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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岁月之潮-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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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我至柳桥的下屋敷宅邸问这件事,但是老夫人很生气,说她完全不想再提及孙儿们之事……

“即使这样,我们真的很惊讶!为何高馆先生离东京这么远,当时居然能知道我家少爷和下屋敷兄弟认识?对此,我们一直感到不可思议……

他的话极力避开重点不谈,只是暧昧不明的拉杂一堆,听了一会儿,高馆不耐烦了。他想,上次及川独自前来时,讲话有条不紊、简单掘要,为何今天当着女主人面前,会如此言不及义呢?

高馆直接问诚记之母。“夫人说要见面,有重要之事要谈,是希望知道诚记行踪不明的真正原因吗?”

“是的,请务必……”她的声音虽低,却听得很清楚。“若不知事情真相,我实在悲伤莫名,连该向神明祈求什么都……”

由于对高馆一开始就推测下屋敷兄弟和诚记是朋友很佩服,再加上想听高馆说明诚记可能是死于他杀的意见,她的声音非常严肃。

“可是……该怎么说呢?我这次来到此地一看,总觉得那孩子会死于谁……实在不太可能。至于阿登诱他出来,也难以想像,她应该不会做出如此可怕之事吧!

“而,船渡家虽然和岩手县有关联,对于这附近之事,我们却真的一无所知,我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搭乘釜石线列车,我相信那孩子也是第一次来到此地。”

她想说的似是:在毫不熟悉的地方、真的会由这三者之手引起如此可怕的事件吗?看样子,及川在看过事故现场后,已向主人报告说不可能是窃盗杀人或有谁临时起意行凶了。

“那么,你认为这只是因正常过失而发生的意外吗?”高馆问,同时心想:看来船渡夫人内心比外表顽固许多!

“可是,若是这样,平常就密切交往的下屋敷兄弟也会在同样地点发生同样遭遇,又该如何解释?我之所以一开始就认为不该是正常过失所造成,原因也在于这里。为何生活环境近似的三个人会连续在同样地点出意外?”

她很难堪的求援般望着及川,但,及川也只是同情的颔首,并未开口。

“不过……这……依我们信仰的神之教义……”她幽幽的接着说:“被他人之手送往另一世界之人,无法进入天堂,如果……如果那孩子和我们分别居住在不同的永生世界,我实在……外子也是这样说的……实在难以忍受。所以,他才不想来这里。”

高馆的眉头一紧,好不容易才忍住想用力弹指发出声音的念头——这种想法未免太愚蠢了!

靠生产鱼板赚了财富,过程一定免不了比普通人做更多亏心事,在能够住豪华宅邸,让孩子们能享受奢侈生活也充分接受教育之后,还打算死后一家人同在天堂享乐?听说基督徒有许多宗旨,但若像这样,岂非眼中只有自己?

“刚刚及川先生说偶然知道。诚记的秘密,那是怎么回事?”高馆改变问话方向。“请说明!”

他并不懂什么是神所认定之罪,不过至少眼前这对神情憔悴的男女,似未犯警察所认定之罪行。但,诚记就不同了……

凭他的第六感判断,所谓的诚记之秘密,和“梦乡”的丑陋之事应有某种形式的关联,他虽不知是什么,但极可能是某种犯罪!而,眼前的男女也漠然察觉,才会来找自己,虽然内心是百般不愿意……

4

女主人和忠诚的管家又互相对望一眼,表情再度转为晦涩——那是不想说又不得不说的无奈!

及川嘴唇微颤的开口了:“少爷的日记……那几乎都是用德文写的,有学问的人毕竟就是不同,不论何时何地,都没忘记学习。”

“你们带来了吗?”高馆凝视及川。“我想看看内容。在这次事件里,这是绝对必要的。”

德文?高馆心想,这可以查字典自己阅读。高校时代,英文是他拿手的科目,也打算隐大学时选修德文,所以曾用心学过一段时日,也知道和英文文法没有多大差别,更有许多通用的单字……

“高馆先生懂德文?”及川很讶异似的问,那语气简直像眼前出现奇迹一般。

——难道你们以为警察都是不学无术?

“当然懂!”高馆用力说。

——不能认输!反正,只不过需要查字典。

及川知道无法推诿,慢吞吞走向自己的房间,拿来一个中型黑色皮箱,打开,从里面拿出装在大型信封内之物,递给女主人。

她很痛心似的从信封里拿出焦褐色封面的日记,像捧着易碎之物般递给高馆。乍看似是法律书籍般又厚又重,但是中央却有“DASTAGE BUCH”(日记)的烫金文字,是购买市售的高级日记,再自己另制封面。

高馆想起高校时代,一位富家子弟的同班同学就带过和这个相同之物,只是汉字“日记”的烫金文字不同。那位同学得意的拿给高馆看,并表示不知道该写些什么,特别找作文程度好的穷同学在日记上写作文,高馆也是其中一位。

那是高馆绝无仅有的一次替别人写日记,当时他一方面感到可笑,另一方面也对同学富裕的生活有所羡慕。

当然,现在已经没有那种心情了,只是很率直的认同自己有能够阅读死者日记的特权。想想,最近的经验也真的很奇怪:既研究理科年表,又要读德文……

“这些字条是怎么回事?”边问,他边看日记页间夹着的纸条上之文字——是颇丑的日本字。

“我叫儿子翻译的。”及川有些惶恐的说。“因为对少爷的行动不太清楚,所以……主人说看看日记也许能知道‘梦乡’或下屋敷兄弟之事……可是,我儿子还在念大学三年级,程度又差,只能译出这些……”

——其实,你心里一定感到骄傲吧!

高馆心想。他读夹在最前面的纸条。

△76。1。1新年一开始就太美妙了。一朵玫瑰,五只蜜蜂。这是秘密!啊,想起来就快要受不了,恍惚和恐惧并存。

△77。1。1去年今天那样美妙,但,今年真糟!

高馆摸不着头绪,看着夹住该纸条的页码。

那是可以连续使用五年的日记,每一页区分成五栏,虽印有月日,却没星期,亦即是不管从任何年次皆可开始使用的形式,而,诚记是从一九七四年开始,也就是三年半前的昭和四十九年一月一日。

像一般的日记,诚记在第一年元旦也记得很详细,而且用日文。

△收到奇怪的日记册。我能够再活五年吗?就算活着,想到同一本日记写五年就心寒……晴朗、暖和。本乡叔叔给压岁钱三万圆,比去年少。夜晚前往银座。梳日本发型的少女们,脸蛋没有一个漂亮。在“可伦坊”喝咖啡。睡前春日部来了TEL。后天聚会,“艾莉莎”二楼,一千圆。

第二年元旦的记载就相当短了,不过仍是日文。

△晴朗、暖和。还好可方便知道去年的天气。如果五年都相同,就没有记下来的价值了。银座、咖啡,也是一样。本乡给三张,老爸十张。真想见漂亮姑娘。今年绝对要发挥一番!

第三年元旦就是德文的:新年一开始就碰上美妙之事。

到了翌年,也就是一九七七年——昭和五十二年——元旦,诚记写着:今年真糟!高馆迅速翻阅。

第一年开始时是每天都认真的记相当多行,但自第二年以后,就逐渐减少了,不过,内容百分之八十都是使用日文。

高馆边意识着诚记的母亲和及川的视线都集中在自己手上,边想:也没什么特别啊!第一年的日记自八月开始,诚记很明显就有了惰性,不再按日写,但,至少仍每周一次,只是内容并无出奇之处。@文·人·书·屋@而从翌年一九七五年——昭和五十年——夏天开始,德文就偶尔交织出现了。

△岩手贵族会。稍典雅又和谐的名称,十足衬托出其实质的秘密性。在这里,我名叫SE……

夹在六月十日之页间的纸条吸引了高馆的视线。那天晚上,摆放在上“梦乡”二楼的回转台上的白色牌子又清楚浮现在他记忆。贴着模造纸或什么的牌面上写着稚拙的文字——岩手士族之会。

当时他忽然想到,聚集在这种店的都是年轻人,却使用此种奇妙名称,难道就是所谓的复古风潮?抑或对自己家族传统的自傲?看来,确实是如此了。

SE应是代表诚记的“诚”吧!他是在那里碰上及川所谓的美人计吗?但,贵族会应该是指士族之会吧!高馆看一眼日记内文中掺杂许多德文的部分,发现自己认识的单字。Edelmanns Verein,这是贵族之会没错,但却不是士族之会,词意不同。及川的儿子译为贵族之会是正确的,所以,假定诚记没写错,很可能是在使用德文时,适当的把士族升格为贵族也未可知。

这是这位少爷的良家子弟之意识吗?

高馆在心中冷笑,也许,所谓未来的推事之人种,很多都是出乎意外的拥有这种特权意识吧!结果反而成为尾大不掉的负担。

在及川和船渡夫人注视下,高馆开始感到看诚记的日记有了压力,那是来自想更集中注意阅读的内心要求。

“能借阅两、三天吗?我绝对不会让外人见到。”高馆边想着说不定局里到最后仍只有自己一人看过这册日记,边说:“我会写借据,并以警官的人格保证。”

他考虑到对方可能踌躇不决,而半强迫似的自做主张,毕竟,对方若拒绝就麻烦了。

对方二人不住对望,好一会儿,女方忧郁的颔首,之后,男方才默默向高馆点点头——很明显的无奈态度。

高馆迅速拿出名片,写上借阅日记之语,再捺上指印,之后将日记妥慎放入信封,仔细折好封口,挟在腋下,匆匆离开大槌屋。

他有一种狼狈的感觉,是因为持有船渡家人引为憾事的证据之物吗?

雨终于停了。走夜路回到家,已经八点了,静江似已让女儿先吃过晚饭,正替她洗澡的模样,厨房方向传来哗啦的水声和静江的斥责声。

高馆默默走向自己书桌,扭亮灯,开始读日记。

虽说借阅期间为三天,但是他早已发现不太可能在这样短时间内看完。尽管是断断续续的内容,终究是整整三年半的日记,何况又非随便翻阅就行的内容,其中藏有必须予以发现的部分,而且,当然更需要做笔记!

高馆先读写在纸条上的译文。刚才随便看过,觉得并非只有特别秘密的事项才用德文书写,但……

及川的儿子似非那种很用心整理笔记之类型,细看后,高馆发觉有相当多页未翻译,大概是因父亲之令,不得不勉强为之吧!

也因此,夹在各页的纸条大小、质料不一,也有很多未写上日记的年月日,像这样,一旦自该页抽出,要再夹回原页码就很不容易了。

高馆用尖细的铅笔在纸条上编号,写上年月日,然后从去年的昭和五十一年元旦开始重新阅读。

他首先对玫瑰和蜜蜂的譬喻感到可疑,记下。以严冬而论,这两种东西不可能出现,若和季节无关,只是一般的譬喻,应该是意味着男女关系吧!

依年龄和境遇而有这样的表现方式,除此之外,很难想像其他——一位女人和五位男人……恐惧和恍惚……应是变调的性游戏吧?会是轮奸吗?

高馆继续往下看,并不急于找出答案。

同一年的三天后和七天后,又出现类似的譬喻。

△1。4啊,玫瑰为什么?啊,甜蜜之壶。接吻时的那种叫声。

△1。7我的剑呀!另一无法忍受的记忆……很想挥剑插入,让它血肉模糊。炽热的壶、甜蜜的壶。等待被充实的黑暗秘谷……

——不错,如果用日文写这些,自己看了都会起鸡皮疙瘩!

高馆受到刺激,一瞬,情绪亢奋,但是想到诚记写这些内容的情景,又冷却了下来。

准备接受司法官考试的所谓优秀青年,由于脑筋聪明,反应很快,对于“性”更会感到复杂的郁闷,因此有时候不这样予以表达,会无法宣泄欲火也未可知。想想,在诚记这种年龄时,自己已和静江结婚了。

接下来的译文是今年一月十日的“见到蓝色”。

——这是什么意思?

高馆看原文,是Blau,没错,是蓝色。他沉吟片刻,接着看下一张纸条。十一日有“她很美妙,太完美了”。

所谓的她到底是谁呢?

下一张纸条是一月二十四日,但却是去年,译文是“我的剑和Y他们的,哪个比较锋利呢”。剑已出现过,但是,“Y他们”是谁?

再下来是二十六日,不过是今年,译文是“Y他们能长时间忍受,她也一样”。二十七日则回到去年,是“见到新的蓝色,超级美好”,二十九日为今年,是“很久才又见到蓝色,还是兴奋不已”。

高馆对照原文,最先是写“Blau”,但是逐渐变成“B”。而在去年的二月三日栏,有颇长的译文。

△蜜蜂满足了。一万圆三十分钟很便宜。壶充分满溢,蜜蜂愈多,蜜量愈满。金色,不,是朱色,不,是鲜红色。那女孩的哭声,呜,呜,呜……啊,心都酥麻了。

高馆无声的笑了,为调查而看这样的日记是第一次,如果让千叶副探长看,他会怎么说呢?

但,“那女孩”和“她”是同一人物吗?而,“Y他们”又是谁?另外,新又好的“B”呢?

高馆认为只要耐心看到今年四月底的部分,应该有涉及下屋敷他们行踪不明的内容,所以继续一张一张的读着纸条。

今年四月二十九日有“Y他们未来约定地点,为什么?打过电话,但却不在家”。高馆心想,也许“Y他们”是指孪生兄弟吧!但他无法断定,尽管,如果“Y他们”就是下屋敷兄弟,一切都更容易解释……

去年的四月二十九日也有译文。

△今天的女孩是玛莉,琉球语是克索,德文是圣玛莉亚。这女孩喜欢多数人进行。不错的女孩,美妙的声音,啊,真好,湿透了;啊,怎么办?受不了了。我第一次听到这样哭喊的女孩,虽然觉得有点夸张,但却真的哭了。蜜汁、口水、泪水!

——真过分的日记,还好是用德文。

高馆正苦笑时,背后忽然响起静江惊讶的声音。

“原来你在家!”

让女儿洗过澡、吃完晚饭,上床睡觉后,她一定忙着收拾整理,而未注意到丈夫回家,在隔壁房间。

正读着刚刚的内容而有些兴奋的高馆也被妻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反射的,他感到欲火涌升。

“真讨厌!我不来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声不响……都已经十点了,也不吃饭,干嘛……”

“我在外面吃过了。”

高馆说完,冲动的合上日记册,站起身,搂抱妻子的肩头,伸手至背后,边轻轻亲吻,边很自然的双双倒下,躺在已铺好的被褥上。没多久,妻子剧喘的热气让他耳朵觉得暖烘烘的,然后……

五分钟后,高馆已回到书桌前,继续看诚记的日记。

到了四月底,及川的儿子好像已经觉得很烦,明明日记上到处可见德文,却没译出多少日文,而且即使有译出的部分,似也非完整的内容。

在今年的五月五日栏,高馆找到“她”对“Y他们”的行踪并不太担心的译文。十二日,“她”邀诚记一起前往“故乡之村”。

△……听说在那里男女都是彼此相互共有,是真的吗?好像是海边村庄。我想起去年的美人鱼。啊,甜蜜。啊,可怕!这件事不能说出,永远都是我的秘密!

这个“她”是“NOBU”!高馆直觉这么认为,用力紧握做笔记的笔。“故乡之村”是指何处?“美人鱼”是?“我的秘密”呢?

他感到眼球中心有一股钝痛。

所谓连续四年份的日记,乍看似很有关联性,也被予以浓缩,应该很方便于调查阅读,但,事实却相反。

即使是同月份、同日期的记载,实际上中间却间隔一年,尽管明白这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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