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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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恍忽忽中不停有人从身边来了又去,被什么人搀扶着做着什么,然后推着放在哪里,又被推着说什么。熟悉人的气息围绕在身边终又散去,最后归于平静。再抬起眼时,发现置身于一个红灿灿的房间里,面前是同样一身红艳的女子,盖着盖头端坐在床边。
这里,是新房,而着着新郎服的是我。
怎么回事?惊恐地四处张望。这里,除了我,就是她。
嘴巴张了又合,还是吐不出一个字眼,颤抖着看着床沿那陌生的红盖头,红蜡烛,红红的喜字……头又开始混乱了。摇摇晃晃的有人扶住了我的身子,努力看清楚身边的人,却是满眼的红星闪耀,好不亮眼。
用力挥开对方的手,整理词藻,我含糊不清的问到:“为什么我在这里?”
“你是我的夫君,不在这里该去哪?”说话的是个女子。
“我不是瑞儿,我是寒笙。”
那人轻笑,音调极度妩媚:“我只认与我拜堂的这个。”
“不是。”又用力打开对方的手,触及一片柔软,让我想起瑞儿那晚沉沉的温暖。心中一颤,追问到:“瑞儿呢?”
那人又笑:“你不就是。”
我怒到:“说了我不是。”
眼前一片模糊,只是隐约看见一张红润的脸,一双大大的眼,还有那微微弯曲的唇,越来越近,香气袭人,最后在眼中无限放大。
听得那人又道:“吃了月色撩人居然还这么清明,真是有趣。”
“那是什么?”
“春药。”
“什么?”
“呵呵。我说,那,是,春,药。”
简直是当头棒喝,忍不住倒退几步,摇摇头,理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重要的是,瑞儿呢,他在哪里?她说拜堂,那么一开始就是我代替了瑞儿的一切,那他去了哪里?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父亲在哪里,母亲呢?头很痛。有人可以为我解答么?
头痛,痛死了!
“不要碰我。”我叫,使出全身力气跑离她的身边,摇晃去开房门,扯不开,居然从外面锁住了。
“这里是哪里?”对着她大叫:“你是谁?”
还有:“瑞儿呢?我要见他,你们将他怎样了?”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迎亲的人一开始就是你,与我拜堂的也是你,现在在我房间的人还是你。”
“不对不对。一定出了什么问题。今天成亲地应该是瑞儿,他才是新……”感觉下腹有什么升腾,一股燥热,直上心口,冲击着脑膜。房间的一切摇晃着,火红的气体从四面八方围绕,喘不过气。
这是,她说的药发作了。这代表什么,预示着什么?
这里应该是瑞儿的新房,对面应该是属于瑞儿的新娘,今晚,应该是瑞儿的一夜春宵。然而现在瑞儿不见了。
什么改变了,有什么将要发生了,有什么错误了,一切,是不是代表无可挽回。
不要。我是寒笙,是寒瑞的胞兄,是他的亲哥哥。我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夺去本该属于他的一切,地位,权利,如锦的前程,还有房中的这个——她。
我是寒笙。心中一遍一遍默念,一遍一遍记忆,是给自己暗示,也是要挟。
对面的女子越来越近,她身上衣物一件件褪去,那张笑颜怎么看来都是妖媚。咬得嘴唇生痛,中间夹杂着铁锈的味道,心暗的一沉,振开染上欲望的双眼,我一头向旁边的墙柱冲去。
撞击的声音很大,传来的沉闷很深,突然想起这已经是今日的第二次昏倒。
黑暗来临时,只听见自己唤出的一声低呤。
“瑞……儿!”
5
从小虽然不是被爹娘捧在手中的孩儿,却也是心头肉,没有白白受过什么委屈,更加不要说如现在这般被人五花大绑又赤身裸体的对待过。全身上下有数不出的伤痕,红的,紫的。
平日白皙的肌肤留下了鞭子和火燎痕迹,搀着血水,随着脓液缓慢流出,没有痛,只是因为早就没了知觉。
额头上的肿块应该更加严重,因为它的出脓量已经完全模糊了我的眼睛,每次醒来都是从睫毛缝中挣扎开才可以看到少许牢狱中的情况。
虽然这么说,可我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连狱头浇灌的凉水都无法让我张开眼半盏时辰。
对面的人只是反复的抽搭着鞭子问:“寒瑞在哪里?”
而我的回答永远都只是:“不知道。”
有时候醒着也会补充一句:“如果你们看见他了,请告知他一声,说一切都有哥哥呢!”
那些人听了只是会再添加些漫骂的词藻,鞭子更加狠劣些,如果狱中的火炕烧得够旺,还会尝试红烧猪皮的味道。
虽然我现在的样子比猪好不到哪里去,可心情还是欢愉的。
这个样子过了些天,看狱的牢头们已经没有那个心思搭理我。叹他们累了,否则这身骨头怕不能撑到再见瑞儿的时候。越是这样想,神智倒越是清明,也不知是回光返照否?
牢外走来一人,锦衣华服,头戴冠玉,细看之下有点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是何家贵人。
一进来那人威风的唬弄了几句,牢工们就乖乖的将我身上铁燎除下,弓身退了。
他近前来,无比深痛了看着我,问:“寒兄,还好么?”
我张了张口,发现喉咙嘶哑得难受,心口深处有什么牵扯着,最终也只是无声的看了看他。
他又说:“我是今天才知道你被关在这里。谁也想不到这不到几天的日子你就变成这样,而你兄长到如今也是下落不明……”说罢还惋惜的摇摇头,却是听得我心里一惊。
这才用力的嘶扯了口腔问到:“我,兄长?”
“是啊!”他点点头,说:“从你成亲的那天就不知所踪,到现在还了无音训,哎!”
我一沉,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只是现在我在这里,成亲的人是我,被关押的人也是我,那么说行踪不明的人应该是瑞儿。
他从成亲的那天就失踪了!
“不,可,能!”
“说来我也不信。”他摇头:“可是看看现在的你…………”
我一愣,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的德行,还真是惨不忍睹,胸前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肌肤,适才被解下时还感觉不到的疼痛到这时才缓慢隐现出来,像是百蚁抓心,由外至内,一层层的剥夺人的意志。咋听得瑞儿不见的消息更为感到全身虚脱了般,头颅随时都可以滚落地面,带者不可置信的面容。
“我不明白。”我说,对于这些日子的发生的一切都不明白。为什么瑞儿会失踪?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被如此的对待?这些都是待解答的问题。而面前的这人我更加不知道可不可以相信。
只是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必须去找瑞儿,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眼下,这人可以帮我。
“放我出去。”我说。
那人一跳,顿时张着圆鼓鼓的大眼看着我,问:“你说什么?”
我说:“放我出去。”想了想,又说到:“
你应该知道我是谁。肯定的,你知道我不是寒瑞,我才是那位该失踪的兄长,寒笙,那日你在庭院中遇见的。”
这么一说,那人的脸色变了变,接着就冷下来,说出的话儿也阴森森:“不愧是寒家人,弟弟才华高斗,连这平日不起眼的哥哥居然也是深藏不漏,不错,不错。”说完,那人居然拍起手来,眼中有着的不是欣赏而是讽刺。
我笑了笑,牵动干裂嘴角,潺潺的有什么又开始流动,口中铁锈味更加浓烈,重复的还是那句话:“放我出去。”
他也笑,寒光咋现:“风险太大,你应该可以想象的。”
“我知道。可是我相信。”我没有忘记他刚进来的那股威风劲,牢监们对他的恭维。这里是丞相府的地牢,如此进出自如,不是皇亲国戚也是高官要职的人,风险,大,同时我要付出的代价同样也大。
深深的看着他,我有点讥笑,说:“你想要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
那人终于从进来的第一次正视我的眼睛,道:“我怎么知道我要的东西你那里会有,或是你确定有我需要的消息?”
这下也就确定他这次找到我着实费了一番功夫,否则依照他们心狠手辣的个性又启会对我假惺惺到如此。
心思一定,我说话也就更加有把握,十分肯定的问到:“那日你到我房中找什么?”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从来都没有见过如此嚣张却又信心十足的人,那也难怪,这般冷漠自持,万事不离其权谋,他要找的东西定然十分重要。
只听得他到:“我要找的东西说不定你还真知道,或是说与你两兄弟有关。”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着我,直直到感觉那视线射入人的心底,凉飕飕的。
我淡淡一笑,还是那般坚持:“说罢,你那日在找什么?”
啊——————!狂泪,最近每天加班到凌晨两点,都米什么时间休息,文文也就慢下来了》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