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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十洲记 作者:八月初三(晋江2013-04-25完结,前世今生)-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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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好久,莫风回头一看,秦良已经趴在案上了,于是上前扶住他在耳边道:“秦仙家,这夜里会起风,就算您不会着凉但这风吹在身上也不舒服呀,我来扶您回去。”
  秦良歪歪倒倒地靠在莫风肩上,醉倒眼睛都睁不开,口齿却还清晰:“你胖了。”
  莫风吓住:“是是,我胖了我胖了。”
  走到外面,果然风吹得好生厉害,秦良虚睁开眼,看了看飞速流走的云,说了句话,莫风很可惜没能听清,后来才知道,那刻秦良口中念得是“清风也有轻狂意,经过莲花亦自香”。
  清风也有轻狂意啊。
  ②
  嵇隽此番来长洲当然不是贪耍,他是怀了做正事的心思来找秦良。
  听得了嵇隽大仙的一席话后,秦良有些懵:“大仙的意思是,仙祖择日便会回瀛洲?可世间纷传仙祖已追随崇摇神君去了天外,这次流洲的祭剑会上,万光也还是无动静,不像是要回来的样子。”
  嵇隽微笑:“我说她要归来则是要归来,难道还会骗你。”
  秦良当然不是在质疑嵇隽所说的话,只是现下有些为难:“大仙,我非推辞不愿帮忙,仙祖于我等仙人来说是何等意义我再明白不过,但近来紫府宫中大小事宜堆积不易走开。可否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再来玉醴峰上助你一臂之力。”
  嵇隽会意:“我知道。只是师父那事又不赶着在这一两日,等你忙完再来也不迟。”
  秦良最近三番五次地亲自或派人下入地狱道去,动静太大,就怪不得嵇隽要打听他在做何。还不提嵇隽本身就是一个酷爱搀和各种事情的性子,做了这么些年的大仙,在地狱道中好说也认识些响当当的人物,随便一套话,便知秦良近来在忙什么。
  原来是先头秋思用了神力禁锢住她孩子的魂魄,不让其投胎,这么多年过去,那孩子在地狱道吸食怨气积成恶灵,就快冲破地狱道直奔饿鬼道而去。酿成了这样的后果,秋思还不肯解开禁咒,地狱道的道吏们没法解开天道神仙的法术,不得已才求上了秦良,请他去帮帮忙。
  秋思知道了,也不说话,成日里更加阴郁。
  这日里天气凉爽,秦良正窝在池塘边看折子整理紫府宫内外事,听得两名仙女在亭子另一端聊天说起了秋思。一仙道:“我看秋思这状况很不对头,不是要入了修罗道吧?”
  她身旁那仙同样道:“这可不妙,修罗道人残忍好战,那秋思本就是得了秦仙家修为而成了仙人的,如果真让她入了修罗道,谁还治的了她。”末了,又问,“你看她像是要入修罗道的情形?”
  “她要是胡乱发发脾气也还罢了,可现在也和平时一样,这才可怕。我总觉得会出事。”
  要换做了平时,秦良一定会惩戒这两名仙女有违仙者清规在背后说人长短胡乱传话,可今天她们口中提到的状况秦良自己也有想过,就更想去秋思那处去看看,看她是不是真的要入了修罗道。
  秋思住在紫府宫东苑,单独居了一院,只配了两三个童子洒扫,秦良鲜少走来这边,今日一来才发现这处打理地格外别致。进了东苑,一眼就看见秋思正坐在凳上在绣东西,专注到他走到身边才发觉。
  “在绣花?”秦良多此一问,因他已看见秋思手里捧着的是一件孩童大小的外杉。
  秋思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桌上,格外心平气和:“我想回长洲。”
  秦良不自在地坐下,听秋思说话。
  “我有位朋友在长洲有处良田,她不介意我和她一块住下。你看,我在这紫府宫里成日闲着也是无用,倒有些想念从前在长洲的生活,或许这样对我们都好,你觉得呢?”
  这是秋思自打到了紫府宫后第二次同他说话,结果说的便是要走。秦良看她嘴唇启启合合却没听进她到底说了些什么,心里只道紫府宫不正是在长洲么,但这话却没说出口。他都能想明白,这些都是应了自作自受的果,所以没敢在秋思面前再说什么。
  后来,才插进话:“你那位朋友,是堕入修罗道的仙人吗?”
  秋思点头应了。
  “我在长洲时翻阅了世间不少典籍,看了不少男女情爱之事,一直羡慕那些个能倚靠自己能力过活的女人,我不想落得人说是我诱了你。更不想用牺牲自我的方式来成全这段情,不想让这紫府宫的人都用另外一双眼睛看我。秦良,你看我已经和以前不同了,我能好好的活下去,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她还打算说孩子也没有了,我们之间什么牵连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还不让我走呢,但在看到秦良脸上死灰般的眼眸后又不忍心这样说,忍了口气,抓起桌上的衣裳又缝补起来,却把那衣裳戳出了不少的针眼。
  秦良唯一的缺点就是不会说漂亮话,虽然近些年掌管紫府宫已经进步不少,但面对到秋思时好像又变成了当初那个有些笨的男人:“你要是想去修罗道看看便去吧,只是修罗道人都有些好战,你和那位朋友一块儿,要更加注意照料自己。”
  完全没有挽留,秋思一针直接戳到了指尖上,渗出了一滴鲜红血珠。
  


☆、长洲·李秋思【中】

    ③
  秋思记得自己第一次遇到秦良也是状况百出的,那时她还不知道这男人是仙,从茶山上回来时和女工们一路说说笑笑,身边人用胳膊肘撞她,扬着下巴指着立在路边的秦良对秋思道:“你看,好俊俏的公子,还是个生人。”
  茶园里头到处都是俏姑娘,之前有位公子路过茶园喝茶时,瞧上了这里的一位采茶女·,之后靠着天天来这里买茶的毅力将那姑娘也娶回了家做正房,有人嫉妒,只想傍上秋思一块儿同仇敌忾:“这算什么,谁不知道茶园里最美的是你,当时你要早一步遇见那位公子,或许今天被八抬大轿抬走的就是你李秋思了。”
  这变故害大家但凡看见长得不错穿的还考究的陌生公子时,血液都沸腾了起来,秋思鬼使神差地对着那人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就看周围的姑娘一窝蜂叉腰大笑起来。
  那公子见她们如此开心,也不知在笑什么,却跟着傻傻地笑,笑着笑着还偷偷看秋思。秋思被人从背后推了一把,停在了那公子面前,掏出手绢:“擦擦。”
  公子接过手绢却不晓得要他擦什么。
  后头有女工吆喝了一声:“这位小爷,你鼻子流血啦!”说完一群人又是阵阵大笑。
  她与秦良的第一次见面绝对称得上是愉快的,但是根据迷信来说,见了血必然没好事,纵然这开头开的是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美妙,可见了血就是不吉利。就算前面偶尔吉利了一回,后面也必定不吉利。
  茶壶的水烧开,漫出茶嘴溢到了桌子上,水汽萦绕道秋思面前,她才将思绪拉回现实,一旁座椅上正在看书的,她的那位修罗道朋友螺芳见她心神不宁,提点了句:“你可是在担心你夫君?”
  秋思被人说中心事,但偏又要嘴硬:“我打哪儿来的夫君。”
  螺芳改口:“好吧,那便是长洲紫府宫的那位仙家。你是不是在地狱道里听到了些什么,但是又不愿意告诉他,而且如今还是连我也不愿说了。”
  其实不是不愿意告诉螺芳,这是那话说出来自己也真真实实觉着有些伤,秋思辗转,才遮遮掩掩地说道:“是之前我那孩子落到了地狱道,我时常去看望,在那里认识了一个小役,这些年过去,那小役也升成了大官,有机会翻了地狱道典籍知道不少事儿,看在我和她的情谊上,她悄悄透露了些辛密于我。”
  “原来我多年前本是将死之身,但被秦良硬带了去了紫府宫,改了我命格,救下一命。我生平最不相信的便是一见倾心再见钟情,螺芳,你说他只在茶园里见过我一面,怎就想到要救下我呢。”
  螺芳虽堕了修罗道,但却鲜少在露出狠戾,此刻也是淡极:“哦,救你的代价是什么。”
  秋思拽着袖口:“不知道。”
  螺芳也是天道的过来人,心中有了些答案,面上直白地告诉她:“你本来就是要死的,所以你生下的那个孩子注定无法长命。秦良救你之举犯了天规天道,他要是不愿投奔修罗道,那便盼着天谴下来等死罢。”她换了语调,劝她,“不管秦良是怀着什么心思带你上紫府宫,好歹他最后是救了你一命不说,还使得你吃穿不愁。过去不谈真假,总归有些情谊,你若是惦记,就劝他顺了修罗道为上。”
  话说,秋思虽搬来和螺芳一起居住,但螺芳始终不同意秋思跨入修罗,省的至今秋思还是个实实在在的小仙。
  前几日知道自己那孩子是彻底盼不回来时,秋思心底里当真怨恨秦良下了这个狠手,但此时此刻听说他为了救自己可能搭上的风险,心又是被狠狠地往下拉扯住,不知所以,干脆决定到紫府宫来会会秦良,盼着在见到他的时候,能打定主意。
  到了紫府宫外面,远远就瞧着一行人在往外走,走近才瞧见是嵇隽大仙带了人离开。秋思仙辈太低垂首立在宫门旁让嵇隽先行,嵇隽路过时瞥了她一眼,脚步慢了慢:“这个小仙……你是上次秦良身边的那人。”
  秋思不料嵇隽会记得他,赶紧行礼:“小仙秋思,拜过嵇隽大仙。”
  嵇隽让她起:“秦良告诉我说你去了修罗道投奔朋友,为何眼下又回来了。”
  她竟是不知道秦良会连这个都一五一十地告诉嵇隽,再说入修罗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只在宫门口立着将头埋得更低,嘴上却说不出话。
  嵇隽看她不肯说理由,也不再多问,加之自己手头也有事等着走趟生洲丹青府,只临走时不免吩咐了秋思几句:“你近来和修罗道的人住在一起,需得多加小心。我看他们让你维持仙身不入道,像是有别的打算。那些修罗大多心底残忍,但面上总是挂的高高,你一人多长个心眼,勿要着了她们的道。”他还想说千万别因为一个人儿拖累了紫府宫上下,但觉得这话太严苛,没说出来。
  秋思听到这里,必然想到郭螺芳。螺芳虽然是修罗,但这些年除了见她醉心茶艺,也没有任何别的出格举动,整个人还是和做神仙时差别不大。不过嵇隽的话让她长了个心眼,忽的就怀疑起螺芳的用心。
  抬头想要谢过嵇隽大仙提醒,才发现那行人已经没了踪影,倒是莫风掌着灯笼朝这边过来,隔了老远就笑着与秋思打招呼:“秦仙家好灵的仙感,我说他大晚上打发我来宫门何意,原来怕你摔着,才特地叫我点了灯笼过来啊。”
  ④
  其实莫风是真心误解秦良了。
  原本秦良就不善于打点交际,直到嵇隽大仙走远了,才想着是否需要送一送,但又怕大仙看到自己亲自出来相送,会感动的不大想走,思前想后才派了莫风出来。结果秋思正杵在宫门口,于是莫风误以自己的任务是迎了这位不能多说的女仙。
  最后,看着莫风满面春风地将秋思请进书房时,秦良的心情确然有些复杂。
  他收起满整个书案的折子,打发了莫风下去,对看上去有话要说的秋思道:“找我有事?”
  虽然单看上去人是很自在,可声音中小小的发颤却让秦良自己都有些汗颜,想不通为什么过了那么久他都还是沉不住气。而秋思在来之前,她同样想了许多许多要说的话,但秦良现在就这么坐在她面前,即使是深夜里处理公务,玉冠锦带也依旧打理地一丝不苟,这让她很容易就想起住在茶庄里的那个年轻公子。
  熟悉的可怕,偏这可怕又很陌生。
  “嗯……现在我还是仙人。我并没有入修罗道。”
  秦良抬眼:“看出来了。”
  这下使得秋思是当真不知该怎么继续说下去,她想和秦良讲螺芳的事情,但话已经到了嘴边又折了回去,说成了别的:“你最近,有没有什么觉得不对劲的地方。”
  秋思从紫府宫离开小半余月,如今又突然回来,本身已让秦良觉得不可思议,还以为二人自那孩子彻底去了之后,关系也就会这么搁浅下去。今听秋思主动关心自己,心里打鼓一般七上八下没个着落,可碍着情面,又不能表现的太过。最后就成了手将茶盅把子握的老紧,嘴上清清冷冷地开口:“最近事务繁多,除了有些累,别无其他。”
  秋思看他态度冷淡,心中亦有些不悦,一来二去寒暄了几句,就起身告辞。
  秦良这辈子就倒霉在不会说话上,看着秋思刚来就要走,神经都绷紧了,挽留的话说出来却是半边子不着调:“秋思,如果当初在茶园里我实话讲出自己是仙家,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秋思之于秦良,问题之症结完全不在于他有没有讲实话。人与仙的区别,不是单单靠讲实话就可以痛快解决的问题。她已然受到报应失去了一个孩子,这种痛三言两语忆曾经没法扯明白。她现在是仙,怕秦良这样问是为了抛砖引玉好说其它,故意歪曲道:“不会。仙家哪里好了,做事身不由己,不如修罗来的自在。”
  秦良脸涨红:“你喜欢修罗?所以才搬离了紫府宫去和螺芳一起住?”
  秋思从没在秦良面前提过螺芳的丁点事,他会知道螺芳实在是奇怪。但她也未有追究,只是亟不可待地想要离开这里,才打发似的回答:“是。”
  秦良不吱声了,片刻后才传人:“莫风!”
  守在外面的仙侍得令,立马堆着满面的笑容推门而入。
  “替我送客。”
  莫风看着秋思,笑容不减:“秋仙人才来不久,就又要走啊。你看天色已晚了,就是在这紫府宫歇一宿等明儿天亮了再走也不迟啊,你的房间还替你留着呢。”
  秦良看秋思不像是愿意留下的样子,一向平和的口气也变了:“多嘴!”
  莫风挨了训,耷拉着脑袋不甘不愿地重新点上灯笼提着送秋思离开。
  这中间又空了个把月,秋思心血来潮想学纺织,特地抽了一日到长洲洲城去采购布料,刚出了铺子,便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手拉住拖到了一旁的巷道里,还没叫出声,手的主人已开口:“别叫。是我,莫风!”
  秋思喘着气:“莫仙侍,你这是在干什么。”
  “说来话长,你先跟我走,路上再详尽地解释给你听。”
  原来就在这短短的一月日里,受了嵇隽赞为本分老实的秦良竟然通了修罗道,性情大变,试图将紫府宫上下付之一炬不说,还蹿至地狱里大闹了一通,之前连血腥味都没闻过的人开了杀戒,停不下手了。
  本来备受大家期待的秋思依旧本分地维持着神仙身份,让人觉着最不可能成为修罗的秦良却是毫无征兆地舍弃了天道,在这之前,就连成日跟在他身旁的莫风也没瞧出半点端倪。
  他将秋思带到了紫府宫的正殿,往日秦良坐的椅子上如今端坐的正是嵇隽大仙本人,待莫风与秋思踏入正殿时正将一碗茶水放下,不看也知道是谁走进来:“到了。”
  秋思朝嵇隽拜了拜。
  等她拜过后,嵇隽面上玩笑的神色已不见,板着脸的样子比吊儿郎当时看起来可怕的多。他手肘撑在膝头身子前倾,以便更好地看清秋思:“一直都没有机会好好看你长什么样子,今天总算是看清了,果然是一副祸水摸样啊。”
  秋思嘴角不自觉的向下撇出了一个弧度,自打以前被秦良带回紫府宫后,她便非常介意有谁称呼她为祸水。毕竟这不是她独自就能成的事儿。
  “修罗道有一能者名螺芳,你可听过。”
  “她,是小仙的朋友。”
  嵇隽笑过:“你这个朋友可是能干的很。”没放过秋思任何一个眼神,嵇隽道,“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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