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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岁月之潮-第17章

小说: 岁月之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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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任的巡佐在仅仅半年后就摔落河中死亡。他是至白蟹村巡逻连络,被请喝了不少酒,在相当醉意下骑自行车回派出所途中,摔落海老子川上游的小渊潭。据说,如果不是喝醉,那处渊潭根本不可能会溺死人!

“之后的一位是动了盲肠手术后,因为不太顺利而退休。这是生病,当然没话可说,但……”

“你居然记得这样清楚!”高馆边想起前些天小田中巡佐罹患的盲肠炎,边说。

“是的,这是……”访藤的视线略带不安的左右瞟动。“坦白说,这次要以下闭伊町为中心编纂附近地区的地方史,我在编纂委员会敬陪末座……今年起开始搜集和警方有关的资料。这些记录,下闭伊警局应该都有。”

“那么,盲肠动手术的巡佐之后是矢羽羽巡佐?”

“不,是八重樫。很多人说,在白蟹村派出所当巡佐一定要当地人才行……八重樫的祖母是白蟹村人,母亲是屏风山对面村子之人。”

“那,矢羽羽巡佐是?”高馆只能针对一桩自己很清楚的事实为谈话中心。

“所以,上面若不派那个人来这里就好了。”访藤自信满满的说。“八重樫来了之后,一直未发生意外的过了十二年,但……可能是基于同一人不能在一处待太久的考虑吧?改派矢羽羽前来。结果,你也知道了,不得不又马上派八重樫回来。”

访藤离去后,高馆叹口气,望着《闭鬼神社杂录》,想着刚刚听到的历任派出所巡佐之事。

每一桩意外都无特别显着的核心,因此距犯罪性也很远,但是整体观之,似乎有极不寻常之点存在。依老访藤所言,白蟹村自远古至今一贯为化外之民的土地,是纠缠有各种暗翳因果的地域!

——逃避兵役……也许是无可奈何之事吧!

高馆双眉深锁,慢慢站起身。没错,现代日本的法律明确否定战争,所以身为公务员的自己不得不服从其权威,但,即使是这样……任何无视法律、予以反抗的恶习,岂非依然是重大的犯罪行为?

——说不定矢羽羽巡佐……

可能是欺骗白蟹村的女人,而被村人们所杀!但,他挥除这种想法,毕竟这太……怎么可能……

他带着两册古籍至自己桌边,坐下翻阅。

静江在叫他。于是,一家三人围在饭桌前,像往常一样默默吃饭,饭后,他同样默默回到桌前。

推开《闭鬼神社杂录》,马上翻开诚记的日记。但,久久,高馆仍无法全神贯注其中。

白昼的白蟹湾那幽美的海岸线,以及月光下在矶岸遭受暴行,还有海江她们不可思议的温柔和美丽,宛如幻灯片般在他眼帘映现。另外,枪决、各种意外死亡的影像,也如闪电般一一掠过。

他闭上眼,想把这些片断、混乱的影像整理,但很快又睁眼,用力摇摇头,看着日记。

首先,必须找出“Y他们”究竟是谁。这在去年一月份就已出现,所以依顺序应查其前一年的部分。

高馆自一九七五年一月开始逐日阅读日记。每一页的由上往下算第二栏就是两年前的部分。

诚记的字很整齐,好像随时能利用的笔记般。像德文,如果潦草写出,高馆是无从下手,还好诚记都是写铅字体。

看到六月中旬的部分时,高馆心情平静下来了,能集中注意力于文章上。有些地方,诚记只以日文或掺杂德文的日文片假名连写四、五天,但也有很多日子,大致上每星期一次,只写着一行,譬如:“啊,子宫!乳房!”,或是“不幸的实验”之类。

即使不那么严重,日记上只是写一、两个单字的部分也逐渐增加,看来恰如没有暗示的谜题般,根本无从着手。但,若依顺序读下去,还是能了解其中很明显存在于他的生活状况之片断……

前年,从大学三年级升上四年级的船渡诚记在自视颇高,以及周遭亲友的期待下,陷入相常苦恼。

他的体格好,个性又早熟,当然很早开始对异性产生关心,却无法找到亲密的女朋友,这是由于认定必须是能让自己及周遭亲友皆充分满意的完美女性才配得上自己,当然会对周遭女性都感到不满了。

他成长于自幼年起就是想要之物都信手可得的环境里,当然不会满足于寻常,亦即,发展自封建权威土壤的船渡食品公司凭其财力,以很古老的教育方式来培育诚记这颗年轻的种子。

这时,出现在诚记面前的下屋敷兄弟,表面上是很现代感的青年,内心却潜存有封建、陈腐之根源,依同理而论,也可谓理所当然了。

这对兄弟之所以幸运,乃是在于他们是孪生兄弟。对此,诚记似颇感兴趣,在日记中经常述及。

下屋敷家自古就流传说孪生兄弟可以振兴家门。据说在藩政时代,下屋敷家出了一对双胞胎姊妹,获领主的赏识成为偏房,且都生下儿子,使家运因而昌隆。另外,到了现代,上上代生了双胞胎兄弟,创造出巨万之富。

因此,自从在母亲胎中能听见两个心跳声的那一天起,下屋敷国人和民人就成为家中的吉祥物,家人都迫不及待的等着他们诞生。

当然,家人也认为他们无论是体力和学习能力一定都比别人优异!一开始就被基于“一对”的观念来抚养,即使到了大学生的阶段,这种习惯仍无法改变。至于他们自己,也因这有如一种特权,能由周遭之人手上获得利益,而并未真正想逃避,即使有一段时期反抗,没过多久,又主动回到“一对”的位置上。、

在这种情况下,终于令他们连对异性都陷入一同共有的奇怪癖好,如此当然会被正常的女性所厌恶,对他们抱持敬而远之的态度,连在用钱购买爱情之际也不受欢迎,一直苦恼不已……

诚记用略带嘲讽的态度记述这些。但,文章虽短,却颇具表现力,让高馆在脑海中逐渐固定了对这孪生兄弟的特殊印象。

他们和诚记到底在何处?因何邂逅?日记上终于找不到,但,这年的六月四日,有一段“下屋敷之姓太长,以Y他们表现即可”的文章,三日后,下屋敷兄弟持有的游艇也用“Y号”表示,所以也能想像得到:“Y他们”就是下屋敷兄弟!

从这时起,德文的记录就时而出现。六月十日又有“岩手贵族会”的表现在日记中出现……

称之为典雅、神秘,并以“贵族会”代替“士族之会”,其实却只是观看色情影片之会。知道这点时,高馆忍不住苦笑了。

昨夜看日记时看到的“看见B”之“B”,他也因而明白原来是色情影片之意。

三人是因各自对女人肉体的扭曲憧憬而产生共鸣。而,之所以加入“岩手士族之会”之类的、乍看如四不像的名称之聚,会,应该也是受同为士族后裔所邀。在咖啡店聚集的岩手出身、喜欢把文学和色情扯在一起的人们之中,有人擅于拍摄八厘米电影,在赚零用钱的心理下制作出色情影片,被“梦乡”的老板娘买下……

高馆在看日记之间,能够做出上述推测,他想:我去那家咖啡店时,二楼是否正在播放那种影片呢?

假如是这样,那么是藉冠冕堂皇的会名来掩人耳目,并乘机查核入会者的身分了。不过,诚记那天晚上不在那里,也不在这个世上……

而,也正因为是这种交际,他们才彼此不让家人们知道对方的存在吧!

诚记的家人在高馆初次询问时,说没听过下屋敷这个姓氏,那么,下屋敷兄弟的家人,一定也不知船渡这个姓。或许,诚记他们彼此以电话连络时,都巧妙利用与学校有关联之名吧!这样,可以不怕引起期待过剩的家人之怀疑……

2

那个周末午后,高馆一下班马上前往大槌屋。他已在早上打过电话,确定及川此一时刻会在房里。

来到二楼的房间,一看,及川正愁眉苦脸在窗户半开的六榻榻米房间。

高馆问:“船渡夫人呢?”

及川回答:“昨晚开始就有感冒的征兆,在房里休息。”他望了紧闭的纸门一眼,接着说:“高馆先生,没有更适合的人吗?石太郎只会发牢骚。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讨厌乡下人!”

及川既以昔日出身岩手县而自傲,但是面对问题时,却完全表露出都市人的意识。高馆心想,也许正因为这样,才会受石太郎厌恶吧!

“我们平常没有找工作让他做,所以现在乘机报复。”及川凝视着高馆。“一直不好好的努力工作,这样的话,什么时候才能把尸体打捞上来呢?”

再度来下闭伊的及川,可能抱着相当决心,打算这次绝对要打捞起诚记的尸体,在离开东京前,已先请大槌屋的老板帮忙,从釜石至宫古方面,找寻比石太郎的技术更高明之人。

他还是认为只要有钱,一定有办法达成目的,并且以为船渡家祖先是南部藩的高官,这一带是其领地外缘,应可找到主动帮忙之人。

但,此地人们的反应仍是没变。

大槌屋的老板已经尽力了,但是结果他所寻之人皆明白表示白蟹岬的搜寻作业困难,实在无能为力。即使有些公司已经承诺搜寻,但是在现场勘察之后,还是表示这一带的海域,最好去找石太郎帮忙。不得已,及川只好再回头找石太郎了。

为此,及川虽然有愧咎和不满,石太郎却丝毫不以为意,最主要是,他自始就认定是白费工夫!

高馆昨天傍晚趁执勤之便至石太郎家附近,顺便前往拜访,但,石太郎的态度很冷淡。

“东京人太自以为是了。我不管他们是士族或什么,但是对我所说的话,他们根本不当一回事,只会叫着‘工作’、‘工作’,好不容易回东京去了,我正想可以松口气,没料到又来。”

虽不是特别大声说话,但是饱经大海磨练的石太郎之声音却很响亮。

他出生在渔夫家庭,从事远洋渔业,曾是闭气潜水的高手,也有多年正式潜水夫的经验,是八户的拖救公司之名人。只不过他个性太正直,进入中年后人际关系不佳,因此不得不离开公司。现在只要有事,不管什么他都做,生活上并不舒适。

“他老是说要多少钱都行,所以我当然不客气的拿了,只是,我一开始也说过,这件工作没什么希望……”他淡淡的对高馆说。

“我到过很多海域,却很少见到像这白蟹般的地方。在加拉巴哥斯岛西侧和吕宋岛海面是有酷似白蟹的场所,但是当地人都保持戒心不去接近。对了,濑户内海的家岛也有这种地方,但……每处都是沙底有复杂形状的岩棚或有巨大洞穴,就算放下捞网,也只是碰到岩角。”

岬角海底通往龙宫的传说就是由此得来。石太郎表示他也听父亲和祖父说过这件事,在他说明时,脸上浮现怀念的神情,又微微眯着眼。

被沙底的大洞穴吸入之物,不管人或车,当然再也不会浮上来,所以以前只要是想让其自这个世间消失之物,不论是人或财宝,都悄悄运至该处投下。这时,若是轻而小的附属品,譬如马鞍或神像之冠、女人使用的扇子等物,会漂至沙土表面,被冲至海面,有时也会被潮水冲上意料不到的海滩上……

“会有人把那些东西丢入海中吗?”高馆惊讶的问。

石太郎圆睁双眼,盯视高馆。“譬如败战时,不想落入敌人手中的名马或漂亮老婆,就会丢入那种地方,还有,政治禁止崇拜偶像时,也会把神像丢入。”

这且不谈。由于釜石警局的人很快打捞上一辆车,所以及川表示该以之为标准,但,那可麻烦了……石太郎白眼球较多的眼睛张得更大了,表示那只能称之为奇迹。

“那种事,一万年只能碰到一次。孪生兄弟所驾驶的汽车,很可能正好搁浅在海底的暗岩之上。”

石太郎的语气不期而然的和闭鬼神社的老访藤非常酷似,因而对高馆具有相当说服力。

此刻,他语气柔和的把石太郎的话告诉及川,并表示石太郎也很热心于自己的工作,应该对其稍微理解才对。

及川仍旧很不满,认为不该相信那种传说,他的神态充分表示在知道高馆不可能一切都支持自己,却又不得不请其帮忙的状况下,心情何等复杂!

接着,他的视线紧跟着刑事,的手转移到自公事包拿出的小主人之贵重日记上。他明白虽非好事,但却不得不知道内幕的时期已到来!

“抱歉,借用这么宝贵之物。”高馆低声说着,将日记连信封一起推至及川膝前。“我已经仔细读过了。”

为了说明,高馆拿出自己的记事本,翻开。借这本日记已经过五天,为了解开诚记的秘密,到底花了多少小时阅读呢?

前天,仔细算过从昭和五十年(一九七五年)开始的两年半之间,诚记写下日记的天数,发现总共是两百六十多天,而用德文写出的部分有五十天,其中有一半,及川的儿子已译成日文……

这五十天的日记都是用整齐的字写上性的暗语、不希望被人知道的事实,以及“不知羞耻”之类的台词式单字。这位现在已成为过去式的年轻人在写这些内容时,在不知觉间于文字中刻划出自己无法满足、又略带高傲的苦恼之影像,一定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刑事看到吧!

日记中的Y他们和SE所享乐的B,依诚记的形容,构图和台词都很糟糕,但“那场景”却是活生生的,尤其在轮奸场面出现时,更让三人无比喜悦。在昭和五十年十一月九日,SE写下“我们也要这么做”,到了二十日,“梦乡”的老板娘知道这些少爷们潜在的欲望,答应要让他们得到满足。

十二月七日,他们又观赏B。秃头男人全身赤裸,感觉上是很滑稽,但是少女的裸体却很色情刺激,看样子在沙滩蹂躏女孩比在家中好多了。这似是士族之会的某位会员不顾自己被时代割舍的武士阶段之荣耀,以三陆地方的某处沙滩为背景,所拍摄的狂暴男性之影片。

而,SE会坦然接受那样的场面,看样子也是因为自己有同样的环境背景吧!

△……虽然感到可笑,却因而作了梦。如果驾驶帆船航行于那种海岸……把那样的女孩……Y他们也是这样说。

就因为有那种感想,第十天,他们搭Y号由江之岛航向某处,一面享乐那种生活,一面却仍能获得不错的课业成绩。不管如何,他们都是精力非常充沛的年轻人!

然后,这年的耶诞节,SE和Y他们有了体验实际轮奸行为的机会。

△……我还算是基督徒吗?神给了我美好的耶诞节。“梦乡”老板娘介绍的女孩完全符合我们的希望。很难得搭乘Y号往返馆山。天气无比晴朗,心情也无比开朗。

在十二月份驾艇冶游,而且在船上轮奸女孩,那游艇内到底是什么样的格局呢?一定要是相当大型的游艇,而且必须有顶篷……

高馆的心情仿佛忽然见到自己无法想像的世界。截至目前为止,他所经历的世界大多由被贫穷所迫、丝毫不想拥有余裕的人们所占据。连以追踪这样的人们为工作的他自己,生活情况也相差不远!

高馆抬起脸,沉思。

这算是未来的司法官吗?未免太糟糕吧!如果在正常的环境状况下平安无事的活下来,会是个什么样的司法官呢?不,应该也有一些不同的吧?而他们现在正自信满满的走在国会大楼或最高法院的长廊下!他深呼吸,想摒除杂念。

日记里谈及Y的祖父之小老婆的事,以及Y他们藉此要胁、要祖父替他们买保时捷之事。也谈及SE的母亲背着丈夫和外面的男人怀孕而堕胎之事,更暗示出SE自己希望有朝一日能和Y他们共同拥有小老婆之事。

在这样的幻想中,SE既希望拥有良家出身的美丽妻子,过着理想的生活,又希望能随时和Y他们一起拥有可轮奸的女人……

这种事若被熟识之人知悉,或是被实现,很难说不造成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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