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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岁月之潮-第5章

小说: 岁月之潮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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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了大学后就停止了。”及川回答。

但是及川又补充说明,不管诚记是否为基督徒,他的优越意识极强,不会为了琐事而扰乱了生活步调。

“有什么嗜好?”

及川眯着眼,好像以自己儿子为傲般说明,诚记唯一的嗜好是开车兜风。他的运动神经也很发达,年满十八岁就拿到自用小客车驾照,双亲送他一辆法拉利跑车当礼物。而,这次留在租车公司的那辆跑车则是他的第二部车。至于开车兜风,他似乎常至海边。

“这么说,他以前也来过白蟹海边了?”

“不,没听说他到过东北地方。坦白说,他去海边也只是我自己的想法。”

及川的酒量似乎并不好,已经开始露出醉态。“有时候,我感觉他晒得很黑……他的皮肤属于白晰,很容易被晒黑,所以肩膀和背部晒红后马上会变成黑褐……少爷说是去游泳池,可是,那种情形绝非在游泳池能晒得出来……”

“每年夏天都会如此?”

“不,大概只是最近三、四年吧!”

“去哪里的游泳池?”

“大学里也有……如果是代代木的体育馆,连冬天也可以游泳。”

“船渡先生的本籍是大船渡市,姓氏是从那里起源?”高馆问。

这也是他父亲所教。不过,古老家族经常会以其出身地为姓氏,下屋敷是如此,可以类推船渡也是岩手县的古老家族!

“不错!船渡家本来在那边有领地。”及川说。语气显得很兴奋,大概这又是他最得意的话题!

船渡家在藩政时代受地方乡绅所拥戴,曾当过南部藩国的家老,其家族以目前大船渡市东部为中心领地。即使现在,船渡家主人偶尔回到本籍地,仍被老人们视为领主看待。上上代的主人,亦即诚记的曾祖父,就是以大船渡市为基础参选县议员而当选,但是从上一代却转而经商,靠着鱼板赚得家产,结果迁居东京。

即使至今,鱼板仍是船渡食品股份公司的招牌商品!

“十年前,资本额约为九千万圆,现在却已达两亿四千万圆。”及川似只从外表来看企业体,是太不负责的表现。“我们公司结构很牢固,不会因经济不景气而挫败。”

“诚记的兄弟呢?”

高馆也考虑到有可能是兄弟间争夺财产引发事件。

“他是独生子。”及川遗憾似的说。“董事长曾经罹患重病,后来就放弃再生育了。”

——即使这样,如果真的是独生子,应该不会叫公司之人前来,而是做母亲的赶来吧!

高馆边注视着记事本所写的内容,边默默想着。

2

翌晨,高馆和后进的宫泽刑事搭第一班巴士前往山田线鲸王车站。他们要南下至釜石,再搭釜石线向西,经过以“远野物语”出名的远野市,来到东北本线的花卷。

以距离而论,只有一百二、三十公里,但要多次转车,时间上浪费不少,而且,他们抵达花卷车站时,正好是特快车不停靠的时间带。

高馆利用多余的时间前往町上,买了新版的东京都地图,在车上仔细查阅。

船渡和下屋敷家距自己即将前往的上野车站很近,应该算是很幸运之事,但是,因公必须前往的五日市却位于邻近山梨县的地域,以公里数而言,从上野车站前往似乎要花两个小时以上……

结果,两人抵达终点站上野的月台已将近午后四点。

两人首先打电话至五日市警局,问明如何前往。高馆虽然有过三次左右至东京出差的经验,却从未到过五日市。

“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呢!”首次到东京出差的年轻宫泽刑事说。高校毕业旅行以来,他从未再来过,感觉上东京比以前更油臭味了。“哇,这么多人!好像是朝着我们冲过来似的,而且,每个人都杀气腾腾!”

“这里是病菌之巢,一切病源皆由此向各地蔓延。”高馆在转搭中央线时有点彷徨。等上了电车,抓住拉环时,再次深深感觉到东京确实是病菌之巢!

真的是人挤人的城市!才经过四至五个车站之间,却皆是人口密集地带,好像已聚集了全岩手县的人口。所以,来这里带回拘留犯,顺便调查别的事件,都不能算是偶然了!

在立川车站转车,又在拜岛车站转车,迢迢的朝东京都西端而行。在车内,他忽然想:啊,我好像把那三位死者皆视为凶手般……

终于到了五日市,办妥手续,见过拘留所内的肇事逃逸嫌犯,并知道今夜住宿的单身宿舍之所在后,走出警局,高馆又想到同样之事:对于调查下屋敷兄弟和船渡的周遭关系之事,自己居然抱持如此戒心……

“抱歉,为了白蟹村的死者之事,我想至上野附近查访。”高馆说。

幸好,年轻的宫泽什么也没问。五日市警局的刑事邀两人至立川喝两杯,高馆让宫泽独自应酬了。

来到车站前,高馆在五日市街道旁的面馆填饱肚皮,然后利用公用电话,先打至船渡家。一位中年女人接听,说她虽是女佣,却工作多年,等于是船渡家人,并表示现在主人夫妇虽不在,仍希望高馆能过去一趟,因为及川今天尚未打电话回来,她想多了解实际情形。最后她告诉高馆要在上野樱木车站下车时,声音已带着哽咽。

高馆接着打电话至下屋敷家。先是年轻男人接听,马上转为年老女人的声音。

她说自己是下屋敷兄弟的祖母,也请高馆务必至家中一趟。丈夫已搭今晨第一班列车赶往下闭伊了,但因为他们兄弟的双亲目前人在国外,只好留在家中,想起来实在痛心不已。

两小时后,高馆回到了都中心,他等于是在四个钟头之间往返于东京都的东端和西端。首先,他在御茶水转车前往浅草桥车站——他也是第一次走这条路线。

在车站前,他又再次打电话至柳桥的下屋敷家,问明路径。几分钟后,他已由大街东行,站在住宅区前。

柳桥是东京出名街道整齐的地方,但或许是因为地形不熟,一直找不到下屋敷家,摸索了好久,才发现是外面有很高的大谷石围墙围住的旧式豪华宅邸。

按了磨石大门柱上的电铃,玄关的灯光迫不及待似的马上亮起,铁门内侧已能看清在灯影照射下的整齐植栽和典雅造型的石灯笼。

高馆跟在打开侧门的年轻男人身后入内,发现宽阔的庭院中有大水池,在灯笼的灯光下,可见到美丽的白色或粉红色锦鲤鱼影。

进入宽敞的玄关一看,旧式的双层式台阶的低阶处放着替他准备的座垫。他刚坐下,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和服、体型瘦削的年老女人,坐在高阶的座垫上。

年轻女人端来红茶和蛋糕置于两人面前。

基于职业因素,高馆经常自住家后门或厨房门进入,也习惯于站着谈话,能够如此自正门玄关入内,对方又端出茶点,已经算是礼遇了。不过,感觉上,老女人似有一种瞧不起人的心态!

是她主动请高馆务必过来一趟,但,目的似为了想问清楚现场的一切状况,根本不存有回答高馆问话的念头。她刨根究底的问起白蟹岬的情形、下闭伊警局的搜寻过程,哀叹孙子们的不幸。

但,关于下屋敷兄弟之事,却连高馆已知的内容都绝口不提。在二问及两人的交友关系、女性关系、亲戚关系之间,高馆已完全忘掉刚开始时自己很在意的讲话口音,同时对老女人的拒斥姿态感到不满。

这女人不仅对自己孙子之事,甚至对任何事都想刻意炫耀,却又装出一副很谦虚模样,实在是令人厌恶的老太婆!高馆忍不住想戳破对方的虚伪面具了。

“他们兄弟俩日常的生活和平时并无不同,朝气蓬勃、彬彬有礼,那么,也不能认为他们会自杀喽?”

“是的,那不可能……”老女人悲伤的抚摸衣襟,正襟危坐的,很优雅的挺胸。“而且没有遗书。”

“这么说,他们是死于本来不该会发生意外的场所,又不可能是自杀,则一定是死于他杀了,关于这点,不知你有何看法?”

“你这话真奇怪!”忽然,老女人口中冒出岩手县的语腔,但,立刻又恢复为标准语。“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停顿一下,她更加装模做样的矜持接着说:“下屋敷家以前是南部藩国的贵族,只会照顾别人,从来没有被人怀恨过,连一个也没有。”

“他们兄弟死亡之场所还有另一位同样是研究生的船渡诚记失踪,你听过这个姓名吗?”高馆迅速记下对方之言,同时紧迫追问。

但,老女人没回答,反而用比方才更平静的声音说:“请你离开吧!不知为什么,我觉得已经没什么可回答了。”

确实,所谓的刑事有时会极端受人厌恶,撩起对方的旧创当然不用说,如果只让对方感到受辱,也可能被当头泼热茶,高馆就有过这样的经验。但是,他从来没有和对方同样愤怒反应过!

高馆摆出马上要走的姿态,喝着已冰冷的红茶,吃着尚未动过的蛋糕。看看表,差五分就九点了。

这位老女人的丈夫应该已年过八十岁吧!而那位自尊心强烈的旧贵族之下屋敷老人,此际应该陪伴着已化为骨灰的孙儿们,在下闭伊迎接悲伤的夜晚。

——离开这里后,先去藏前警局一趟,问明船渡家……

高馆一面想着别的事,一面吃完茶点,说了声“对不起”,点着香烟,又看了看表。

只过了三分钟!

一旦有五分钟的沉默,人心通常会转换至另一阶段,愤怒者怒气会稍缓和,因此,等待比继续追问更有效果,何况自己也能稍微休息。

但,高馆这种得自经验的智慧在此也毫无作用。当他再看一次表后,表示听说船渡家以前也是南部藩国的家老时,老女人冷冷开口了。

“很抱歉,能请你离开吗?我……有点头痛……”

高馆觉得自己已经难以应付了,不得已,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出玄关。才出了铁门,门内的灯光立刻熄灭,美丽的植栽沉入黑暗中。

高馆回头望了一眼,心情不快的走向大街。他暗暗告诉自己:接下来是去藏前警局!

所幸警局就在附近。在一处大型十字路口右转后,右手边马上看得到目标物。

高馆递名片给服务台的大岛巡佐,打招呼。

似在等着退休的老巡佐戴上老花眼镜翻找资料。有关下屋敷兄弟的身世资料,今天早上已影印送往下闭伊警局。

下屋敷家中除了御国和其妻,以及孪生兄弟外,还有长男夫妇和其子女、女佣等,相当多人。

御国之父修平已八十三岁,其妻八十一岁,名叫由真。

“他是这一带的领导人物,岩手县的大地主,在深川的木材厂挂名当顾问。”大岛巡佐长年在商圈执勤,私人方面对下屋敷家的事相当了解。

修平完全是旧地主风貌,自视极高,但是御国却是商人,待人接物和气诚恳。不过修平虽然个性高傲,在町内却热心公益,也常对从故乡来到东京之人施以援手,因此,老女人说下屋敷家很照顾别人之语乃为事实。

“我没见过由真老太太,但是,她家的年轻人都相当努力认真……对了,你听说过那对双胞胎在运动方面很有才华吗?除了跑车外,他们还拥有游艇……生活实在太悠闲了。万能之才无法持家之言不适用于他们身上,他们既会玩,又有能力参加司法官考试……”

这时,有电话进来,他边重新戴好老花眼镜,边急着说:“那对兄弟身体好,外貌也英俊潇洒。失踪前,我曾见过他们在这附近散步,看起来精神不错,感觉上似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不像是会自杀状。但,究竟为何会在如此荒僻的地方出事呢?”

高馆跟在对方后面站起身,说:“以后有机会再来向您请教!”

回到浅草桥已经快十点了,车站和电车上都挤满人潮。高馆心中边想,东京的人到底都什么时候睡觉呢,边在秋叶原转搭山手线,十分钟后,在船渡家附近的莺谷车站下车。

在车站前,他又再次打电话问明路径,也顺便问主人夫妇是否已回来。对方回答说他们刚刚各自打电话回来,说是很快就会踏上归途。

——双方的父母亲都未前往现场,也不在家……

高馆摇头了。尽管下屋敷家是有人在国外的特别原因,但这未免也是太奇妙的巧合了!

从莺谷的高台远眺,夜晚的浅草一带那广漠的灯海形成更为迷人的光辉。他转身,走向静谧的街道。

高大的石墙延续着,是德川家的墓园吗?这一带应该离国立博物馆很近,再过去就是宽永寺和不忍池的弁财天了……

即使连高馆这样对地理环境完全不熟之人,也能感受到东京都内具有古老历史地方的气氛者,大概只有上野樱木一带吧!

船渡从附近的贵族学校“上野高校”毕业后,又进入附近的日本最着名的东京大学——看来,一切都幸运的人终究还是存在着!

几分钟后,高馆找到船渡家,也是豪华宅邸。光滑的粗圆木门柱上有乳白色美丽大门灯,两扇大木门优雅的紧闭。高馆按了侧门旁的门铃,对讲机中传出老人的声音,问:“哪一位?”

不久,先前接电话的女人打开侧门。跟在看起来很和善的四十多岁女人身后,高馆走在栽植着高大棕榈树的庭院间。不久,前方突然亮起明亮的灯光,衬出二楼的白色露台——那是在下闭伊一带从未见过的和详折衷式的建筑物。

他从内玄关被带进饭厅模样的房间。

稍胖身材、穿衬衫和裙子的那女人不断为主人没在家而道歉,也为让高馆进来这里而致歉,似乎这里才是属于她的权力范围,无法带他至客厅。

她接着对高馆说,约莫三十多分钟前,下闭伊的及川打电话回来过。

“今天在海中搜寻一整天,不过仍尚未找到诚记少爷。我告诉他说高馆先生趁出差之便,打电话说过要来,他叫我向你道谢。”

高馆大略说明在白蟹方面的搜寻经过后,马上开始问话。在下屋敷的宅邸,向由真老太婆说“若非自杀,很可能就是他杀”时,他明知自己的想法过于天马行空,但是依藏前警局巡佐之言,也未能发现下屋敷兄弟自杀的可能性存在时,他开始推测船渡的情形应该也是同样了!因为如果死亡前的诸多条件都令人讶异的酷似,那么死因相似的可能性也就很高!

等到船渡家的女佣如由真老太婆同样的说诚记不可能自杀,最主要是并未留下遗书时,高馆在内心暗暗颔首了——连外行之人都马上注意到没有遗书之点……

更重要的是,船渡和下屋敷兄弟的情形相同!这点经常是决定是自杀抑他杀的重点!

高馆又问同一个问题:“也许诚记先生是被人所杀也未可知?”

女佣从悲伤中忽然转为惊讶的表情,其变化与情绪无关,而是和下屋敷家的由真老太婆相同!

她说:“我不认为会有这种事,谁会杀害像诚记这样的好人呢?他那么高贵,只和大学里的教授、研究所的同学、律师学长和推事、检察官等高贵人物交往,将来也准备当法官……”

3

高馆说:“请告诉我那些教授、学长和同学的住址和姓名。”

但,她事实上一无所知,只是勉强想到几个姓氏而已,至于住址和电话号码之类则完全不知。

对于自己的交际范围,诚记似完全没告诉过家中的什么人。本来,在这个家中,虽然有财产,却好像从未想到过什么学历,因此,唯一的儿子诚记能念研究所,并立下当司法官的志愿,四周之人都无条件的认为他很伟大,甚至还视为神圣不可侵犯,对此,高馆觉得能够理解。

即使这样,在高馆的要求下,女佣仍相当仔细的搜寻了诚记的房间,但是找不到通讯录之类的东西。

高馆记下抽屉内几张名片上的电话号码,借用二楼楼梯口的电话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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