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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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势利的问题。头衔可以带来大量的不动产。城堡、农场和
庄园。用现代的术语说,它就等于使通用汽车公司拥有法律允许的大部分股份。它
涉及了大量的财富和权利。
由于贵族临终之时要留下一大群子孙,有一些有合法的身份,有一些没有,就
经常出现谁是合法继承人的纠纷。几个竞争者都同时声称自己是合法的继承人。这
时,作为档案保存人,纹章学家就是确定他们真正的血缘关系和“盾形纹章”持有
人的最终仲裁者,盾形纹章不是指武器,而是指那些用图示的形式描述贵族体系的
符号。
即使在今天,该学院仍然为新贵族的银行家或者产业家设计盾形纹章,裁定财
产纠纷或者为任何有书面记录的人有偿提供宗谱分析服务。
因此,纹章学家自然就是搞学术研究的人,他们致力于他们奇怪的学术领域,
研究神秘的诺曼法语和徽章学,要掌握这些学问需要花多年的时间进行研究。
有一些人专门研究欧洲贵族住宅之间的血统关系,由于贵族之间经常近亲结婚,
自然牵涉到英国的贵族家系。通过谨慎地孜孜不倦地查询,奈杰尔·欧文爵士发现
有一个人是研究俄罗斯罗曼诺夫王朝的世界著名专家。据说兰斯洛特·普罗宾博士
对罗曼诺夫的了解比罗曼诺夫本族人了解得都多。奈杰尔·欧文爵士在电话里作了
自我介绍,他说自己是一名已经退休的外交家,正在为外交部准备一篇有关俄罗斯
有可能实行君主政体的论文,他邀请他到里茨饭店喝茶。
普罗宾博士是一个小个子逗人喜欢的人,谈到他的专业时他的话语充满了幽默
感,但是并不摆任何架子。他使这位老间谍首脑想起了英国小说家狄更斯写的(匹
克威克外传)里的情景。
当服务员刚把去过皮的黄瓜三明治与茶一起端上来时,奈杰尔爵士说:“我想
知道我们是否能探讨一下罗曼诺夫继承权的问题。”
普罗宾博士的荣誉称号是盾形纹章之王,他在单位里的工资待遇并不高,这位
丰满的博士喝不惯里茨的茶,而对三明治特别感兴趣。
“罗曼诺夫家族只是我的业余爱好,不是我的专业。”
“不管怎样,我知道你在这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
“谢谢你的赞扬。我怎样帮助你呢?”
“罗曼诺夫继承权的问题进展如何?清楚了吗?”
普罗宾博士消灭了最后一块三明治,眼睛又盯上了蛋糕。
“还早呢。现在还是一团糟。这个家族活着的零散老人都已经六七十岁了。提
出权利要求的人比比皆是。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奈杰尔爵士谨慎地说:“让我们假设一下,由于某种原因俄罗斯人民决定他们
要将他们的民族恢复到某种沙皇形式的君主立宪政体。”
“他们不会的,因为他们从没有经历过这种体制。最后一个皇帝——这个称呼
碰巧是正确的,自1721年以来一直都是这样,但是大家仍然使用沙皇这个词——是
尼古拉斯二世,他绝对是一个君主。但是他们从来没有过君主立宪政体。”
“给我讲一讲。”
普罗宾博士把最后一块小点心放在嘴里,喝了一口茶。
“点心味道不错。”他说。
“我很高兴听到你这么说。”
“由于那个非常的事件,他们遇到了问题。你是知道的,尼古拉斯,沙皇皇后
亚历山德拉和他们的五个孩子都于1918年在叶卡特琳堡被屠杀了。这就使直系家谱
断了线。现在所有提出继承权要求的人都是旁系亲属,有一些人可以追溯到尼古拉
斯的外公。”
“因此根本没有强有力的索求权?”
“没有。我可以回到办公室里后给你更详细地介绍一下情况。办公室里有所有
的图表。这里无法展开,它们太大了,都有许多名称,所有的地方都有分支。”
“但是,从理论上来说,俄罗斯人是否能够重新建立君主制?”
“你在说正事吗,奈杰尔爵士?”
“我只是讨论理论问题。”
“从理论上讲,任何事情都是可行的。任何君主体制的国王或皇后被驱逐后都
可以变为共和体制。希腊就是一个事例。而且任何共和国都可以创立君主立宪政体。
西班牙这样做了。这两件事情都是在近30年内发生的。是的,可以进行。”
“那么问题是谁来当候选人呢?”
“佛朗哥将军愿意在他死后立法恢复西班牙君主制。他选择了他的孙子阿方索
十三世,胡安·卡洛斯王子,他一直执政到今天。但是没有出现反要求。他的血缘
关系很清楚。”
“罗曼诺夫家族有反要求吗?”
“到处都是。非常复杂。”
“有人站出来吗?‘’”我还没有想起来。我必须查一下资料。很久没有人这
么严肃地提出这个问题了。“
“你再查一下好吗?”奈杰尔问道。“我必须旅游去了。回来后,我会给你的
办公室打电话的。”
早先的克格勃,是一个庞大的间谍、镇压和控制的机构。它只有一个主席,但
是它的任务却很多。因此,它不得不再细分为总局、局和部三级机构。
这些机构包括第八总局和第十六局,这两个部门都负责电子侦察、无线电拦截、
电话窃听和间谍卫星。
因此,这两个苏联的机构相当于美国的国家安全局和国家侦察组织或英国的国
家通信总局(GCHQ)。
对于克格勃的老手,例如安德罗波夫主席,电子情报收集属于高科技,他们几
乎不懂,但是至少承认它的重要性。苏联的各种技术都与西方有数年的差距。但是,
与间谍有关的军事技术是特殊例外,当局为第八总局购买了最新、最好的高技术设
备。
戈尔巴乔夫把克格勃这块整体分解后,第八和第十六局合并,重新命名为国家
通信信息的联邦机构(FAPSI )。
FMI 早已配备了最先进的计算机,集中了国家最好的数学家和密码破译专家,
以及任何可以用钱能买到的截取技术。共产党下台之后,这个耗资巨大的机构遇到
了一个主要的问题。缺乏资金。
引进了私有化制度之后,FAPSI 到开放市场去寻找资金。它能为新兴的俄罗斯
商业提供从国内外竞争对手那里截获的(偷来的)商业情报。到1999年为止,至少
有四年的时间里,俄罗斯的商业机构可以雇佣政府部门监视在俄罗斯领土上的国外
公司的活动,监视外国人打的每一个电话,所发的每一份传真、电报或电传,或者
每一次无线电发射。
阿纳托利·格里申上校预计,无论蒙克在什么地方,他总要与派他来的人取得
某种形式的通信联系。这不可能通过他的大使馆,因为大使馆已经处于严格监视之
中,他打的每一个电话都将被窃听和追踪。
因此,格里申推断,他肯定带来了,或者在莫斯科搞到了某种类型的通讯发射
机。
“如果我是他,”一名被格里申高薪聘来的顾问——FAPSI 高级科学家说,
“我将使用一台计算机。商人一直使用这种计算机。”
“一台能接收并发射信息的计算机?”格里申问道。
“当然了。计算机与卫星通话,这就是所谓的信息高速公路互联网的用途。”
“通信量肯定很大。”
“是的,而我们的计算机的信息处理量也很大,这只是个信息过滤问题。计算
机发出的信息,90%都是聊天,白痴们之间互相交谈,9 %是商业性的——商业公
司相互讨论产品、价格、进展、合同、交货日期等等。只有1 %才是政府的信息。
那1 %的信息过去常常占据了空中一半的通信量。
“加密信息占多大的百分比?”
“所有的政府信息和一半的商业信息都是经过加密的。但是我们可以破译大部
分的商业密码。”
“我的美国朋友会在哪里发射信息呢?”
那位FAPSI 军官的全部工作生涯都是在隐秘战线上度过的,不用细想他就知道
该怎样回答。
“很可能是混在商业信息里面,”他说,“我们知道信息来源,是政府的工作
人员。虽然我们无法撬开它,但是我们知道它来源于哪个大使馆、公使馆或领事馆。
你说的那个人在这些地方吗?”
“没有。”
“那么,他很可能使用的是商业通讯卫星。美国政府的机器,主要是用来监视
我方的行动,并偷听我们的谈话。但是,它们也携带外交信息。现在,天上有几十
颗商业卫星在运行;公司可以租用一定的时间与它们在世界各地的分公司进行通信。”
“我认为,我要找的人是在莫斯科发送信息的,很可能也接受信息。”
“接收信息并不能帮助我们解决问题,卫星对我们发来的信息,在任何地方都
能接收,无论是在阿尔汉格尔斯克还是在克里米亚半岛。如果,知道他发射的时间,
我们就能找到他。”
“这么说,如果一家俄罗斯商业公司要你找到发送信息的人,你能找得到吗?”
“也许能,但费用将很高,取决于人工时间和计算机使用的时间,都是按小时
计算费用的。”
“一天24小时,”格里申说,“你有人吗?”
那位FAPS科学家凝视着他。这个人在谈论几万美元的生意。“这个定单真不小。”
“我不是开玩笑。”
“你想要信息吗?”
“不,只要发信息人的位置。”
“那就更难了。如果我们截获了信息,我们可以从容地研究它,花时间去破译
它。信息发送的在线时间仅为一毫微秒。”
蒙克与尼古拉耶夫谈话后的第二天,FWII抓住了目标点。
“他发信息了。”他说。
“你得到了信息吗?”
“是的,但是它不是商业信息。他是使用一次性发射台发射的,无法破译。”
“这个消息不太好,”格里申说,“他从哪里发射的?”
“在莫斯科市区和郊区。”
“太好了,这么小的地方。我需要确切的发射大楼位置。”
“耐心点。我们认为我们知道他所使用的卫星。它可能是每天从我们头顶上飞
过去的国际通信公司的两颗卫星中的一颗。当时在地平线上有一颗卫星。以后我们
会集中精力注意它们的。”
“就这样做。”格里申说。
六天来,蒙克躲过了格里申派在街上的盯梢。爱国武装联盟的公安头目感到迷
惑了。那个人总是要吃饭的。他要么是躲在某个小地方,这样以来,他就无法进行
破坏活动;或者他经过精心的化装,打扮成一名俄国人四处走动,这样他不久就会
落入法网;或许他与大主教徒劳地接触一次以后又悄悄溜出去了。或者他受人保护,
有吃饭睡觉的地方,化装后四处走动时有警卫保护他。但是保护他的人究竟是谁呢?
阿纳托利·格里申仍然未解开这个谜。
奈杰尔·欧文爵士在里茨与普罗宾博士谈话两天之后,他乘飞机进入了莫斯科。
陪他一起来的是一名翻译,虽然他曾经掌握了俄语的应用知识,但是太生疏了,不
能用来进行棘手的讨论。
他带回到莫斯科的那个人就是那位会讲俄语的退役军人布赖恩·马克思,这一
次马克思在他的真护照上的名字是布赖恩·文森特。在移民局检查关口,护照检查
员将两个名宇都输进了计算机,记录表明他们最近没有来过俄国或者均不是常客。
“你们是一起的吗?”他问道。有一个人显然是级别较高的人,他是瘦高个,
白头发,他的护照上写着他是刀多岁了;另一个人接近40岁,穿着黑色的西装,看
起来很健壮。
“我是这位先生的翻译。”文森特说。
“我的俄语不太好。”奈杰尔爵士用非常生硬的俄语抱着希望地说。
移民局检查员并不感到惊奇。外国商人经常需要翻译。有一些人是从莫斯科的
机构里聘用的;还有一些企业界大亨自己带翻泽。这是正常现象。他挥手让他们过
去了。
他们住进了民族饭店。24小时之前有一个橄榄色皮肤的车臣人在这个酒店的前
台存放了一个信封。服务员给他房间钥匙时,把信封一并递了过去。
信封里面只有一个没写字的空纸条。一旦它被截获或者丢失,不会带来特别的
危害。纸上没有字,但是信封的内面有用柠檬汁写的字。
当他们把信封切开放平后,布赖恩‘文森特从床头柜上的备用盒里取出一根火
柴,将它点燃,烤了一会后,使信封变暖和了。信封上显露出来浅褐色的七个数字,
是一个私人电话号码。当布赖恩·文森特把它记在脑子里后,奈杰尔爵士命令文森
特把那张纸全部烧掉,并把盘子里的纸灰放水冲掉。然后他们二人静悄悄地在酒店
里吃了晚饭,一直等到10点钟。
电话铃响了,大主教阿列克谢二世亲自接的电话,这是放在他办公室书桌上的
私人电话。他知道很少人有这个电话号码,打这个电话的人都是他的熟人。
“喂。”他小心地接着电话。
电话那端的人是个陌生人,俄语讲得不错,但不是俄国人。
“是大主教阿列克谢吗?”
“您是哪位?”
“陛下,我们没有见过面。我只是与我一起来的这位先生的翻译。几天前您友
好地接待了伦敦来的一位神父。”“
“我记得这事。”
“他说将要来一位级别更高的人与您本人一起商谈重要的事情。他现在就在我
旁边,他想知道您是否能接见他。”
“现在吗?是今晚吗?”
“越快越好,陛下。”
“为什么呢?”
“莫斯科的一些人很快就会认出这位先生。他有可能被监视。最好谨慎一些。”
这番话使这位精神紧张的高级教士想起了些什么,。
“好吧。你们现在哪里?”
“开车几分钟就到了。我们已经准备好出发了。”
“那么半个小时后再见。”
这一次由于提前接到了通知,哥萨克卫兵毫不迟疑地打开了街门,马克西姆神
父紧张好奇地把这两位客人领到大主教的私人书房。奈杰尔爵士是乘民族饭店的豪
华轿车来的,他请司机在路边等一下。
大主教阿列克谢还是穿着一件浅灰色的袈裟,脖子上挂了一串简单的胸饰。他
与客人简单问候了一下,请他们就坐。
奈杰尔说:“首先我很抱歉,因为我的俄语不太好,我必须通过翻译进行交流。”
文森特流利地作了翻译。大主教点点头,笑了。
“唉,我根本就不会讲英语。”他回答说,“马克西姆神父,请把咖啡放在桌
子上。我们自己照顾自己。你可以走了。”
奈杰尔爵士开始自我介绍,但是他不说自己曾是一名与俄罗斯对抗的高级反间
谍军官。他只说自己是一名英国“对外事务”部门(差不多是正确的)的老战士,
现在已经退休,又被招回来进行眼前的谈判。
他不提林肯委员会,只是说那份黑色宣言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