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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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10点钟刚过了一会儿,奥马尔·古纳耶夫就来访了。
“我刚才开车去我的办公室。外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普罗斯佩克特戒严了。那个地方到处都是民兵。”
“为什么?”
“昨天晚上,有人袭击了在那里居住的高级民兵军官。”
“事情发生得这么快。我需要一部安全的电话。”
“你那里的那部电话怎么样?”
“那部电话将暴露目标。”
“给我半个小时时间,我将给你派几个人来。”
11点种,蒙克来到了一个堆满禁运白酒的仓库里,这里有一间小办公室,一名
电话工程师刚刚干完活。
“这部电话,连接了两个保险开关。”他手指着那部电话说。“如果有人想跟
踪这部电话,他们就会找到两英里以外的一个咖啡馆。那里是我们的一个联络点。
如果他们通过了那个联络点,他们会被引到街上的一个公共电话亭。那时,我们就
会知道的。”
蒙克首先拨通了尼古拉耶夫将军的私人号码。一位先生接了电话。
“我找尼古拉耶夫将军。”蒙克说。
‘你是哪位?“那个人问道。
“我可以问同样的问题。”
“将军不在,你是谁?”
“国防部的迈伦科夫将军。出了什么事了?”
“对不起,将军!我是莫斯科民兵谋杀案分部的诺维科夫检查员。尼古拉耶夫
将军已经死了。”
“什么?你在说什么?”
“昨天晚上有一场袭击。似乎是抢劫。将军和他的管家被枪杀了。还有他的狗。
8 点之后,洗衣女工发现了他们。”
“我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是我的朋友!”
“对不起,迈伦科夫将军!我们生活的时代……”
“继续调查吧,检查员。我要把这事向部长汇报。”
蒙克放下电话。这样看来,格里申终于不知所措了,这正是蒙克一直奋斗的方
向,但是他真的怨恨那位老将军的固执。然后,他又拨通了GUVD总部的电话。
“给我接通彼得罗夫斯基将军。”
“他正忙着呢,你是谁?”电话接线员问道。
“打搅他一下,告诉他是关于他的女儿的事情。”
10秒钟之后,彼得罗夫斯基来接电话了。他的声音里有一点恐惧感。
“我是彼得罗夫斯基。”“是我,那个深夜来访者。”
“你真该死,我还以为我的孩子出了什么事了。”
‘她们是否都离开了市区,您的妻子和孩子?“
“是的,在数英里以外的地方。”
“我想他们已经进行了袭击。”
“他们来了10个人,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武装到了牙齿。他们杀死了我们四
名OMON卫兵和我自己的管家。”
‘他们是在找你呢!“
“当然是。我接受了你的建议。我现在住在营房里。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不是土匪,他们是黑色卫队的士兵!”
“格里申那伙混蛋!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你手里的那些财务资料。他们担心那些资料将暴露爱国武装联盟与多
尔戈鲁基黑手党之间的关系。”
“它们没有什么价值,全是垃圾,大部分是娱乐场的发票。”
“格里申不知道这些,将军!他害怕最坏的事情发生,你听说过科尧大叔吗?”
“那位坦克将军!他怎么了?”
“他们把他杀死了,昨天晚上来了一组类似的杀手。”
“狗屁!”
“他谴责过科马罗夫,您记得吗?”
“当然记得!但是,我从未想到他们会走到这个地步。讨厌鬼,谢谢上帝,政
治不是我关心的领域,我只管土匪。”
“你与民兵执行管理委员会有联系吗?”
“当然有。”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是从一个秘密联系人那里得到消息的。”
蒙克放下话筒,又拨通了莫斯科夫斯基联邦银行的电话。
“我找伊利姬,贝尔施泰恩先生的私人助手。他在那里吗?”
“请等一下。”
伊利姬拿起了电话:“您是哪位?”
“让我告诉你,那一天你差点把子弹射人了我的背后。”蒙克用英语说。
话筒里传来对方的笑声。
“是的,我差一点。”
“老板安全吗?”
“他在数英里之外。”
“建议他呆在那里!”
“没问题,而他的私人住宅,昨天晚上遭到了袭击。”
“有伤亡么?”
“我们死了四个人,我想他们死了两个。他们还搜索了整个房屋。”
“你知道他们是谁吗?”
“我们应该知道。”
“是格里申的黑色卫队!理由显然是,为了惩罚关闭科马罗夫宣传广播的那些
人。”
“他们是要付出代价的,老板是很有势力的人。”
“关键在于商业电视公司,他们的记者应该与几个民兵高级将军谈谈。看看他
们是否有意与格里申面谈有关传播广泛的谣言……”
“他们最好有一些证据。”
“那是新闻记者的工作,让他们去调查、去发掘吧!你能与你的老板联系上吗?”
“如果必须的话。”
“为什么不征求他的意见呢?再见。”
他的下一个电话,是打给了国家级的报刊《消息报》。
“新闻室。”
蒙克用粗暴的语调说:“我要找高级记者列平。”
“你是哪位?”
“告诉他陆军尼古拉耶夫将军有急事要找他,他会想起来的。”
列平就是那个在伏龙芝军官俱乐部做采访的那个记者。他拿起了电话:“将军,
我是列平。”
“我不是尼古拉耶夫将军!”蒙克说。“将军已经死了,他昨天晚上被谋杀了!”
“什么?你是谁?”
“我只是一名前坦克兵。”
“你怎么像发疯似的?”
“这无关紧要。你知道他在哪里住吗?”
“不知道!”
“他在明斯克公路旁边有一栋房子,靠近那个村庄。为什么不带一名摄影师去?
还可以向诺维科夫检查员打听一些情况。”
他放下了电话。另一家主要的新闻报刊是《真理报》,前共产党的喉舌,它从
政治的角度支持文艺复兴风格的新共产党的社会主义联盟党。但是,为了证明它是
新兴非共产主义的组织,该党一直在追求东正教。蒙克仔细研究过他们的资料,记
住了刑事案报导栏目主编的名字。
“请给我接帕姆菲洛夫。”
“他现在不在办公室。”
有可能。几乎可以肯定他正在普罗斯佩克特,与其他新闻工作人员一起吵吵嚷
嚷地,要求提供彼得罗夫斯基住宅受到袭击的细节。
“他有手机吗?”
“当然有,但是我不能把他的手机号码给你。他能给你回电话吗?”
“不能!与他联系一下,对他说,他的一个民兵情报员急需与他通话。有一个
重要的可以告诉的秘密,我需要他的手机号码。五分钟之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第二次通话后他得到了帕姆菲洛夫的手机号码,他坐在高级警察军官宿舍大楼
外面的车里,与蒙克通了电话。
“是帕姆菲洛夫吗?”
“是的!你是谁?”
“要得到你的电话号码,我不得不撒谎了。我们相互不认识。但是我有事要告
诉你。昨天晚上又有一次袭击。目标是大主教的住宅,有人企图暗杀他。”
“你疯了!企图暗杀大主教?胡说!根本没有动机。”
“不是为了黑手党,为什么不去那里看看?”
“丹尼洛夫斯基修道院?”
“他不住在那里。他住在基斯提佩鲁洛克街五号。”
帕姆菲洛夫坐在他的车里听到对方把电话挂了。他惊呆了,他工作这么多年从
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如果有一半是真的,那将是他经手的最大的新闻。
当他到达那条小街时,他发现那条街道被封锁了。一般情况下,他可以亮出记
者证,步行走过警戒线,但是这次行不通了。幸好他看见了一名他认识的民兵侦探
检查员,把他叫出来了,那个人走到警戒线这边来了。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记者问。
“夜盗。”
“你是谋杀部的。”
“他们杀死了一名夜间警卫。”
“大主教,阿列克谢二世安全吗?”
“你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的?”
“别问了,他安全吗?”
“是的,他在外面的扎戈尔斯克。你看,这是夜贼失手了,否则”我听说,他
们是来找大主教的。“
“胡说!就是抢劫。”
“要抢什么?”
那个侦探看起来很不高兴了:“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这是无关紧要的事。是真的吗?他们偷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只是打死了卫兵,搜查了房间,然后走了。”
“那么说他们是在寻找某个人。但是,他不在那里。朋友,故事编得太好了。”
“你最好小心点,”那名侦探警告他,“根本没有证据!”
但是侦探开始担心了。当一名民兵招手把他叫到他的车跟前去之后,他更担心
了。电话里是一名常务委员会的将军找他。刚说了几句话,将军就开始暗示了与那
名记者同样的话题。
12月23日,新闻媒体热闹起来了。在早晨第一版,各家报纸就按照蒙克给他们
指出的方向,集中报道特别新闻。当记者们读到相互的报道后,出现了许多把这四
次袭击行动申写在一起的重复报道。·上午的电视新闻播送了四次暗杀行动的综合
报道,其中有一次暗杀行动成功了。他们报道说,在其它三次行动中,目标的受害
者完全是靠运气才幸免于难。
根本没有人相信是盗贼们失手的说法。分析家们尽力设法指出,盗贼根本没有
理由光顾一个靠退伍费生活的将军住宅;也不可能忽略同一栋楼的其他住户,而惟
独看准了一名高级警察军官;盗窃大主教住宅的理由更说不通。
对非常富有的银行家列昂尼德·贝尔施泰恩的住宅进行夜间盗窃,似乎还可以
解释得通,但是他的大难不死的卫兵作证说,那场袭击完全具备了一次军事进攻的
特征。此外,他们还汇报说,进攻者一直都在特地寻找他们的老板。有可能是绑架,
或者是谋杀。在这两种情况下,绑架毫无根据,在涉及将军的案件中,匪徒并没有
进行绑架。
有两个评论员讲得更深刻,他们指出,有组织的犯罪团伙,可以有理由仇恨反
土匪的GUVD的彼得罗夫斯基将军,也可能找银行家贝尔施泰恩算账,但是有什么人
能对一位老将军,一位赢得三枚奖章的英雄过不去呢?更不用说莫斯科和全体俄罗
斯教民的大主教了。
重要评论的作家们第一千次痛惜,这个国家里令人惊讶的犯罪水平,其中有两
个人呼吁,代理总统立即采取行动,以防止在总统大选前这关键的时候法律和秩序
彻底崩溃。
在第二天上午晚些时候,蒙克又开始打匿名电话,这时候,雇佣文人经过头一
天的筋疲力尽的劳累之后,又回到办公室里开始新的一天的文字工作了。
蒙克讲话时尽量绷紧脸颊,以便改变他的声音,防止被头一天接电话的人听出
来是同一个人打的电话。共有七家早报和晚报报道了这四次暗杀事件,蒙克对每一
家的署名报道人都重复同一内容,他首先拨通了《真理报》的帕姆菲洛夫和《消息
报》的列平。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这件事比我的生命还重要,作为一
名俄罗斯同胞,我请你相信我。
“我是黑色卫队的一名资历很深的高级军官。这几个月来,由于UPF 内部,主
要是科马罗夫和格里申不断鼓动士兵的反对基督教、反对教会的情绪,我的心情越
来越压抑。在他们公开表白的背后,隐藏着他们对教会和民主的仇恨,他们打算建
立一个一党制的国家,像纳粹那样统治人民。
“现在我受够了,我必须站出来说话了。是格里申上校把那位老将军判了死刑,
因为科尧大叔看破了他们的伪装,谴责了科马罗夫。银行家也遭遇了同样的情况。
你也许不知道,他曾经利用他的影响力,强迫电视台关闭了宣传UPF 的报道。迫害
大主教是因为他对UPF 感到忧虑,他打算将秘密公开。企图暗杀GUVD的将军是因为
他袭击了多尔戈鲁基黑手党,该黑手党出钱资助了UPF。如果你不相信我说的话,你
可以去调查清楚。发动这四次袭击的组织就是黑色卫队!”
说完后,他放下了电话,给那七名莫斯科记者都留下了精神创伤。当他们心情
恢复过来以后,他们开始调查采访了。
列昂尼德·贝尔施泰思已经出国了,但是那两家商业电台默默地承认,他们之
所以改变宣传政策,是因为控制他们资金的银行财团给他们施加了压力。
尼古拉耶夫将军死了,但是《消息报》摘录报道了早先采访他时的谈话,并配
有头号标题:“这就是他死亡的原因么?”
GUVD黎明时对多尔戈鲁基黑帮的仓库、军械库和娱乐场发动的六次袭击已经是
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只有大主教仍然隐居在圣谢尔久斯修道院里,无法证实他也被
UPF 当做了一名敌人。
到半下午的时候,基塞尔尼大街旁伊戈尔·科马罗夫的总部处于被围攻之中。
办公楼内笼罩着一种近似恐慌的气氛。
宣传和新闻部的头目鲍里斯·库兹涅佐夫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仅穿着衬衫,
每个胳膊下面都潮湿了一小片,两年前戒的烟又开始抽起来了,他在不停地全力应
付着那似乎永远不断的电话铃声。
“不,那不是真的!”他对一次又一次的询问大声喊叫着。“那纯粹是谎言,
是诽谤,如果谁在进一步扩散谣言,我们会将他告上法庭。不,我们党与任何黑手
党没有任何财务的或其它方面的关系。科马罗夫已经公开宣布他将净化……GUVD,
正在调查什么资料?我们没有什么事情可害怕的……是的!尼古拉耶夫将军确实发
表过对我们的政治观点存有疑惑的讲话,但是他已经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的
死是个悲剧,但是完全与我们无关!你……你不能这么说……任何将科马罗夫比作
希特勒的人,都将立即面对法律诉讼……什么黑色卫队的高级军官……?”
格里申上校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在为他自己的问题而烦恼。作为克格勃第
二总局的终身军官,他的任务就是穷追不舍,直至抓获特工人员。蒙克已经制造了
无数的麻烦,他毫不怀疑这一点。但是这些新的说法更糟糕:在他的极端忠诚的狂
热的黑色卫队里面有一个高级军官叛变了吗?所有6000名黑色卫队士兵中的每一个
人都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高级军官都是他亲自提名的。其中有一个人信仰基督,
当已经能看到权力的顶峰时,他怎么能够变成一个与良心过不去的、懦弱的人呢?
不可能!
然而,他回想到,曾经读过天主教耶稣教会的教士过去常说的一段话:给我一
个7 岁前的男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