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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赏味期限-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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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问流川,他会一脸无表情的看你;问仙道,他会一脸无辜的笑。毕竟,是谁也没有证据说他们两个有些什么的。便是他们自己,也没有证据能证明给自己看…哪怕是些微的言语,交集的眼神;他们连暧昧的对望也是在各自转了身以后的。 
流川现在想起,便会把趴着睡觉的头在臂弯里埋得更深些,彷佛别人看不见了,连自己心底的蠢动也会安份下来。喧闹的球场,倒数的计分牌,飞速的脚步,唯一可以遗忘的,是他带球过人时遗落在身上的汗滴…而现在,却成了唯一遗忘不了的东西…纵使那只是两个月以前的事。想到两天后会直接面对面的比赛,流川禁不住又在策划如何令他成为手下败将了,毕竟面对篮球,流川是个只会计较输赢的单细胞罢了。 
仙道闭着眼睛,知道自己在笑,嘴角上扬的弧度大约是35゜左右…只是有点心慌罢了。其实我的大脑也只是迟钝的……他禁不住想,因为分不清是比赛前的紧张还是其它的什么…咳!他何曾提供了什么让自己紧张的东西了?上扬弧度45゜。那小子……眼神中除了如铁的决心外,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上扬弧度55゜。……算了,懒去想了。总是笑笑的面对流川,可是…是从什么时候起,那从容的笑竟成了自估得出上弯弧度的笑呢?若说他瞪着我的眼神没有讯息…那也是因为的确没有讯息。而这没有讯息的眼,对我,却是唯一可见的…在球场上。因为在场外,除了那唯一一次的一对一,并没有其它事发生过。 
即使到了今天,也没有其它事发生过。仙道上扬着45゜的嘴角,闭着眼想着。那次的比赛中……其实流川原本不会摔那么惨的…投篮之后落地不稳,直接往下跌的话,跌到自己身上就是了。而他却偏偏要避开,那会跌坏的啊…我怎可能不抢着接住你呢…所以结果就是两个人一起摔很惨了。他伤了手踝,自己伤了脚踝。可不知怎的,仙道却鲜明的知道,若位置对换,自己也会选择像流川一样的避开。然而满场叽叽喳喳的人声中,两人就是没有对望过一眼,没有说过一个字。流川依旧无表情,仙道依旧上弯的嘴角弧度。只有汗水在地上融到了一起。仙道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短短接触的一刹那,流川急促的心跳声。但隔开了那么多小时,那么多分钟,那么多秒之后,他已分不清楚,那是他的急促,还是他自己的急促。 
流川实在也未想到会和仙道同一队。那次比赛中受伤下场后,白痴猴子便唱起了主角…与陵南的阿福一起。奇怪的是湘北与陵南居然双双挤进冬季选拔赛全国区在…自己与仙道每场只上场一半时间不到的情况下,居然还一起被选进了国家队(还有白痴猴子与阿福。白痴猴子狂喜,还死不承认。),现正一起集训。运气好得像头顶上笼着光环了…除了被分配到和仙道同一间宿舍。所以现在流川开始感谢自己拥有倒头就睡的本事…因为那样就可以不必理会隔床的仙道的呼吸;可以平复自己渐渐剧烈的心跳;还可以乘着暗夜的掩护,若无其事的看着他的微笑的,上扬着的弧度的嘴角。那人前人后的,不变的嘴角弧度。是的,因为我们不曾暧昧过。 
那天晚上的赛后庆功会放在一间小酒吧举行。开到一半时,开始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 
仙道摇晃着手里的无酒精饮料,笑笑的侧着头,百无聊赖似的看着挂着雨丝的玻璃窗。灯光变得模糊了,明明灭灭的闪烁着,映照在窗上。仙道看见窗中的自己的侧脸,自己的瞳孔,像暗暗的无底的洞……和稍远处的他的脸。他坐在斜对面。双手插在上衣口袋里,安安静静的闭着眼。大概在睡觉吧,不睡才怪。仙道看着窗里的投影,细密的留海下闭着的眼。想起在夜的光线中他睡着的侧脸,起伏的呼吸……流川睁开了眼。眨了两下,没睡醒似的茫然的看向四周。流川看过来了。看到了窗中仙道望向自己的眼。那一刹那,窗外模糊的灯光不知怎的,格外的亮,格外的碍眼。 
“下雨了呢,”仙道突然转过头,对身边的泽北说。(泽北从美国飞回来集训。) 
与此同时流川俯身拿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仙道,你脸怎么红了?” 
“狐狸,你脸红什么?” 
几乎是同时,泽北与樱木异口同声问道。 
仙道搔搔朝天发,笑:“哪有?” 
流川朝樱木白一眼:“大笨蛋。” 
阿福与清田信长(他也被选入国家队了)分别看向仙道与流川,奇怪啊,是脸红了嘛……有什么好脸红的? 
聚会结束时,分配每两人一把雨伞。(因为一共才借到可怜的几把。)“喏!你们两个同宿舍的,共用一把啦!”泽北塞给仙道一把伞,和清田一起走了。 
仙道撑起手里的绿格子伞,笑笑的看着前面,“走吧!” 
流川点点头,也看向前面。 
于是两人在深夜的雨街上一左一右的并肩走着。偶尔有车声呼啸而过的痕迹。远处有晕着光华的灯光。雨虽不大,但密密的像针一般的下着。没有人说话,都专心的看着前面走着。那也是仙道一直不明白的:为什么都会以为和流川在一起时,自己就要说很多话,事实上除了想说的以外,仙道一直也是不多话的。而流川也只是隔一会儿便把倾斜过来的雨伞朝仙道那儿推回去一些。 
“都湿光了啦!”流川在到了宿舍后低低的说,“白痴,哪有那样撑伞的。”拿起毛巾向仙道丢过去。 
仙道接过毛巾,笑笑的擦着被雨淋得湿透的左肩。 
房间里没有开灯。两人各坐在自己的床沿边,仙道擦着肩,流川低着头。微光透过百叶窗一行行照在两人身上,晃晃的,荡过来又荡过去,掩着两人低垂的眼。 
空气太闷了。 
不知这是寂寂的几秒钟……几分钟。 
…… 
“喂!我进来了!”泽北突然敲门进来,“来拿伞的好…一起送回去。” 
“噢……在那边,门边的。”仙道楞了一下,指向门边。 
流川只是看看泽北。 
泽北赶紧拿了伞出去。好奇怪……那两人间弥漫着的……什么气氛,居然让人待不住想逃……什么气氛? 

  

二 

仙道懒懒的倚在地铁车窗上。两个半小时,只钓到一只不知泡了几天的破WALKMAN,还是回去家里发呆好了。好容易结束的国家队集训!回来后整整睡了三天才缓过劲儿来。……比起训练来,耗尽气力的,倒是如何安然面对赛场下的流川。……上扬弧度35゜的嘴角。仙道闭着眼,是的,幸亏结束了集训,我不知该如何……当嘴角弧度变成55゜时,我就会知道,那是惰性大发的标志,在这3月阳光的下午。 
又到一站了。仙道依旧闭着眼,我懒得睁开嘛……所以看不到风景,只有晃过的,又晃过的留海下的眼。……还是看风景好了。仙道睁开眼。很挤呢!一个汗涔涔的小男孩提拉着只篮球,可怜兮兮的站在面前。 
“坐这里,”仙道立刻站起让座,“好乖!” 
仙道拿着渔具站到另一侧的窗边去。汗涔涔的男孩子,刚练完球吧……和自己小时侯一样呢。也许……他也一样?仙道笑着侧过头去。 
…人丛中,鲜红的头发正在移近…樱木?…他后面蹙眉走着的,不是流川么? 
“臭仙道!”樱木大叫,“你在这里干什么!?” 
流川只做不见,看向窗外。 
“啊……钓鱼回来……”仙道抓抓朝天发,笑,“你就不会客气点啊?…你又在干嘛?” 
“还不是死良田要我和狐狸去采购?!”樱木恨恨的呲牙咧嘴,“说什么有蛮力,背得动东西!”应该是我和晴子去才对!为什么是和死狐狸?! 
流川漠然的看着窗外。该死的……为什么WALKMAN会莫名其妙的掉到海里?以后回家不走那条路了。听猴子的叨叨不够,这会儿又碰上……他。 
“钓到什么啦?”樱木大大咧咧问他。 
仙道展示战利品。 
一瞥之下,流川楞了楞。SONY的WALKMAN。左上角有刮花的痕迹。仙道拿出里面的磁带R 。 KELLY…那不是我两天前掉进海里的那个么?!怎么……? 
好歹2年的队友,樱木立刻分辨出来,“这不是狐狸的东西么?!我说这两天怎么不见他听…原来是掉了呀!好!好!仙道!钓得好!哈哈哈哈哈!”大拍仙道的肩,以示鼓励。 
仙道任他拍着肩,呆呆的,有点转不过弯的样子。流川哼了一声,看向车窗外,不说话。 
只有樱木,一个人不知所谓的大笑着。 
车窗外,阳光一如既往的洒在人间。不知海底是不是见得到……绚烂的,汹涌的海底,从某处漂流而去的某物,不偏不移的经过了自在悠游的沉淀,辗转,又回到了漂流而去的某处。 
这一瞬间,仙道觉得自己在做梦。而他不知道,流川所以会专心看着窗外的景色,也是在试着验证,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3月25日。PM3,15。湘北VS陵南 。 练习赛。 
上次打到一半就伤了手不能对决,这次要分个胜负!流川闭着眼靠在休息室墙角边,自管自阴森森的策划着破敌大计。哼,看你在赛场能不能赢过我?!……你的脚不知全好了没?谁让你那次硬要接住我……白痴。虽然我知道,若位置对调,我也会那样……那也是白痴。 
这时白痴来找自己了。 
一边笑着对彩子他们解释自己并非来窃取情报,穿过人堆走过来。耳里塞着耳机线,眼看向四周,像在打量房间是否容纳得下自己1米90的身高似的。 
“这个……”站定,仙道拿下左耳的耳塞,看着手里的WALKMAN,“给你。不好意思,闲着没事,先拿着听了。” 
流川看向他手里的WALKMAN。左上角的刮痕。是自己的那个!他……拿着去修了? 
“R鼴,你要听的吧。”仙道垂着眼说,“R 。 KELLY的带子修不好,又找不到一样的。这盘也不错啦,听听就知道了。”上扬35的嘴角。 
流川只看着他手里的WALKMAN。仿佛有什么粘着了他的眼,就保持着视线不动了。 
“……听听看啦……”仙道站着,手足无措似的把一只耳塞塞到了流川耳朵里。 
两人一左一右的戴着耳塞,杵在墙角。像是在专心志致的听音乐。没有人去制止他们,塞满人的房间却觉得异常空洞。空气异常的稀薄。身影被暗暗的光线拉长了,也仿佛缺少空气似的,在墙上交汇到了一起。 
原来彩子他们不知何时都出去了。 
“在房间里总觉得怪怪的……”休息室外,宫城莫名其妙的说,“好像我们打扰了那两个小子似的……这可是我们的休息室啊,倒逃出来了!” 
“就是就是!我们回去!为什么要给狐狸让位?!”早按耐不住的樱木趁机大叫,“对不对?晴子?” 
晴子只向他眨着无辜的大眼睛。 
真单纯……彩子看看周围队员们的表情,没感觉到的,只有你和晴子这两个大……阿米巴原虫而已。 
但事后宫城问流川听了什么音乐时,这小子竟回答说不知道。宫城看看他,搞什么?一向知道他除了篮球外都是糊涂的,可不知道到这地步。…不知道,那你和仙道到底在一起听什么?而流川没法告诉他,自己听到的,唯有心跳而已而且分辨不清是谁的心跳,只记得,很快…快到怀疑那是两个人的心跳的叠加。 
而仙道也只有对好管闲事的彦一撒谎说,自己会心跳那么快,是做了点赛前运动的关系。 

三 

流川从未对自己的迟钝有过意识…他迟钝到意识不到自己迟钝。眼里看到的是什么,脑袋里就忠诚的反映什么。云是云,风是风;你是你,而我就是我。说好了是忠诚…其实就是迟钝到缺乏想像力的佐证。譬如现在,天下雨…而且是大雨,流川被淋得湿透的推着自行车避到了咖啡店门口。恨恨的看着雨,暗骂自己倒霉…但即使迟钝如他,也在脑中的某个角落映出了某晚的雨……从哪一片云上降下的?……于是流川又傻乎乎的站在那里看起雨来了。 
突然有人叫,“喂!” 
流川闻声回头,是阿福。从咖啡店里出来的。说是在开会,研究什么陵南篮球部的领导方针。…领导方针?仙道不是队长么?那个懒货,他才懒去领导……等一下,那岂不是说,懒货也在这里? 
此时懒货跟在阿福后面,笑笑的出来了。随便的向流川打了个招呼,“唷!”看着眼前的雨。 
流川自然是也看着雨,不做回答。 
不知是懒货的确懒去领导,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流川迟钝的大脑不足以给出答案…反正结果是队员们分配队长*仙道送流川回去…流川没有伞而仙道有,集训时又是同宿舍…熟人。 
“熟人,你们俩。”用彦一的话说。流川同学阴森森的个性只有仙道学长能对付。 
鬼扯!天晓得熟不熟。仙道笑笑的脸与流川阴阴的脸同样看不出熟不熟的痕迹。其他人都走光了。 
仙道清清嗓,准备开口,“走……” 
流川倒先出声,“啊…嚏!” 
手擦擦鼻子,流川微微打个颤。3月的天气还是很冷的,何况又淋了雨。快点回去吧……为什么老碰到他?而且碰到就没好事……虽然雨夜是清晰的,失而复得的WALKMAN也被呵护着…… 
肩上忽然暖和了…流川侧头看去,一件深蓝色呢外套松松的披到了肩上。 
“着凉会感冒啊。”身边的人说,“进咖啡店喝点什么暖暖再走吧……我请你。” 
“哼……”瞥他一眼,“不要。……我请你。” 
仙道笑着看他,那深蓝外套很衬他呢。披着的姿态也说不出的好,“一样啦……谁请都好。”顿一顿,“可你的钱都湿了吧!进来啊!”手拉开店门等他。 
可流川居然站在那里掏起钱来了。上装口袋,裤子口袋……所有口袋…没钱。一分钱都没有。 
仙道拉着门,发呆似的看着他。这小子…… 
流川脑袋开始运转不灵。我身上没带钱?昨天是换了件上衣没错啦……可是不应该…… 
仙道朝他笑,“算啦……” 
流川呆站着,脸微微的红了。混蛋,这下丑大了。 
根本不像17岁的人。缺乏基本生存知识。他的亲卫队看到这付样子不知作何感想,也许会对他的脸红怦然心动,会抢着和他进咖啡店对坐?哼,你们没机会的!现在只有我才能和他进咖啡店对坐,只有我才看得到他脸红的样子…… 
两人一前一后如此呆想之时,有人进咖啡店,走得太急撞到流川,雨天站不稳,流川一个趄趔,倒向仙道。 
“呀!”仙道连忙去挡他。 
结果两人一起倒在地上。流川倒在他胸前,他两手抱住了他。反应不过来似的,两个人都保持这姿式不动了。 
“对不起!”罪魁祸首赶快点头哈腰,“对不起!对不起!”两个都是大个子,惹不起,万一发火打我一顿怎么办?天啊(纯属自作多情)…… 
“没事没事……”仙道打发他,“进去帮我们借个毛巾吧!” 
罪魁祸首领命而去。 
上扬55゜的嘴角。仙道惰性大发的不想松开抱住流川的双手。这满是雨的痕迹的蓝外套,顺从的覆在散着另一种温度的身体上,雨迹像刚滋生出的汗一般地往下滑去……那滴着汗的身体……跌下的一瞬转开的脸……我早该在那场比赛中抱住他的。是那时懒去抱,还是现在懒去放手? 
流川反应过来,“喂……放手。”低声的说,我是被雨淋昏头了,怎么到现在才想到要站起来。 
仙道可懒得松手,“懒。” 
说什么?流川看向他,眉目间满是惬意,那分明是洒满阳光的5月的下午,是懒懒的,舒适的睡着的梦。看着这张脸,流川又开始脑袋运转不灵。 
“就这样不很好么?”仙道在耳边说,“雨还没停呢。” 
“唔。”流川正式发昏。 
发昏的两个人继续保持姿式开始等雨停。 
但发昏的不止是这两个,还有拿毛巾出来的罪魁祸首…“他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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