,看起来像间工作室。帕丁顿穿着旧式的哈里斯毛料外套,体形看起来更庞大了,表情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待在瓦斯炉具旁抽着香烟,脚边放着个黑包和一个巨大的皮盒子。靠着餐桌摆放着锤子、铲子、镐、钢楔子和两根八英尺长的钢条,这些都由亨德森负责保管。亨德森块头不大,看起来颇为壮实。他身穿条绒衣服,鼻子高高,蓝眼睛周围像核桃壳似的皱纹遍布。他白发稀薄,一绺绺梳在光秃秃的脑门上,一眼望过去倒像是没头发。厨房里气氛紧张,一种同谋的气氛把大家绑在一起。其中,亨德森是最不安的一个。当马克和史蒂文斯一起进来时,他跳起来挠着后脑勺。

“没关系,”马克试探地说,“我们又不是去犯罪。帕丁顿,你要的东西都带齐了吗?还有你,特德,你也来帮忙。把灯加满油。”他从水池下的拿出两个提灯和一大桶灯油。“我准备的手电筒在墓穴里用。这两个嘛,就用来挖掘时照明。好吧,我希望一切顺利。你知道,我们要用这些锤子大肆敲打 ”他犹豫道,“你们不会认为 ”

亨德森转过身,依然挠着后脑勺,用低沉的声音苦恼道:“这个,马克先生,你不会现在才紧张起来吧。我不喜欢马上要做的事,你父亲肯定也不会喜欢。不过如果你说没问题,我就会照办。如果有必要,我可以把锤子包起来,减弱稍后的动静。你还记得吗,有次爱迪丝病了,我们又必须重修花园里的墙,我就是这么干的。不过即使不包,我想也不会有人听见,毕竟地穴在路尽头很远的地方,我担心的是,万一你太太、你妹妹或我老婆突然回来,还有奥戈登先生。我跟你说吧,其实你自己也明白,奥戈登先生是个好奇心重的年轻人,如果他发现我们的小动作 ”

“奥戈登在纽约呢,”马克飞快道,“其他人也各有其事。他们下周前都不会回来。准备好了吗?”

史蒂文斯在橱柜里找到一个锡质漏斗,把两只提灯都装满灯油。然后众人带好装备,一齐从后门离开。马克和史蒂文斯摇摇晃晃地提着灯走在前面。提灯光颇为温馨,有点像铁道口信号灯,让他们看起来更像盗墓人。无论如何,庄园不欢迎他们的骚扰。在宽阔的碎石路两旁,离大宅最近处是低限的花园,更远处是一排高高的榆树。在路的尽头,礼拜堂阴暗的轮廓暴露在星光之下。现在他们正经过亨德森夫妇居住的小屋,继续前进了二十英尺左右 离礼拜堂的大门距离不远 马克和亨德森放下了提灯。亨德森把鞋跟插进土里,画出即将挖掘的区域,然后分配好每个人的任务。

“现在,你们小心别用镐杀死对方就行了。”他不无恶意地说道,“我对你们只提一个要求,小心点。先用镐挖个洞,再把楔子插进去,然后用锤子敲。我要说的是 ”

“行了,”帕丁顿愉快地说,“我们开始干吧。”

三把铁镐哐当一声敲了下去,亨德森哀号一声。

整整两小时过去了。史蒂文斯腕表指向差一刻十二点,他仰身躺在路旁的湿草地里,大口喘着气,全身都汗湿透了,凉风吹拂着,心跳飞快,整个人好像被榨汁机榨过一般。案头生活,呃?这就是专注案头生活的后果。不过,马克好像例外,三个人中他是最强壮的,史蒂文斯觉得整个石头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挖开路面不算太难,不过搞出的动静倒是很大,他怀疑半英里外都听得到。马克还一度特意到大宅前面去听了听,看动静到底有没有那么大。除去碎石和泥土也不算太难,不过刻板的亨德森坚持要求他们把碎石和泥土整齐地堆在一旁,所以颇花了点时间。那之后就是要撬起半吨重的石板,这是最难的一项了。一度帕丁顿手滑了一下,整个石板摇晃起来,有那么一瞬间,史蒂文斯简直以为整个石板就要向他们压下来。现在,石板静静地靠在一旁,就像箱子打开的盖子一样,靠自己的力量立在那儿。通往墓穴的入口也像箱子内壁,四面石壁,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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