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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考古日记-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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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急;二来当然是因为方才和看门大爷那出乎意料的偶遇。
  我不能不心生怀疑:他跑到那个荒凉的房子角落里去做什么?还有,为什么他看到我时会显得那么吃惊和不自然?如果说我有吃惊,是因为我刚刚去做的事情令我不愿意让人发现;而他呢?他难道也和我一样在做什么不愿意让人知道的事情?那会是什么事情?还有,他下意识地藏到身后的东西,是什么?
  真是令人难以找出答案的问题。我想来想去,也想不清其中就里。大爷在我的心目里,一直是一个温和的老好人的形象。除了那次搬墓砖惹过他不高兴之外,我很少看到他板起过脸或是脸上没有笑容。但这一次,他的脸上不但没有笑容,反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紧张神情,就好像被我无意中撞破了什么他刻意隐藏的秘密。
  那会是什么秘密?我在心里不由自主地就把这件事情和“她”联系到一起。我想到小南对我说过,她曾经鬼使神差地被引到房子边那个侧面的角落里,她还在那里发现了墙上画着的朱红色符咒,上面写着“收魂”二字。这个符也许就是为“她”画的吧?如果是这样,如果大爷方才去的就是那里,那么,从他当时慌乱的神情,从他试图藏起来的手里的东西来推断,我相信他一定和这件事有关。至少,他应当知道关于“她”的来龙去脉吧。
  是呵,放着这么好的一个咨询对象,我为什么就没想起来要问他呢?
  如果方才我问他去做什么的话,不知他会怎么回答我?他想必不会把事情轻易告诉我,也许他会用沉默来应对或是用其它事情来分散我的注意力,那样,我仍然不能从他那里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这一切真是让我觉得头绪纷乱,想来想去也想不出结果来。最后,我突然想到,也许我该去那个房子侧面的角落里看一看,看看那里除了符到底还有什么东西,让小南觉得害怕,让大爷显得鬼鬼祟祟。
  那么,什么时候去呢?现在去?下午去?还是再等等?
  想要了解真相的欲望让我根本无心休息,躺在那里也是勉强让自己安静下来。我翻了好几个身,最后还是坐了起来。我想这就去看个究竟,看刚刚大爷到底去那里做了什么。虽然我也想到,就算我去了也未必能看出什么来,但这种欲望就如骨梗在喉,不吐不快。所以我几番思量之后,终于还是一下子坐了起来。
  穿上衣服,我第三次走出门去。出了楼门,先心虚地朝大爷所在的那个小屋看了一眼,不过因为门虚掩着,窗子也没打开,所以我这一眼看得没什么价值,看不出他在不在,或是在做什么。我下了台阶,走向操场,走到一半时又回过头看看,身后静悄悄地没什么动静。当我确信肯定没有人看到我向哪里走时,这才加快了步子,朝着那排房子再次走去。
  这一次我走得很快,不像刚才,步子里还带着点犹疑。那时是因为心里有负担,想不出自己去做的事结果是吉是凶,所以难免有些迟疑;而这一次,我却是急着想弄清真相,所以走得分外地快,甚至经过那扇让我记忆深刻的木门时都没有慢下来。那间浴室从整座房子看是偏向靠墙那一侧的,它之后再经过两间屋子,就到了房子那一侧的尽头,也就是和院墙相接的那个角落。那里因为几乎没有人去,所以草长得格外地疯而密,我一转过去,首先看到的就是大丛的荒草,塞满了那个狭窄而阴暗的角落。
  我的眼睛迅速地扫过这个角落里的每一处,想要从某个地方找出异常,以说明看门的大爷方才来这里的行为。但是,我看了又看,也没看出什么异常之处,只有长长的草,除了这些,没看到什么不对的地方。
  但是,肯定有什么地方是不对的,我的脑子里也分明有这样的想法,只是,我找不出来那地方在哪里。心里隐隐有一个念头在提示我,但我又说不清那个念头是什么,只能在感觉里苦苦地寻找:我忽略了什么?有什么地方不对?
  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是那道符。小南分明和我说过这里的房子侧面墙上有一道符咒,画成葫芦的模样,里面有‘收魂’二字,可是,我站在这里打量了半天,却并没有看到有什么画在墙上的符咒。
  但小南是绝对不会乱编这种事的,一来因为她不是那种喜欢胡说八道的人,二来她也不懂这些。更何况那个符咒她描述得非常详细,使我在栈道那个七道门的洞壁上一看到那朱红色的葫芦状符咒上面写着‘收魂’的字样,就一下子和她的描述对上了号。如果说她是看错了,那么她是不会描述得那么真切的。我们两个从没在任何一个老乡家里看到过这种符,虽然老乡家里的符很多,都画在墙上,不过没有一个是这样子的。那样的符我只在七道门的洞里看过,而且那之前我除了听小南说过,再没听别人给我描述过这个东西。
  但是,现在这个符哪去了?难道消失了?
  我越想越奇怪,干脆打算走进草丛,到那个山墙跟前去看个究竟。可还没等我走出几步,忽然从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几乎是与此同时,一只手猛地伸过来,拉住了我。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5:35:00  

  我全身的毛孔都乍起来了,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是谁在拉我。没想到定睛一看,居然是小南!
  她好像是跑过来的,气还喘得不很均匀,一看到我回过头,她立刻大声问:“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
  我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眼前发生的一切。看着小南紧张兮兮的样子,我问她:“我来看看,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小南皱着眉,问:“你干嘛要到这儿来?” 
  我说:“我想来看看你上次和我说的那道符咒。”
  她不解地眨了眨眼,说:“看那个干嘛?”眼光却很自然地落到了房子的侧墙上。这时我看到她的表情很奇怪地发生了变化,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
  我侧过头看她,问:“怎么?”
  她盯着那面墙,慢慢摇了摇头,道:“奇怪……那道符……怎么没了?”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就一下子跳起来用手指着墙叫道:“你看,你看,有人把那道符刮下去了!”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果然,那面墙上有很明显的一块颜色同别处不同,显然,是被人动过了。
  我们两个一起冲过去仔细察看,那个墙面真的是被人用很锋利的东西刮过了,砖面被刮掉,露出了下面比较新鲜的颜色。从残留的一丝丝红色的痕迹看,那被刮掉的,显然就是小南说过的那道写着“收魂”的符咒。
  小南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被刮过的砖面,缩回手来让我看她指尖上沾的砖末,说:“是才刮掉没多久的,你看。”
  我当然不用看就知道,原来大爷刚刚来做的事情,就是这个。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南看我呆呆地不做声,就问:“你怎么了?不相信我的话?这里真的曾有个符来着,现在被刮掉了,看,这还有没刮掉的红色呢,就是那道符上的。”
  我说:“我不是不相信,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要把这道符刮下去。”
  小南听我这么一说,也奇道:“对呵,为什么有人要把它刮掉?再说,这个符画的地方这么隐蔽,是谁来把它刮掉的?一定是个知情的人才对。”
  我拉了拉她的手,说:“算了,走吧,那个符有没有,和我们也没什么关系。这个地方挺背的,别在这里呆着,我们回去再说吧。”
  小南点点头,和我一起转身往回走。临走前她又一次回过头看了看那面墙,但没说什么话。我在一旁冷眼看她的表情,她的表情里既有迷惑不解,又有些微微的紧张。
  
  我最终也没有把中午发生的事情告诉小南,我想她也绝对不会想到那个看上去笑眯眯好脾气的看门大爷会做出这么一件在她看来简直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在回去的路上反复地推想着那个刮掉符咒的人会是谁,动机是什么。不过她当然找不到什么合理的答案,因为除了这件事情的结果,她对一切都一无所知;而我也不打算告诉她,因为她知不知道这件事,对她并没有什么大不了,更何况,我希望在她眼里,大爷还是那个温和的大爷,而不是个让她一想起来就觉得神经紧张的怪人。
  傍晚的时候我出来打水,正遇上大爷在收发室的门口闲坐着。我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谁都没表现出什么异常的反应。大爷的脸上仍是和平时一样和气的笑容,表情里也没有什么不自然。我和他打了招呼,接完水就回去了。我想,中午的那个偶遇,对于我们两个,就成了个相互拥有的秘密,他保留着他的,我也保留着我的。但是,至少我知道一点,他对于“她”和整个事情,包括那个符咒的作用,一定是心知肚明。
  我始终没有对他提出过问题,因为我知道即使我问了,也得不到我想要的答案。他不会告诉我什么,这个我很明确地感觉到了。但是,我却在心里暗暗地对他生出了几分好感。因为我明白刮掉那个符咒对“她”而言意味着什么,如果那个符咒真的是为“她”而画。
  只是我想不出,为什么他要费力气去刮掉那个符咒?过不了多久这里所有的房子都会被拆掉,到那时候符咒不也一样会随着房子的被拆而被破坏掉吗?如果说,他是想早点让她脱身,那么,他在这里看门不是一天两天了,那个符咒显然也不是才画上一天两天的东西,为什么他早不刮,晚不刮,偏要等到这个时候?
  可惜,一切只能成为不解的谜题,因为我无法去问。而且就算问了,也未必会得到我想要的答案。我知道他不会告诉我,而且他想必也在猜度我中午那奇怪的行为。从我们遇上的时间看,他转过房角时可能刚好看到我从那屋子里出来。就算他没看到我从那个屋子里出来,我当时的举动也是够古怪的。他会怎么理解我独自一人跑到那个人迹罕至的地方转悠的行为?我们这两个人,大概都在思来想去,最后把一切归于置疑,因为都知道很难到对方那里得知答案。
  有时我想,这大概也要归罪于我的不擅交往,要是换了小南是我,她是很有可能和大爷建立一种良好的交流的,从而会问到很多我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大爷的笑容下藏着很多秘密吧,可惜我无法透过他的笑容来看破他的秘密。秘密就是秘密,是不为人知的事情,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符咒一去,她大概会解除了禁梏,自由多了,但愿她千万不要抱着怨念做差了事,否则这种将她释放的行为,就很难说是好是坏了。
  


 作者:莫嫣然  回复日期:2005…2…24 5:36:00  

  那个晚上我以为我至少可以梦到“她”一些,因为毕竟白天我和“她”有了那么久的交流。可出乎意料的是,我睡了一个很少有的好觉,几乎没有梦,至少我醒来时没记得自己做过什么梦。我在早晨神清气爽地醒来,心情非常舒畅,即使看到窗外阴沉的天空和零落的冷雨,都没有影响我的愉快心绪。我和小南开始收拾行李了,因为已经托小罗老师为我们订了离开的船票,他打电话来,告诉我们船在傍晚7点钟开。也就是说,这是我和小南在这里所停留的最后一天。
  因为上船必须要到城里,所以我和小南收拾好行囊之后,就打算直接进城,把东西寄存后,在城里好好逛一天,晚上再坐船离开。我和小南收拾行李时,老师已经不知不觉地出去为我们联系好了进城的车子。这两天来,老师做的事情基本就是送一小批一小批的同学返程,而我们两个应当是除小丁等三两个男生之外最后离去的学生了。老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可是,当我们坐进车内,从车窗探出身子最后一次回头向他挥手道别的时候,我这才分明看到了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关怀。尽管在那之前他一直说对我和小南两个人放心,因为我们不像小雪那么让人担心,都比较独立,还开玩笑说我们两个路上能安分守己不去害别人就不错了。但就在临别的那一瞬间,我却从老师的眼里看到了他深藏于心底的温暖与依依的惜别之情,让我们本就沉甸甸的心情更是往下一坠,平添了许多难以言说的感动。
    那一天韩姐没有画图,而是陪着我们两个到城里去玩。我和小南正好到城里的邮局去把那几块墓砖先邮寄回家,因为它们实在太重,令我们本不轻松的行囊更为沉重,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为了保证它们能平安到达,我们煞费苦心,弄了好多碎布和棉絮填塞到砖和包装箱的空隙里,只希望这样能帮助它们抵御住一路的颠簸,不致破损。不过要说的是,这个愿望最后仍然落空了,当我们后来收到装着它们的包装箱时,我那两块墓砖中有一块已被弄得身首异处。小南的那一块也一样没逃脱被损坏的命运,在路上被一分为二了。一千多年的时光没能在它们身上留下什么痕迹或者伤害,而我们的邮递服务却在数天内便让它们从此不再完整,面对着残断的墓砖,我也只好无奈地兴叹。
  离别在即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傍晚。按照之前的约定,小罗老师,还有小李师傅,小丁,加上我们三个,一同去城里最有名的一家火锅店吃在这里的最后一餐告别饭。面对近在眼前的分别,大家都有些激动,所以喝了很多酒。包括从来不喝酒的小罗老师,居然也破例喝了好几杯。正当酒酣耳热之时,小李师傅在酒桌上用纯正的蒙语为我们唱起了古老的蒙古民歌,浑厚的声音,深沉的旋律,让我们把酒倾听,都不由自主为之心潮激荡。
  是呵,虽然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我们却好像已做了一生的朋友。人生本就离多会少,更何况每一次的离别都会让人平添不知多少分的惆怅。所以大家又说,又笑,又唱,又频频举杯,只是为了尽量地用这种有些夸张的欢乐来添满心里那即将因离别而出现的空档。
  当然,这次离别之后大家并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包括和小李师傅,和韩姐。因为毕竟都是同行,所以总还是会有见面的机会。只是在这儿朝夕相处的每一个日子里,大家早已如亲人般相互依恋,而下次的聚会,又很难说会在哪里。更何况,在这长江边上,在这千年的小城之中的这一次分手,也只能是我们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就如这次相聚一样。
    然而时间不会因为我们感情上的难分难舍就对我们施以例外,反倒是觉得没过多久,就到了即将上船的时间。大家只好恋恋不舍地喝下最后一杯告别酒,忙着去取行李,找棒棒(就是当地帮人挑担的人)。当我们跟在挑着行李的棒棒后面走向那条长长的通向江边码头的石阶时,韩姐、小南、和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离别的伤感,紧紧拉住对方的手,也顾不上难为情,就泪流满面地哭了起来。韩姐哭得最厉害,她一边哭,一边紧紧握住我和小南的手,低低地说:“你们不要以为姐姐平时不太会说话,就以为我没有感情。其实我就是嘴笨,但我心里的感情,不比你们的少……”她的话还没说完,我们三个就抱在一起,哭得更厉害了。
  这种时候,这种场面,男人们大概是看不得的,因为他们不习惯这种哭哭啼啼的分别场面。男人们总是喜欢把感情埋在心底,而不是流露在外边,所以小罗老师,小李师傅,还有小丁这几个人只好站在一旁无可奈何地等着我们哭完。在这个时间当中小罗老师还去为我们买了一大袋的柚子。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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