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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验某些新型的小型马,他很乐意借给他的新朋友一些钱。
站长建议,将他们交接现金的情景拍下来。但是,蒙克不同意。
“勒索不管用!他要么是自愿来,要么他就不会来。”
虽然蒙克的级别较低,但是站长还是同意由蒙克自己做主。蒙克利用了呼声很
高的反战主题说服了对方。他指出米哈伊尔·戈尔巴乔夫在美国很受欢迎。克鲁格
洛夫已经知道这一点,而且感到很满意。他很赞成戈尔巴乔夫的观点。
蒙克提醒他说,戈尔巴乔夫确实试图拆除战争机器,为他们两国人民带来和平
和信任。但是他遇到了麻烦,他们两国都仍然存在着冷战遗留下来的好战分子,即
使在苏联外交部的心脏里,也存在这类问题。他们将试图破坏和平的进程。假如克
鲁格洛夫能够把莫斯科外交部内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的新伙伴,将大大有利于和平的
进程。讲到这里,克鲁格洛夫肯定已经猜出了对方的身份,但是他并不感到吃惊。
对于爱玩钓鱼游戏的蒙克来说,这就好比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克鲁格洛夫
拿到了钱和通讯包。个人的计划、位置和渠道将通过隐现墨水书写的普通信件寄给
东柏林的一个“活”信箱。硬件情报信息将拍摄在微型胶卷上,通过莫斯科市内两
个投递点的其中一个秘密信箱,转交给莫斯科CIA 的工作站。
他们分手时,按照俄国方式相互拥抱告别。
“不要忘记了,克鲁格洛夫!”蒙克说,“我们这些好人正在赢得和平……所
有那些胡说八道的家伙不久将要完蛋,我们将加速他们的灭亡。你什么时候需要我,
给我打个电话,我会来的。”
克鲁格洛夫飞回了莫斯科,蒙克回到了兰利。
“鲍里斯,我拿到了!”
“拿到什么了?”
“照片!你想找的那张照片。昨天那份档案转到了谋杀办公室。那个该死的切
尔诺夫有他的照片,我在一捆资料里挑了一张最好的照片。他的眼睛在拍照前被人
合上了,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吓人。”
“很好,鲍里斯。现在我的夹克衫的兜里有一个信封,里面装着五百英镑。但
是我需要你做一些别的事情,任务完成后信封将会更满。里面将有1000英镑。”
诺维科夫检查员在电话亭旁作了一次深呼吸。他甚至计算不出来,那个信封里
的英镑等于多少百万卢布。不管怎样,比一年的薪金还要多。
“继续说!”
“我想让你去爱国武装联盟党总部,见见那里主管所有人事的负责人,让他看
看这张照片。”
“找谁?”
“爱国武装联盟!”
“他们与这张照片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只是一个想法而已。也许,他以前见过这个人。”
“他怎么会认识那个像乞丐一样的老头呢?”
“我不知道,鲍里斯。这,只是一个想法。”
“那么我找什么借口去见他呢?”
“你是一名调查谋杀案的侦探。你正在办案。你正在跟踪一条线索。那个人一
直在该党总部周围转悠。也许他试图非法闯入。有没有警卫发现他埋伏在附近的街
上?就是这一类的事情。”
“好吧!不过那些都是重要人物。假如我出了差错,都是你的过错。”
“你为什么要出错呢?你是一名谦卑的警察,在尽你的职责。有人看见这个亡
命之徒在科马罗夫的住宅周围的大街上晃荡。即使他已经死了,你有责任提醒他们
注意。也许他是黑帮的人,他也许一直在图谋不轨。你的理由很严密,去执行吧,
1000英镑在等着你呢!”
诺维科夫又嘟哝地说了些什么,最后挂机了。他仔细想了一下,认为这些该死
的英国人都疯了。那个老头只是进入过他们的公寓,与别人有什么关系。然而,为
了那1000英镑,他值得一试。
1987年10月,莫斯科阿纳托利·格里申上校感到灰心丧气,他的辉煌成就似乎
已经成为过去的经历。现在,他已经没什么事情可做了,闲得无聊。
被埃姆斯出卖的最后一个特工早已审讯完毕,从那些吓得发抖的犯人嘴里,已
经挤出了最后一丝的回忆和情报。他们12个人正在列福尔托沃监狱下面的地下室里
哭泣,第一和第二总局的审查官员们一旦提出要求,可立即提审;如遇反抗或记忆
力丧失,将被带回到格里申的特殊审讯室里去。
只有两个人的处理结果违背了格里申的意志,他们没有被执行死刑,而是在劳
改营里接受长期的劳动改造。这是因为他们仅为CIA 工作了很短一段时间,或者他
们职位太低,没有给苏联带来太大的损失。其余的人都被判了死刑。其中九人被带
到秘密监狱后面铺有碎石的院里,他们被迫跪在地上,等待子弹穿颅而过。在执行
所有的死刑时,作为高级官员的格里申都在现场。
在格里申坚持下,只有一个人没有被处死,他是所有人当中年龄最大的一个。
老将军在被出卖之前,已经为美国人工作了20年。事实上他1980年最后一次回到莫
斯科后,他已经被宣布退休了。
他从来没有要过钱。他之所以为美国人工作,是因为他看不惯苏联政体的极其
无理的所作所为。他对他们就是这样说的。他挺直地坐在椅子上,讲述自己对他们
的看法,以及他在20年来所做的工作。他是在所有人当中最有骨气的人。他从不请
求宽恕。由于他已经上了年纪,他讲述的事情当前已经毫无价值。他对当前发生的
事情一无所知,除了那几个本身已经退休的CIA 管理人以外,他对其他人根本不了
解。
审讯完毕后,格里申对老将军怀恨在心,他故意不让他死,以便进行特殊处置。
现在这位靠养老金生活的老人正躺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哭泣,浑身上下粘满了粪便。
格里申不时地向里面张望,以确信他还在喘气。1988年3 月5 日,他最终被结束了
生命。
那个月,波利亚科夫对格里申说:“我亲爱的同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已经无
事可做了。你的专门委员会必须解散!”
“肯定还有另一个人呢,第一总局提到的那个人,那个人掌管着叛徒,但是,
还未被抓到。”
“啊,他们找不到那个人,只是听说而已,叛徒当中没有人认识他。”
“假如,我们抓到了他手下的某个人呢?”格里申问道。
“如果我们抓住他们,我们会让他们来偿还血债的。”波利亚科夫说,“如果
是那样的话,如果我们在华盛顿的人能把他们交给我们,你可以重新召集你的人,
重新开始。你们甚至可以重新命名,你们可以叫做修道士委员会。”
格里申没有理解其中的意思,但是被波利亚科夫理解了,他便大笑起来。
如果帕维尔·沃尔斯基认为,他是最后一次听到太平间里法医病理学家的声音,
那么他错了。8 月的一天,在他的朋友与英国情报局官员秘密交谈的同一个上午,
他的电话铃响了。
“我是库兹明!”对方说。沃尔斯基困惑不解。
“第二医学院的库兹明教授。几天前咱们还通过电话,是关于对一个身份不明
的尸体所做尸体检查的事情。”
“哦,是的,教授!找我有事吗?”
“我想是另一码事,我可能要给你找点事做。”
“那就谢谢您了,什么事?”
“上个星期,在莫斯科河的下游捞出了一具尸体。”
“那肯定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沃尔斯基,本来应该是他们的事,但是那里有个聪明的家伙计算着这个尸体
泡在水里约有两周的时间了,实际上他说对了。”
“在那段时间里,尸体可能被水流从莫斯科冲到河的下游来了。因此,那帮讨
厌鬼们又把它用船运回来了。我刚刚把它收拾完。”沃尔斯基思考了一下。在这么
热的天气里在水里泡了两周。教授的胃口真比混凝土搅拌机还大。
“是谋杀吗?”他问。
“相反。死者只穿了短衬裤。身上的积聚物可以肯定,死者是为了躲避热浪下
河游泳时,遇到了麻烦,溺水淹死了。”
“但是,那属于意外事故,不归我们管,我这里是谋杀案件办公室。”沃尔斯
基厉声回答。
“听我说,年轻人。耐心地听我说。一般情况下,是无法辨认这类尸体的。但
是,河下游的那帮傻瓜却忽略了一点。死者的手指胀得很厉害,以至于他们未能发
现藏在里面的结婚戒指。纯金的。我把它拿下来了——我不得不把手指切了下来。
戒指上面写着几个字:利迪姬赠给尼基塔·阿科波夫。这很好,不是吗?”
“是很好,教授,但是它不是谋杀案……”
“听我说,你们与失踪人员办公室有联系吗?”
“当然有联系。他们每周给我送一本照片供我们对照参考。”
“这就行了。带着二个大结婚戒指的人很可能有家庭。如果他已经失踪了三个
星期了,他的家属很可能已经报告了什么部门。我在想,或许可以利用我的侦探天
赋挣一些破案的积分,你可以向失踪人员办公室的朋友那里打听一下。我不认识失
踪人员办公室的任何人,因此才给你打电话。”
沃尔斯基脸上露出了喜色。他总是请失踪人员办公室的朋友们帮他的忙。现在
他可以帮助他们查清楚一个案件,并可挣一些奖赏。他记下了各个细节,谢过了教
授,便挂上了电话。
10分钟之后,失踪人员办公室的经常与他联系的那个人来了电话。
“你们有没有一个叫做尼基塔·阿科波夫的失踪的人?”沃尔斯基问道。他的
联系人查了一下记录,然后又拿起电话。
“当然有。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人?”
“告诉我详细情况。”
“7 月17日报失。自前一天晚上去上班之后,再也没有回过家,从此失踪了。
报失人,阿科波夫太太……”
“利迪姬·阿科波夫太太?”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来打听消息已经四次了!他在哪里?案件该破案了!你不知道他是谁?或
者过去他是谁?”
“不知道!”沃尔斯基说。
“他是伊戈尔·科马罗夫本人的私人秘书。”
“是那个政客?”
“正是我们的下一任总统的私人秘书。谢谢你,帕维尔,我欠你一个人情。”
“你当然欠我的人情!”沃尔斯基一边想,一边继续他的工作。
1987年11月,阿曼在那个月,凯里·乔丹被迫辞职。并不是因为爱德华·李·
霍华德逃跑了,也不是因为失踪特工的问题。而是因为伊朗的反政府事件。几年前,
美国总统的办公室亲自下令,要支持尼加拉瓜反政府武装,推翻马克思主义的桑地
诺政权。CIA 局长比尔·凯西同意执行这个命令。但国会不同意,拒绝编人预算。
遭到国会的拒绝,使凯西等人十分恼火,他们在未经德黑兰政府同意的情况下,试
着倒卖军火筹集资金。
1986年12月,在事情暴露后,凯西在兰利他的办公室里突然急性疾病发作。自
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恢复过来,于1987年5 月病逝。里根总统任命政治上可靠的威廉
·韦伯斯特,原FBI 的局长接任了CIA 的局长工作。凯里·乔丹曾经坚定地执行了
他的总统和局长的命令。现在一个人得了健忘症,另一个人死了。
韦伯斯特任命了一位CIA 离休的老战士理查德·斯托尔茨担任新的副局长,主
管作战分部。当时他已经退休六年了。他与伊朗反政府事件毫无关系。他对两年前
苏联东欧分部所遭受的毁坏也一无所知。当他正在熟悉情况时候,官僚们开始大规
模地接管工作。有三份档案从离任的副局长的保险柜里取了出来,然后与那301 份
档案合起来了。这三份档案包含了化名为莱桑德、猎户星座和新招募的德尔斐的详
细资料。
贾森·蒙克对这次事件一无所知,他正在阿曼度假。他总是在查看各类海洋
“钓鱼”杂志,寻找新的钓鱼“热点”。杂志上说11月和12月份,有大量的黄鳍金
枪鱼游过阿曼首都马斯喀特的海岸。
他礼节性地拜访了位于老马斯喀特中心,苏丹宫殿附近的美国大使馆,里边只
有一名工作人员的小型CIA 情报站。他们在一起友好地喝了些酒,他从没想到,会
再一次见到他的这位CIA 同事。
在第三天,他认为已经在露天海面上晒够了太阳,决定呆在海岸上去购物。他
正在与一位为国务院工作的金发美人谈恋爱,他乘一辆出租车去卡布斯港的露天剧
场,看看是否能在众多的熏香、香料、织品、银制品和古董货摊中为她买点什么礼
物。
他选中了一个华丽的、长嘴的银咖啡壶,它是在很久以前由高山上的某个金属
工匠铸造的。古董摊主把它包起来,放进一个塑料提兜里。蒙克在那迷宫似的小巷
和院子里完全迷路了,他最后没有走到海边,而是到了背街的什么地方。当他从一
个还没有肩膀宽的小巷走出来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小院,这个小院一端有一个
很窄的人口,实际上,另一端是个较宽出口。有个人正穿过这个院子。他看起来很
像欧洲人。
他身后有两个阿拉伯人。他们进院后,每人从腰里抽出了一把尖刀。他们跑到
蒙克前面,向他们的目标冲去。
蒙克毫不犹豫地行动起来。他把提兜用力甩出去,重重地砸到其中一个持刀人
的头部侧面。那个人被几磅重的金属高速撞击后,摔倒在地上。另一个持刀人站住
了,他突然转向蒙克。只见他高高举起闪闪发光的尖刀,向蒙克猛扑过去,蒙克一
只手挡住飞来的匕首,另一只拳头朝持刀人的太阳穴猛砸下去。
那个人很壮实。他哼了一声,手里仍然攥着那把刀,但是他决定逃跑。他的同
伴尖声喊叫着从地上爬起来,跟在那个人的后面也逃跑了,地面上留下了一把匕首。
那个欧洲人转过身来,二话没说就投入了战斗。他显然知道,如果没有10码之
外那个金发人的干预,他早就被杀死了。蒙克看到面前站着一位橄榄色皮肤、黑眼
睛的高大的年轻人,但是他不是阿拉伯人。蒙克刚准备开口说话,那个陌生人点头
表示感谢,然后悄悄地走了。
蒙克弯腰拣起那把匕首。它根本不是阿曼制造的,在阿曼确实没有听说过行凶
抢劫。它是一把刀柄很简单的也门的匕首。蒙克认为,他知道攻击者的来源。他们
是也门境内奥达利或奥拉基部落的人。他想他们这么遥远,跑到阿曼海岸来干什么?
为什么他们那么仇恨那个年轻的西方人?
凭着直觉,他走回了美国大使馆,在那里看见了那个CIA 的人。
“你有没有苏联大使馆工作人员的相片集?”他问道。
众所周知自从1986年1 月也门内战惨败之后,苏联全部人员撤出了也门,使亲
苏的也门政府处于水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